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周圍還有兩個小國家,其中一個就是屬於春暖花開被滅了的夢國,還有另一個神秘的小國,裡面住的是些什麼人,沒有人知道,那一塊地,卻是蜀國的土地,在蜀國以北,靠近東方,也就是東北方向,長年冰雪封城,遠遠望過去,就像是一坐冰城,裡面是個什麼世界,無人知曉。
還有一片地方,位於那三國交界處,獨立,強大,佔地面積也不小,還是在蜀國國土的最中央。是蜀國以外最強勝的一個勢力根據地。
那裡有長長的峽谷,隧道,河流,還有四季春暖花開的草原。
然而,那裡卻是個特別的存在,蜀國皇從不向那裡徵收點什麼,也不向那裡過問什麼,更是沒有派國家任何軍隊或是相關人員往那裡駐守,任那裡自生自長,欣欣向榮。而且那裡蜀國臣民不能進入,蜀國皇也不能干涉那裡所發生的事,是蜀國最有特色的方——正義神神邸。
細細長長地峽谷裡,百花爭豔,明明是進入秋季了,這裡卻繁榮一片,各色的花骨朵兒相互爭着開放,緊緊地擁簇在一起,似乎在顯示着有多親密,有多想要擁抱在一起。
草地上方,是高而遠的藍天與白雲,還有幾隻自由自在飛翔的鳥兒。
“啾啾唧唧”喜鳴之聲在細長的峽谷裡來回迴盪。與此同時還有幾道很是特別的黑影從細長的峽谷裡眨眼即逝。伴隨着一陣陣呼嘯而過的厲風。
“哦唔---!”
“耶---!”
“爽唔---!”
“你追不上我唔————!”葉秋得扯着嗓子,空寂長長的峽谷裡立馬傳來響徹天際的歡快聲。
“秋得,小心,別飛那麼高。”女子清脆柔爽的聲音在他身後落落地傳來,眼角處瞥過在峽谷上方沉穩地飛過一隻黑色大鳥,溫柔明媚的眼眸裡流露出一絲深疑。
那被喚作秋得的男子穩穩地站在一隻飛翔的大鳥上,一點都不理會那女子的輕喚,反而隨着他的使喚,大鳥在狹長的峽谷裡做着各種高難動作,緊貼着懸崖峭壁飛行。破空聲,呼嘯着響遍整個山谷,頭也不回地朝前衝去,
“維姬,就你掃興,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就讓我玩個夠吧!”秋得無奈地朝她拋去一個白眼,
維姬眸角再次瞟了眼她看到的黑影,心頭一沉,怎麼,這裡會出現大鵬,那不是隻有那個人纔有的嗎?喚着託着她身子的朵朵花瓣漸漸慢了下來。
“這樣才刺激!哦唔————!”葉秋得不顧維姬的勸說盡興直往前衝。
維姬揚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就是傳說中,那種權力越高就越想站在高處,不要命的笨蛋的想法嗎?
一直衝在最前方肆意橫衝直撞的葉秋得尖叫聲連連,絲毫不把她的擔心放在心底。
“蓬!”
肆意衝撞的他玩地正高興,突然被從高而降的一個黑影給砸得直往地上掉去。
“什麼東西?”
被砸中直往地面墜落下去的秋得一臉迷茫,本能的伸手去推開砸中之物。手伸到一半,硬是愣在那裡,怎麼也送不出去了。
好美,好美!眼前砸在他身上的,居然是一個美女,玲瓏小巧的臉蛋,長而濃密的睫毛緊緊地扣着,在空氣的帶動下一顫一顫的,讓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好好地疼愛着,精緻的瓊鼻微微翹起,很是惹人傷疼。
血?美人的脣角處全是血,這一發現,令欣賞打量着的葉秋得猛地尖叫起來。
“維姬,快來,血,血,她受傷了。”葉秋得猛地站了起來,伸手就要抱着那從空而降的女子往維姬那跑去。
維姬擡頭看了眼那隻展翅快速離去的大鳥,明亮的眼眸瞬間變得憂鬱起來,怎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她剛剛運用念力與周圍的花朵與植物進行了一次短暫的交流,那隻鳥,是大鵬,從哪裡來不知道,卻是在今天早上出現在這裡的,一直在這峽谷入口處徘徊,直到她與秋得的出現,才從入口處飛了過來,將它駝着的人給扔了下來,沒有留下一句話就飛走了。它,倒底是何意?維姬有點拿不住主意連忙往他身邊跑去。
“你怎麼樣了秋得?”
“從空中掉下來一個小女孩,不過,她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秋得那雙黝黑色的眼眸裡全是驚慌與遲疑,飛快地抱着妖妖從他的乘坐的大鳥上飛身躍了下來,直朝還在思考中的維姬奔了過來。“快點幫她看看,她倒底怎麼樣了。”
晨間的陽光暖暖的,打落在朝她奔過來的人身上,那雙始終不會變色的眼眸此時卻寫滿了焦急與凝重。短小精練的黑色髮絲垂落在他的肩頭,朝着光,越來越大。維姬猛地深吸了口氣,垂下眼眸,緊了緊手,朝着向她奔過來的男子快步跑過去。
“讓我看看。”
維姬接過葉秋得緊抱着的妖妖,眯着的眸角閃了閃,好強大的悲傷,好強大的宣染力,這,是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嗎?爲什麼她會受這麼重的傷?她是來自哪裡?那送她來的大鵬與她又是什麼關係?
“受了這麼重的傷!”維姬輕聲喃喃,指尖撫摸過她脣角還在緩緩流淌出來的鮮血,心底一陣悸疼,爲何?她的眉頭緊鎖?爲何?她會讓人覺得很悲涼?爲何?她會孤身一人?
葉秋得緊蹙着濃眉,打量着昏迷不醒的妖妖,疑惑萬份。好好的心情,在看到那張臉時,全都消失不見,心底陣陣揪疼。“我們回去再說吧!”
“主教?”
維姬聽到這話後,猛地擡起頭,望着他,遲疑地輕喚,“來歷不明,怎麼能帶回聖教?”
“她受傷了,既然砸落在本教主的身上,本教主就有資格來管她的死活。”葉秋得黝黑的眸子裡一片深邃,細長的眼尾向上揚起,盯着維姬,“難道,我要救一個人,還得讓你同意不成?”
維姬聽得這話,立馬欠身福腰,擡眸,溫柔的眸子裡盡是暖色,“主教宅心仁厚,可她身上帶着······”
“住嘴,我比你還不清楚嗎?回去吧!”冷冷地叱喝聲在風中凌亂地飄蕩,喝的她愣在鮮花包圍中,半響不能動,她,這是怎麼了?心裡明明是很想救那個女孩子的,可卻不知從何來的悲傷,在心底蔓延,陽光下,那抹寶藍色的衣袂似乎也在嘲笑她的狠心。怎麼?怎麼會悲傷?悲傷從何而來?
算了,還是隨他回去,他要救的,自是有他道理的,且看那個女孩子,也並不像是什麼惡人,反而很惹人疼憐。輕揮手,帶起片片鮮豔的花瓣,直朝她腳下籠去,輕眯眸,顫微微的睫毛下,如櫻桃般的紅脣輕啓,“起!”
腳下搖曳着的花瓣緩緩地向天上升起,卻又在同一瞬間從都驚慌地從她腳下散開,驚得她忙睜開雙眼,直盯着已重新坐回到大鳥身上的葉秋得身上,目光落在那個他懷裡抱着的女孩子身上,
“你們也在感到害怕嗎?”
無風,草原上的所有鮮花會都劇烈的扭動着身子,顫抖起來,似乎是在迴應她的話。
原來如此,是真的在害怕,維姬緩緩地收回目光,落到遠遠的東方,滿是擔憂之色,“別害怕,她並無惡意,她受傷了,需要我們的幫忙,知道嗎?”
在她輕聲的安撫下,四周的花草又都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停止了瘋狂的搖擺。“這樣安靜就好,這裡,會很安全的,會一直很安全的,請安心,好嗎!”柔聲輕撫下,再次揮手,輕柔潔白的指尖在陽光下晃動,閃閃發光,帶動着所有跳動着的花草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