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吳晨傻了,苦瓜也傻了,夏建國和明叔都呆望着夏小暖,不明白她突然說這麼句話是什麼意思,吳晨怎麼就跟南極扯上關係了?
吳晨望着夏小暖,夏小暖也望着他輕聲說道:“等下我有話跟你說,現在先吃飯好嗎?”
吳晨終於反應過來,臉色卻更加的不好,夏小暖的話並沒有讓他感到受寵若驚,反而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飯吃得少滋沒味,心裡一直如有九十九隻貓亂抓,搞得他心煩意亂。
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一幫人都各懷心思,誰都想說服誰,可真正的原因卻都又不想說明,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就是現在,苦瓜吃得最快,他心裡好奇夏小暖爲什麼會那樣說,幾口吃完了飯,眼瞅着吳晨細嚼慢嚥,不由得有些着急:“你倒是快點啊晨子,你怕嚇着盤子還是怎麼了?像個娘們一樣。”
吳晨點了下頭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夏小暖也一直在等他,見他吃完,站起讓兩人跟着她上樓,明叔一臉納悶,夏建國卻並沒有說什麼。
吳晨和苦瓜並沒有上過二樓,去北兄弟島之前,兩人甚至沒有來過夏小暖的家,看到二樓那麼多的房間,兩人卻顧不上驚歎,夏小暖現在狀態好像是知道點什麼,所以纔會說出剛纔那樣莫名其妙的話,兩人都急欲知道她究竟想說什麼。
夏小暖帶着兩人直接進了她的房間,剛進去苦瓜就怪叫一聲跳了出來,萌萌沒有下去吃飯,可能也是剛洗過澡,上身真空,下面只穿了一件內褲趴在夏小暖的牀上玩電腦。吳晨也有些不好意思,轉頭想要出去,萌萌卻從牀上站到了地下,一隻手捂着自己胸前,但她那前面波濤洶涌,又怎麼能捂得住?但她並沒有羞澀,而是用另一隻手拿起一件大T恤套在了身上。
這件大T恤是暖暖的,可以直接蓋到臀部以下,這就算穿上衣服了,她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可以進來了。”
吳晨轉過頭進入房間,夏小暖的房間擺設很簡單,一張牀只佔了很小的地方,牀前地毯上放着墊子,正對着牀的牆邊放了個梳妝檯,兩個牀頭櫃,一張擺放東西的桌子就是這裡的全部擺設,兩個巨大的窗子窗簾大開,屋裡的光線很好。
夏小暖衝萌萌指了指窗子,小聲說道:“小心你走光。”
萌萌吃吃一笑:“姐這樣就不怕被人看,要不多可惜!”
夏小暖對她的怪論不以爲然,撇了下小嘴,坐在牀前的地毯上抱住一個墊子在胸前看着吳晨:“吳晨哥哥,你坐呀!”
吳晨坐在了她的身邊,夏小暖挪了一下到他的對面,盤起兩腿跟他對視。夏小暖說話時喜歡看着對方的眼睛,這是尊重別人的表現,但問題是她太漂亮了,這樣看着別人很有殺傷力,這時候兩隻大眼撲閃撲閃看着吳晨,此前洗過澡,她並沒有施任何的化妝品,可臉上的皮膚吹彈得破,一捏都能捏出水來,所謂的天然美,說的就是她。
萌萌也坐在了兩人身邊,同樣的盤起腿,暖暖輕皺眉的看着她,萌萌似有所悟,吐了下舌頭,把一個墊子放在了自己腿上擋住了大T恤裡面的風光,三人這時候才發現,苦瓜到現在還沒有進來。
夏小暖回頭一看不由得樂了,苦瓜探頭探腦的在門邊站着,臉紅得如同一顆紅蘋果,扭捏着不敢進來。
“苦瓜哥你進來呀!你在外面幹什麼?沒看到要談事情了嗎?”夏小暖衝苦瓜喊。
苦瓜眼睛不看裡面,兩手背在後面扣着牆:“我就不進去了,你們說話我能聽見。”
蘇小萌有些生氣的噘起了小嘴:“苦瓜你這是怕我還是怎麼回事?剛纔還跟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要進來,我在裡面你就不進來了?我是老虎還是獅子?能吃了你?你沒去過海灘?沒見過女孩子穿比基尼?看你那副土包子樣,暖暖也有那樣的照片,我找給你們看。”
“要死啦!”夏小暖拍了拍蘇小萌的腿不讓她去拿,然後對着苦瓜笑,兩隻好看的眼睛都成了月牙:“苦瓜哥你進來,不進來沒辦法談事情。”
苦瓜還想說什麼,吳晨不耐煩了,他急欲知道夏小暖想說什麼,所以就沉下了臉:“苦瓜你進來,在外面扭捏個什麼勁?裝小媳婦呢?”
苦瓜慢慢挪了進來,眼睛決不向蘇小萌看一眼,直接到了桌子邊上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睛看着窗戶:“你說吧暖暖,苦瓜哥聽着呢。”
“你轉過來,跟人講話你看的這是什麼方向?”夏小暖嗔怪他。
苦瓜轉過頭,眼睛直接越過三人的頭頂看着夏小暖的牀:“可以說了。”
萌萌看着他那副樣子直樂,一臉嬌嗔,眼神裡滿是歡喜,這個活寶太可愛了。
夏小暖不再勉強他,轉頭看着吳晨認真說道:“吳晨哥哥,苦瓜哥哥,謝謝你們。”
吳晨一聽夏小暖竟說出這麼一句話,不由得有些生氣:“暖暖你怎麼說這個?謝我們什麼?”
“謝你們在北兄弟島時沒有放棄暖暖,謝你們在那些人手中救了暖暖!”夏小暖的表情很認真。
“這是多大事?你出了事,我們怎麼會不去救?不去救怎麼能行?這還謝什麼?”吳晨說得理所當然,彷彿夏小暖是他們身上的一塊肉一樣。
“我被他們抓住在車上時,聽他們提到過南極。”吳晨一聽來了勁,苦瓜也認真起來,偷偷的轉過身,支起耳朵聽了起來。
“當時開車那人可能是隨口提了一句,說……說這丫頭真漂亮,可憐老闆那個傻哥哥一直在四處抓姑娘爲南極那些傻瓜服務,老闆隨便一抓就是這樣漂亮的姑娘,這要送到南極,那幫人只怕要瘋掉。”
吳晨聽得如墜雲裡霧裡,抓姑娘爲南極的傻瓜服務?服什麼務?這幫抓暖暖的人,跟弟兄島上的人不是一夥的?因爲暖暖說得明白,這幫人的老闆有個傻哥哥一直在抓姑娘送南極,這樣似乎可以解釋發生在北兄弟島上的事,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就是兩幫人。
這可真讓人頭疼,一夥敵人就夠愁人了,再加上一夥就更加亂了。苦瓜聽得憋得慌:“他們還說什麼了?”
那司機還說:“老闆一直在找圖,他的哥哥卻在找表,兄弟兩個是較上勁了,就看誰能成功了。”
那個腿上受傷的人淡淡說了句:“其實老爺子很清楚,圖和表是分不開的。”
吳晨和苦瓜對視,兩人神情嚴肅,但卻仍然有些不明白。所以吳晨問道:“那麼暖暖,你因此就決定要去南極?”
暖暖輕輕搖頭:“當然不是這樣,那腿上受傷的人還說了一些話,他們會無休止的纏着你,直到他們解開謎團。”
“但這跟你去南極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又說是爲了我?”吳晨仍是不解。
夏小暖看着他:“你想一生不得安寧嗎?你想一輩子被一幫怪人纏着嗎?如果這些人真的決定纏着你,不排除他們不耐煩時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吳晨眼角一陣哆嗦,他又想到了父親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