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郎說着,便徑自懇求地看着單雅。
單雅見了,不由看着楊大郎徑自低聲問道:“大郎哥,你既然知道了原因,想必二姐是怕……”
不等單雅說完,楊大郎便看着她徑自低聲說道:“三丫,你是瞭解大郎哥的,大郎哥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還是剛纔那句話,我非她不娶的,若是她不嫁,我便等她一輩子,這輩子我娶就娶二丫,別人我誰也不要,認定她了,不管她將來怎樣?我都會對她不離不棄的……”
他說着,便看着單雅低聲說道:“我自小便認定了二丫的,二丫也明白我的心意,她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你就幫着大郎哥勸一勸你二姐吧,大郎哥這裡先謝謝你了。”
她說着,便要給單雅作揖。
單雅聽了,心裡異常感動,此時見他要這般,如果敢啊?
她敢忙站起來,徑自伸手攔住楊大郎,低聲誠懇得說道:“大郎哥,別這樣,你放心,三丫這就幫你勸二姐去。”
她說着,便徑自朝着西廂快步跑去。
單雅進了西廂,見二丫正忙着磨豆子的,遂忙看着她笑着低聲說道:“二姐,歇會兒吧,豆子是磨不完的,銀子也是賺不完的,身體可是自己的,別這麼賣命啊,告訴你啊,咱們的命可是很值錢的,來,歇會兒,咱倆好好說說話。”
二丫聞言,當即便好奇地看着單雅笑着說道:“今兒怎麼不跟大姐說話了,還有小石頭呢?他以前每次你走後,可都說沒跟你說話的,不樂意呢?二姐不累,你還是跟他說話去吧。”
單雅見了,徑自看着二丫笑着低聲說道:“二姐,今兒三丫就想跟你說說話,咱們可是有很長時間沒好好說話了吧。”
二丫聽了,登時便看着單雅笑着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主要是你忙,三丫,二姐從來沒怪過你的,畢竟你跟大姐有重要的事兒要說的。”
她說着,便看着單雅低聲說道:“大姐這些兒天日日出去跑,回來是一臉兒失望,二丫瞧着心裡也難受,你們就專心做你們的事兒吧,日後總會有時間說話的。”
單雅見二丫如此能理解她跟大丫,不由瞅着二丫徑自低聲問道:“二姐,今兒三丫和大姐沒什麼事兒,咱們還是來說說你跟大郎哥的事兒吧?”
二丫聞言,當即便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
單雅的心不由一痛,暗自嘀咕着,兩個有情人天天見面卻不能再一起,這得多痛苦啊,自己不能因着自己的事兒,帶累了她們,她們應該有自己的幸福的。
此時,單雅倒有些兒打退堂鼓了。
逝者已逝,自己是不是應該跟大丫、二丫和小石頭更好的過好今後的日子呢?
可安北侯府三百多口人的冤屈呢?又能依靠誰去?
自己之所以來這裡,可是身負這個使命的,豈能打退堂鼓呢?
她想到這裡,心裡登時便有了計較。
罷了,若是出事兒,自己一力承當好了,平日裡自己機警一點兒,有了不好的預感,便敢忙讓大姐帶着二姐和小石頭躲起來。
她想到這裡,便徑自思索起來。
二丫見了,也不敢起身打擾她,遂忙默默地陪在一旁兒。
此時,單雅猛然想到了兔子,狡兔還知道有三窟,自己怎的沒想到這個呢?
一會兒問問大姐家裡現在有多少銀子,若是可以的話,便在京郊偏遠的地方買一個院子吧,若是銀子多的話,最好能買下一個小村莊,這樣,應該安全了許多吧。
單雅這般想着,心裡便有了準主意。
有了幾個落腳點兒,想來會安全很多。
單雅想着,便暗自欣喜起來。
二丫見了,不由好奇地瞅着單雅,見她徑自笑着,遂忙瞅着她低聲問道:“三丫,你笑什麼?”
單雅聞言,當即便看着二丫笑着說道:“二姐,三丫在想你跟大郎哥成親後的情形呢?”
二丫聽了,登時便是一怔。
隨後,她便沉了臉兒,瞅着單雅徑自低聲嘀咕說道:“是不是大郎哥跟你說什麼了?”
單雅見了,立馬看着二丫笑着低聲說道:“二姐,大郎哥確實跟我說了的,他讓我轉告一句話,那就是今生非你不娶,你若是希望他繼續這般打光棍,斷子絕孫,便讓他繼續等下去,反正他說了,等着你,等你一輩子。”
二丫聽了,不由着急地說道:“三丫,二姐不要,你快去跟他說,讓他……”
單雅看着二丫搖了搖頭說道:“二姐,大郎哥說了,這輩子他就認定你了,非你不娶的啊,你讓三丫怎麼去勸他?”
二丫頓時急得跺起腳來。
她的腳本來就有毛病,一個沒注意,她的身體竟然往一旁兒倒去。
單雅見了,敢忙拉了她一把,重新扶着她坐好,這纔看着她搖了搖頭說道:“二姐,你跟大郎哥是從小的感情,這樣棒打鴛鴦的事兒,三丫做不出來的,要三丫說,你就答應他吧,反正他已經認得你了。”
二丫聽了,不會着急地看着單雅低聲說道:“三丫,咱家的情況自己知道,二姐實在是怕拖累了他,進而拖累到楊嬸子一家啊,咱們不能光想着自己的。”本由”””””,”””””””
單雅見二丫很固執,遂忙看着她低聲說道:“二姐,要不然你跟楊大哥回海雲鎮吧,這樣即便是……”
二丫聞言,敢忙伸手捂住了單雅的嘴巴,嚴肅地看着她徑自低聲說道:“三丫,咱們是親姐妹,到什麼時候都是,你可是答應大姐的,怎的此時倒說出這般話呢?二姐不會去,咱們永遠在一起。”
單雅見了,不由苦笑地看着二丫低聲說道:“二姐,你一心爲三丫着想,可三丫也不能不爲你着想的,你跟大郎哥自小的情分,是誰都比不上的,他如今又認準了你,不管你如何,都跟你在一起,你還要讓他怎樣?”
二丫聽了,瞅着單雅不由落下淚來。
隨後,她拿出帕子擦乾淨了臉兒,看着單雅低聲說道:“三丫,二姐實在是怕帶累到他們一家人啊。”
單雅聽了,瞅着她徑自低聲說道:“是,三丫也怕帶累到你跟大姐和小石頭的,我看咱們還是……”
二丫聞言,敢忙再次用手捂住單雅的嘴巴,低聲懇求地說道:“三丫,這怎麼一樣啊?”
單雅卻搖了搖頭,看着二丫語重深藏地低聲說道:“二姐,這怎麼不一樣啊?三丫不能看着你們爲了三丫一個人的事兒,眼睜睜的……”
二丫瞬間明白了單雅的意思,她徑自低了頭。
單雅見了,立馬看着她鄭重地低聲說道:“二姐,我跟大姐會很小心的,而且,方纔三丫已經想了,兔子還有三個窩的,咱們在城外在買兩處院子,一個莊子,當然,這些兒都需要銀子,三丫想辦法,很快便會賺到的,到時候咱們便買了,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咱們便躲起來,幾個地方任意躲,想來他們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到咱們的,你就放心吧。”
二丫聞言,倒不再繼續糾纏她跟楊大郎之間的事兒了,反而關切地問起單雅賺銀子的事兒來。
她瞅着單雅徑自低聲問道:“三丫,你以爲真得很快便能賺到銀子麼?哪有那麼簡單的事兒啊,兩個院子,一個莊子可不是幾個銅板、幾兩銀子的事兒,你啊,想得太天真了。”
單雅聽了,瞅着二丫搖了搖頭說道:“你就別管三丫如何能賺到銀子了,三丫自然有三丫的法子,到時候,你就等着三丫拿銀子回來好了。”
此時,單雅的心已經有了大致的思路。
至於做什麼,她的心裡也已經有了數。
此刻,她看着二丫,篤定地壓低聲音說道:“二姐,若是三丫真得買到說得兩個院子和一個莊子,你願意嫁給大郎哥麼?”
二丫聽了,瞅着單雅徑自搖了搖頭說道:“三丫,哪兒那麼快啊,你別忘了,當年買纏絲兔,也是過了一段時間銀子纔到手的。”
單雅聞言,不由看着二丫笑着打賭說道:“二姐,咱們這麼着吧?你給個期限吧,什麼時間內攢夠了銀子,你便同意嫁給大郎哥。”
二丫不由瞪大了眼睛,瞅着單雅疑惑地低聲說道:“三丫,你問二姐?”
單雅當即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問二姐的,若是在這段時間內,三丫沒有賺夠銀子,便隨你自己的意了,如何?”
二丫聞言,不由瞅着單雅徑自笑着說道:“三丫,這時間若是讓二姐來定,你便……”
單雅不等二丫說完,便看着她笑着低聲說道:“二姐,咱們倆全當是打賭吧?若是在規定時間內,三丫沒做到,日後便不再提這件事了。”
二丫聽了,不由看着單雅徑自低聲問道:“可是當真?”
單雅看着二丫笑着再次點了點頭說道:“二姐,三丫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自然是由你來定時間的。”
二丫沉思了一會兒,笑看着單雅說道:“三丫,咱們便以一個月爲限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