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趙革命依舊面無表情的聳了聳肩,自個靠在椅子上面,目光掃視着在坐的幾人。
他們坐的這塊區域直接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
“雖然我不想、也不願意去解釋,但我還是得吱一聲,肯定不是我。”吳勝成明顯挺不樂意的,叼煙眯眼說:“其一:我跟趙老闆的關係不好不壞,我沒那個想法。”
“其二:咱們倆個不是一個行業的,根本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我沒那個必要這麼做。”
“其三,真要是我做的,我就不會一個就過來了。”
吳勝成簡短的把自己的話說完,掃視了一圈趙革命跟堯桂令之後,伸手掏出自己的芙蓉王遞了過去。
堯桂令頓了頓,伸手接過。
到得趙革命這邊的時候,趙革命瞅着遞過來的香菸,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鼻青臉腫的吳勝成。
“呵……”
吳勝成咧嘴一笑,毫不畏懼的對視上了。
“老大,我也覺得,應該不是吳老闆做的。”小德瑪在邊上插嘴道:“畢竟他也幫助過我們。”
“嗒”
趙革命伸手接過香菸,天藍色的火機冒出一道火光,點上香菸抽了倆口,隨即看向吳勝成:“吳老哥,不好意思了,剛纔多有得罪。”
“呃……”吳勝成愣住了,得有好幾秒鐘,這才反應過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趙革命這舉動,確實讓幾人都詫異。
因爲,好歹他現在也是有點地位了,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跟吳勝成道歉低頭,毫不在乎自己所謂的面子,能屈能伸,頗爲難得。
幾人坐在大廳,各自低頭抽菸。
“我覺得,這事應該跟阿三脫不了干係。”堯桂令打破安靜說了句。
吳勝成跟着說:“金鍊肯定沒那個膽子跟趙哥肛的,除非是有人在背後鼓搗他。”
“阿天,你覺得呢?”
趙革命把目光轉向項天,潛意識裡,他覺得可以把項天的想法考慮進去。
項天摸了摸包紮着的腦袋,皺眉思索了一下:“能跟金鍊聯繫的,怕也就只有阿三了。”
頓了頓,他又說:“但凡事不能以偏概全,晚上他要是過來了,咱們當面詐詐他就行。”
“嗯……”
趙革命重重的撮了口香菸,點頭。
……
晚上十二點,攸縣的大棚蔬菜種植地,滿載貨物的車隊準時開拔,奔着市區的方向行駛。
“三哥,晚上不會出啥事情吧?”對講機裡,後面有司機又開始墨跡了。
“我是劉帥,你覺得晚上會有什麼事情出現麼?”阿三的架勢室裡,一個長相頗爲白淨的男子抓起對講機說。
聽着這話,後面的司機頓時老實了:“帥哥,是你啊,你出馬,那肯定沒問題了。”
“專心開車。”
“是,遵命。”
司機諂媚的回了一句,插好對講機也專心的開車了,順帶着還哼着小曲,看上去心情不錯。
他昨天早上也動手幹項天了,所以他心裡多少有點突突,要是項天把這事往上面頂,趙革命要是問起這事,他肯定也跑不了干係。
但是,聽到帥哥的話之後,他那突突的小心臟又安靜了下來。
劉帥是誰啊?
攸縣劉氏蔬菜供應公司,明面上實際控股的有倆人,一個是二叔,另一個就是他親弟弟,大家都叫他三叔。
這劉家,要說事業上的成就,那妥妥的牛逼,基本上攸縣的蔬菜種植市場都被他們壟斷了,但要說到人丁嘛,那就多少有點不如意了。
劉家上頭的三個元老股東,老大老年得子,有了小德瑪劉巍,但是沒倆年光景,自己就死了。
而二叔,他又無兒無女,三叔呢,他也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劉帥、女兒**。
小德瑪明顯對家族事業不感興趣,在排除了小德瑪之後,劉帥明顯就是公司未來的接班人了,所以,劉帥的地位在公司也是頗高,收了不少弟弟。
劉帥明顯也挺會來事,收來的幾個弟弟,他還真的罩他們。
夠義氣,又有錢,自然深受喜歡。
也正是這樣,他其中的一個弟弟阿三,說跟公司的合作商鬧了矛盾,今晚上叫他陪着市區走一趟。
劉帥覺得這小事一樁,拍着胸脯就應下了。
當然,阿三肯定不能讓劉帥白跑一趟。
“帥哥,最近西門那邊又新開了一家娛樂會所,聽說裡面的活挺不錯的,妹子都漂亮年輕,改天我做東,一起去看看?”阿三明顯也挺輕鬆,嘴裡嚼着檳榔,手裡夾着香菸,頗爲享受。
“呃,這個……再說吧。”劉帥模凌兩可的假意道。
……
凌晨兩點,裝滿貨物的蔬菜準時進場。
車子停好,很快就有工人過來把貨物卸下搬進倉庫,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的,沒有絲毫的差錯,這讓阿三心裡頓時放心不少。
一個小時後,貨物卸載完畢,車隊浩浩蕩蕩的又往攸縣開回去了。
劉帥坐在副駕駛上,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領子,擡手看了看自己的土豪金伯爵腕錶:“這也沒啥事啊。”順帶着還打了個哈欠。
“呵呵”阿三陪着笑臉,伸手把自己隨車攜帶的被褥拉出來遞了過去:“哥,車上條件差了點,你將就點先眯一會,到了我叫你。”
“沒事,你專心開車。”劉帥瞥了眼有點小氣味的被褥,伸手撥弄開,婉拒了。
還真別說,劉帥確實派頭十足,年紀不過二十三四,但整天都是西裝革履外夾小公文包的,頗有老闆的氣勢。
兩人短暫的交談完畢,阿三也就專心開車了。
就在這時候,前面的貨車“呲”的一聲響,一陣急促的剎車,後面的阿三猛地也跟着踩剎車,貨車唰唰的往前滑了一段距離,差點就追尾了。
“你他媽怎麼搞的呢?!會開車不?”阿三挺不樂意的往對講機裡吼了一句。
“三……三哥”前面的司機明顯說話顫抖:“趙……趙哥拎着傢伙堵前面了。”
“什麼!”
阿三熄火下車,跨步走到貨車最前面,此時,司機差不多都已經下來了,大家都低頭站在那裡。
前面,趙革命叼着香菸,上身穿着單薄的卡瑪襯衫,手裡拎着鋼管站在那裡。
趙革命身後,老伍、小德瑪以及項天相互攙扶着站在後面,而吳勝成跟堯桂令兩人則是靠着那臺被撞得凹凸不平的別克車,閒談抽菸。
再他們身後,一排的士遠光燈大開,好幾個穿着白襯衫工作服的的士司機杵在車門口,氣勢洶洶的看着這邊,路邊上,還蹲着不少混子。
“阿三,出來!”
趙革命孤零零的站在最前面,瞅着這羣貨車司機,語氣嚴厲。
“呃……”
前面的司機看着孤零零的趙革命,硬是涌不起反抗的心思,一個個支支吾吾的,目光閃躲,不敢直視趙革命。
應爲滿身補丁的項天站在趙革命身後,一起都已表明。
劉帥瞅了眼眼神飄忽的阿三,主動接話:“趙革命?!”
菜市場剛起步的時候,他記得劉帥好像跟着三叔出現在了宴席上面,而且看上去地位不低,雖然不知道劉帥的名字,但想來這人在劉家的地位應該不低。
“我找阿三!”瞅着西裝革履的劉帥,趙革命臉色一沉,沒理劉帥。
強行不認識。
“趙老闆,啥事啊?!”不等劉帥說話,阿三推開衆人從後面走出來了,說話很是突突。
“我兄弟是你點的?”
因爲有劉帥的在場,阿三說話完全沒有思考趙革命這句話的意思,語氣飄忽的回了句:“人是我乾的,怎麼滴。”
在他心裡是這麼想的,你趙革命的貨源都是從劉家手裡拿的,現在劉家的大公子在這裡,你能不給他面子?
你說阿三這人傻麼?
毫無疑問,他肯定不傻的,在幹完項天之後,能想着找個大點的靠山幫自己解決問題,他的思想肯定沒問題的。
但問題就出在他的爲人。
調子高、說話飄,這句話用在他身上,很是貼切。
“呵呵!”
趙革命咧嘴一笑,夾住香菸深深的抽了一口,不待阿三反應過來,手裡的菸頭直接彈向他的臉上。
“啊!”
阿三慘叫一聲,捂着自己的臉龐往後退去。
趙革命冷笑一聲,大腿緊繃,猛地加速,拎着鋼管衝了上去。
“咣!”
第一棍,直接甩在了阿三的胳膊上,趙革命的力氣可不是項天能比的。
第一下阿三應聲倒地。
“咣!”
還在半空往地上倒去的阿三又被招呼了一棍子。
“咣!”
“咔擦!”
第三棍落下。
緊跟着伴隨着骨折的聲音響起,只見阿三蜷縮在地上,整個人呈蝦米狀,捂着自己已經扭曲的右腿膝蓋,痛苦**。
“草泥馬!”
阿三的貼身小弟頓時急眼,剛跨步出來,後面蹲着的那羣混子“唰唰”的跟着站起,虎視眈眈的瞅着阿三的貼身小弟。
瞅着這架勢,這人瞬間醃菜。
“我趙革命今天就把話撂這了,我不管你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只要你敢動我兄弟,我肯定得點草你,誰攔着都不行!”
趙革命眼神冷冽的掃視了對面的這班司機,跟着揮了揮手,後面的小德瑪上前,繞過趙革命,直接蹲在了阿三的面前。
“你有種!”
“噗嗤!”
小德瑪話音剛落,跟着從後背拽出一把匕首,連連動作,直接把阿三的手腳筋給挑斷了,動作非常乾淨利落。
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跡,小德瑪起身站立,絲毫不看地上如死狗般的阿三,轉身走到劉帥面前:“三哥,好久不見。”
“哼!”
劉帥冷哼一聲,夾着自己的公文包快步走了。
……
PS:西洋情人節,該過節的,大家開心,沒得節過的,大家加油。祝我廣大書友兄弟都能找到自己的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