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無用(求月票)
“皇上……”莫悠塵連忙上前站在她的身邊,擡眸看向假雲輕,雙眸碎出寒光。
玉汝恆微微擺手,“我無妨。”
假雲輕得意挑眉,“玉汝恆,你還是乖乖受死吧,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
莫悠塵本想擋在她的面前,卻感覺到她袖口滴落的血,而那手指卻溫熱地握着他的手,輕輕地點了點,莫悠塵斂眸,知曉她如此做別有用意,索性便站在她的身側,那以往沉靜的雙眸此刻盛滿了冷光。
假雲輕握着手中的冷刀,接着便直直地向玉汝恆劈來,她擡手將莫悠塵推開,接着借力打力,掌心劃過那冰冷的刀面,直接扣住了他的咽喉,用力一擰,假雲輕雙眸凝聚着怒火與震驚,她將那被劃破的手臂擡起,鮮血滴落在他的肌膚上,假雲輕大驚,盯着玉汝恆,喉嚨被捏的太緊,根本無法喘息,她只是快速地點住了他幾處穴道,假雲輕頹然倒在地上,擡眸看着她,“你……”
玉汝恆冷哼一聲,掌心對準他的天頂,假雲輕更是痛意難當,“玉汝恆,我終有一日會殺了你。”
她收起掌,微微彎腰,溫和地雙眸偏偏透着刺骨地冷意,“你如今不過是個奇醜無比的廢人,我倒要瞧瞧你如何能殺的了我。”
假雲輕雙眸迸射出寒光,那血順着他的頸項滑落,他盯着她冷聲道,“你難道不想知道雲輕的下落?”
玉汝恆眸光微動,慢悠悠地開口,“條件。”
“死。”假雲輕直視着她,“只有你死了,緋兒纔會高興。”
玉汝恆揚聲一笑,涼薄的脣微勾,驀然轉身,“你的話我能信?”
“玉汝恆,你既然知曉雲輕跟我的相貌一樣,你便知曉我與他自然相熟,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他如今過得是否安好?又或者是在何處備受折磨?”假雲輕雖然不知曉玉汝恆爲何對雲輕有着那般地執念,可是,如今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玉汝恆冷笑一聲,“你要以雲輕的命要挾我的命?”
假雲輕雖然並無把握,可是,他看着玉汝恆總覺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那雙眸子,他直視着她,即便如今武功盡廢,即便他容貌盡毀,可是他也要爲她做最後一件事。
玉汝恆盯着眼前的假雲輕那雙熟悉的眸子,明明是同一雙眼睛,可是爲何一個充滿陽光,一個卻充滿怨憎呢?
假雲輕已然是下定了決心,外面他帶來的手下已經被盡數殲滅,鮮血與雨水混合,將整個地面染成了血紅,血流成河不過如此。
聽雨跟和鳴二人始終候在屋外,玉汝恆不顧手臂上的傷勢,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如何能肯定我會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雲輕的性命?”
假雲輕猛地合起雙眸,仰頭,“既然如此,那要殺要剮細聽尊卑。”
玉汝恆低笑一聲,緩緩地靠近,在剎那間,假雲輕突然拼盡全力向她衝來,手中的那枚戒指內更是發射出了暗器。
玉汝恆一早便發現了他的舉動,不過一直在等待時機,她雲袖一揮,那暗器堪堪地射在了身後的木柱上,他整個人也撲倒在地,渾身無力。
他大口地喘着氣,盯着玉汝恆看着,“你……”
玉汝恆負手而立,“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慢慢地受盡折磨而死,我倒要看看黎緋還會不會對你上心。”
“玉汝恆,殺了我吧。”假雲輕對上那雙眸子,越發地覺得相似,他眸光一凝,自知在劫難逃,倘若讓黎緋看見他如此的樣子,倒不如一死了之。
玉汝恆不過是淡淡地挑眉,“還不送雲公子回去!”
“是。”門外的聽雨垂首走了進來,臉上蒙着白布,戴着手套,命手下封住假雲輕的穴道快速地帶走。
莫悠塵這才上前盯着她的手臂,“你……我給你上藥。”
玉汝恆適才已經耗盡了僅剩的內力,燦然一笑隨即便倒在了他的懷中,莫悠塵越發地心疼,連忙抱着她轉身放在了牀榻上,低頭覆上她的額頭,甚是冰涼,接着行至一旁拿過藥箱,又命聽雨準備了清水,他雖然不懂醫術,可是包紮這種事情他還甚是熟稔。
待包紮之後,他已經是滿頭大汗,這一夜還真是驚險,他脫了鞋子躺在了她的身旁,側着身子看着她的睡顏,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覺,便這樣凝視着她直至天明。
玉汝恆醒來時,莫悠塵還未醒來,她將錦被蓋在他的身上,便聽見外面傳來匆忙地腳步聲,她隨即下了牀榻,一道身影已經衝了進來。
江銘珏眼底烏青甚重,臉上卻是掃去了疲憊地神色,高興地看着她,“配出來了。”
玉汝恆知曉他一定能成,如今卻不敢靠近,“將解藥給我。”
江銘珏微微一愣,知曉她的顧慮,隨即便將瓷瓶遞給她,“我出去,服下解藥會吐血,將體內的餘毒排除出,我在外面等着。”
“好。”玉汝恆點頭,江銘珏將瓷瓶拋給她,轉身踏出了屋子。
玉汝恆轉身時莫悠塵已經起身,見她臉上帶着喜悅,心中的一塊大石也放了下來,她連忙上前,將瓷瓶打開,將解藥遞給他,二人快速地服下,便開始運氣療傷,用內力將餘毒排出。
江銘珏等出了屋子,雙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和鳴連忙上前扶着他,擔憂不已,“江公子……”
江銘珏連忙搖頭,示意他不要大聲,隨即便任由着和鳴扶着他回到藥廬,無力地躺在牀榻上,臉上那喜悅之色早已淡去,滿臉地疲憊,整個人消瘦了許多,他只是緊閉着雙眸,脣瓣輕啓,“千萬不要讓她亂心,否則便會功虧於潰。”
“可是……”和鳴知曉倘若此事不告訴玉汝恆,萬一江銘珏出了事情該如何?
江銘珏擺擺手,聲音太過於虛弱,“我歇一會便好,你前去從一旁的櫃子,第三個抽屜將紫玉瓷瓶拿過來。”
“是。”和鳴低聲應道,隨即便快速地找到那紫玉瓷瓶,轉瞬行至江銘珏的身邊遞給他。
江銘珏的雙手明顯顫抖不已,和鳴連忙倒出裡面的藥丸,喂他服下,見他已然歇下,便不敢打擾,轉身退出了藥廬。
聽雨站在外面擔憂地來回踱步,見和鳴出來,連忙上前問道,“怎麼樣了?”
“這幾日許是太累了,如今歇下了。”和鳴搖頭,低聲道,“你命人去溫着熱湯,準備一些吃食,黎緋那處定然會消停幾日,一切等過了今日再說。”
“好。”聽雨這些時日與和鳴跟着莫悠塵,自然學了一些,如今也變得沉穩了許多。
黎緋一直等到天亮,都未聽見任何地動靜,正當她已經做了決定撤兵的時候,一道黑影閃過,接着便被丟在了地上,黎緋眸光一沉,擡步踏出屋子,便看見躺在地上的假雲輕。
“雲輕?”黎緋大驚,連忙將他扶起,命人前去尋御醫。
等到御醫匆忙前來,便看見躺在牀榻上的雲輕,隨即把脈之後,隨即跪在地上,“二公主殿下,雲大人並無大礙,不過……”
“不過什麼?”黎緋沉聲道。
“他武功被廢。”御醫低聲說道。
“退下吧。”黎緋不過是微微一愣,沉聲道。
“臣告退。”御醫領命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黎緋擡起手,指尖滑過他戴着的面具,直至頸項處,指尖沾染那鮮血,卻並未看見他頸項處有傷口,她不免有些疑惑,不過轉瞬便變成冷厲,“你如今容貌盡毀,又是個廢人,我日後如何指望你?”
她嬌豔的脣勾起一抹冷笑,緩緩起身便向外走去,並未將指尖沾染的那已經快要乾涸地血跡擦拭掉,直至站在屋外,便看見一人落下。
眼前的人臉上帶着褐色的面紗,一身黑色的長裙,髮髻高束,宛若一朵黑色薔薇,帶着森森地陰冷,黎緋淡淡一挑眉,“你怎麼來了?”
溫新柔擡步越過她向內走去,不過靈敏的她突然站在了她的身側,低頭看向她的手指,“玉汝恆還真是厲害。”
黎緋見她突然地冷嘲熱諷,眉頭一皺,語氣也變得不善,“你想說什麼?”
溫新柔冷笑一聲,那雙眸子也與以往不同,更是帶了幾分來自地獄的鬼魅,她周身散發着邪惡之氣,掌心一動,一旁爬過來一條暗紫色的蛇,不停地吐着信子。
黎緋只覺得眼前的溫新柔是越發地冷血,而且猜不透性子,比起以往更加地毒辣,她不再說什麼,只是跟溫新柔一同入了屋子。
溫新柔行至牀榻旁看了一眼假雲輕,正好瞧見他頸項上的血跡,轉眸看着黎緋,“此人你還要留着?”
“我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黎緋翩然坐下,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
溫新柔勾脣一笑,“那便送我吧。”
“你若喜歡便給你。”黎緋無所謂地放下手中的茶盞,側眸看着她,“申屠凌如今奪了雲尚宮,知曉你惦念他,待事成之後,你想要將他制服豈不是手到擒來?”
溫新柔雙眸碎出一抹高深莫測地冷光,依舊是冷冷地笑着,卻不說話,像是未聽見黎緋話語中的嘲諷,她如今容貌盡毀,滿臉的疤痕,如何去見他?她定要練出五毒神功的最後一招,如此她便可以恢復容貌,而且比之前更加地美豔動人。
她手腕一動,掌心隨着灑出無數的粉末,轉瞬間放在花瓶盛開地嬌豔的海棠花凋零落下,而後變成了黑色,還冒着黑煙。
黎緋大驚,未料到溫新柔如今的毒術竟然如此高深,她側眸看着溫新柔,“你將無雙的內力都吸走了?”
溫新柔低頭看着自己掌心的黑團漸漸地散去,她不過是讓無雙反噬,而最後一層的確艱難,這世上能夠連城的就又幾人,她必須要抓緊時間,轉眸看着牀榻上的假雲輕,正好拿他試毒。
黎緋見她不言語,而是看向假雲輕透着冷笑,她隨即起身,“黎荇那處?”
“他不過是個傀儡罷了。”溫新柔淡淡地開口,“沒有我的解藥,他多捱一日都是死。”
“留下你,看來是申屠尊做的最錯誤的決定。”黎緋勾脣冷笑。
溫新柔眸光一暗,想起那些痛苦黑暗地日子,她的恨意便越發地濃烈,她轉身看着黎緋,“你被玉汝恆暗算中毒卻不自知,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黎緋一怔,“此話何意?”
“莫悠塵染上了無雙的毒,玉汝恆倒是深情,竟然對莫悠塵不離不棄,她昨夜將自己的毒血滴在了雲輕的頸項上,你手指的血跡難道不是他頸項上的?”溫新柔一面慢悠悠地說着,語氣沒有絲毫地溫度。
黎緋一怔,連忙行至銅盆前便要洗掉,“你怎得現在才告訴我?”
“倘若不是我今兒前來,你如此再過半個時辰,必定也會中毒。”溫新柔淡淡地挑眉,翩然坐下悠閒地品茶。
黎緋轉身看着她,“那如今?”
溫新柔擡手一揮,一個白玉瓷瓶落在了黎緋的手中,身手敏捷,速度極快,反而讓黎緋有些呆愣,她低頭看着那瓷瓶,擡眸看向溫新柔,“多謝。”
溫新柔渾不在意,似乎對於黎緋如此深沉地謀算,她如今卻不願與黎緋計較,“你我之間無需如此。”
黎緋連忙打開瓷瓶,不過還是有了片刻地猶豫,擡眸看向溫新柔,見她只是低頭品茶,她倒了幾粒解藥,接着放入口中,仰頭吞了下去。
溫新柔隨即擡步離開,“這三座城池玉汝恆想要收復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如今不着急。”
黎緋見她如此,儼然是將自己當成了屬下,她眸光一冷,不過是稍縱即逝,連忙笑了一聲,“那是。”
轉瞬溫新柔便不見了蹤影,隨之不見的還有躺在牀榻上假雲輕。
黎緋在她離開之後,擡手看着夾在指縫的解藥,嘴角透着幾分地冷意,她不相信溫新柔會如此好心,倘若真的中毒,她會另想法子。
如此過了半日,玉汝恆在調息的時候頭一次吐血,她擡眸看着吐出的黑血,轉眸便見莫悠塵額頭噙滿了冷汗,臉色泛白,她深吸了一口氣,知曉他自行並未將餘毒逼出來,雙掌快速地擡起,將他自然放在雙膝上的手擡起,雙掌相對,她閉着雙眸將內力渡給他,如此直至天色漸暗,莫悠塵終於吐了血,收掌之後,緩緩地睜開雙眸,便看見玉汝恆已經虛弱地向後倒去。
他連忙扶着她,“沒事吧?”
玉汝恆擺手道,“沒事,我靠一會。”
“恩。”莫悠塵點頭,只是這樣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和鳴聽見了裡面的動靜,適才江銘珏醒了一會,亦是命他煮了艾草,而後放入屋內薰一陣,他連忙垂首,“主子,屬下奉江公子之命將煮好的艾草拿來,說是要將屋子薰一薰。”
“進來吧。”玉汝恆歇息了一會,這纔有了力氣,隨即從莫悠塵的懷中坐了起來。
和鳴連忙端着艾草走了進來,低頭放在了通風口,而後將窗戶都打開,玉汝恆看着和鳴,帶着幾分地沙啞,“小不點如何了?”
“主子,江公子將解藥給您之後,出去便暈倒了,可是,他叮囑屬下不能告訴您,說是不能擾了您,擔心您會前功盡棄。”和鳴連忙跪下,低聲道,“適才江公子醒了一會,特意囑咐屬下將艾草煮了拿來,而後又昏睡過去了。”
玉汝恆頓時覺得心驚不已,她匆忙間從牀榻上下來,接着便向外衝去,剛踏出屋子,便又覺得不妥,低頭看着自己的衣袍,轉身看向和鳴,“去備香湯。”
“是。”和鳴知曉玉汝恆是擔心自己如今剛解毒,身上的衣衫還殘留着病氣,如此趕過去,萬一將病氣過給江銘珏……
和鳴連忙前去準備,玉汝恆卻是扶着門框,接着擡步向外走去,直至行至藥廬窗邊,透過月色看着牀榻上躺着的江銘珏,臉龐消瘦了不少,那張素日看着粉嫩的容顏如今卻泛着蒼白,緊閉的雙眸輕輕地顫動着,她恨不得現在便衝進去。
聽雨小心地站在她的身後,“主子,香湯備好了。”
“恩。”玉汝恆淡淡地點頭,隨即便轉身入了屋子。
莫悠塵見她如此,上前扶着她,“將松竹喚來吧。”
玉汝恆微微點頭,“過兩日,玉痕會回來,將他帶去嶽麓山。”
“可是跋山涉水,漂洋過海,萬一……”莫悠塵知曉倘若這次不是江銘珏,他早已經命喪黃泉,看見玉汝恆神傷不已,他越發地擔心起江銘珏會不會因此事而……
玉汝恆細長地閃過一抹無助,她直起身子,徑自入了屏風,快速地除去衣物,整個人浸泡在浴桶內,只覺得通體像是被針刺般疼痛,她胡亂地清洗了一番,便穿着嶄新地衣袍,穿戴整齊之後,便看見莫悠塵在屏風外等着她。
玉汝恆擡眸看向莫悠塵,淡淡地一笑,“你好好歇息。”
“恩。”莫悠塵知曉此刻他幫不上什麼忙,只好點頭應道。
玉汝恆擡步跨出屋子,當即入了藥廬,大步地行至牀榻旁,盯着江銘珏看着,她緊蹙着眉頭,指尖滑過他微微冒出的胡茬,低頭在他乾裂地脣上落下一個淺吻,“小不點,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江銘珏捲翹濃密地睫毛微微一顫,緩緩地睜開雙眸,看向玉汝恆時,只是淡淡地一笑,“你好了?”
玉汝恆連忙將他扶了起來,隨即靠在他的懷中,“小不點,是我害了你。”
江銘珏擡起微微顫抖的手覆在她的頭上,輕撫着她如墨的青絲,“不要說傻話。”
“倘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入了冰桶,而舊疾復發,如今又因爲我……”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你老實告訴我,你的身子……”
江銘珏眸光一暗,卻還是扯出一抹淡淡地笑容,“我會永遠地陪着你。”
玉汝恆直視着他,似是要將他看透,她眸光微微一冷,已然有了決定。
她湊上前去在他的脣瓣再次地落下一個淺吻,“你想吃什麼?”
“芙蓉糕。”江銘珏想也不想地開口。
“我去做。”玉汝恆連忙起身,低頭看着他,“乖乖等我。”
江銘珏眨着雙眸,那清澈的雙眸即便在此刻還是那般的純淨,玉汝恆看着越發地心疼,轉身便踏出了屋子。
江銘珏低頭看着自己不住發抖地手,擡眸看着那消失的倩影,“看來已經回天乏術了。”
“你打算這樣瞞着?”一道身影突然落下,隨即慵懶地斜靠在一旁看着他。
江銘珏並未有任何地驚訝,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秦玉痕,他與秦玉痕算來也有些交情,不過是低聲道,“告訴她不過是引得她難過罷了。”
“我可不想陪你做戲。”秦玉痕似乎看出了江銘珏的心思,淡淡地開口。
“你難道想要看着她發瘋?”江銘珏知曉玉汝恆的脾氣,倘若知曉他的病情,她定然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讓她心存遺憾。”秦玉痕轉眸看着江銘珏,“你以爲瞞着是爲她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此做其實是讓她在以後的日子帶着傷痛而生活。”
江銘珏垂眸不知在如何回答,可是,他真的已經盡力了,“咳咳……”
秦玉痕無奈地嘆了口氣,“也許還有法子。”
“原本還能等等,可是如今已經等不了了。”江銘珏自嘲地一笑。
“我已經傳了消息給你師父。”秦玉痕說罷轉身離開了屋子。
江銘珏又是一陣苦笑,“倘若師父有法子,我又爲何如此無奈?”
門外候着廚娘,和鳴跟聽雨也焦急地探着頭看着,廚房內只看見一道身影不停地忙碌着,莫悠塵已經洗漱之後走了出來,正好迎面碰上自江銘珏屋內出來的秦玉痕,二人客氣地拱手行禮,便一同行至廚房。
“主子還會下廚?”聽雨實在是覺得稀罕,在和鳴的耳畔低估道。
“這世上也只有江銘珏有這個福氣,她會做的也只是他愛吃的芙蓉糕。”秦玉痕淡淡地開口。
------題外話------
嗷嗷嗷啊……嗷嗷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