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停靠在酒店門口的出租車裡,鷹尾面具男嘴角掛起了嗜血的笑容,安如卉這個人休想打亂他的計劃,看着表,他在等待着賽琳娜的出現,一臉春意的賽琳娜嘴角帶着不易覺察的微笑,從酒店出來,一臉的滿足。
“怎麼樣?都按交代的做了?”面具男陰冷的聲音響起。
“嗯,老闆放心,你發的程序我已經安裝到他的手機上了”賽琳娜收起了自己幸福的微表情,認真的回答到。
“很好,以後給你的獎勵會更多,你放心,君太太的位置一定會屬於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面具男看着一臉潮紅的賽琳娜,嘴角掛起了不屑的微笑。
“我只是希望不要等太久”賽琳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你只要好好的聽話,是你的終究是你的。”面具男說完,已經從車上下來,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緩緩打開車門,面具男利索的坐進車裡,車輛開始加速,消失在冬夜的海城。
清晨,難得的美麗的冬日暖陽,君墨宸從牀上醒來,宿醉之後,頭疼欲裂,當他翻身的時候注意到枕頭都是潮溼的,他有些愣愣的坐在了起來,同時也發現周圍的環境很陌生,不悅的情緒涌上心頭。隨手拿起手邊的電話,撥了出來。
還沉浸在昨夜美夢裡的張俊峰被一陣電話聲吵醒,翻身坐起,當看到是君墨宸的電話之後,立刻接起。
“少爺,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您喝的太多了,所以就近安排了酒店”張俊峰立刻主動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下次注意,不要自作主張”責怪的話被君墨宸壓了下來。
剛剛打開房門的君墨宸竟然看到一臉幸福笑意的馬庫斯正在走廊上和他身邊的米雷說着什麼。眸色立刻轉深,沒有想到在這裡也會遇到馬庫斯,心中的不悅暈染在眸子裡,但是他卻不動聲色。
馬庫斯看到同樣站在走廊裡的君墨宸,嘴角掛着溫暖的笑意,昨天晚上是他馬庫斯最爲幸福的一夜,在看到君墨宸的時候他也不打算和君墨宸說些什麼,只是趾高氣昂的從君墨宸身邊走過去。迎着冬日的暖陽,他的心花怒放,唯一讓他不悅的事情就是季雪妖竟然半夜溜掉,讓他早晨醒來的那一刻帶着一些淡然的失落,不過他收集到了一個戰利品,在他眼中屬於季雪妖的白色衣物,那樣貼身穿着的衣物,此刻被他好好的收在身上,如此的珍視。
芙蓉苑的房子終於在最快的時間交易成功,季雪妖給價格太過於誘人,一對小夫妻欣喜若狂的簽訂了購房協議,很快錢款到位,季雪妖馬不停蹄的配合着辦理過戶手續,她在和時間賽跑。忙碌了大半天的季雪妖又開着車子來到了蘑菇屋英語,她和劉娜娜坐在辦公室,事無鉅細的交接着關於學校的所有事情。等忙完之後,季雪妖發現又到了商場打樣的時刻,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向地下停車場,
季雪妖站在自己那輛小白麪前,剛剛準備打開車門。停在她旁邊的賓利車車門已經打開,馬庫斯邁着長腿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聽到聲音的季雪妖回頭看到了滿臉微笑的馬庫斯,她有些發楞。
“雪子,前天爲什麼要從海城逃走?因爲害羞嗎?”馬庫斯含着笑意的幽藍眼睛盯着季雪妖。
“什麼?”季雪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臉疑惑的有些聽不懂馬庫斯說的話。
“在我面前,不需要羞澀和隱瞞”馬庫斯深邃的眸子望着季雪妖,情不自禁的朝着季雪妖的方向前進幾步,他並沒有聞到慣常聞到的讓人迷醉的香水味。
“我不太清楚你在說些什麼?”季雪妖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她已經靠在了自己的車子上,不希望和馬庫斯靠的太近。
“難道你不記得前天晚上發生在斯蒂茵酒店的事情嗎?”馬庫斯看着季雪妖一臉疑惑的樣子,開始心生不滿。
“馬庫斯,你不是給我一週的時間嗎?這還有兩天”季雪妖在馬庫斯的眸子中讀到了一絲危險的信號。
“我是給你一週的時間,那前天晚上不也是你在斯蒂茵酒店主動勾引我的嗎?”馬庫斯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陰冷“還是,你以爲是君墨宸的房間,走錯了門”
“我不明白你在講些什麼,我今天工作很累,要回家休息”季雪妖說着準備打開車門。
馬庫斯的怒意從心底升起,那樣纏綿悱惻夜晚,季雪妖竟然是如此的不在意,就像這些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因爲憤怒,嘴角無意識的抽動了幾次,理智蕩然無存,伸手抓住了季雪妖準備打開車門的手臂。
手臂上傳來被禁錮的疼痛,許久未曾出現的那些驚懼的噁心感,慢慢的開始蔓延到全身,季雪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拼命的晃動着胳膊想擺脫馬庫斯對自己的禁錮。
“放開我,你抓疼我了。”季雪妖的怒意也開始升騰而起。
“你說是不是把我當成君墨宸,所以才那麼主動的上了我的牀,是不是?”馬庫斯因爲憤怒,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陰冷。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一直待在長風,從未離開,怎麼會出現在斯蒂茵酒店?”季雪妖開始死命的掙扎,那種無法抑制的噁心感讓她開始出現了溺水般的呼吸困難。
“不是你哈,你看看這是什麼?”馬庫斯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了那件白色的貼身衣物。
“這不是我的,我不會穿這麼沒有品位的玩意兒”季雪妖終於擺脫了馬庫斯的束縛,開始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季雪妖的話語成功的激怒了馬庫斯,馬庫斯看着眼前深愛的人,他無論怎麼做都無法的到達她的心底,季雪妖的表情也讓他清醒的認識到前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纏綿糾葛的人,真的不是季雪妖。痛苦和怒意同時襲來,自己所認爲的幸福時刻,竟然如此的狼狽和不堪。
眸子中的光澤慢慢的消散,藍色的眸子中掛滿了陰森可怖的猩紅,季雪妖望向那雙眸子,害怕的想要逃離,但是馬庫斯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既然不是她,那麼就讓那些幸福的幻象變成真實存在的吧,他緊緊的將季雪妖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一個吻試圖落在季雪妖蒼白失色的脣瓣上,季雪妖的頭偏向一側,躲開了,他的吻落在了季雪妖的柔軟的髮絲之上。
前所未有的噁心,痛意和驚懼裹挾着季雪妖混亂的思緒,她開始對馬庫斯又踢又打,意識似乎要陷入那種混沌,馬庫斯有力的雙手掐上了季雪妖白嫩的脖頸,他無法掌控這個女人,就像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憤怒已經讓他成爲了一頭失去理智的獅子,而季雪妖就是那待宰的羔羊。
季雪妖雙手試圖掰開掐着自己脖子的那雙大手,試了很久,直到她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體重,緩緩的滑落在地上,馬庫斯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因爲害怕和緊張,腦子一片的空白,幾分鐘的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的久。
季雪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蔓延的驚恐在她蒼白的臉頰上蔓延,在看到季雪妖那雙死寂的,毫無色澤的眸子裡,他看到了只有死人才擁有的眼睛,絕望,就像一潭毫無漣漪的死水,黑色幽深看不到絕望的盡頭。他心痛至極,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道歉的話和愛她的話都卡在嗓子裡,不知道怎麼面對季雪妖的馬庫斯,終於返回自己的車內,那輛黑色的賓利就這樣捲起一陣風從季雪妖的面前消失。
季雪妖望着這輛遠去的車子,渾身顫抖着就像深秋那些飄灑的落葉,世界如此的冰冷,就像再也沒有了溫度,顫抖的手指打開車門,哆嗦着坐在車座上,綿連的絕望和孤寂淹沒了她,她就像那瀕臨死亡的魚,想尋找屬於她的生命源泉。
平復了許久的心跳,她剛剛準備開着車子離開,一輛卡宴已經緩緩的停在了她的車子側前方,季雪妖搖下車窗,看到從車裡走下來的是一臉得意的時明宇。
“季雪妖,剛剛的那一幕真的是精彩至極”時明宇慵懶的靠在自己的卡宴之上,嘴角掛起嘲弄的笑容。
“你讓開,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要說的”季雪妖平復了一下剛剛馬庫斯帶給她的心裡衝擊,面對時明宇,她更是沒有什麼心情和耐心。
“和我之間沒有什麼要說的?你還真的是鐵石心腸呢”時明宇並沒有被季雪妖的話語激怒。
“我不認識你”季雪妖已經失去了耐心。
“呵呵,不認識我?這話你也說的出口,當年你被人打的時候,是誰拼了命的保護着你?現在你說不認識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時明宇的怒火成功的被季雪妖給挑了起來“這個世界上,誰都有資格說我時明宇,就你沒有資格,季雪妖,你知道嗎?你欠我的是人情債,欠人錢好還,一旦欠了人情債,你怎麼還我?嗯?”
“你想讓我怎麼還你?”往昔時明宇保護她的畫面瞬間回到她的腦海,緩和了一下語氣,她反問道。
“用你的身體還吧,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不需要我來提醒你怎麼做吧”時明宇看着自己的話語奏效,眯起了眼睛,盯着季雪妖。
“時明宇,你噁心不噁心,你一個有婦之夫和我說這些不噁心嗎?“季雪妖聽着時明宇如此直白的話語,那些心痛和怒意已經無法掩飾,她和時明宇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那種相依爲命的親情,就這樣消散在時光裡。
“我噁心?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一個被君墨宸玩過的殘花敗柳,也配和我說噁心這兩個字?以前虧我還想着站穩腳跟娶你進門,現在的你也只配給我做一個情人而已“時明宇刀子般的話語刺的季雪妖鮮血淋淋。
“呵呵,可惜的是我寧可被君墨宸玩,都不願意和你在一起,這樣答案時總是否很滿意“季雪妖再也不想和時明宇說下去,將車子倒了出來,加速駛離停車場。
時明宇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季雪妖,怒意無法掩飾,爲什麼季雪妖已經落魄至此,還是不肯向他低頭,他對她付出那麼多的心血,竟然換不來她的一絲一毫的迴應,想到這裡他對季雪妖的恨意越來越濃重,既然得不到,那麼不如毀了她。陰冷的笑容佈滿時明宇的臉頰,以往俊逸的面容此刻扭曲可怖,哪裡還有往常的絲毫影子。
卡宴在寂靜的夜色裡狂奔,在一棟灰色的別墅面前停了下來,坐在駕駛室裡的時明宇望着從別墅裡散發的溫暖燈光,怒意更加的叢生,憑什麼這些人在傷害了他之後,還配過的幸福,本來還想再做好周全計劃的時候再下手,現在的他已經等不及了。
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吩咐好之後,他走進了別墅。
剛剛出院幾天的時喜農半躺在牀上,劉會娟細心的正在幫他喂着藥,聽見主臥的門響,劉會娟回頭看見站在門口一臉陰沉的時明宇。
劉會娟恨毒了時明宇,但是現在時大已經在時明宇的手上了,只能隱藏着情緒,擠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衝時明宇點了點頭。
時喜農看到時明宇眼神中都帶着慈愛的光澤。
“明宇,這麼晚了不休息,還來看我,真是難爲你了“時喜農示意劉會娟將他扶坐起來,同時示意時明宇坐在離牀邊不遠的小沙發上。
“時喜農,別裝了,你和我之間真的是父慈子孝嗎?“時明宇抱着胳膊,站在原地,並沒有準備坐的意思。
“明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時喜農愣在那裡,此刻他才意識到時明宇的來訪並不是帶着善意。
“我的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時明宇嘴角掛起了陰冷的笑容”你該不會還以爲我是那麼好糊弄的,我就問你一件事情,我媽媽是怎麼死的?“
“你媽媽因爲你失蹤,一直在找你,奔波勞碌最後得了不治之症纔去的“時喜農愣了一下,還是趕緊的回答時明宇的疑問。
“好一個因爲我的失蹤,你說這話的時候敢不敢拍拍胸脯?“時明宇轉身一個手勢,一個僕人已經將一幅時明宇母親的黑白遺照給拿了出來。
“時喜農,你對着我媽的遺照將你剛纔說的話再重複一遍?你對我媽說,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時明宇因爲憤怒,嘴角都抽搐着。
沉默,死一般的靜默,時喜農坐在牀上,手心還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額頭也開始有汗珠滲出,手指無意識的想去擦拭額頭,但是卻發現手指如此沉重,竟然無法動彈。
“說不出來吧?“時明宇此刻就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要不要我來告訴你,我媽媽她是怎麼死的“憤怒到極點,時明宇反而嘴角上掛出來淡然的微笑”當年,你別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只比時明浩大了一歲,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你這個死不要臉的,一直都在外面養着這個賤貨“說着時明宇的手指指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劉會娟。
“明宇,不是這樣的,當年我和你媽媽的感情早就出現了問題,不是你劉姨就是別的人,你誤會她了“時喜農終於反應過來時明宇的意圖,他在試圖化解時明宇的憤怒。
“你別說了,當年我媽媽爲了我隱忍着,直到我被拐賣,之後你就公開的將這個女人帶回家裡,將時明浩時明麗這兩個小雜種都帶家裡,活活的將她氣死。“時明宇盯着時喜農的眼睛,內心如此的悲哀,母親是多麼的可悲,這個男人到這個時候,還在維護劉會娟。
“明宇,即便是你爸爸犯了錯,這也是我和你媽媽之間的事情,無論怎麼說,我都是你爸爸“時喜農看着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時明宇,試圖提醒時明宇,自己是時明宇父親這個事實。
“還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我被人拐賣,你以爲是誰的功勞?“說着時明宇對着外面揮了揮手”將人帶進來“
當劉立坤被帶進來的時候,剛纔還一臉沉穩的劉會娟此刻就像見了鬼一樣,臉色發白。
“娟妹,你救救我啊,這個時明宇要殺了我“劉立坤被人壓制在地上,跪在那裡可憐兮兮的哭叫着“我不是故意要將你說出來的,實在是他逼我的”劉立坤爲求自保,此刻已經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祈求着。
“當年就是你養的這個賤人,將我交給了這個人,哪裡是什麼拐賣,就是蓄謀已久。”時明宇憤怒的聲音響徹在主臥。
這麼多年的委屈,在樹頭村十幾年的艱苦生活,在時明麗和時明浩在溫暖富足的別墅裡,出入有司機,錦衣玉食的時候,他時明宇則在樹頭村,割不完的豬草,挨不完的打,他纔是時大的繼承人,卻過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往昔的不甘憤怒都在這怒吼聲中重新展現在眼前。
時喜農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劉會娟,
“你真的讓人將明宇給賣了?“時喜農不可置信的問着。
“我沒有,你要相信我啊,都是他們誣陷我的“劉會娟害怕到發抖,這件事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她更加的無立足之地。
“娟妹,別掙扎了,我都說了“劉立坤面如死灰的看着還在狡辯的劉會娟,只能按照時明宇的要求,將這件事情公佈與衆。
劉會娟在聽到劉立坤的話語之後,瞬間臉上失去了所有的色澤,終於不堪忍受如此的變動,她暈了過去。
時喜農坐在那裡,張了張嘴,似乎相對時明宇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既然你們那麼相親相愛,這就滿足你們的願望“時明宇冷笑着”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允許,時喜農和這個賤人不能離開這個別墅,還有將我媽的照片掛在主臥裡,我要讓他們夜夜做噩夢,永世不得超生“說完時明宇邁着腳步走出了別墅。
時喜農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面如死灰,那扇門在自己的眼前緩緩的關上,對着亡妻的照片,他似乎看到照片上那雙眼睛在深深的凝視着他,渾身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坐回車裡的時明宇,嘴角的笑意愈加濃厚,這些欠了他的人,都要還給他,慢慢的他來收帳。
芙蓉苑,季雪妖回到家之後,看着早已收拾停當的一切,提着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蒼白柔軟的手指撫摩着每一寸的牆壁,這是她人生中第一個房子,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纔給自己安置了一個棲身之所,可是現在這個棲身之所已經無法保證她的安危,此次離開大概再也不會再回來,想到這裡,內心的疼痛和哀傷再也無法掩飾。
坐在餐桌旁,溫暖的燈光下,她似乎還記得君墨宸第一次在這裡就餐的場景,物是人非,君墨宸再也不會來到這裡。手指上那璀璨的婚戒和訂婚戒耀眼的光芒刺痛着她的雙眼,慢慢的將戒指從手指上退了下來,她的身份已經不再適合戴着這樣的東西,那一刻的感覺就像是刀片劃過心臟,原來心臟真的會痛,那種被撕碎的感覺永生難忘。
最後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和君墨宸纏綿過的大牀,就像下定決心般,轉身離去,趁着夜色,她乘坐出租車消失在長風的冬夜裡。
清晨,馬庫斯一身休閒的家居服,站在南山別墅精緻的陽臺上,昨晚他休息的並不好,一晚上都在思索自己和季雪妖的事情,思來想去也沒有頭緒。米雷走進來的時候看到那一抹孤寂的身影,有些觸動,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情願的開了口:“少爺,季小姐失蹤了”
本來情緒還算平靜的馬庫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愣愣的站在原地,轉身,深邃的眸子帶着死寂一樣的絕望“怎麼會失蹤?派過去跟着的人呢?都是飯桶嗎?”
“昨天晚上季小姐自己偷偷溜走的,我們跟着的人不過是在車裡打了個盹,她就是趁着那個時間走的”米雷有些膽戰心驚的聽着馬庫斯語氣裡無法掩蓋的怒意。
終究是留不住她,這個女人心裡眼裡從來就沒有自己,這次她又是不辭而別,躲着他,視他爲瘟神,很好,季雪妖,下次如果被我找到,那麼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任何花言巧語。想到這裡,馬庫斯的嘴角掛起了殘酷的笑容“派人尋找季雪妖,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