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誰牽引
凌遲站得直直的,看着一灘爛泥一樣的喪家犬杜絕嚴,他說:“我問你幾件事情,只要你回答我,我可以保你出去。”他知道,即便杜絕嚴能出去,他也只能如過街老鼠了。
杜絕嚴惡毒的看向凌遲,他說:“我不需要出去了,只要你滿足我的要求,我可以回答你任何事情。”
凌遲:“只要你不爲難其他人,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杜絕嚴:“好,不爲難別人,哈、哈、哈,首先我要聲明一個人一件事一個問題,我還要知道你有幾個問題?”
凌遲:“兩個問題。”
杜絕嚴那眼中隱藏的象死靈一樣的東西又浮現出來,他說:“問題會不會太少?”
凌遲:“我只要知道兩件事。”
管俊和清純都跑了一個半小時,因爲人太多,都還有一段路程纔到。
保羅斯:“這樣兩個問題四槍,那麼你用槍打你自己,兩槍一個問題,我說打哪裡就打哪裡。”
房間裡的所有人基本上都說:“不行。”
學武:“遲哥,我們想辦法讓他說,有很多的手段。”
杜絕嚴:“我的身體禁得住任何刑法,和藥物致幻劑,不信你們試試。”
凌遲知道他說非虛,因爲自己也受過這樣的訓練,他說:“好,我同意。”他又對學武說:“你們不要說了,有的事情我必須給純兒一個交代。”
管俊和清純已經面無人色,大街上的所有人同時也說着:“不行”。此時的整座海濱城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會象是施了定身術,所有的人好像沒了會吸、沒了言語,一會兒又全部尖叫、一會兒又全部哭泣。
清純看着銀幕上,杜絕嚴已經讓凌遲脫掉了外衣,檢查他是否有防彈背心。管俊和她,又被人流阻擋,前行困難,她無法抑制自己的淚水,她對管俊說:“我不想看到他死,俊哥哥救他,保羅斯那個魔鬼一定是要凌遲的命,我不要那些交代。”她覺得姐姐的悲劇又要上演,這次是看着自己愛上的人,尖聲的大叫:“不。”又跪在地上無助的哭泣,清純的高分貝叫聲,暫時吸引了旁人的目光,管俊這時大聲說:“大家看看我,我是宏國太子爺管俊,如果你們在意我爲宏國所做的事情,請你們讓開一條道,我們要去救我們的朋友,就是他,那個被杜絕嚴害的白了頭髮的英雄遺孤。”他的手指向屏幕裡的凌遲,人們從驚訝,到很快讓道,有的人還找來喇叭,幫着管俊叫人開路。
杜絕嚴對着女兒說:“麗娜,看着爸爸爲你報仇。”他對凌遲說:“先打你的兩條腿,一邊一槍。”
無論現場和現場外的人,他們都爲無能爲力而閉上了眼睛。
凌遲毫不遲疑,拿着槍分別向自己的腿開了一槍,瞬間腿上血流如注,疼痛沒有讓他發出聲音,只是他雙腿已經不能站立,雙膝跪地的泡在自己的血水裡。
凌遲:“宏國籍霸國女子花清蓮的職業,因何而死,兇手是誰?”
杜絕嚴:“花清蓮是霸國海軍軍情處就職,爲了宏國盜取霸國資料後,被林慶翔下令處理掉,因爲他的兒子和花清蓮相互愛慕,而林慶覺得他的兒子應按選擇更好的政治聯姻對象,花清連盜取情報後被霸國國安局通緝,正好他家小畜生林少華拜託我救花清蓮,告訴了我她藏身地點,我讓霸國間諜組織的貓頭鷹給她的車裡安了炸彈,送她去了西天。”
林少華手上的骨節捏的咯咯作響,他想衝過去結果了杜絕嚴,但是始作俑者確是他的父親。
林慶翔:“杜絕嚴,你這個瘋狗,我只是讓你把她送到他們相互無法找到的地方,我什麼時候要你殺她。”
杜絕嚴:“你不要總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以花清蓮和你兒子的智商,要讓他們無法找到對方,只有讓他們其中死一個人,那死的人,你不會選你兒子吧。哈、哈、哈就像我當年詐死,不是你給弄的那些死亡證明嗎?今天要不是怕我出事連累到你,以你現在的官位,這種場合你根本不需要露面。”
林慶翔已經完全沒了反駁的力氣,他知道自己的路今天也走到了盡頭。
凌遲臉色和嘴脣開始發白,加上他的一頭白髮,看起來就像個無害的、內秀的善良吸血鬼瀕臨死亡,因爲吸血鬼往往是孤獨的,淒涼的,而他此時的樣子和身上的那種感覺就是這種味道。
林少華跪在了凌遲面前,說:“太子,我們不問了好嗎?求你了,你需要去醫院!”所有人都跪下了。除了杜絕嚴,一臉冷血的無動於衷,和已經癱坐在地上的林慶翔。
大街小巷的人幾乎都雙手合十,默默祈禱,希望這個善良的吸血鬼不要再向自己開槍,管俊和清純已經可以看到被武警官兵包圍了的帝都。
管俊一手拉着清純,一隻手裡拿着路人遞給他的喇叭:“讓開,我是管俊,讓我救我的兄弟。”
杜絕嚴:“我們還要繼續玩下去嗎?”
凌遲:“下一個問題,你密謀殺了花清純的前男友霸國少校萊恩消,爲何又要收她做女兒,我要你說出你的動機。”
杜嚴絕:“我本來想讓你廢了害我女兒的右手,但是又怕你不好再拿槍繼續玩下去,那麼我仁慈一點,你對着自己這裡只需要一槍就可以了。”他指着心臟的位子。
凌遲的冷汗已經溼了面頰,蒼白的嘴脣有點哆嗦:“我若如了你願,希望你不要言而無信。”
所有的人都說:“不要”,學武更是要撲過來阻止,但是凌遲已經對準了心臟的位置,這一槍之後他沒有辦法再聽保斯羅的回答,但是他要讓善良的清純知道。
當清純和管俊衝進來時,就聽到了那聲他們極度害怕的槍聲,他們看着凌遲的胸前開出一大朵血蓮花,看着他倒下,所有的人都開始痛哭,管俊摟抱着沒有反應,全身血透的凌遲衝了出去,他大叫:“救人。”
門外人羣自動全部讓開,守候的救護車拉走了他們。
清純沒有哭出聲,只是淚如雨下,她也不願意追出去,面對凌遲的真正死亡。學武,和漆五已經對準了杜絕嚴,學武率先扣動了扳機,這時清純確出乎意料的一把推開了杜絕嚴,子彈還擦傷了她的左肩,全部的人包括杜絕嚴都無法理解清純的舉動,她此時並沒有在意流血的左肩,他對杜絕嚴說:“在我無家可歸的時候,你收留了我,對我有恩,我現在不管你的動機,代你受這一槍是我還你的情。”
杜絕嚴眼中第二次有了一點點的搖擺不定的東西,第一次是清純給他拔火罐的時候。
清純:“我來說說你爲何收養我。一切都是爲了你的女兒,她。”她指着地上的死人,杜麗娜,她接着說:“你的女兒愛上了林少華,其實你當初殺了我姐姐的一個主要原因,我想並不全是因爲林慶翔吧?那還是爲了你的女兒,因爲她不允許林少華愛上我的姐姐,我說的對吧?”杜絕嚴沒有反應。
她又說:“我和林少華的相遇,她認爲林少華愛上了我,你那佔有慾極強的女兒,又叫你除掉我,但是你爲了成全你的女兒,居然想出了給她換一張和我一樣的臉。爲了你認爲的十全十美,你決定收養我,讓你女兒來模仿我的一舉一動,目的是要剝下我的臉皮,挖出我的眼睛安在你女兒的臉上,我說得對嗎?”
林少華呵呵一聲冷笑:“杜絕嚴,不要說現在醫學還達不到換眼睛的技術,就是可以換,你覺得妖怪的女兒換上人的眼睛,難道她就會變成人?”
杜絕嚴:“林少華,你這個畜生,虧得我女兒爲了你願意在身上動刀動針!你也是害死我女兒的兇手。”
林少華:“請不要說爲了我,那是因爲她的身上流着和你一樣骯髒的血。”
清純:“如果你杜絕嚴你是個善良的人,就單單憑着你曾經那樣幫張姨和胖阿姨,莫說你要我的臉皮和眼睛,就是要我的心、我的肝,我也會掏出來給你,但是,你杜絕嚴不是,你是出賣國家、姦殺無辜、爲了你女兒用活人做實驗,喪盡天良的人,你比魔鬼都可怕,可你也是個愚蠢的可憐蟲,我不知道你的妻子是如何死掉,但是從你爲你的女兒做了那麼多事情又不敢和她相認,可以斷定你虧欠了你女兒很多。老天本來給了你珍惜她的機會,你原本擁有了財富,只要你放下屠刀,教會杜麗娜做人,你便擁有了天倫之樂,可是你除了給她物質上的一切東西,教會她的確是爲達目的心如蛇蠍,既然你不珍惜,那麼老天就收了你這樣的機會,讓你女兒不得善終,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永遠沒有認她的機會,你不覺得是你自己殺了她嗎?”她的字字句句,猶如降魔劍插入千年老妖的心臟,清純說完這些話,轉身再也不看他,杜絕嚴被心地和外貌一樣純淨清純徹底擊敗,他罪惡的眼睛居然有了悔恨的不敢示人眼淚,再也不敢理所當然的面對世人。
學武和漆五一衆人看着這樣的杜絕嚴,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要解恨。
清純此時走到坐在地上的林慶翔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她說:“林首長,你可知道我是誰?”她知道現在全城都在看直播,於是她有轉身大聲的問:“宏國的頭頭腦腦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知道你們統統的不會知道,我便是九年以前,那個檢舉蛙人的普通百姓花國華的女兒,當年蛙人入侵併且在宏國殺了人,你們以林慶翔爲首的一些人害怕因爲你們的失職導致丟了烏紗帽,逼得檢舉了蛙人的父親帶着我們一家四口逃亡霸國,我的姐姐在數學競賽上,曾經得過世界上最高的泰諾鑫獎,還上了新聞,被你們召見過,但你們只是走走過場,並不重視,不然我姐姐沒有和她愛的學校打一聲招呼就這樣被逼走,你們可曾有一個人關心詢問過?我的姐姐花清蓮高中的時候曾經面對宏國的濱海說過,她愛這個國家,長大後要用她的所學回報祖國,在我們舉家被她愛的國家逼着逃到霸國以後,在父親客死他鄉以後,她依然兌現了她的承諾,盜竊了霸國的情報併成功的傳遞了回來,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不是死在霸國人手裡,確是死在自己的人手中,就在姐姐死的前幾分鐘,你們知道她給我說了什麼嗎?姐姐說她無論走到哪裡,她的心已經深深的烙上了宏國印!但是在姐姐遇害後,我曾經求助於宏國住霸國領事館,你們知道領事館的同胞長官又說了什麼?他們居然說我姐姐已經取得了霸國綠卡,不再是宏國人,和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高高在上的你們已經完全不記得她,也不曾想過宏國需要這樣忠誠的人才,但是我們買米的阿姨,甚至修剪草坪的大爺、大媽他們都記得,她是個人才,我相信我姐姐這樣的人如果還在,創造的價值遠遠不止是那些情報。”清純拭去臉上的淚水,接着說:“我迫於無奈,回宏國尋求姐姐的被害真相,可是我回來看到的又是什麼,看到的是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官商勾結、爲了你們要的房子,不顧人的死活強行拆遷,納稅人供養警察,警察確和小偷互惠互利,更不可思議的是冬夏天居然還有人熱死、凍死。我曾經在霸國的貧民窟住過,那裡是他們最低層人的生活的地方,也沒有熱死、凍死人的情況。林慶翔這就是你們治理的國家,這些普通老百姓生活下來基本要求都達不到,你們摸着自己的心口,真的覺得無所謂嗎?霸國的領導人,雖然對外野心勃勃、甚至是霸道,但是他們對自己的子民是沒有挑剔的,他們信奉的是藏富於民,而不是冠冕堂皇的國富民強,他們認爲有了小家,纔有大的國家,小家被大國家關愛了、富裕了,他們就會爲這個大家掏心掏肺,並非我崇洋媚外,從我父親被歹人殺害後,政府處理事件的態度中我能感受到與我們宏國的截然不同。”
林慶翔象霜打了的茄子沒有回答清純的質問。
人們都憤怒了,尤其是帝都附近的人羣,他們看到被重重武警包圍了的帝都大門,知道惡魔就在裡面,他們象潮水一樣向帝都衝過來,想要進入帝都撕爛杜絕嚴,想要痛毆林慶翔。在武警們的強力阻攔下,他們進不去,於是暴怒的人羣,開始用石塊扔武警,用礦泉水砸武警,在事態已經變得無法收拾的情況下,總統也通過媒體向全城百姓承認了自己偏聽偏信所犯下的不可原諒的錯誤,表示會讓所有罪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包括自己,人們才停止了過激的行爲。
林少華眼睛紅腫並沒有流淚,不知道想到清蓮傷心還是痛恨自己的父親,他對林慶翔說:“爸,我記得小時候你不是教育我要做個正直的人嗎?可是你的所作所爲,我真替你感到羞恥。”
林慶翔:“其實,只要坐上那個位子,我也一定會”
林少華:“夠了,爸爸你爲了那個位子,害了多少人,你知道你要的那個位子是什麼嗎?它不只是賦予你權力,其實它更是給了你責任和義務,那就是做百姓的父母該有的責任跟義務,你可曾看見過,爲了當父母,而殺掉自己的孩子,甚至聯合外人,一起行兇?你認罪伏法吧,作爲你的兒子沒能發現阻止你,我願意和你一起接受審判。”
時間的畫面好像定格在了這一刻•;•;•;•;•;•;
現場直播後,所有罪有應得的人都得到了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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