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聽着,開心地笑着。
當他聽到大丫說得最後一句,卻不贊同地扭臉看着大丫認真地說道:“大姐,兔子養大了,可不只是小石頭的功勞的,還有二郎哥的功勞的,若是沒有他,小石頭可割不了這麼多的萱草的。”
大丫立馬笑着順着他的話音說道:“對,還有二郎的功勞,咦,二郎呢?你們不是一起去割萱草的麼?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小石頭聽了,立馬笑着解釋說道:“二郎哥割得草多,他放在外院了。”
他說着,便扭回臉兒去看,接着便驚訝地說道:“咦,二郎哥怎麼還沒進來呢?他也太慢了呀。”
這般說着,他就要轉身往外院跑去。
正在這時,楊二郎拍打着身上草和灰塵走了進來,聽到小石頭說到自己,立馬興高采烈地說道:“小石頭,二郎哥來了,今兒咱倆割得草,估計夠兔子吃上好幾天了。”
單雅見了,敢忙和單香打了水來,讓楊二郎和小石頭快點兒洗一洗。
楊二郎很快便洗好了,瞅着單雅疑惑地問道:“三丫,見到我娘沒?剛路過我家,見門關得緊緊的,還以爲他們都在這裡的。”
單雅見了,忙笑着跟楊二郎簡單解釋了一下。
大丫和單香、單娟則忙着做起飯來
。
其實飯很簡單,麪條是現成的,在弄個幾樣菜就成了。
衆人齊動手,飯很快便做好了,可楊嬸子卻還沒有回來。
於是,衆人便耐心地等着,閒着無事便聊起天來。
小石頭興沖沖地瞅着大丫歡喜地說道:“大姐,這兩天就讓三姐去馬府給你贖身吧,這樣小石頭以後天天都能看到你了。”
大丫聽了,笑着摸着他的頭說道:“好啊,等你三姐忙完這兩天,就讓她給大姐贖身去。”
大丫說着,見小石頭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怕他抱得希望過大,萬一辦不了贖身,倒讓他失望,遂忙提醒他說道:“大姐的契約是十年,現在還不到的,若是主家不放人,你也莫要難受,明白麼?左不過再有三年大姐也就回來了。”
小石頭聞言,略怔了片刻,隨後,他便拍着自己的小胸脯笑着說道:“大姐,你就放心吧,若是他們家不同意,小石頭便讓馬大哥幫你說話。”
大丫見了,不由伸手攬着小石頭笑着說道:“成,不過也別太讓他作難了啊,畢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小石頭看着大丫默默地點了點頭。
單雅見大丫一再地擔心贖不了身,心裡倒越發地奇怪起來,可因着此時人多,她倒也不好仔細詢問。
於是,她便把疑惑暫時壓在了心底。
就在這時候,院門處傳來響聲,小石頭“騰~”地一下子跳了起來,笑着說道:“小石頭開門去,說不定是楊嬸子和楊大叔回來了呢?”
他說着,便奔了出去。
楊二郎急忙站起來也隨着他跑了出去。
很快地,他們便回來了。
小石頭拉着楊嬸子的手不停的問着楊大叔去哪裡了。
楊嬸子則笑着對他說在鋪子裡
。
等他們進了屋子裡,楊嬸子便看着單雅等人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事兒都說成了,嬸子去得時候,大牛不再家,就秀兒在家,他孃的身體好些兒了,嬸子便跟他娘說着話等着,後來二牛回來了,嬸子便跟他說了咱們的意思,他倒是很樂意,後來大牛也回來了,嬸子又跟他詳細地說了一遍,大牛開始還擔心是你感激他才如此做的,後來聽嬸子說鋪子裡忙不過來,想要請知道底細的人,才同意了,不過他說要等這一個月忙完了才成的,好在就剩下幾天了,也不算啥,嬸子就做主跟他說定了。 ”
單雅聽了,忙看着楊嬸子點着頭說道:“成啊,趕明兒見了他倆直接籤個契約就成了,嬸子,快坐下吃飯吧。”
她說着,便招呼衆人都坐下吃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單雅和單娟、楊嬸子推着小車剛走上碼頭,就感到一絲不同,具體是什麼,她們又說不上來。
由於擔心鋪子出什麼事兒,她們遂忙加快了腳步。
當她們能看見鋪子的時候,楊嬸子不由疑惑地說道:“怪了,往常這時候,大郎跟他爹早就起了,今兒這是怎麼了?門到現在還沒有打開。”
單雅的心裡也納悶,遂忙飛跑地奔了過去,用力推了推門,見門仍從裡插着的,忙大聲喚道:“楊大叔、大郎哥,你們在麼?”
此時,單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她仔細地傾聽着,愣是沒聽到一點兒聲音,不由急了,遂忙用手重重地敲着門喊道:“楊大叔、大郎哥,你們在裡邊兒麼?”
隨後,她便聽到一陣迷糊地聲音問道:“誰呀?真吵。”
單雅聽聲音是楊滿根的,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忙忙地叫着說道:“大叔,我們來了,你開開門吧?”
隨後,單雅便聽到一陣悉悉索索起牀的聲音。
這時候,楊嬸子和單娟推着小車也趕到了,看着單雅焦灼地問道:“怎麼樣?沒發生什麼事兒吧?”
單雅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嬸子,娟姐姐,應該沒事兒的,大叔和大郎哥正在起的
。”
楊嬸子聽了,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等到楊大郎把門打開了,楊嬸子滿腹疑惑地問道:“大郎,昨兒晚上沒出什麼事兒吧?”
楊大郎略微伸了一個懶腰,纔看着楊嬸子指了指旁邊兒的運來飯館和榮升飯館,壓低聲音說道:“也不知道那邊兒怎麼了?昨晚我跟爹剛睡下,便被一陣吵吵聲給吵醒了,後來爬起來一看,見是它們兩個飯館鬧騰起來了,便關好門準備繼續睡,結果沒想到他們那麼能鬧騰,竟然吵吵了大半夜才消停,我本想出去看看的,爹不讓,怕他們再鬧到這裡,我們便在屋子裡戒備着,不過後來一直沒事兒,就是睡得有些兒遲了,因此今兒才起晚了。”
楊嬸子聽了,不由鬆了一口氣。
她本想打問那邊兒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的,可想着楊大郎的話,知道他們一直在屋子裡,並沒有出來,遂便沒有問出口。
單雅聽了,忙快步進到鋪子裡,看着楊大郎低聲問道:“你們聽到那邊兒吵吵什麼事兒麼?”
楊大郎搖着頭說道:“我跟爹仔細聽了,也沒能聽出到底是什麼事兒,開始很亂,後來才安靜了,好像聽他們說,被帶走了什麼人?具體的還真不清楚,等靜了下來,我探頭出去看了看,什麼也沒見。”
單雅聞言,看着楊大郎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到楊滿根囑咐地說道:“三丫,今兒你們都多個心眼兒啊,也不知道他們的鋪子跟咱的鋪子有關係沒?你們都多留心下吧。”
單雅立馬看着楊滿根點了點頭。
隨後,楊滿根便帶着楊大郎回村裡去了。
隨着一個個鋪子的門被打開了,好些兒人都疑惑地東瞅瞅、西瞅瞅,然後便各忙各的去了。
單雅和楊嬸子、單娟卸了車,也敢忙忙活起來,準備着朝食。
就在這個時候,老趙突然走了進來
。
單雅見了,敢忙起身迎了過去,笑着說道:“老趙叔,這還不到飯點兒的,你怕要再等一下了。”
老趙笑看着單雅說道:“知道你這裡還沒弄好的,我過來找你說句話就走。”
單雅聞言,立馬笑着擦了手說道:“叔,你說吧,三丫一定側耳傾聽。”
老趙見了,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叔就是想問問。”
他說着,聲音突然壓低了說道:“咱們鋪子跟海雲鎮的馬府是什麼關係?”
單雅聽了,莫名地撓了撓頭,心裡話,這鋪子現在可還沒有跟馬信寶、林志遠和唐名揚合作的,就是合作了,也只是跟他們三人合作,跟馬府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她想到這裡,便看着老趙笑着解釋說道:“老趙叔,三丫跟馬府的少爺認識,若是說到什麼關係,頂多算是朋友關係吧。”
老趙聽了,定定地看了單雅好一會兒,才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三丫啊,不止是這麼簡單吧?”
單雅聞言,猛然想到昨晚運來飯館和榮升飯館的異常。
她略微思忖了一下,便看着老趙疑惑地問道:“老趙叔,你怎麼這麼說呢?難不成又發生了三丫不知道的事兒?說實話,你把三丫給問迷糊了。”
單雅說着,便真誠地看着老趙繼續解釋說道:“三丫之所以能在這裡做生意,多虧了老趙叔的幫襯,有什麼事兒叔可要跟三丫說啊,三丫可從不拿叔當外人的。”
老趙聽了三丫的話後,微微皺了皺眉,隨後便看着她低聲說道:“三丫啊,其實也沒什麼,昨兒運來飯館和榮升飯館被官府查了。”
單雅聞言,小眉頭當即便皺了起來,瞅着老趙苦笑地搖着頭說道:“老趙叔,你該不會懷疑是我們做得吧?”
老趙聽了,瞅着她搖了搖頭說道:“三丫,實話告訴你,叔也參與了,馬府的家丁口口聲聲說他們誣陷自己的鋪子,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