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動心

080 動心(求月票)

“也好。”司徒墨離俊朗一笑,擡步便向側房走去。

玉汝恆擡眸重新又打量了這處的屋子,想來這裡纔是司徒墨離養身之處,而她如今站在正屋,頓時覺得有種登堂入室之感。

她莞爾一笑,突然覺得人生的境遇還真奇特,未料到申屠璃臨走的時候,給她留了這麼個寶貝,她覺得司徒墨離很不簡單。

宮中,申屠尊正襟危坐,如今已經三更,他卻並無就寢之意,暗衛適才稟報之後,他便一直坐着,頭一天上任,便夜不歸宿,是誰給她這麼大的權利?

如今的後宮,經過突如其來的變數,變得異常的謹慎小心,各宮亦是知曉了皇上與玉汝恆的關係,有些妃嬪心中不滿憤慨,卻也是無能爲力,畢竟,玉汝恆今時今日的地位,是他們無法撼動的,每當深夜襲來時,她們總是獨自地依窗,自怨自艾。

雲浮宮,乃是四大貴妃之首雲妃的寢宮,宮殿雖不及玉粹宮與樂安宮富麗堂皇,卻也是尊貴華麗。

宮婢們候在殿外,月色繚繞,宮殿內隱隱約約能聽到幾聲女子淺吟旖旎之聲,不過,因爲故意壓抑着,反而破碎婉轉,在宮婢看來,亦是稀鬆平常之事,因着,雲妃自小便有夢魘的毛病,故而,每晚都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宮內雖然布了番子,不過,因着乃是後宮妃嬪寢宮,故而夜晚不過是在外圍守着,並未入內。

宮殿內只亮着一絲搖曳微弱的燭光,殿內香氣撩人,乃是用得上好的薰香,仔細辨別之下,卻還是能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寢室內,帷幔輕輕地晃動着,牀榻上的女子雙手緊緊地攥着錦被,脣瓣咬着枕頭,如綢緞般的墨發散在兩旁,遮擋住她似痛苦又夾雜着歡愉的神情,她光滑的後背上,一個人正埋首在她的後頸上啃咬着,有力的手臂捏着她圓滑的雙肩……

空氣中瀰漫着靡麗的氣息,那女子柔弱地嚶嚀着,靠在一個寬敞的胸膛上。

她半眯着雙眸,像極了被餵飽的貓,饜足地趴着。

月色映襯下,男子的容顏若隱若現,能看到有着一張清秀的輪廓,尤其是那一雙銳利的雙眸,如今因着情慾反而越發的黑亮,他只是靜靜地躺着,身旁的女子擡眸看着他,伸出雪白的皓腕,在他的胸口輕輕地畫着圓圈,“在想什麼?”

“事情可辦妥了?”男子的聲音甚是低沉。

“急什麼,如今突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倘若再有所行動的話,只會打草驚蛇。”女子嬌柔的聲音響起,那一雙明媚的雙眸甚是妖嬈,只是這樣盯着他,“你要找的那個人,應當還在宮中。”

“怕是再遲些,便來不及了。”男子垂眸看着懷中的女子,帶着幾分剝繭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顎,低頭印上她嬌豔的脣,“等事成之後,我便帶你離開。”

“我這輩子只能待在這裡。”女子嘴角掛着笑意,靠在男子的懷中,“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

“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男子抱緊懷中的女子,冷聲道。

“我若走了,皇上動怒,連累的便是整個殷氏的族人,我走不了。”女子始終掛着淺笑,擡眸對上男子漆黑的雙眸,“辰,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人。”

“好。”男子再一次地吻上她的脣,夜色漫長,女子卻希望天永遠不要亮。

玉汝恆早已經習慣了早起,五更時便已經清醒,隨即起身,門外候着的小廝已經端着熱水走了進來,她簡單地洗漱之後,穿着昨夜的官袍擡步便向外走去。

司徒墨離伸展着手臂,打着哈欠走了出來,神態慵懶隨意,依舊是那般玩世不恭的神色,擡眸看了一眼玉汝恆,勾脣一笑,“這麼着急得回去?”

玉汝恆反倒沒有了往日都恭敬,不過是冷冷地開口,“不回去,難道要等着皇上傳聖旨過來?”

“哈哈。”司徒墨離揚聲一笑,今日穿了一件墨竹錦袍,整個人越發地俊朗不凡,一貫地瀟灑地把玩着摺扇,擡步向外走去。

玉汝恆跟着他離開了這處院子,二人並肩而行,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鬥嘴取樂,反倒是多了幾分的輕鬆愜意。

司徒墨離側眸斜睨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如常,也不過是陡然一笑。

玉汝恆擡眸看着眼前的莊園,似乎與昨日看的不同,她轉眸看着司徒墨離,“這處並非是奼紫嫣紅。”

“看來小玉子的眼色不錯。”司徒墨離也學着申屠璃那般,叫她小玉子。

玉汝恆嘴角一抽,“還是叫微臣玉督主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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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子很好聽。”司徒墨離看向玉汝恆,接着說道,“看來本世子的秘密被你知道了。”

玉汝恆擡眸掃視着眼前的莊園,奼紫嫣紅應當是障眼法,這處應當是山後的景色,只是聽着司徒墨離的話,看來他是故意讓她知曉,她不由得問道,“離世子爲何要讓微臣知曉?”

“本世子既然交了小玉子這個摯友,自然無需隱瞞。”司徒墨離笑吟吟地開口,信步向前。

玉汝恆覺得司徒墨離有着別人看不透的心思,只是,他如此的以誠相待,又是爲了什麼?當真將她當成了好友?她本就謹慎,不過是沉默不語。

司徒墨離也不再多言,他帶着玉如恆重新回到奼紫嫣紅,待踏出府外,便看到馬車已經候着,玉如恆轉身看向司徒墨離,“微臣告退。”

“本世子改日去尋你。”司徒墨離說得甚是隨意,還上前半步,湊近她的耳畔,“回宮之後當心些,聽說皇上昨夜因着你,一夜未眠。”

玉如恆擡眸看了他一眼,這等私密之事,他竟然知曉,細長的雙眸微動,“多謝離世子關心。”

“無須客氣。”司徒墨離擡手拍着玉如恆纖瘦的肩膀,瀟灑轉身便回了府內。

玉如恆也不耽擱,入了馬車,便前往皇宮,待回到宮中之後,她先去了司禮監,換了一身乾淨的官袍,而後便看見於粟垂首上前,“玉掌印,昨夜宮中發生了大事。”

“何事?”玉如恆低聲問道。

“玉福宮的蘭妃與男子私通。”於粟如實回稟。

“此事應當交由皇后處置。”玉如恆聽罷之後,不緊不慢地回道。

“皇上知曉此事之後,特命您協助皇后處理此事,因着,那男子是以閹人隱藏身份,皇上龍顏大怒,此乃司禮監檢查不嚴,竟然有男子冒入後宮,命司禮監即日起,三日內將後宮內所有的閹人都帶去黃立門重新驗身。”於粟將申屠尊的話如實稟報。

玉汝恆如今剛剛回宮,爲何偏偏是她離宮後發生此事,後宮所有閹人,亦是包括她嗎?難道申屠尊在懷疑她的身份,藉此對她驗身?

玉汝恆不動聲色地沉吟了片刻,“本座現在前去玉富宮,驗身一事,便交給你。”

“是。”於粟領命,隨即回道,“皇上還說,爲了以身作則,讓您先去御龍宮,由皇上親自驗身。”

玉汝恆眸光一暗,“好。”

於粟未料到玉汝恆竟然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欣然應道,他一向懂得察言觀色,此刻,卻猜不透玉汝恆的心思。

玉汝恆擡步踏出司禮監,她並未前去御龍宮,而是去了玉富宮,待入宮之後,宮內跪着一衆的宮婢,奴才,嚇得渾身發抖,玉汝恆擡步入了宮殿,便看見一名男子衣衫凌亂地跪在地上,而一旁則跪着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不過如今卻是面如死灰。

“微臣給皇后娘娘請安!”玉汝恆垂首行禮。

姚慕青看着眼前身着着褐色麒麟錦袍的玉汝恆,面如冠玉,俊美白皙,整個人透着淡淡的漠然,她的心微微地動了一下,卻也是端莊地坐着,低聲道,“玉督主,此事你如何處置?”

“回稟皇后娘娘,是微臣失察。”玉汝恆依舊低垂着頭,如實回道。

姚慕青見她如此,繼續問道,“各宮妃嬪本宮自會處置,這些奴才,便交由玉督主。”

“是。”玉汝恆低聲應道。

姚慕青見她畢恭畢敬,低頭看着蘭妃,“蘭妃淫…。亂後宮,罪不容誅,處以絞刑。”

“是。”一旁的掌教嬤嬤應道,便命人將蘭妃拖了出去。

後宮之中的絞刑不似東廠的絞刑,而是要砍其雙足,活活勒死,此等刑罰,乃是後宮之中最嚴重的刑法。

玉汝恆見皇后已經下令,便行至那男子面前,見那男子眉清目秀,不過是十五歲的年紀,而蘭妃已有二十,她見他擡眸膽怯地看着自個,她沉聲問道,“你是如何混入後宮之中的?”

男子擡眸怔怔地看着玉汝恆,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袖,不停地叩頭。

玉汝恆並未躲閃,而他突然起身,便一頭撞在了石柱上,血濺當場,她看到了那男子眼眸中不同的眼神,不由得愣在原地。

直至片刻之後,玉汝恆才緩緩地擡眸,看着宮外跪着的宮婢與奴才,擡步走了出去,看着一旁候着的老嬤嬤,冷聲道,“那男子是如何潛入後宮的?”

“是……是宮外送來的,是專門供蘭妃玩樂的。”老嬤嬤感受到玉汝恆冷冽地氣勢,哆嗦地回道。

玉汝恆眸光一沉,“如何送入宮中的?”

“早先玉富宮死了一個奴才,便買通了守門的御林軍,偷偷地送了進來,頂替了那個奴才。”老嬤嬤垂眸回道。

“將玉富宮一干人等拖出去杖斃。”玉汝恆負手而立,冷聲道。

“玉督主饒命啊!”玉汝恆冷厲的話音一落,便傳來了哀嚎之聲。

長隨領着東廠的番子入了玉富宮,將宮內的宮婢與奴才都拖了出去,轉瞬便傳來了一陣陣鬼哭狼嚎之聲。

姚慕青始終端坐在宮殿內,看着殿外立着的玉汝恆的背影,她的心思早已經飄向了遠方。

玉汝恆轉眸看着那撞死的男子,適才他抓着自個衣袖的時,將一個彈丸塞入了她的手中,她隨即行至皇后的面前,“皇后娘娘,玉富宮善後之事便交給微臣。”

“好。”姚慕青見她站在自個的面前,可是,如此近的距離,卻是相隔千里。

姚慕青起身,在掌教嬤嬤的攙扶我,擡步離開了玉富宮。

順兒突然走了進來,行至她的跟前,“玉督主,皇上宣您過去。”

玉汝恆握着那彈丸,轉眸看了一眼那男子,擡步便離開了玉富宮,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她擡眸看着躺在宮外血淋淋的屍體,即便她不下狠手,她們死得也許會更慘。

順兒始終跟在她的身旁,玉汝恆徑自向前走着,玉富宮的前面便是雲浮宮,蘭妃與男子私通之事,早已傳遍整個後宮,雲妃害怕自個的事情被發現,如今正出宮想法子,她剛出宮,便看到玉汝恆迎面走來,她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眼眸閃過一抹愕然,轉身便又回了宮內。

玉汝恆適才便看到了雲妃,正想着上前請安,便見她折回,便也不再耽擱,上前走去。

雲妃匆忙地入了宮殿,步入寢室,行至暗處的時候,這處的牀榻有着隔間,裡面的男子正睡得香甜,她腳步帶着幾分的匆忙,待行至牀榻旁時,便直接撲入了男子的懷中,“找到了,辰,終於找到了。”

男子待聽到雲妃喜悅的聲音,連忙從牀榻上坐了起來,雙手握着她的雙肩,“真的找到了?”

“恩。”雲妃點頭,“你找的人便是昨日剛上任的掌印太監,玉汝恆。”

“玉汝恆?”男子看着雲妃,仔細地咀嚼着這個名字,“我怎得之前沒有想到呢?玉汝恆,玉恆,你確定是她?”

“是的。”雲妃點頭,適才我正出宮,便迎面看見了她走過來,隨後問了宮婢,才知道她便是這些時日在後宮之中傳得沸沸揚揚的玉汝恆。

“我去找她。”男子連忙起身,便要衝出去。

雲妃連忙攔着他,“你現在不能出去,昨夜,蘭妃被抓姦在牀,與一名男子私通,適才,整個玉富宮的人都被杖斃,如今的屍體還橫在宮外,其他宮內的宮人已經被帶去了黃立門,說是要重新驗身,你如今出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男子隨即坐下,顯得有些激動,“我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辰,她如今地位不同,你即便找到她,也不可能將她帶出去。”雲妃靠在男子的懷中,柔聲道。

“只要她還活着,我能夠再見她一面,就足夠了。”男子低聲道,突然反應過來,“你說玉富宮發生了事情?”

“正是,與蘭妃私通的男子當場撞柱而亡。”雲妃擡眸看着他,點頭道,不免嘆了口氣,“蘭妃入宮比我早,自皇上登基以來,這三年,皇上都不曾臨幸後宮任何一人,她自然寂寞難耐。”

男子將雲妃抱入懷中,“我不會讓你跟她一樣。”

雲妃擡眸看着他,“辰,只要你有心便好。”

男子雙眸看着遠方,那個撞死的人是他的親弟弟啊!

玉汝恆擡眸看着遠處的御龍宮,轉眸看着順兒,“本座待會自行前去便是,你且去忙吧。”

“是。”順兒躬身應道,接着便轉身回了都知監。

玉汝恆並未前去御龍宮,而是返回了司禮監,待行至自個的房內時,將那彈丸打開,便看到裡面寫着一個字條,“前往雲浮宮找千瑾辰。”

玉汝恆低頭看着那三個字,覺得甚是熟悉,不由得低喃道,“千瑾辰……”

申屠尊如今已經回了御龍宮,正端坐在書案上批閱奏摺,暗衛前來稟報,玉汝恆行至御龍宮外時,折身回了司禮監。

申屠尊一言不發,暗衛閃身離開之後,他幽暗的雙眸溢滿冰霜。

此時,距離京城十里之外的管道上,一輛馬車在快速地行駛着,看着像是一個閨閣女子馬車,佈置華貴,一看便是官家小姐。

馬車內,黑影端坐在一旁,身旁躺着還未清醒的季無情,不過多時,他便幽幽轉醒,因着剛剛清醒,顯得有些虛弱,聲音也有幾分的沙啞,他擡眸一眼便看到一旁的黑影,“出城了?”

“是。”黑影見他醒來,沉聲應道。

“是她相助?”季無情依稀間感覺到她陪在自個的身邊。

“是。”黑影依舊應道。

“她還說了什麼?”季無情低聲道。

黑影便將遇見玉汝恆之後,發生的種種都告訴了他,更重要的是,玉汝恆碰了他的那處,亦是如實地稟報。

季無情的臉色閃過不自然,“她是這樣說的?”

“是。”黑影恢復了以往的冷沉。

“她竟敢……你是做什麼?竟然不攔着?”季無情這才反應過來,他如果不是服了藥,怎能隱藏喉結?而那處的確有些軟,想及此,胸口忍不住地上下起伏着。

黑影見他生了氣,低聲道,“主子,您潛伏在申屠尊身邊二十年,如今亦是圓滿,屬下覺得您如今應當擔心回去之後該怎麼辦?”

季無情擡眸瞪了他一眼,“本座……不對,本殿下知道該如何處置,不就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嗎?誰敢爬上去,本殿下一定將他一腳踹下去。”

“屬下知錯。”黑影覺得季無情如今的脾氣越發的古怪。

季無情想着自個的前後都沒有逃過玉汝恆的魔掌,忍不住的喘着氣,心中莫名地想起她竟然爲了自個,以身犯險,卻又有些高興,隨即便又躺了回去,“隱藏的人可都撤出來了?”

“都已撤回來。”黑影見他總算恢復了正常,低聲回道。

“父皇那處可是知道本殿下要回去?”季無情平躺着,擡起手腕,卻看到手腕上綁着一個絲帕,他打開之後,裡面繡着一朵海棠。

他擡眸看着黑影,“這是她綁上的?”

“是。”黑影點頭,“說是讓您一路好走。”

季無情冷哼一聲,卻將那絲帕揣入懷中,“到了下一站,換馬車。”

“是。”黑影有些跟不上季無情的思維,卻也不敢多言,低聲道,“皇上知曉您要回宮,親自迎接您回去。”

季無情挑眉,“算他還有點良心。”

“皇上一直掛念着您。”黑影一再地提醒道。

“你到底是誰的人?”季無情狹長的雙眸微眯,如今有了一些氣力,也不必裝成以往那個陰沉的督主,反倒是有了幾分的輕鬆。

黑影擡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季無情,接着便向外坐了一些,“您是屬下的主子。”

季無情徑自合上雙眸,嘴角呢喃着,“玉汝恆……小玉子……小恆子……”

黑影面無表情的眉毛在聽到他碎碎唸的時候,忍不住地一抽再抽,最終忍不住,“主子,您難道對那個小太監動心了?您別忘了,她可是不男不女。”

季無情睜開雙眸,冷聲道,“誰說本殿下動心了?本殿下怎麼可能對一個閹人動心呢?”

黑影轉眸又一順不順地盯着他看了一眼,“屬下聽得清清楚楚,主子您不可能對玉汝恆動心。”

“說得對。”季無情細長的眉毛微動,接着便側着身子,閉着雙眸,緊抿着脣一言不發,心中暗罵着,“該死的玉汝恆,本殿下才不會對你動心。”

玉汝恆將那彈丸內的紙條燒了,便起身踏出司禮監,待行至御龍宮時,長隨前去稟報,她便垂首入了宮殿。

申屠尊依舊聚精會神地批閱着奏摺,玉汝恆躬身行禮,“奴才參見皇上。”

“捨得回來了?”申屠尊頭也不擡,冷聲道。

“奴才剛辦完差事,聽皇上傳召,便趕了過來。”玉汝恆不緊不慢地回道。

申屠尊隨即起身,待行至她的跟前,低頭打量着她,冷聲道,“於粟可跟你說過,朕要親自驗身。”

“皇上當真要驗?”玉汝恆擡眸對上他深邃的雙眸,淡然問道。

“自然。”申屠尊上前一步,逼視着她,“還不脫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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