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小石頭便站起身要出去,卻被大丫伸手攔住了。
大丫看着小石頭低聲說道:“小石頭,大姐過去看看,你在屋子裡別動。”
大丫的心裡擔心啊,雖然二丫和小石頭改變了模樣,還是少露面的好。
她說着,便徑自站起身,朝着外邊兒飛快地走去。
單雅的心裡邊兒猜測着,邊兒看着小石頭詢問說道:“小石頭,信寶天天都來麼?”
小石頭聞言,當時便搖了搖頭說道:“這兩天他沒來的,說有事兒要忙,他說過幾天定然會來的,讓小石頭只管好好的練功。”
單雅聽了,當即便看着他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也是,信寶來可不會專門趕飯食,想來不是他吧?”
她的話音剛落,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笑聲說道:“誰說我不會在飯食來啊?這不是已經來了麼?”
他說着,便徑自走了進來。
單雅擡頭一瞧,可不正是馬信寶麼?遂忙看着他笑着說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啊?”
單雅心裡則徑自疑惑着,今兒他怎的沒去成功酒樓呢?
馬信寶聽了,卻顧自笑着說道:“信寶自然是知道這裡有好吃的,才趕來了啊,怎麼樣?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吧?”
單雅聞言,當即便笑着徑自說道:“你的鼻子還真靈,快坐下嚐嚐吧,看看味道如何?若是好了,三丫便推薦幾道菜給成功酒樓,如何?”
馬信寶一聽有好吃的要推薦給成功酒樓,立馬開心地笑着說道:“好啊,莫不就是這一桌子的豆腐宴麼?”
小石頭聞言,立馬看着他笑着說道:“信寶哥,你怎的知道這是豆腐宴啊?小石頭可還沒跟你說的啊。”
馬信寶聽了,看着小石頭笑着徑自坐下說道:“我早就知道二丫在家裡嘗試着做豆腐了,看來今兒她已經出師了。”
他說着,忙往後招了招手說道:“大郎,你倒是快進來啊,怎的倒變得秀氣起來了?”
隨着馬信寶的話落,楊大郎便邁步走進了屋子裡。
他自然地搬了兩個凳子過來,一個放在了單雅的身旁兒,另一個則放在了二丫的身旁兒。
隨後,他便看着跟着一起進來的大丫笑着說道:“大姐,你坐。”
大丫見了,忙在單雅的身旁兒坐了,笑着招呼說道:“你們今兒來得還真巧,有口福,今兒我們做了這一桌子的豆腐宴,管夠,你們都敞開肚子吃吧。”
單雅根本沒有聽大丫說了什麼,而是徑自觀察着楊大郎和二丫。
隨後,她便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此時,單雅的心裡倒是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
雖然她知道這跟自己無關,可是內心裡還是爲楊大郎和二丫如此陌生的相處感到難過。
馬信寶夾了幾塊豆腐嚐了嚐,不由贊着說道:“這豆腐真不錯,軟軟的,滑滑的,入口即化,想來府裡的老人和孩子們定然喜歡吃的。”
單雅聞言,不由看着他徑自笑着問道:“怎麼?你不喜歡?”
馬信寶聽了,當即便看着單雅笑着說道:“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呢?成功酒樓若是一桌子擺上一盤咱們今兒吃得一個豆腐菜式,肯定會大受歡迎的。”
單雅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看着馬信寶當即便笑着說道:“好,這件事便交給你跟大郎哥跟成功酒樓去談了,咱們這裡負責做豆腐,他們那裡則負責賣豆腐菜式,如何?”
馬信寶聞言,當即便看了看大丫、二丫,最後他的眼睛便落在了單雅的身上,瞅着她驚訝地問道:“三丫,你說得可是真得?”
單雅見了不由笑着說道:“三丫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啊?你說吧,做還是不做,若是不做的話,你投入豆腐腦的股兒便徑自拿回去吧?”
馬信寶聞言,不由愣怔地看了單雅一眼兒。
隨後,他便看着單雅徑自疑惑地問道:“三丫,那可是我入豆腐腦投得股份,你憑什麼讓我拿回來啊,人家可是已經入了股了的。”
他說着,便不忿地看着單雅,筷子上夾着的豆腐由於沒來得及吃,碎在了他面前的碟子裡。
單雅見了,則徑自看着馬信寶笑着解釋說道:“咱們家的豆腐腦生意不做了,如今改做豆腐了,你看着辦好了。”
馬信寶聽了,不由瞅瞅二丫、又瞅了瞅楊大郎,接着便“嗨”了一聲。
隨後,他便看着單雅笑着說道:“成,交給我了,肯定會談個好價錢的,你可別忘了,豆腐腦裡可還有大哥入的股兒的。”
單雅見了,當即便笑着說道:“就知道你去最合適,對了,既然咱們是談合約,你可要帶上大郎哥啊,以後大郎哥還要負責來回送豆腐的。”
二丫聽了,不由看向單雅,嘴巴微微動了動,最終卻沒有言語。
馬信寶則拍着胸脯笑着應道:“三丫,你就等着吧,保你滿意。”
單雅見了,笑着伸手指着大丫徑自說道:“別,你只要能夠保證讓我大姐滿意就成了。”
馬信寶聽了,敢忙站起身,看着大丫保證地說道:“大丫姐,你放心,信寶保證讓你滿意。”
他說着,便徑自放低了聲音,瞅着大丫笑着說道:“保證讓大哥給得價格滿意。”
大丫聞言,當即便看着馬信寶一本正經地說道:“信寶,這可是咱們跟成功酒樓的生意,別牽扯到別處。”
馬信寶見自己拍馬屁卻拍到了馬腿上,敢忙看着大丫徑自笑着說道:“好,咱們不跟他們論私情,反正這豆腐是稀罕物,價高者得。”
他說着,便笑着又坐下大吃起來,一邊兒吃,還一邊兒贊着說道:“這豆腐就是好吃,到時候誰若是得了這豆腐,那可是京城頭一家啊。”本由”””””,”””””””
單雅見他顧自在那裡贊着,忙笑着說道:“信寶,還是等你辦好了在說吧,快吃,吃完你可還要檢查小石頭的功課的。”
馬信寶聞言,當即便看着她笑着點了點頭,埋頭顧自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得是人盡皆歡。
對於二丫和楊大郎的事兒,單雅思來想去,感覺還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好。
可她轉念再一想,又怕兩人之間因爲誤會出什麼事兒,遂在吃完飯後,便徑自拉着二丫進了東屋,與她談起這件事來。
單雅根本沒有勸二丫跟楊大郎成親的事兒,而是跟二丫仔細地說了楊大郎來家裡住得事兒。
畢竟,馬府別院是馬家的。
楊大郎也是因着自家才漸漸地跟馬信寧和馬信寶熟悉起來的。
他在馬府住幾天還行,若是讓他一直在馬府住着,想必他也不自在吧。
二丫聽了,看着單雅卻徑自搖着頭低聲說道:“三丫,二姐決不能跟大郎哥成親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咱們不能連累楊嬸子一家的,二丫知道,咱們生意都是一體的,可若是他們跟咱們沒有親,想來……”
她說到這裡,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徑自低聲抽泣起來。
單雅見了,忙伸手攬着她低聲安慰地說道:“二姐,你的心事兒三丫都知道,可若是大郎哥鐵了心要跟你成親呢?怎麼辦?難道你寧願一直這麼拖下去麼。”
二丫聞言,當即便看着單雅搖了搖頭說道:“二姐早就跟他說了,今生不嫁。”
單雅聽了,不由苦笑地低聲說道:“二姐,嫁不嫁在你,娶不娶在他,今兒三丫找你不是跟你說這件事兒的,而是說豆腐生意的,讓大郎哥回來住吧,如今在京城,咱們家人單勢孤,總要有個男子頂門戶的,小石頭又太小根本頂不起來,既然你不願意嫁給他,咱們便認他做大哥好了。”
她說着,便看了二丫一眼兒,隨後又徑自低聲勸說道:“權當大姐多了一個弟弟,三丫跟二姐和小石頭多了一個哥哥,這樣總成吧?”
二丫聞言,當即便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候,大丫推門走了進來。
她見二丫靜默不語,不由看着單雅徑自低聲說道:“三丫,就按照你方纔說得辦吧,家裡總要有個頂門戶的人的,這裡可是京城,不是上河村,有鄉里鄉親互相照應着的。”
二丫聽了,看了大丫一眼兒,隨後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大丫見了,忙拉了二丫的手低聲安慰說道:“二丫,你的擔心大姐都知道,可你要相信大姐跟三丫的,我們肯定不會把咱們家置於危險的。”
二丫聞言,不由看着大丫和單雅點了點頭。
隨後,她便徑自說道:“好,日後二丫每日只管泡豆子、做豆腐。”
單雅聽了,不由心疼地說道:“二姐,磨豆子也是很累人的,若是有可能,你便讓小石頭和大郎哥幫着一起磨吧。”
二丫猛然搖了搖頭,徑自低聲說道:“不用,有小石頭跟二姐便足夠了。”
單雅見二丫一副談楊大郎色變的態度,忙看着大丫微微搖了搖頭。
大丫見了,敢忙說道:“成,你們就各自做好各自的事兒吧,但有一條要記住,你們各忙各的事兒,可不許再出現上一次的攆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