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等你

159 等你

“惱?”玉汝恆微微一頓,隨即起身,直視着他,“是惱了。”說罷之後,便踏出了宮殿。

雲景行端坐在方榻上,那平靜的雙眸似是有什麼在流動着,輕輕地動了一下眼皮,緩緩地起身,擡步便跟了上去。

玉汝恆覺得自己有些衝動,可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惱些什麼?是惱他那溫吞的性子,還是自己對他的關心出乎了自己原本的心思?

只覺得有腳步聲自身後傳來,她並未回頭,卻將心頭的煩躁拋之腦後,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雲景行卻不緊不慢地跟着,直至二人行至湖邊的亭榭,雕欄玉砌,她一手放在欄杆上,一手背在身後,淡然地看着前方的景色。

雲景行站在她的身旁,茶白長袍,衣襬上繡着淡雅的銀絲細紋,墨發隨風而動,戴着面具的容顏,顯得那般的超凡出塵,他本就是一道風景,無人能及。

二人沉默良久,似乎都在等待着,等待誰最先開口,清風拂面,玉汝恆心頭的鬱結也逐漸地散開,側着身子靠在玉柱上,扯起吹來的柳枝,一下一下地晃着。

雲景行轉過身子淡淡地看着她,向前邁出了一步,迎面撲來的清雅之氣,就像是一股清風,讓她微微地停頓了一下,亦是淡然地迎上他的目光。

“我是不是可以試一試?”雲景行的聲音總是透着虛無縹緲的空靈,他只是這樣靜靜地看着,似是在訴說着一段往事。

玉汝恆明顯一怔,低聲道,“試什麼?”

雲景行繼續上前半步,整個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彼此之間的距離顯得甚是和諧,他俯身注視着她,“試你的心。”

“景帝,你別忘記昨夜所言,我的確將你當成替身。”玉汝恆冷笑一聲,說得直白。

“是嗎?”雲景行的聲音帶着幾分的詢問,又像是直抵她內心的置疑,他步步試探,不過是想將她困住,可是,顯然自己做的遠遠不夠,否則,她也不會對他說出如此狠心的話來。

玉汝恆冷然一笑,想要邁開步子離開,今兒的天色極好,風輕雲淡,弱柳扶風,他的氣息似乎與如今的天氣相溶,總是透着淡淡地清雅,讓她有着片刻的恍惚,想起心底那個心存愧疚的人。

雲景行從她的雙眸中察覺到了什麼,心被再一次地刺痛,卻不肯放手,手指擡起,碰觸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拂過,“試試如何?”

玉汝恆注視着他,想要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時間緩緩地流逝,最終她還是嘆了口氣,“倘若一日尋不到他,我就無法不把你當成他。”

雲景行頓覺無力,雙手緩緩地垂下,擡眸看着遠方,嘴角噙着一抹嘲諷,緩緩地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就像是那天邊的雲彩,淡淡地來,輕輕地去。

玉汝恆整個人頹然靠在玉柱上,嘴角勾起,“雲輕,你到這個時候,還不出現嗎?”

申屠凌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低頭看着她,“小玉子,是不是累了?”

玉汝恆擡眸看向申屠凌,面對他們的時候,她總是內心矛盾掙扎着,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重活一世她應當遵循自己的心意而爲,可是,如此,對他們公平嗎?

申屠凌見她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沉默不語,他擡起雙臂將她小心地納入懷中,“回去吧。”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她忽然覺得自己對於感情的事情的確太過於優柔寡斷。

申屠凌輕輕地抱着她,擡起手輕撫着她的後背,“小玉子,你怎麼了?”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申屠凌,你準備準備,我們過幾日動身。”

“去哪裡?”申屠凌低聲問道。

“回家。”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我的家,我們的家。”

“小玉子說的是……”申屠凌眼前一亮,“是大冶國?”

“恩。”玉汝恆點頭,“大遠的事情雲景行自會處理,我的目的已經達成,這處也沒有再流下去的意義。”

“可是……”申屠凌看着玉汝恆,接着說道,“黎緋跟溫新柔怎麼辦?”

“這是申屠尊的事情,他既然想要吞併大遠國,那便看他的本事,我儘管坐山觀虎鬥。”玉汝恆擡眸看着他,“跟我回去,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申屠凌笑吟吟地看着玉汝恆,“小玉子,你將適才的話再說一遍。”

玉汝恆卻反握着他的手,“走吧。”

申屠凌卻不依不饒地說道,“小玉子,再說一遍,就一遍。”

玉汝恆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擡步向前走去,不理會他,申屠凌任由着玉汝恆拖着,心情極好,適才那句話,就像是一縷春風吹在了他的心頭,格外的舒爽。

二人回到偏殿,玉汝恆獨自入了寢宮,千瑾辰隨即入內,“少主,這是富春傳來的消息。”

玉汝恆接過他手中的密函看罷,低聲道,“這處可都安排好了?”

“昨兒個已經全部安排妥當。”千瑾辰垂首回道。

玉汝恆涼薄的脣微勾,詭異一笑,“好,準備一下,這兩日便動身,此事一定要秘密進行。”

“那穆王那處?”千瑾辰繼續問道。

“此事我自會處理,他如今不適合回大冶。”玉汝恆沉聲道。

“是。”千瑾辰並不知曉玉汝恆最終的計劃是什麼,他更加地不明白,她明明是白家的公子,爲何會與大冶國牽扯上關係了呢?

即便心中滿腹疑惑,但是,他對於玉汝恆依舊是忠心,領命之後,便退了出去。

玉汝恆將那密函點燃,燃燒的火焰照亮她白璧無瑕的容顏,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擡步踏出了寢宮。

司徒墨離與申屠凌站在殿外,見千瑾辰出來,依舊是冷着一張臉,對他們二人微微頷首,飛身離開。

玉汝恆不一會走了出來,看着他們二人,低笑一聲,“怎得都站在這裡?”

申屠凌連忙湊上前去,將玉汝恆抱了個滿懷,“小玉子,紙終究包不住火,你突然離開,定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司徒墨離附和道,“是啊,你是不是一早便做好決定的?我記得你昨兒個還說要在這處等着雲景行徹底解毒的。”

玉汝恆擡眸掃過他們二人,“究竟想說什麼?”

申屠凌給司徒墨離遞了個眼色,低着頭一言不發。

司徒墨離清了清嗓子,低聲道,“你該不會是爲了躲着雲景行才……”

玉汝恆擡起腳踹了過去,“說正經的。”

“小玉子,你總得要跟我們透漏一些,否則,我們即便想要幫你,可是,卻無頭緒,萬一到時候弄巧成拙?”司徒墨離的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他們二人今兒個是要問個清楚,她到底是誰?

玉汝恆擡起雙臂,搭在二人的肩膀上,輕輕一勾,二人彎腰低頭,三顆腦袋碰在一起,她擡眸看着他們二人,笑着說道,“等到了大冶國,我就告訴你們。”

司徒墨離與申屠凌又是一怔,二人面面相覷,盯着玉汝恆看了半晌,雖然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可是,卻給了一個甜頭,那隻好屈從,二人雙雙點頭,笑着應道,“好。”

玉汝恆隨即將他們二人推開,“好了,既然心裡都清楚了,那還杵在這處做什麼?”

二人對看一眼,連忙瞭然,上前一人一邊,拽着玉汝恆的手,“小玉子,去用午膳吧。”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們二人,“有陰謀。”

二人甚有默契地拖着玉汝恆步入宮內。

雲景行回到正殿,盧公公見他顯得有些失魂落魄,這樣的雲景行,是他從未見過的,不免有些擔憂,卻又不敢上前詢問。

雲景行隨即踏入寢室,側眸看着那青釉罐子,還不放在一旁的瓷瓶,自懷中拿出她留下的絹帕,沉寂的雙眸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他只是這樣站在窗邊,整整一整夜。

這一日,玉汝恆過得倒是有幾分的自在,申屠凌與司徒墨離幾乎寸不離地守着她,不只是害怕她拋下他們離開,還是害怕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玉汝恆推開殿門,便看見盧公公候在外面,見她出來,恭敬一禮,“老奴斗膽,煩勞玉公子去一趟正殿。”

“景帝怎麼了?”玉汝恆低聲道。

“自昨兒個回去,便一直站在窗邊發呆,臉藥都未上。”盧公公幽幽地嘆了口氣。

玉汝恆知曉昨兒個她的話太過於傷人,可是,卻都是她心裡的話,她沒辦法欺騙自己,也不想欺騙他,“我去。”

待行至正殿,便看見雲景行正坐在梳妝檯前,面紗已經解開,露出猙獰的面容,上面佈滿了厚厚的結痂,泛着陣陣的癢,他此刻正對着那銅鏡內的容顏上着藥,平靜地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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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恆緩步行至他的身旁,並未上前動手,只是安靜地看着他不緊不慢地上藥,而後又將面紗戴上,隨即起身,站在她的面前,輕聲道,“何時動身?”

“明日便走。”玉汝恆見他如此問,心頭一動,他真是瞭解她。

雲景行輕聲應道,“可有我能幫上忙的?”

玉汝恆見他緩步向外走去,她擡步上前與他一同踏出寢室,行至大殿,他坐與主位,她隨即坐在一側,“你的毒?”

“半年。”雲景行擡眸看着她,“半年之後你可回來?”

“會。”玉汝恆點頭道,“一定回來。”

“好。”雲景行難得露出一抹笑意,“我最擅長等。”

玉汝恆眼眸閃過驚訝,盯着他看了半晌,“適才你說什麼?”

雲景行看着她,低聲道,“我不是他。”

玉汝恆微微斂眸,自嘲地說道,“是啊,你不是。”

雲景行端起茶盞,香氣繚繞,他擡眸透過那氤氳水霧注視着她的神情,低聲道,“好好準備,我便不想送了。”

玉汝恆淡然地看着他,淺笑道,“好。”

二人再無話語,許久之後,她起身,並未說任何道別之語,轉身踏出了正殿。

雲景行將茶盞放下,指尖微微地蜷縮着,面紗下的脣瓣輕輕地動着,聽不到聲音,可是依着脣形,他只說着三個字,“我等你。”

玉汝恆步入偏殿時,申屠凌正好得了消息,擡眸看着她,“溫新柔得了皇上的旨意,命我向大遠施壓,即刻帶着溫新柔回國。”

玉汝恆冷笑一聲,“他這密函來得倒是及時,而且,溫新柔出事也不過四日,他的旨意便到了,只是如此匆忙,是逼雲霄寒先動手。”

申屠凌面色一沉,“皇兄是不是一早便料到你這幾日要離開?”

玉汝恆隨即坐下,“沒有這種可能。”

“那他這是要阻止你。”申屠凌接着說道,“一箭雙鵰。”

“這處的事情不必管,明日我們便動身,只要出了大遠,任何人都攔不住。”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們二人,接着說道,“明日動身之前,都待在行宮,不論外面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能出去。”

“好。”二人點頭,司徒墨離接着說道,“小玉子,你不覺得此事透着蹊蹺嗎?”

玉汝恆低笑一聲,“不管申屠尊到底想要做什麼?以何種法子要阻止我離開,他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入行宮發難,只要明日一早我們動身離開,剩下的事情,便不用擔心。”

“可是這行宮?”司徒墨離低聲道。

“雲景行自然知曉行宮內安插着眼線,他不動手,我們不過是外人,又何必多此一舉呢。”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們二人,“難道你們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申屠凌連忙回道,“沒什麼,只是擔心。”

司徒墨離接着說道,“小玉子,申屠尊既然能夠洞悉你的意圖,必定會在這一路上佈下殺機,大遠距離大冶雖然不遠,可是,也需要一月的路程,而且大冶國內已經被申屠尊派去的人馬收攏,到處都是大驪國的人,你可想到容身之處?”

玉汝恆低笑一聲,“即便我沒有容身之處,你那處不是有。”

司徒墨離燦然一笑,“我那處有什麼暗樁,申屠尊自然是瞭若指掌,適才傳來的消息,我在大冶佈下而暗樁已經被申屠尊控制了。”

玉汝恆挑眉,淡然一笑,“他的動作還真快。”

“小玉子,大冶國如今比不上大遠安全,內有申屠尊與黎緋的人馬,外有各方人馬虎視眈眈,你此次前去,當真是想好了?”司徒墨離知曉玉汝恆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即便他算計的再精明,可是面對如此的困局,他還是不免擔心着。

玉汝恆隨即起身,行至窗臺放着的一盆蘭花前,指尖撥弄着花瓣,歪着頭,沉默了片刻,“你們的擔憂是對的,可是,我不會改變主意。”

申屠凌與司徒墨離對看一眼,他上前行至玉汝恆的面前,“既然小玉子心意已決,我又有什麼號擔心的,反正上天入地,有我陪着你。”

玉汝恆擡眸看着申屠凌,笑吟吟地說道,“不會到那般田地。”

司徒墨離見她還是如此的淡然自若,便知曉她已經做好了完全之策,他這才放心下來,接着上前,斜靠在窗邊,笑着說道,“小玉子,你是不是一早就在暗中部署?”

玉汝恆自知瞞不過司徒墨離,而她也並未打算瞞着,“在入大驪皇宮之後,我便一直在部署。”

“小玉子忍耐地還真久。”申屠凌微微一愣,自身後抱着玉汝恆,歪着頭埋怨道,“小玉子對我呢?”

玉汝恆摘下一朵蘭花,放在掌心,合起雙掌片刻之後,將手中的蘭花捧在申屠凌的面前,“香氣可有不同?”

“似乎濃郁了一些。”申屠凌湊上去嗅了一下。

“我對你便是如此。”玉汝恆將掌心的蘭花放在他的手中,“你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不會攔着。”

司徒墨離低笑一聲,“小玉子,你知曉我們說了這麼久,是爲了什麼?”

“說了這麼多的利弊,無非就是想用你們自己的法子離開。”玉汝恆低笑一聲,隨即擡步行至方榻前坐下。

申屠凌疾步跟上,隨即坐在她的身旁,將那蘭花小心地放在了香囊中,笑吟吟地說道,“我們如此,只是想這一路不要太辛苦。”

司徒墨離展開手中的摺扇,輕輕地一晃,窗邊盛開的幾株蘭花隨着他手中的摺扇,紛紛掉落,隨風飄向了窗外,他擡眸看着遠方,接着說道,“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情應當由我來做纔對。”

玉汝恆挑眉,“難道在你們的眼中,我很軟弱,需要你二人護着?”

“小玉子怎會軟弱呢?”申屠凌湊上前去,笑得甚是燦爛,“離開大遠之前聽我的,離開之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玉汝恆白璧無瑕的容顏閃過一抹鬼魅地笑意,“當真?”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申屠凌保證道。

玉汝恆將目光落在司徒墨離的身上,“你呢?”

“小玉子難道不滿意?”司徒墨離風姿卓卓地斜靠在窗邊,一手搖晃着摺扇,一手撐着窗臺,俊雅的容顏帶着幾分灑脫的笑意,越發地風流無匹。

玉汝恆微微點頭,“我倒要看看你二人如何順利地離開。”

二人目的達成,自然是欣喜不已,申屠凌衝着玉汝恆眨了一下眼,忽然起身講她橫抱着擡步便入了寢室。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一個男子被另一個男子這樣抱着,不顯得怪異?”

申屠凌搖着頭,將她平放在牀榻上,低頭看着她,“小玉子,這一路上你可要聽我的。”

玉汝恆躺在牀榻上,微微轉了個身,側着身子看着他,“說吧,讓我做什麼?”

申屠凌笑得有些得意,隨即便躺在她的身側,“先陪我歇會,待會告訴你。”

玉汝恆越過申屠凌,看向依舊斜靠在窗邊的司徒墨離,接着說道,“最好不要算計我,後果很嚴重。”

司徒墨離“啪”地一聲,瀟灑地收起摺扇,“小玉子,我可什麼都沒做。”

申屠凌只是抱着玉汝恆,輕嗅着她身上散發着淡淡地幽香,“小玉子,時間過得好真快,你我相識近兩年了,是不是?”

“快了。”玉汝恆仔細地算着,低聲道。

“那小玉子有沒有覺得自己越發地不同了?”申屠凌說話間,司徒墨離早已經轉身踏出了偏殿。

玉汝恆盯着他看着,接着想着自己,的確不同了,臉上的稚嫩少了許多,依舊是偏偏少年的模樣,不過,如今身形高了一些,輪廓也更清晰了,看着越發地明豔照人,她看着申屠凌,語氣變得有些怪異,“你老實告訴我,你察覺到了什麼?”

申屠凌湊近玉汝恆,一手攬着她的腰際,一手覆上她的雙眸,低頭吻上她的脣,輕輕地吸允着,密密麻麻地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下顎處,一直延伸至頸項上,她肌膚如雪,雪白剔透,不過是輕輕地吸允,便像是一朵朵的紅梅綻放,高潔耀眼。

申屠凌的掌心劃過她的腰際,隔着綢緞面料遊弋在她的後背上,牀榻上籠罩着化不開的濃情,玉汝恆覺得申屠凌從一開始的青澀如今變得越發地老道,吻技更是越發地老練,不過是一個深吻,便讓她有些迷失,腰間的玉帶不知何時已經散落,他的掌心已經探入衣襟,滾燙的溫度貼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讓她猛地驚醒,擡起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一個翻轉,壓在他的身上,低喘着氣,緋紅的臉頰透着撩人的誘惑,紅脣越發顯得嬌豔欲滴,申屠凌雙眸微眯,整個人就像是瞬間燃燒起來,氣息越發地粗重,“小玉子……我……想……”

玉汝恆的外袍已然敞開,半掛在雙肩上,內袍鬆垮垮地露出優美的蝴蝶骨,那凝脂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引人入勝,她溫和的雙眸微眯,盯着他看着,“你想說什麼?”

申屠凌覺得自己最後的意思理智都蕩然無存,身體緊繃地難受,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低聲道,“小玉子,我想讓你假扮成溫新柔。”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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