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子你是啥意思?我出去探查就是爲了逃出去救咱娘。”
吳晨一看跟這渾貨根本就說不清,當下陰沉着臉吼道:“閉眼,睡覺,你不睡覺,咱們馬上闖出去跟他們硬幹,都死在這裡算他媽逼的完。”
苦瓜一看吳晨這是真生氣了,當下就閉了眼睛說道:“你生啥氣?你有啥安排也不跟我說,我睡覺還不行嗎?我保證不出去亂闖,這樣行了吧?”
吳晨不再理他,蘇小萌和夏小暖也不敢說話,這是他們哥倆的事,她們也插不上嘴。
其實苦瓜說的嘴硬,他又何嘗不累?吳晨吼過他沒有五分鐘,他已經是酣睡過去,吳晨轉頭看着蘇小萌和夏小暖道:“睡吧,休息好了纔好辦別的事。”
兩人依言閉上了眼睛,四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的可以說成是天昏地暗,吳晨連個夢也沒做,直接睡到醒來。
醒來後,他發現蘇小萌還有夏小暖和苦瓜還在沉睡,就沒有叫醒她們,自己站了起來,年長女人使用的藥非常好,他感覺自己的肚子上完全沒有疼的樣子,想來是這裡的秘藥。
他站起到了冰屋門邊,外面已經沒有了人看守,他想了想走了出去。
這裡如同一個村子,中間是一條大廣場一樣的路,兩邊都是小房間,全都是冰屋,不時有人從裡面走出來,吳晨仔細觀察這些人,發現這些人真的有藏民特點,可惜的是他並不懂得藏語,根本就無法跟這些人交流。
可是,他心裡仍然有些喜悅。
這是在自己家的一種喜悅。他開始時一直不知道傑斯·米勒將他們帶到了何處,突然發現好像是在西藏,這是自己的國家啊,他心裡莫名的一陣放心,同時也增長了他自己的自信,這是一種身在自己國家的喜悅,發自內心的。
轉了一圈,他看到有人對自己招手,仔細一看,卻是那個爲他們治傷的年長女人,他想了想,然後面帶微笑走了過去。
這女人單獨住一間冰屋,裡面的擺設很是不錯,看樣子身份是真不低。
這女人盤膝坐在冰屋裡,看着吳晨進了屋,指了指放着的茶水示意他喝。
他也不客氣,喝了一杯後想問話,可一想到語言不通,他又一陣的氣餒。年長女人彷彿看出了他的彷徨,就又對他微笑,這女人彷彿有種奇特的魔力,吳晨被她笑得心裡感覺很安詳。
看他神情自然下來,女人對他說了一段話,這段話他自然是聽不懂的,但這女人全程帶着微笑,想來是沒有惡意的,吳晨還以微笑時,聽到外面一陣喧鬧,原來是那些乘坐黑狗雪橇的大漢們回來了。
這些人雪橇上帶着獵物,吳晨仔細看,上面有雪狼屍體,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的植物,這雪山上還有植物?他完全不瞭解。
那些大漢們看到了他,但並沒有人理他,反而有人對他怒目相向,他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要敵視自己,可卻聰明的選擇了閉嘴,話多有罪,惹惱了這些人可就不好了。
那些大漢們卸下獵物後,就都到了這門冰屋前,相繼對着女人行禮,嘴裡也念念有詞,女人依次摸着這些人的頭頂微笑說些什麼,這些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虔誠,彷彿在進行着一場莊嚴的典禮。
完事後,這些人各自回去,年長女人則開始指揮一些年輕女孩分那些獵物。
這裡的生活,太原始,太安詳了。
這是吳晨現在的感覺。而且,他也明確感覺出來了,這裡的人對他們並沒有惡意。那些負責打獵的大漢們對他們很不喜歡,但卻並沒有惡意,這個年長的女人彷彿是大家的母親般,對每個人都慈祥萬分。她的魅力就是慈愛。
轉了一圈也並沒有發現,吳晨又回到了自己的冰屋,進去後,發現那年長的女人命令別的女孩端着食物送來,這麼多人進來,苦瓜他們被驚醒,盤膝坐下後,苦瓜一看食物就又樂了:“睡醒就有肉吃,這生活不要太美好哦。”
吳晨指了指食物示意他們吃,大家又埋頭吃開了肉。
如此幾天,他們一直在靜養。吃了就睡,睡醒有人送肉,年長的女人還爲他們換了一次藥,他的傷已經完全恢復,苦瓜的傷則還在恢復中。這幾天中,吳晨醒來就會出去觀察這裡。不時的到年長女人的冰屋坐坐。他也大概的瞭解了這裡的情況,這是一個有着七十五人的小部落,他們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但爲什麼住在這裡他卻不知道。因爲他根本無法跟這些人交流。
他們有着嚴格的分工。男人們白天出去打獵,女人則採集冰水,負責做飯。老人孩子則什麼也不用幹。年長女人是這裡地位最高的人,並且她還負責爲這裡受傷的人治傷和治病,是族長一樣的存在。
別的,吳晨就不知道了。另外,他總感覺這年長女人是有話要告訴他的,奈何他根本聽不懂,而這個女人也彷彿有種顧慮,所以他還是沒能瞭解到。
第六天時,苦瓜實在坐不住了。
他的傷已經好個差不多了,當然,他是少了一塊肉,肉決不容易這麼快長好,他只是不感覺疼了,能夠行動了,可走路還瘸着腿。雖然瘸着腿,可這貨實在憋不住了,非要自己走出去看看。
這些天來,那些男人雖然對他們還是很敵視,但卻並沒有爲難他們。這是一羣善良的人,另外苦瓜猛男一樣的樣子也讓他們有些喜歡,就看熱鬧一樣看他在冰屋前跟吳晨鬧。
苦瓜看着吳晨吼道:“晨子,你最初不讓我出去,我聽了你的,因爲你說咱還要救咱娘,可你看看現在,你一直住在這裡,你準備啥時候去救咱娘?”
“等你傷完全好了,我們便離開這裡。”
吳晨的回答很乾脆。
苦瓜氣得翻白眼:“可是晨子,我好了啊,我完全好了啊。我又壯得如一頭牛了,咱們是時候離開了。”
吳晨卻搖頭說道:“你還沒有完全好,我們一旦走出這裡,就需要面對很多的問題,這些問題都是我們所不能預料的,沒有個好身體,我們不能出去冒險,你得養好傷我們再出去。”
苦瓜氣得一跳多高,但吳晨不動聲色的樣子讓他很無奈,他也並不是真的混蛋,他自然知道吳晨這也是爲了他好。可他實在是憋得難受,於是轉頭四望了一下,然後便大步走向了那些狗拉雪橇,一屁股坐上去衝着吳晨喊:“我是不管了,既然不走,我跟他們出去打獵,順便看看外面的環境,咱們出去時心裡也有個數。”
吳晨剛要反對,那年長的女人卻笑着對那些大漢擺手,意思是帶着苦瓜去吧。吳晨不好再反對,就對着苦瓜高喊讓他不要惹事,苦瓜則興高彩烈的跟着那些大漢出了部落。
吳晨嘆了口氣,去幫那些女人孩們子分獵物。
到了傍晚時,衆人回來,苦瓜老遠就對着吳晨吼叫:“晨子你快看我發現了什麼。”
吳晨一看不由得又驚又喜,他看到苦瓜在雪橇上扶着一個人,這個人竟是亦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