強娶嫡女—陰毒醜妃072 自天而降的裸體
“本皇子來赴約了,等急了嗎?!”黑影躍進屋內,剛站定便開口說道,背光而立,五官雖隱在陰蘊裡,卻能看到他冷冽的眸光,聲音很低沉,帶着一絲蠱惑的味道。
一句話,段凜澈硬生生的將它說成了兩截,前一句盯着站在窗戶旁的蘇紫衣,‘本皇子來赴約了’,開口時鳳眸危險的眯着,眼底有着壓抑的怒氣,
後一句卻是轉頭看向門邊的蘇玲玉說的,‘等急了嗎?!’聲音裡則更多了份冰冷!
一句話,讓你分不清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仰或者是對誰說的,可卻又讓兩個女子分明感覺是對自己說的。
兩個女人都防備的看着段凜澈,都在盤算着這個突然而至的變數,會對這個場局中局起着什麼樣不可預知的改變。
段凜澈轉頭看向蘇紫衣,鳳眸裡跳動着火焰,出口的聲音帶着一絲質問和指責:“計劃不錯呀!你以爲你能躲的過嗎?”
“本郡本就沒打算躲!”蘇紫衣冷聲道,故意忽略他話裡的另一層意思,眼裡對段凜澈更多了份恨意,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夢魔,蘇紫衣這一刻有預感,自己假死遁走的計劃多數會毀在他手裡。
“你少給本皇子裝糊塗!”段凜澈跨前一步,幾乎是怒喝着,直直對視上蘇紫衣眼裡的恨意,段凜澈鳳眸裡的怒意更甚。
一察覺她要逃離的念頭,心裡竟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段凜澈心頭如貓撓般一縷一縷的刺痛,恨不得直接就暴打她一頓,撬開她的胸口,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就沒心沒肺,何以就感覺不到自己一點心意,哪怕在自己說要娶蘇玲玉時有點反應,也讓自己心頭的忐忑少一些。
蘇紫衣一言不發的看着他,眼裡的怒火焚燒,卻不開口說一句,在無法確定他究竟知道多少時,最好的方法便是以不變應萬變。
段凜澈嘴角抽了抽,這個狠心的丫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真把自己當仇敵了:“城門外的四喜子,本皇子已經當奸細拿住了,你要他活命,現在就離開!”
蘇紫衣面紗下的臉色瞬間多了份陰冷,面對他這樣明顯的威脅,氣的眸光都如刀子般犀利,四喜子是自己從陸老太君那裡要來的人,計劃在自己假死後直接駕車離開京城的,如今卻被段凜澈直接用來要挾自己:“段凜澈,你何必處處與我作對?!”
段凜澈聞言愣了一下,俊朗的眉目都跟着一挑,隨即嘴角一抽,氣極反笑:“本皇子不管你怎麼想,總之--,你這輩子是躲不掉的!”
“好!”蘇紫衣陰冷的眸光直射向他的眼底,那種將要成功的期待,對自由的嚮往,被他一下子迎頭澆滅,應生而至的窩火和挫敗感,讓蘇紫衣怒極攻心:“段凜澈,你殺過我一次,我死過!無論是何原因,你對我的傷害,是根本無法彌補的!你也救過我一次,用救命之恩抵頂,之前的恩怨我們一筆勾銷!你今日之所爲,此仇不報不休,我們來日方長!”
蘇紫衣說完目光冷冷的看了段凜澈一眼,那一眼含着心頭所有希望破滅後的憤恨,逼的段凜澈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段凜澈蹙眉,伸手,想抓散蘇紫衣此刻如隔千里的疏離。
蘇紫衣冷笑的看着段凜澈伸過來的手,轉身一躍--,在蘇玲玉說不清是詫異還是歡喜的驚呼下,自窗戶一躍而下!
段凜澈快速的探身,躍起的身形在確定她被人在半空中接走後,逐又折了回來,再次站在窗戶前,明知道她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卻仍爲她躍出窗戶的動作心頭一疼,低頭看着蘇紫衣被人幾個起躍後帶走,段凜澈只覺得滿嘴裡都是酸澀,合着心跳一下一下的抽疼着:好!本皇子滿足你,你我相依,來日方長!
段凜澈緊閉的脣齒間抿着一份怒意和心疼,轉回頭,看向一臉緊張的站在門前的蘇玲玉。
蘇玲玉失望的咬着下脣,只因她屏氣噤聲卻沒聽到蘇紫衣落水的聲音,在段凜澈回頭時的表情上更確定了蘇紫衣的安然無恙。
蘇玲玉此刻心裡百轉千回,蘇紫衣雖然對六皇子很決然,可看的出來,這個六皇子對蘇紫衣是有心的,那麼他今天來就說不清是爲了什麼了。
幫蘇紫衣?顯然他是破壞了蘇紫衣的計劃,雖不知道具體的內容,但是衝蘇紫衣氣急敗壞的反應看,應該是個大計劃!
不是幫蘇紫衣,難道是來幫自己的?蘇玲玉擰起眉頭,看着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又轉頭看了看趴在地上仍昏迷不醒的男人,蘇玲玉突然衝段凜澈躬身施禮道:“多謝六皇子相助,保全了玉兒的清譽!”
段凜澈眼神眯了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跟段寒扉翻雲覆雨後還時不時的將清譽掛在嘴邊:“當然,你是本皇子未來的妃子,本皇子對你自然有責任護着!”
蘇玲玉暗自寬了寬心,好歹段凜澈是意在幫助自己的。
“來人!”段凜澈始終看着蘇玲玉,眸光不冷不熱,似乎在看一件雕塑般,帶着冷然的打量
“屬下在!”皓月應聲而入,如憑空出現般,抱拳站在段凜澈身後。
“本皇子不是派你保護蘇小姐的安全嗎?你竟讓蘇小姐如此涉險?”段凜澈挑眉冷冽的看着皓月,隨即突然伸手,將皓月腰上的劍抽出,直接刺入皓月的腹部--
“爺--,屬下跟了你……十多年……,你……”皓月詫異的看着插入腹部的長劍,嘴裡的鮮血一絲絲的流了下來。
段凜澈嘴角一冷,手中的劍更加用力的拍入皓月的腹部!
皓月一聲慘叫,口中的鮮血一下子噴了出去,無數個血點子噴在木質的地面,在蘇玲玉驚恐的躲避中,落在蘇玲玉一步之遙。
“蘇小姐無須害怕,只有背叛本皇子的人,纔會有這樣的下場!”段凜澈聲音很冰冷,鳳眸中帶着危險的警告。
蘇玲玉瑟瑟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皓月,像是看到了下一刻的自己,如果讓段凜澈知道自己已經是段寒扉的人了,那自己的下場只會比他更慘,蘇玲玉手腳發冷,全身顫抖的貼在木板牆上,緩緩的擡頭看向段凜澈眼裡嗜血的兇殘,拼命的咬着下脣,不讓自己失聲尖叫。
段凜澈看了眼木門,耳際動了動:“來人了,蘇小姐準備好快速離開吧!”隨即轉頭對後進來的人道:“將這裡處理乾淨!”
段凜澈身後隨即出現的三人,兩個架起皓月的屍體,另一個人脫下那個自命風流的男子身上的衣服將地上的血跡擦乾淨。
門應聲而開的同時,蘇玲玉一步衝了出去,見開門的竟然是蘇玲緋,二話不說,拉起蘇玲緋就往樓下跑。
眼見蘇玲玉離開,段凜澈轉頭看向皓月:“起來吧!”
皓月應聲一躍而起,拔出幾乎沒入腹部的長劍,長劍上哪有半點血跡:“爺,屬下表現的不錯吧!”
段凜澈輕聲一笑,轉頭看了地上仍昏迷不醒的風流哥,進而對皓月道:“扒光他,一會兒人來時再動手!”
“屬下明白!”皓月應聲道,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段凜澈隨即帶着居然、巴爾東、嘉德一起轉身躍出了閣樓。
“怎麼了?!”蘇玲緋被託着飛奔下樓,顯然被蘇玲玉臉上的驚慌和突然衝出來給下了一跳,在被蘇玲玉往樓下託時,側頭往屋裡看了眼,也沒看到什麼,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緊忙說道:“我看見世子哥哥在審問一個小丫頭,說的就是你要設計蘇紫衣的事,哥哥正趕過來呢,我們快走!”
蘇玲玉聞言,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兩人剛下了樓梯,迎面大門便被推開了,林芝蘭帶着一羣貴婦正推門而入,冷不丁看到兩個女兒正氣喘吁吁地往外衝,林芝蘭心頭一緊,顯然與之前計劃的不同,這讓林芝蘭吃驚的同時,快速的開口道:“我帶着姐妹們來這裡賞月,你們兩個倒好,先來了!”
蘇玲玉反應快速的欠身一躬,即便額頭仍泛着冷汗,可躬身的舉止依舊優雅,笑容端麗高貴:“今日夜色正好,玉兒與妹妹來偷個景,莫擾了母妃和諸位夫人的興致纔好!”
林芝蘭應聲點了點頭,心知計劃是失敗了,爲了能毀掉蘇紫衣的名節,讓女兒加給五皇子成正妃,盡心算計的這一切,無端又夭折了,這讓林芝蘭心頭窩火,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煞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林芝蘭緩緩的掃了蘇玲玉一眼,在蘇玲玉看過來的眼神中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暗自嘆了口氣,剛要開口,突然自樓上飛出個白花花的物體,‘砰!’的一聲,直接落在地中,物件落地發出一聲巨響,在這木製結構的翠月閣中震的格外刺耳,感覺像是整個樓閣都爲之一震。
“啊--”待看清落地之物後,林芝蘭身後的貴婦們都控制不住的驚叫了起來,此起彼伏的驚嚇聲,在呆愣住的林芝蘭耳邊的炸響!
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仰面躺在地上,雙目圓瞪,嘴角流着鮮血,顯然已經斷了氣,身上一無遮攔、整個展露在所有貴婦們面前。
“發生了什麼事?”蘇譽冉適時的走了進來,眼裡的擔憂在轉了一圈後,落在蘇玲玉身上,許久,到嘴的那句詢問卻硬生生的卡在嗓子裡,想知道蘇紫衣的去向,卻有怕問出不好的結果,便只能壓着心裡的疑問轉身看向地上躺着的白花花的屍體:“看看什麼情況!”
蘇譽冉厲聲說完,身後的幾個護衛便走了過去,簡單一翻查驗後,回身衝蘇譽冉躬身抱拳道:“回世子,人已經死了,是林府的二公子,屬下在他手裡發現了這個!”
人羣中一聲驚呼,一個婦人衝了過去,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屍體片刻,隨即癱軟在地,附在那屍體上痛苦失聲:“兒--,我的兒呀!”
衆人驚詫的看着這一幕,護衛將自屍體手裡摳出來荷包遞到了蘇譽冉面前,蘇玲玉在蘇譽冉接過那荷包時,倒抽了一口氣,手腳都冒着冷汗,一股寒意自後背衝了上來,直達後腦,整個人如跌入了冰窖般冷的全身發抖,難怪蘇紫衣不怕與自己對峙,原來--
蘇玲緋似乎也是看出了些什麼,偷眼掃了蘇玲玉一眼,心知這是算計蘇紫衣反被算計了。
那屍體實在是白花花的可以,蘇譽冉帶着護衛和幾個相交的貴公子進來時佔住了門口,周圍躲避的貴婦們只能側身站在一側。
唯有林芝蘭木然的站在原地,在看到蘇譽冉手裡的東西后,緩緩的將視線轉向自己的女兒,眼睛渾濁而無光,帶着掙扎和矛盾,就如同瀕臨死亡前的哀絕。
到樓上查看情況的護衛跑了下來,對蘇譽冉彙報道:“樓上沒有其他的人,屬下發現了這個!”手裡託着一摞血衣,血衣上放着一塊絲帕,絲帕上繡着一支蘭花拼成的--‘蘇’字。
沒有其他人?!這麼說紫衣並不在?!蘇譽冉懸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緊隨而至的便是滿腔的怒火在胸口燒的噼啪作響,蘇譽冉轉頭看向蘇玲玉,臉上的憤怒帶着狠絕,與平時如玉公子般溫文儒雅的氣質決然相反,眼裡多了份指責和恨意,開口朗聲道:“我汾陽王府必給林府一個交代!”
蘇譽冉說着轉身衝林芝蘭躬身施禮道:“母妃來之前,可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嗎?”
林芝蘭抖着發紫的脣看着蘇譽冉,像是半天沒聽懂蘇譽冉在說些什麼似的,眼裡多了些茫然,全身在瑟瑟的發抖。
“我們進來時,兩位蘇小姐正自樓上下來,世子不若問問兩位小姐!”人羣中一個貴婦開口說道,眼神在那個絲帕上瞄了一眼,直接將懷疑的眼神落在了蘇玲玉和蘇玲緋身上。
蘇譽冉拿起絲帕和荷包直接走到蘇玲玉身前,眼神裡帶着一份鄙視:“這可是妹妹的?”整個汾陽王府沒人不知道這種蘭花繡‘蘇’是蘇大小姐獨具的繡法。
蘇譽冉此言一出,林芝蘭和蘇玲玉心裡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原本以爲蘇譽冉會爲了汾陽王府的聲譽,儘可能的壓下這件事,林府的家主不過是個史部的虛職,要給交代太容易了,然這個時候,如此追查,只會將矛頭直指蘇玲玉,顯然蘇譽冉就是這個目的。
蘇玲玉失措的看着這兩樣東西,如果可以暈倒,自己最希望的就是可以兩眼一閉不用面對現在的局面,然而暈倒的後果不過是更加證明了自己的心虛,腦子裡快速的盤算着自己承認設計蘇紫衣反而被蘇紫衣反手算計的結果嚴重,還是認下這絲帕和荷包,毀了清譽、承擔殺人嫌疑的結果嚴重,反覆盤算,這兩種結果都是自己不能承受的,如此,就相當於毀了自己,這比要自己的命更難受。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玲玉身上時,林芝蘭突然之間如鬥志昂揚的母雞般,踩着每一步的怒氣和激動衝了過來。
“啪--”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自己的女兒--蘇玲緋的臉上。
蘇玲緋捂着半張火辣辣的臉,錯愕的看着林芝蘭,不明白這事與自己何干,娘怎麼會打在自己臉上:“娘……,你這是幹……”
“住嘴!”林芝蘭斷喝一聲:“你姐姐將這些個貼身之物送給你,你反倒拿着它隨意丟棄!”
一句話就像一個晴天霹靂炸在蘇玲緋頭頂,使得蘇玲緋措手不及的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娘,這個此刻感覺如此陌生的女人,這個將一盆子本屬於姐姐的髒水毫不留情的扣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娘……,你在說什麼?”蘇玲緋以爲自己會怒吼,可出口的聲音卻帶着自己都詫異的平靜。
蘇玲緋緩緩的後退一步,周圍人瞬間鄙視的目光如刀子般刮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自己像赤身裸體站在人羣中一般被所有人審視、譏諷。
林芝蘭一度以爲自己將要失力而死,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就要親手毀掉自己的親生女兒,心裡也有說不出的疼,可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如今自己頂着平民王妃的頭銜,成爲貴族間的笑話,蘇玲緋日後的婚事必受影響,之前找個望族子弟不在話下,可如今連高官之子都未必想找自己的女兒連帶受恥笑。而玉兒不同,五皇子對玉兒有情,又承諾娶玉兒爲正妻,如今五皇子又得了皇太后的支持,將來興許能當上九五之尊,那玉兒就會是皇后!
林芝蘭咬了咬牙,用一個女兒換一個皇后,是值得的!林芝蘭努力的催眠自己,讓自己的心硬下來,在對上小女兒眼裡的傷痛時,林芝蘭心頭狠狠的一抽,疼的牙齒都在發麻,可開口的聲音仍舊冰冷的刺骨:“還不給我回屋去!”
蘇玲緋踉蹌一步,每呼吸一下胸口都帶着割裂般的刺痛,緩緩轉過頭,蘇玲緋看向垂着眼簾一言不發的蘇玲玉,聲音緩慢的開口問道:“姐姐……,你呢?你怎麼說?這絲帕是你送給我的嗎?”眼裡的傷痛中帶着最後的希望。
蘇玲玉擡起眼簾,眼底的猶豫在掃見周圍人投過來的異樣的眼神時瞬間消失,嘴角抿了抿,看向自己妹妹的美目中透着一絲不忍責備的憐惜:“妹妹,姐姐送你的,你怎麼能……”
蘇玲緋仰頭哈哈大笑,笑的幾近癲狂,狂笑中指着林芝蘭:“你--,我娘!”隨即轉身笑的步伐都不穩,擡手又指着蘇玲玉:“你--,我姐!”
蘇玲緋笑的捧腹,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模糊着視線看着蘇玲玉:“我……我好心過來通知你……”
林芝蘭上前一把捏住蘇玲緋的手,用的力氣極大,如同要將蘇玲緋的手捏碎一般,林芝蘭盯着蘇玲緋,在蘇玲緋仰頭看過來時,低低的吐出兩個字:求你!
蘇玲緋一把抽回手,含着淚死死的瞪了林芝蘭一眼,轉身衝出了翠月閣,一路哭着出門,迎面便見汾陽王大步的走了過來。
“爹--”蘇玲緋哭着跑向汾陽王,帶着所有的委屈:“娘和姐姐陷害……”
擡手,一個狠絕的耳光,再次落在蘇玲緋臉上,緊跟着一句喝斥:“辱蔑門風的東西!”顯然是已經得了這翠月閣的消息了。
汾陽王落下手掌,帶着一臉的厭惡,側身入了翠月閣,絲毫不去理會蘇玲緋眼裡的絕望。
蘇玲緋踉蹌的跌坐在地,也不知哭了多久,耳邊響起周圍貴婦們陸續離開的聲音,那腳步聲伴着冷哼聲,輕卻如針般刺入蘇玲緋耳朵裡。
沒有人停下腳步,即便有人看着跌坐在路上的蘇玲緋,也不置一詞的繞了過去。
耳邊響起了子母河的流水聲,蘇玲緋趴了幾次才趴了起來,踉蹌的走了過去,沒有一絲猶豫,閉上眼睛,直接跳了進去。
“噗通--”
落水的巨響聲,讓倒在草叢中的莫蘭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按照郡主的計劃,自己應該守在這裡等着接跳水的郡主,童茵負責製造出巨大的落水聲,可自己遭了暗算,那剛纔……
莫蘭一個箭步躍到子母河旁,看着那剛剛沉下去的女子身影,第一反應便是郡主落水了!
莫蘭只覺得頭瞬間炸了開來,帶着擔憂和害怕,隨即一躍入了水,子母河下的水流很急,莫蘭好不容易摸索的攔臂扣住‘郡主’的脖子,鑽出河面時,已經順着水流出了汾陽王府。
莫蘭回頭看來一眼,凌亂的髮髻根本看不清臉,更別說分辨死活了。莫蘭快速衝向岸邊,連拖帶拉的將人拖到了河堤上。
“郡主……,郡主……你沒事吧!”莫蘭第一次失聲帶着哽咽,摸開凌亂的髮絲,詫異的看着自己救上來的人:“蘇玲緋?!”
莫蘭擰着眉,轉身想也不想直接再次躍入了河裡。
河提上,蘇玲緋靜靜的躺在草叢中,許久,手指輕輕的勾了勾。
蘇紫衣下墜到半空,便被如約接住,在落到那堅實的懷裡時,便瞬間察覺不對,仰頭之際,肩頭一疼便被點了穴,一晃而過時看到莫蘭倒在草叢中。
那人攬着蘇紫衣很熟練的躍出汾陽王府,在途經的房頂上起躍,蘇紫衣眼角餘光看到童茵抽出了腰封裡的劍,追在身後,卻在一炷香之後被遠遠的拉下,最終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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