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榮音只覺一陣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大吃一驚,仔細一看,原來是魏庭,不由叱喝道:“幹什麼,放開我!”魏庭嘿嘿一笑,把她放在牀上,掀開她衣服,露出白皙的乳房,吸吻起來,順手扯下她內褲。連榮音眼神一寒,一耳光扇在他臉上,魏庭鬆手後,冷笑的望着她,連榮音頭髮凌亂,低頭沉聲道:“我要嫁人了。”
威寧乾笑一聲,道:“可惜了,天下間,又少了一歌尤物。”練容音面有怒容,默不作聲,庭退出房門,把門關上。推開“遲”字房,朦朧的燈光下,風韻猶在的老妓女躺在牀上,一絲不掛,輕輕撫摩着下體,發出有人的呻吟聲,臉色超紅一片,見魏庭進門,喘息道:“你來了。”魏庭總過去,脫下褲子,扒在她身上道:“我來了。”
第二天,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學校。來到走道一看,只見唐木岑和寧枝竊竊私語,從遠處的房間出來。寧枝身穿薄紗,身軀若隱若現,裡面竟然沒有任何東西,我看得面紅耳赤,眼神落在她白皙的胸部上。唐木岑撫摸着她臀部,笑道:“寧姐姐慢走,改日再聚。”寧枝嫵媚一笑,走道我身邊,摸了摸我臉頰,笑道:“等我。”我驚得不知所措,再也不敢看她。一陣香氣飄過,寧枝拖着衣裙,上了四樓。
唐木岑見我魂不守舍,笑道:“等你長大,她還沒老。”我低下頭,沒回答他,許久,才問道:“你們怎麼在這。”他們住在四樓,卻從二樓出來,難免疑惑。唐木岑一笑,帶着我來到那間房,望着上面,道:“你自己看看。”我擡頭一看,門上寫着三個字“醉不醒”,原來是間尋春閣。
沒過多久,魏庭和寧枝從樓上下來,對我打招呼:“葉天憐,走吧。”我走到他們面前,半響說不出話來,寧枝換了一身衣服,身軀被包得嚴嚴實實,臉上一臉靜謐。我打量着她,時不時掃着她胸部,她到底是我老師,或者是一位肉**人?
魏庭帶着我下樓,一路上,語重心長:“你也長大了,男女之事,也不瞞着你。要學會剋制自己,以後自然懂得。”我點下頭,和隨他們來到一樓。龔智早早起牀,站在門前大院裡。魏庭見了,心中一動,昨晚他去找連榮音,卻不見龔智人影,想不到在這碰見他,不由道:“龔先生早。”龔智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見我們踏上小路,才環顧一番,發下沒人後,來到後院,注視着鐵籠。
不知過了多久,一樓走出一位老人,提着竹籃,從他旁邊經過。龔智悄悄注視着他,蘇老頭來到鐵籠門口,慈祥的觀摩着兒子。蘇進渾然不覺,微張嘴巴,茫然的望着前方。蘇老頭打開一扇小門,把食物塞進去,喚了好幾聲,蘇進纔回過神,搶過食物,吃了後,又繼續發癡。蘇老頭收起竹籃,回到走道。龔智見了,道:“需要幫忙嗎?”
蘇老頭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兒子發瘋至今,十天之內,七天是傻的。上次經龔智幫忙,開口說話,本滿懷希望。無奈龔智被葛浩天警告,閉口不言。如今龔智再度開口,蘇老頭自然大喜,把他請進房中,倒了一杯茶,龔智開口了:“上次對您說過,我學過心理治療,對這種病例,很有一手。”
蘇老頭接連點頭:“那是,那是。”龔智見了,繼續道:“不過,治這種病,得找到病源。我想知道,他是怎麼瘋的?”蘇老頭回憶一番,道:“讀書讀瘋的。他一向成績好,進了高中,就不行了。時常說同學瞧不起他,自己給自己壓力。就瘋掉了,哎。”龔智陪他嘆了一會氣,繼續問道:“高中就瘋了,您確定?”
蘇老頭陷入深思,許久後,才道:“哦,記起來了。高中聽說得了什麼抑鬱症,還沒瘋掉。進大學後,聽說舉止怪異,一直被人排斥。後來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就腿腳抽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蘇老頭說到這,蒼老的眼角,又微微溼潤了。龔智聽到了,不動聲色,繼續道:“這事說奇怪,也奇怪,說正常,也正常。那他發瘋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或者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蘇老頭點頭道:“有的有的,出事前一個月。他背了一包東西回來,我問是什麼,他也不說。後來拿着鐵鍬出去,我要跟出去,他把我腦袋打破,不讓跟着。後來回到學校,接着出事了。”龔智聽到了,眼睛一亮,偷偷觀察四周,發現沒人後,才問道:“那他埋的是什麼東西,您能不能告訴我。我知道的越多,對他的病情越有益。”
蘇老頭果然大喜,點頭道:“沒什麼呀,打開看過。要不改天給你看看。”龔智點下頭,示意繼續說。原來蘇進瘋掉後,蘇老頭把他接回家中。思前想後,決定把他埋下的東西找出來。那個鐵鍬,他經常用來鏟狗糞,由家犬帶路,很快找到埋藏地點。挖出來一看,卻是一個揹包,空無一物,也無奇怪之處。那段時間,經常有來歷不明的人物,穿梭在他家周圍。蘇進也不是瘋狂,拿刀殺人。於是把他送到水封樓,造了一間鐵籠,把他關着。
當年水封樓也是由葛浩天掌管,經他要求,蘇老頭把揹包給了他。葛浩天拿去一夜後,又還給他,什麼也沒說。蘇老頭覺得蹊蹺,把揹包研究半天,也無異常。蘇進關着鐵籠裡,見到揹包,大吼大叫。老頭於是把揹包遞給兒子,蘇進接過揹包後,又哭又笑,嚎叫了一夜。第二天就平靜下來,把揹包墊在被子下,癡癡發呆。蘇老頭擔憂他,一直盤踞在這,照顧兒子。每逢兒子小瘋,他就去照顧。大瘋大癡,葛浩天就出現,把他鎮住。
龔智聽說揹包經過葛浩天之手,眉頭緊鎖,道:“我能去看看蘇進麼?”蘇老頭聽了大喜,道:“能能能,我現在就陪你過去。”龔智連忙搖頭道:“我要一個人研究,您還是等我消息吧。”蘇老頭不住點頭,恭送他出去。
龔智纔出門口,悚然一驚。只見上次的二兄弟,瘦子史枕,頭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驚恐的眼神,從樓上下來。胖子史佳,一臉擔憂,跟在他後面,唯恐他出了什麼事。史枕驚懼的眼神,朝龔智望來,接着盯着他身後,定格在那裡,黑色的布條內,嘴巴蠕動,似乎在叫喚什麼。龔智被他弄到寒毛倒立,沉下心來,轉身往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