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杜琦在這事上跟趙革命出現分歧了,也不要趙革命留人看守。
氣氛不對,大家興致不高的散去,因爲不知道待多久,處於經濟考慮,趙革命選擇了在七天連鎖酒店開了兩個雙人間,招呼一聲各自進屋。
“公費報銷的,咋不住酒店呢,小賓館住着,沒意思。”
堯桂令躺在牀上,齜牙抽菸,趙革命伏案在桌上,整理着這幾天杜琦的工作進展。
“少JB抽點菸行不?能死人的。”
趙革命並不接話,半真半假的說了句,收拾好文案,把窗戶打開通風,也躺在了牀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看着天花板上,燈罩裡閃閃發光的日光燈,重重喘息一聲,興致不高。
因爲心中有事,趙革命倒也睡不着,翻身起牀,斜靠牀上,伸手摸出香菸點上,吐出一口重重的濃煙,琢磨着杜琦的事情來,杜琦不滿的情緒表現很明顯,也很衝,但是趙革命卻無法反駁。
他杜琦是給自己辦事的,現在受了委屈,自己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幫他把場子找回來,於情於理都他的過錯,可是心態逐漸轉變的趙革命,知道自己的做法雖然不妥,但也不算太過。
打架意味着動手,動手自然會有傷亡,在經濟上肯定會有多上很多開支,這筆錢肯定要劉佳來出的,趙革命並不想給他惹事,因爲他們的目的是要賺錢。
這些倒也無足輕重,事情的重點在於,杜琦不滿意趙革命的處理方法,也就是說兩人從根本的思想上產生了衝突,一個團隊,出現了兩種思想,長期積累下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這也是讓趙革命比較傷神的。
“堯哥,你覺得我對這事的態度,是不是太尿性了?”
不知不覺,趙革命已經連着兩根菸抽完了,心中想不出法子,目光轉向同樣未睡的堯桂令。
“對,又不對。”
堯桂令給了兩種答案,聳了聳肩趴下睡覺,不再多言,趙革命琢磨着他這句話的意思,半天沒明白過來。
凌晨三點多鐘,趙革命這才緩緩睡下,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得中午了,簡單的洗漱完畢之後,草草的吃了箇中飯,趙革命便把手續都移交給了辦事所的小文員,趙革命的任務是保證佳佳盛世在SY縣這條線安穩的運營,只要對方不主動出擊,自己也沒事做,每天守着辦事所,倒也清閒。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週,這天,趙革命照例來到辦事所蹲點,剛進屋,小文員推了推厚重的眼鏡框湊了上來,手裡拿着一份文件:“趙哥,這事一週前琦哥談好的合同。”邊上坐着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
“可以簽了是吧?”趙革命隨意掃了眼合同:“這個你負責就是,有什麼困難再找我。”
“人家說,不能簽了。”小文員目光往邊上兩個男子掃了掃。
“呵呵,兩位老闆,這說好的,咋不簽了呢?”趙革命拿過合同挨着兩個男子坐了下來,掏出和氣生財發了一圈:“咱們這價格比行價低,質量也不差,而且我們早跟二位說好了,您看,大家和氣生財,簽了唄?”
“威脅我們呢?”男子臉色不悅,抓着菸蒂在手裡拍打着,斜眼看向趙革命。
“那哪能,大家都是求財而已。”趙革命跟着道:“我想二位肯定不會放着咱們這低價量好的沙子不用,卻用別人的高價沙,是不是有什麼麻煩?您說說看,興許我能解決。”
“你也知道,樓市開盤,都是建好一期就往外放一期,待資金回籠之後在做第二期。”男子接過話頭:“咱們一期工程開盤了,房子嘩嘩的往外賣,挺正常的,但是這兩天,營銷中心老杵着一羣混子流氓堵門,雖然不打不鬧的,但這架勢往門口一堵,你說客戶還敢來買房麼?房賣不出去,咱們二期工程沒法進行啊。”
“開始我們也不懂,以爲是那個圈子在收費呢,後來有人放話了,問題就出在沙子上。”
“你們要用我們的沙子,然後就招人堵了?”
趙革命多少了解房地產的一個規則,現在普遍的想象都是拿一筆註冊資金出來,中標後,先開發一期工程,賣出去之後,拿着回籠錢在進行第二期的開發,因爲一個房產開發下來,沒幾千萬上億的根本拿不下來,SY縣這種小縣城,很少有那般夠資格的法人,爲了經濟建設,所以**對這種現象也是默許的,明顯的,這事礙着人家了。
“是這個理,後面的工期趕着開工,咱們肯定不能因爲你價格便宜就一直把工期拖下去,工地上那麼多兄弟,每天的工錢就是一筆開銷,你說是不是?”
“要不,咱們這合同就不簽了唄,你也別爲難我,大家和氣生財嘛。男子的語氣很是生硬,掐滅菸頭起身要走,趙革命在心裡快速的盤算一番,伸手吧啦住男子的肩膀。
“給我三天時間,三天,要是還有人給你堵門,咱們這合同就不簽了,行不?”趙革命的語氣很是肯定。
男子有些猶豫了,目光閃爍不定,雖說拖延三天,工地上的開支多上不少,但要是這事能成,每立方比行價低出十塊錢,一期樓盤建下來,差不多能省幾十萬,一個整體開發下來,百來萬是省下了,所以男子開始考慮着中間的利弊。
“行,那就三天。”
男子最終做了決定,趙革命賠了個笑臉,客套的聊了會這才送兩人離開。
剛回到屋裡,辦公桌的電話響了,小文員接過電話,簡單的說了兩句,面露難色:“趙哥,咱們往億都國際送貨的沙子被人堵了。”
“堵哪裡了?”
“工地門口。”
“罵了隔壁!”趙革命喘着粗氣罵了句,他們已經往億都國際供貨了,對方把沙子堵在人家工地門口,妥妥的上臉,順手招呼着小德瑪老伍兩人出門上車,奔着億都國際的工程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