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莉開着那輛豔紅色的法拉利穿越秋雨綿綿的長風街道,緩緩的停在君悅廣場地下停車場。一雙黑色的纖細高跟鞋緩緩的從車子中伸了出來,一雙黑色的墨鏡遮掩着那雙帶着些歲月痕跡的眼睛。莫莉莉搖曳着自己腰肢,邁着腳步走進電梯。
蘑菇屋英語內,季雪妖正在辦公室整理所有的文件,她要將這些全部整理好,交到準備接管蘑菇屋英語的經理手裡。夏陽則在旁邊幫着忙,對於季雪妖的離去,夏陽圓圓的臉頰上帶着些不捨。
“季姐,你真的以後不管蘑菇屋了嘛?”夏陽將季雪妖需要的學生名單遞了過去。
“是呀,以後君悅有人專門負責這塊的業務,我有別的事情要做了。”季雪妖輕柔的笑了笑。
“以後我會很想你的。”夏陽的語氣之中帶着濃濃的不捨。
“我只是不管蘑菇屋了,又不是失聯了,以後你想見我,隨時可以和我聯繫。”季雪妖停下手頭的工作,帶着微笑,對於這個一開始便跟隨她在蘑菇屋英語工作的夏陽,感情親厚很多。
“說的也是。”夏陽聽到這裡,眉眼明顯的舒展開來,“明天週一,學校休息,大家都想今天晚上出去聚餐。”
“不用你們說,本來就有聚餐的計劃,和你們好好的告個別。”季雪妖的語氣之中帶着些許傷感。這個她一手帶起來的學校,給了她站穩腳跟的勇氣和繁華,此刻就要說聲再見,內心有着深深的不捨。上次不得已賣學校,事出有因,沒有時間告別,此次自然是要好好的和大家聚聚。
突然一陣粗暴的敲門聲傳來,打斷了季雪妖和夏陽的思緒,夏陽有些奇怪,立刻上前將門打開,門外喧鬧嘈雜的聲音此刻清晰的傳來。
“這位女士,你不能這樣闖進來,我們正在上課,你這樣會打擾到學生。”前臺年輕的女孩子滿臉漲得通紅,有些手忙腳亂的試圖將一身妖豔紅裙的莫莉莉請出去。
“叫你們老闆見我。”莫莉莉壓根沒有將前臺試圖阻擋她的動作放在眼裡,邊說邊氣勢洶洶的往裡走。
在看到校長辦公室的那一刻,立刻擡起手,用力的拍打着木板門。
“你不能這麼沒有禮貌。”前臺看到自己的阻擋沒有絲毫的作用,言語之中的焦急無法掩蓋。
突然大門打開,莫莉莉看到一個圓臉的年輕女子站在自己的眼前,嘴角不屑的說“我要找季雪妖,讓她出來見我。”
“你誰呀,這麼粗魯。”夏陽不滿的站在門口。
“夏陽,你先出去吧,這邊我來處理。”季雪妖一眼認出一臉囂張氣勢的莫莉莉,立刻溫柔的將夏陽送了出去,她害怕莫莉莉會衝擊到夏陽。
莫莉莉趾高氣昂的坐在了季雪妖的辦公椅上,翹起了二郎腿。季雪妖修長的雙腿上穿一條簡單的牛仔褲,白色的短袖上面搭着灰藍色的蘑菇屋英語小馬甲。一身清爽的造型在盛裝出行的莫莉莉眼裡寡淡無比,眼睛的鄙夷愈加濃烈。
“你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吧?”莫莉莉將那幅墨鏡推到髮絲之上,雙眼皮貼在燈光下閃耀着光芒,眼角不屑的勾起。
“什麼事?”季雪妖緩緩的坐在了她的對面,一臉的淡然,和君墨宸在一起久了,她那雙鳳眼更顯的沉靜,淡漠疏離,微微上揚的眼角又帶着剋制的凌厲之勢。她璀璨的雙眸似乎看向莫莉莉,又似乎沒有看她,那層帶着淡淡壓迫感的威嚴慢慢的接近莫莉莉。
“當年你讓我兒子失去了雙腿,又害我老公落下殘疾。”莫莉莉在季雪妖犀利的目光之中,內心禁不住有些惶恐,但是外表上的氣勢卻並沒有絲毫的膽怯。
“哦。”季雪妖沉靜的坐在椅子上,只發出了一聲簡單的音調,對莫莉莉的話語並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舉動,最起碼要住幾年牢,故意傷人致人殘疾。”莫莉莉看着無動於衷的季雪妖,火氣開始在心口亂竄。
“我聽不懂。”季雪妖的聲音不大,但說出的內容足以讓莫莉莉憤怒之極。
“聽不懂?我老公心軟將你放了,我可沒有那麼心軟,你信不信我會把你送進去。”莫莉莉徹底被季雪妖淡然的模樣激怒,雙眼通紅,手指都開始發抖,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給自己的家庭造成這麼大的傷害,現在卻絲毫沒有服軟的跡象。
“證據呢?”季雪妖看着已經要跳腳的莫莉莉,鳳眸中帶着些許的嘲弄,“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更是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你,你,你自己做的事情竟然不承認。”莫莉莉渾身都在顫抖,一想起來這麼多年,傅少聰拖着假肢生活,怒火亂竄,臉頰都被青紫色的怒火暈染。
季雪妖輕輕的將手機拿出來,手指滑過,接通了君悅廣場保安室的電話,“喂,你好,這裡是蘑菇屋英語,有一個人在我們這裡鬧事。”季雪妖壓根沒有再看莫莉莉,直接打電話給君悅廣場的保安。
“很好,季雪妖,你等着,我一定會給我兒子報仇的。”莫莉莉看到季雪妖叫保安,一臉憤怒的站了起來,踩着黑色的細高跟鞋,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
季雪妖立刻站起了身,跟着莫莉莉走出蘑菇屋英語,目送着這個氣勢洶洶的背影不斷的變小,這才又和保安室聯繫。幾年前,事情發生的時候,傅東來沒有打電話報警,他既然想私下裡找到她,解決這件事,那麼她季雪妖對於這個威脅她的莫莉莉沒有放在心上。
蘑菇屋英語斜對角麪包店門口,一張休息長椅上坐着兩位東張西望的男士。膀大腰圓的楊長偉,和尖嘴猴腮的李樂雲。兩個人一直在君悅廣場轉悠,裝作逛商場的樣子,偶爾坐在蘑菇屋英語對面的休息長椅上休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看到季雪妖的出現,兩個人一臉興奮,只要這個女人露頭,那麼跟蹤她,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便不算難事,想到這裡,兩個人偷偷拍了幾張季雪妖的照片,將照片發給了陳雅麗。
莫莉莉離開蘑菇屋英語之後,涌上大腦的怒火慢慢的散去,她從一開始的盛怒之中冷靜了下來,收拾季雪妖這個女人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她需要按捺住自己的脾氣。現在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將傅東來的財產搞到手裡,想到這裡,她濃重的眼妝都遮掩不住眼角的陰鷙。
法拉利沿着車水馬龍的長風街道,緩緩的駛向一處燈光暗淡的小巷,一個穿着黑色上衣帶着鴨舌帽的男人,站在巷子深處,看到明晃晃的車燈,立刻走了過來。莫莉莉緩緩的將車窗搖下,帶着黑色的墨鏡,化着濃妝的臉頰立刻出現在男人面前。男人立刻將莫莉莉遞出來的黑色塑料袋接了過來,沉甸甸的有些分量。
“事成之後,我會將剩餘的給你拿過來。”莫莉莉的聲音沒有往常的甜美,卻帶着刻骨的陰冷“手腳乾淨一些。”
“放心,如果出現意外,我自己承擔全部的後果,只希望你能夠遵守承諾,將尾款付清。”帶着鴨舌帽的男人壓低了聲音。
莫莉莉這才放下了心,將車窗升了上去,微弱的路燈光澤灑在豔紅色的車子上,呈現出一種醬色的頹廢。緩緩的,莫莉莉開着車子,駛入巷子口閃爍的霓虹深處。
時家別墅,劉會娟和坐在輪椅上的時喜農正在熱情的招呼着看管他們的人吃完飯,時喜農甚至還將自己珍藏的好酒拿了出來。這些男人看到有好酒好菜,自己是笑逐顏開,看管他們的日子,這倆口還算是老實,沒有試圖逃竄或者是聯繫外界,久而久之,他們的看管也鬆懈了很多。
劉會娟壓抑着眼神之中的落寞和算計,對這些人陪着笑臉,終於大家酒足飯飽之後,便東倒西歪的躺倒在客廳沙發和臥室的牀上。時喜農看着時機已經成熟,看着已經穿好外出衣服的劉會娟。
“你見到浩浩的時候,不要狠罵孩子,孩子大了,家裡又出這麼大的事情,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多和孩子講講道理。”時喜農寬大的手掌拉着劉會娟,眼睛藏着滿滿的落寞和擔憂“不要在外面呆太久,早些回來,我怕時明宇發現。”
“知道了,我走了。”劉會娟穿上一條黑色的褲子,順便穿了一件灰色的外套,這樣的顏色在黑衣裡不顯眼,容易藏匿。收拾好這才悄悄的走出院子,院子裡的牆面上早已經被她摳出來許多的洞洞,但即便是是如此,還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翻出了牆,下來的時候差點踩空,當雙腳落地之後,她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沿着南山別墅區的主路,往市區的方向走去。
夜色開始變得愈加的濃烈,劉會娟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到離他們南山別墅區最近的公交車站。她很幸運,正好趕上夜班公交車出發,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之前養尊處優的日子,出入都是車接車送,這還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坐公交車,而且是夜班公交車,鼻尖的酸楚開始蔓延。
劉會娟趕到時明浩所租住的地方,沿着黑漆漆的樓梯往上走,樓道里的燈也是壞的,她爲了防止摔倒,手指扶着欄杆,欄杆上沾着黑糊糊的污漬。終於來到了時明浩的房門前,她輕輕的擡手敲了敲門。劉會娟來的很是時候,時明浩正巧休息,他正窩在牀上打着遊戲,聽到敲門聲,有些不耐煩的起了身。
“媽,你怎麼來了?”時明浩打開房門看到劉會娟的那一刻,有些意外。
“趙曉曉呢?”劉會娟並沒有回答時明浩的問題,而是直接走了進去,開始四處尋找趙曉曉的身影,“給你妹妹打電話。”
時明浩看着劉會娟的架勢,自然知道了劉會娟的來意,看來時明麗在父母面前告了狀,有些不滿的撥通了時明麗的電話。時明麗就住在不遠處的廉價賓館,接到電話立刻往時明浩住的地方趕。
“浩浩,你聽媽媽一句勸,那個趙曉曉跟過時明宇,一直幫着時明宇害我們家,你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劉會娟看到時明麗也趕來之後,一家人坐在髒兮兮的凳子上,劉會娟開始了苦口婆心的規勸。
“媽,你還以爲我是之前的時家少爺,我想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搞搞清楚,現在是有女人跟我就不錯了,咱還有資格挑?”時明浩瞪了一眼多事的時明麗,不耐煩的說着。
“咱們在落魄也不能和害我們的仇人在一起啊。”劉會娟抓着時明浩的胳膊搖晃着。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媽,你就別管了,你管我,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麼對付時明宇。”時明浩已經失去了耐心,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將手臂從劉會娟的手中甩開。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我都是爲了你好。”劉會娟一臉哀傷的看着眼前的時明浩。
“我想要媳婦,不讓我和趙曉曉在一起也可以,你去給我找一個漂亮的媳婦,我就不去找她。”時明浩不耐煩的站了起身,“我要睡覺了。”
時明麗看着油鹽不進的時明浩,眼神之中的失落無語言表,她挽着劉會娟的臂彎,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有些不捨的站在公交車站,夜班車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開來。
“媽媽,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將時明宇給整垮?”時明麗輕輕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現在都指望着你爸爸能夠重新站起來,這樣才能希望啊。”劉會娟的眼睛看着寂寥的街道,語氣帶着哀傷。
“麗麗,你先回去吧,你明天早上七點還要上班呢。”劉會娟看到公交車緩緩的開了過來,輕輕的擡腳,上了公交車,又回頭和站在原地的時明麗打了聲招呼。
“媽媽,我過兩天去看你。”時明麗揮了揮手,劉會娟隔着玻璃車窗,看着越來越小的時明麗身影,眼睛起了水霧。
莫莉莉駕駛着豔紅色的法拉利碾過沉醉的夜色,駛向南山別墅區。南山別墅區位於長月河西岸,從長風市區前往南山別墅區必須要穿過這條長月河,否則就要繞一大圈穿過月半湖再往南繞路。
莫莉莉越接近南月湖,心情變得越不好,一想到就要回到傅氏別墅,她有些煩躁的將車內音樂打開。耀眼的車燈前面,一位看起來有些憔悴的女人正在往前走,看背影,有些眼熟,莫莉莉立刻放慢了車速,將靠近路邊的車窗打開。
“原來是親家啊。”莫莉莉的嘴角帶着諷刺的笑容,眯起了眼睛,將車挨着劉會娟停了下來。
劉會娟一看並不認識,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莫莉莉,緊閉着嘴脣,並沒有打算和莫莉莉說話。莫莉莉在傅萬晴結婚之後,多次偷偷的看過傅萬晴和時明宇一家,所以,她對於劉會娟還是印象深刻。
“你不認識我無所謂了,我認識你,我已經和傅總結婚了,所以按照常理來說,我們還算是親戚呢。”莫莉莉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劉會娟。
劉會娟並不打算理睬莫莉莉,她邁開腳步,開始向着南山別墅的方向進發,而莫莉莉看着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劉會娟,嘴角揚起了冷笑,“真是不識擡舉。”說着便將車內的音樂開的更大,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靜謐,沉悶的夜晚。
莫莉莉正在跟着音樂搖頭晃腦的開着車,前方車輛的光線刺目,她瞬間有些看不清楚,舒緩了片刻才恢復正常,此刻她駕駛的那輛豔紅色的法拉利已經到達了南月湖大橋。深夜的南月湖大橋,人跡罕至,冷冷清清。
一陣清晰的車輛撞擊聲打破了夜空的寧靜,莫莉莉驚覺對面那輛小卡車直直的撞向自己的車頭,瞬間車頭受損嚴重。她坐在駕駛室都感到劇烈撞擊帶來的衝擊波,雙腿被震到發疼,等她意識道發生什麼的時候,她才發現一隻腿被卡進了駕駛室。她掙扎着想將自己的右腿伸出來,左手已經推開了車門,她準備走出駕駛室,她又疼又怒。
“瞎子嗎,怎麼開車的,老孃這臺車你賠得起麼。”莫莉莉邊說邊罵,各種污言穢語開始從她嘴角冒出。似乎是被她的話語激怒,那輛小卡車司機又將車子倒了出來,“你別想逃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老公弄死你。”
遠去的小卡車突然又出現在莫莉莉的眼前,在她驚恐的眼神之中撞向她所在的駕駛室,她一隻腿卡在駕駛室,無法掙脫,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卡車用力的撞向自己,無能爲力,骨頭碎裂的聲音,法拉利無法承受這次的撞擊,直接從橋上落了下來。莫莉莉的慘叫聲被激烈的撞擊聲淹沒,之後帶着腥臭的水灌進她的嘴巴,甚至連掙扎都沒有來得及,生命便隨着這輛跌落在深潭的車輛消逝。
劉會娟站在冷冷清清的路燈下,看着眼前這一幕,手指不由自主的捂着嘴巴,剛纔還在自己眼前囂張跋扈的女人,此刻已經隨着那輛車跌進了南月湖,生死未卜。隨即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轉身往市區的方向跑去,前面是那輛肇事的卡車,看剛纔的情形,這完全就不是一場普通的車禍,是一場藉着車禍爲名的謀殺。
道路兩旁是引出來的南月湖水挖出來的蓮花池,劉會娟看了看除了沿着道路向市區方向逃跑,路邊都是水,她不會游泳。小卡車的車頭已經因爲兩次撞擊變了形,車頭都有些凹進去。駕駛員已經注意到瘋狂逃竄的劉會娟,他怎麼可能給劉會娟任何機會,立刻開着車追了上去。劉會娟感受到身後的那束光越來越強烈,絕望和驚恐已經讓她的眼睛都有些通紅,腦子似乎停止了思索,只剩下機械般的邁着腿,直到徹骨的疼痛傳來,她慘痛的哭喊聲響徹在影影綽綽的路燈下。三次碾壓後,劉會娟徹底沒有了聲音,車上的人不放心將車門打開,下來查看。劉會娟死的異常恐怖,雙眼凸出來,嘴角上,臉頰上,甚至耳間都是被濺上的鮮血淹沒。身上就像被碾碎的豆腐一樣,不成人形。濃重的血腥味,讓這個帶着黑色面罩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之後他跳進荷花池,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季雪妖和蘑菇屋英語的員工聚餐之後,回到月半灣,立刻洗了一個舒適的熱水澡。修長優美的手指拿起手機,看到君墨宸發的信息,立刻發出了視頻邀請。
君墨宸俊逸的臉頰立刻出現在視頻之中,看他背後的背景,像是正在辦公室的樣子。
“宸宸,你還在忙嗎?”季雪妖含着水霧的眼眸波光婉轉,甜美的嗓音帶着濃郁到化不開的思念。
“差不多忙完了,就剩下最後的收尾工作。”君墨宸看着季雪妖穿着灰藍色吊帶睡裙,媚眼如絲的窩在牀上,心立刻飛回了長風。
“那好吧。”季雪妖纖細的手指將手機支好,支着胳膊趴在蓬鬆的枕頭上,“我這兩天發現有人跟蹤我。”季雪妖收起了臉頰上婉轉的膩歪,換上了一幅略帶嚴肅的表情。
“跟着你的人沒有抓到他們?”君墨宸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臉頰上的擔憂愈加濃烈。
“跟蹤的人比較狡猾,我們也是今天晚上才真正的確認有人跟蹤的,還不知道是哪方面派來的。”季雪妖認真的說道“趙哥說,如果下次再發現有人跟蹤,就會採取措施。”
“太太,你這樣我很擔心你。”君墨宸臉頰上的憂慮已經無法遮掩,他微微皺起了眉,“這兩天儘量待在家裡,等我回去再做處理。”
“知道了,蘑菇屋英語的事情全部處理完了。”落寞的神情暈染在季雪妖的臉頰“其實很捨不得的。”
“小妖,謝謝你。”君墨宸隔着屏幕,一個深情的吻落下來。
掛斷視頻之後,頎長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華城的陽光分外濃烈,櫛次鱗比的城市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