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王爺府,摩羯王冷着臉坐深沉的書桌前,見到房門輕響後緩緩地擡起頭來,注視着來人,那雙淡紫色的眼眸裡,依舊衝滿了無情。
“你太急了。”摩羯王擡頭沉聲道。
“王爺多慮了。”
“對我們來說,失去她,還真是太可惜了。去把她找回來。”
“我已加派了人手,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明駿容兒低了低頭,眯了眯眼,紫眸中寒光四射,還從來,沒有人可以從他手裡逃脫過,她,是第一個。
“這些天,還多謝王爺你的配合。”
“能爲主人分擔憂愁,是我的榮幸。”摩羯王緩緩地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此事,只有一次,以後,還望將軍能分清這裡,誰是主人。”
明駿容兒抿着脣淺淺一笑,不語,誰是主人!呵!你一定會知道,誰纔是真正的主人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蜀國長長的峽谷外圍,幾隊穿着戎裝的男子爲難地看着眼前那長長的細谷,“逃到這裡了啊!”一臉色難看的男子邊搖着頭,邊爲難地喝住身後的人,不要再前進。
緊跟在他身後一個年紀稍小點的提意道,“嗯,是的,我們要不要立馬派軍隊過來?”
“不,不行,這裡是正義神的神邸,沒有皇上的手令,蜀國之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不然,就是對神的褻/瀆。且逃到那裡面避難的人,都可以得到神的庇佑,而我們,只能在這外面等着,不能進去抓人。”
“這?這?這裡就是所謂的神的領域嗎?”身後的跟隨瞪着雙眼驚訝地連話都說不清楚,滿臉渴望地望着那開滿鮮花的草地。
“嗯。”男子沉沉地點了點頭,
“守住這裡,我回去稟告將軍。”
“是!”
正義神,原來這裡這麼特殊,是因爲住着神,可是,真的有神嗎?
穿過細長的峽谷,一座毫不比洛城遜色的城池立馬出現在眼前,高大黝黑的城牆,雪白的八角屋檐。錯落有致的矮屋,放眼望過去成一排一排,整整齊齊。一隻黑色的大鳥猛地從高空中俯衝下來,直往城中最中央的一座最高的建築跑去。
那是一座唯一一座房屋沒有八角屋檐的房子,似乎有好幾層來着,高大的屋頂上有個非常特別的標識,那就是一天平與秤砣。似乎在告訴着人們,這裡,就是正義與平衡的中心點。
緊跟隨着大鳥身後落下的是一全身被花瓣包圍着的女子,粉色的衣裙在半空中飛舞,似是花仙子下凡,然,她那臉上去掛着淡淡的憂愁,眨眼間,消失在那屋子房門前。
寬大的屋子,裡面全都是一片淨白,似乎除了白色,就是褐黃色的木頭做的傢俱及用品。
雪白的牀單,純淨,一眼望上去,心都跟隨着靜朗起來,偏偏,在那淨白的牀上,卻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一動不動,似是睡過去了,只有胸口處那還在微微起伏,似是在證明她還活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秋得不解地望着躺在牀上緊閉着雙眸的女孩。
“似乎,有什麼隱情呢!”維姬輕揚着眼眸,落在手腕處那青紫色的瘀痕上,心底似有什麼在跌落,好疼,這麼小的女孩,誰這麼狠,下這麼狠的手,居然要她的命。若不是有那大鵬幫她出逃,怕是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葉秋得不滿地揚了揚眉頭,目光劃過她因逃跑時衣服而被扯壞處,腰際,似乎有一個淺紅色沒有標識的熾痕,立馬沒好氣地衝着維姬道,“她,就交給你了,最討厭這種小鬼頭了。沒本事,還想往外逃。”
“你小點聲,她受傷了。”維姬聽到這一聲吼,立馬攔在他的身前,將他給推出房去,輕輕地關好房門後,才重新走到白色的牀前,站定,愣愣地盯着她看,半響,才輕輕地嘆了口氣,“既然是大鵬送你來的,那麼,你也就是我們這裡的客人了。”
說着伸過手,纖細如玉般的手指扣上她的手脈,靜靜地替她診脈,探查。隨着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微蹙的眉頭蹙的越來越深,念力間,一股淡淡如清水般的花朵緩緩地浮在她的眼前,輕輕地朝着妖妖因逃跑時被明駿容兒暗中打中的胸口處柔去。
是的,是柔,就像是人的手,在胸口處輕輕地來回滾動,柔的就像是維姬自己在親手做這一切。
站在窗外偷偷溜看的葉秋得在見到這一切後,上揚的眼角微微地眯起,腦海裡閃過那個淺粉色有烙痕,受過刑?還就在不久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又是誰?
站在房門外想了半響,也沒猜出個因爲所以來,最後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往一旁的長長木椅上坐去。
“吱呀!”一聲輕響,驚得剛坐下去的他連忙擡頭望向發聲地,在看到維姬眼中那抹淡淡的睏意後,連忙站了起來,衝她奔了過去,“你怎麼樣了?”
維姬擡起頭,看着眼睛裡透露出一絲擔心的葉秋得,搖了搖頭,“我沒事,倒是裡面那個小女孩,她,好像快要醒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什麼?要醒了?”葉秋得驚地直瞪眼,大手一揮,衝着她就是吼,“怎麼可能,受了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的血,居然現在就要醒過來了?不行,我要進去看看,看看她到底是什麼變的。”
呃,其實,她是人,並不是什麼變的,主教大人,您太擔心她了!維姬緊憋着笑意,這個時候的主教大人真是太可愛了。
既然他想看,那就隨他一起進去也瞧瞧吧!
剛一走進房門的葉秋得立馬聞到房間空氣中帶着淡淡的清香,直沁人心肺,猛地一轉頭,緊緊地盯着跟在他身後走進來的維姬,冷聲道,“以後,再也不許你使用這藍玫瑰了。她可是你生命的本源,少了,你就要少修行了。記住了嗎?”
被葉秋得這麼一聲冷喝,維姬不滿地翻了翻白眼,“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你快去看看她吧!”
“哼,知道就好!”又是一聲冷哼,葉秋得盯着她直到她不滿地再次做鬼臉時纔回身往牀邊走去。
其實主教大人,您有時還是蠻可愛的。尤其是在生氣的時候。哈哈哈哈!維姬看着怒氣衝衝走向牀邊的葉秋得暗自腹誹。隨後也緊跟着上去。
好溫暖,像是媽媽的手在撫摸,妖妖感覺身體那些撕扯着疼痛處,像是被暖流洗滌過一樣,又像是在韓瑞雪那堅實的懷抱中,就如初見時,那般沉穩,那般溫暖。
“師傅!”心底疼痛地緊緊地念着那個人,他,是否安好?他,是否在自由着?眼角處不自覺得緩緩流出一串淚花。
“咦?師傅?”葉秋得疑惑地輕聲喃呢,“流淚了?她?”脣角莫名地流過一絲焦躁,猛地一個勁步上前,衝着躺在牀上流淚的妖妖瞪眼吼道,
“喂,小鬼頭,快醒醒,再不醒,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師傅了。”
“主教···”維姬見到這麼衝動的葉秋得在這樣吼她剛剛好不容易纔救醒過來的病人,心裡一陣難受,連忙出口阻止。然而,就在她喚出主教這兩個字時,一個人比她更快的黑影朝着衝她吼叫的人提手劈砍過去。
本是想着捉弄牀上人的葉秋得一個沒流神,被剛剛纔睜開眼睛的妖妖給揮拳劈中,直往牀上掉下去。
而妖妖卻是快速地從牀上跳了起來,衝着牀前的窗臺處衝過去,利落地擡腳,身子也緊跟着直往窗子上撞去。驚得站在一旁的維姬直傻愣在那,一時倒不知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