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跑到船底層,一眼看到一個身影正想向外走,地上還扔着一身衣服,這身衣服正是將他碰倒那人的,證據在此,劉翠麗脫了衣服就想如沒事人一樣出去,苦瓜豈能放過她?當下二話沒說,抓住劉翠麗的身子舉起斧頭就想砍下去。
當然,苦瓜決不是個真正的亡命徒,也不是個見人就殺的惡人,他原本就懷疑劉翠麗,現在見到證據,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正欲結果了劉翠麗的性命,不料後面被姬瑪猛撞了一下腰,他的斧頭擦着劉翠麗的頭頂直劈而下,砍在堅硬的船底,濺起一串火星。
苦瓜一招沒得手,劉翠麗則從他的手中逃脫,臉色蒼白,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苦瓜更加的生氣,指着她就大罵出聲:“你還裝無辜,我讓你裝,我讓你裝。”
他說着話想從姬瑪的身下起來,姬瑪卻死死的抱着他,嘴裡高喊着讓他冷靜,白狸則抱着肩膀在一旁觀看,根本沒有勸解的意思。
苦瓜火氣上來,一肘子搗在姬瑪的胸前,姬瑪痛苦的喊了一聲,白狸不高興了,這一下搗過去,再把姬瑪隆的胸給搗壞了可怎麼辦,他伸手抓住苦瓜的衣服想把他給拉起來。
苦瓜一看白狸還動上手了,他更加的生氣,暴喝道:“白狸,我正準備原諒你呢,你這是想再惹事是吧?”
白狸一陣好笑,這苦瓜如小孩一樣的性格讓他喜歡,就對着他喊道:“你給我安靜下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清楚啊,爲什麼要殺她?”
“她趁着我們不在想殺了吳晨,如果不是暖暖,她就要得手了,她被識破還想殺了暖暖,我今個不殺了她難泄心頭之恨。”苦瓜叫喊着一膀子把白狸的手甩開。
白狸聽感覺可笑,劉翠麗則趁着這個機會跑了上去。姬瑪聽了也是吃吃笑,看着苦瓜認真問道:“你說是她想殺吳晨,可你想想,她本來還受傷了,而且肩膀並沒有完全好,她怎麼去殺人?還能殺人沒得手後快速跑到這裡?她是怎麼做到的?她能打得過憤怒的夏小暖。”
苦瓜聽了愣住了,半天質疑道:“你說的意思,幹這件事的不是她?”
白狸不聽還好,聽了也愣住了,不由轉頭看姬瑪,姬瑪也愣了半天,兩人面面相覷,苦瓜也看出了端倪,他看着兩人小聲問道:“出問題了?如果不是她,那是誰?”
是啊,是誰?這船上藏着個想要殺人的人,白狸和姬瑪也顧不上苦瓜了,轉身就向上面跑,苦瓜拎着把斧頭跟了上去。
姬瑪和白狸直接越過了正在艱難前進的劉翠麗,她驚恐的看後面,苦瓜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根本沒理她,直接就跟着他們兩個跑了過去。
劉翠麗到現在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她驚訝萬分的看着這些人跑過去,她在這船上是孤獨的,夏小暖和蘇小萌按道理說是和她最熟悉的人,可現在兩人根本不願意理她,白狸也被她給得罪了,而且是那種往死裡得罪,剩下的人更不認識,除了一個長相猥瑣的白種人想要跟好睡覺外,別的人根本不當她存在。
姬瑪三人直接召集了船上所有人,在餐廳集合後,白狸臉色嚴肅的看着大家說道:“剛纔船上發生了一些事,我要知道你們剛纔都在幹什麼。”
劉翠麗艱難行走到了這裡,看大家的神色,她也知道這船上發生了大事,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現在船上的人都在餐廳裡,除了夏小暖。
其實白狸和姬瑪也強烈要求她來餐廳,但夏小暖死活不來,剛纔發生的事讓她心有餘悸,她要在吳晨的房間中守着,如果剛纔那人再來,需要先殺了她才能對付吳晨。
後來白狸和姬瑪放棄了,根據剛纔的打鬥,這個行兇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夏小暖,她守在這裡也有好處,吳晨雖然厲害,但他現在不能動彈,需要有個人在身邊守着。
這些人一臉的莫名其妙,但顯然對白狸極爲懼怕,都一一說出了自己剛纔做了什麼,這些人無所事事,除了那個長相猥瑣想要跟劉翠麗睡覺的那人外,別的人都有證人,這些人或打牌,或看電影,都是在一起的,那個長相猥瑣的人說他在睡覺。
也只有他一個人有疑點,苦瓜睜着雙眼看着這個傢伙,看樣子隨時要拿着斧頭砍過去,嚇得這個傢伙直想向後退,根本不敢跟苦瓜的眼睛對視。
白狸一看情況不對,說實話,這個傢伙雖然最可疑,但白狸還是有幾分看人的本事的,想要殺人的應該不會是這個傢伙,他就沒這個膽子,也幹不出這樣的事。
白狸又看向劉翠麗:“你爲什麼到了船底?究竟發生了什麼?”
劉翠麗說出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原來,她本來在自己的房間中好好的,不料卻被人從後面打暈,再醒來時,卻發現身邊扔着幾件衣服,她也跑到了船底,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這船底陰森恐怖,一個人待在這裡實在可怕,她就想快點離開,不料剛準備上去苦瓜就抓住了她,二話不說想要用斧頭砍了她,她根本不知道爲了什麼要殺她。
聽完她的話,白狸和姬瑪對視了一眼,兩人陷入了思考,這船上的人不是白狸瞭解的,就是姬瑪瞭解的,僞裝成別人殺人這種事,他們誰也沒這個膽子。
那麼這個殺人的是誰?這個想殺吳晨的人究竟是誰?兩人想了半天,一齊反應過來,接着臉色大變,對視着驚恐出聲:“這船上有別的人。”
兩人說完,白狸對着那些瞪着雙眼莫名其妙看着他們的人大吼:“馬上在船上展開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人。”
他說完自己搶先出了餐廳,直奔船底,他曾經和劉翠麗躲進那個小間逃過了船上的屠殺,現在如果船上混進了別的人,那個小間仍是最好的藏身之所,他首先便要尋找那個地方。
不料到了那裡打開小間,裡面空空如也,根本沒人,白狸又打了那個冷藏室的門,裡面也沒有人,白狸對下面的機房非常熟悉,他四處尋找,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過了,但根本沒找到他腦海裡所想的陌生人。
白狸非常失望,重新上去後,姬瑪也已經開始帶人四處尋找了,這船很大,但總有個搜完的時候,不過他們都沒有找到人,大家納悶異常,又聚在了餐廳中,白狸臉色凝重,姬瑪也是疑惑非常,現在找不到別人,那麼想要殺人的只能是他們這些人中的一個,船馬上要到聖地亞哥了,如果找不出這個人,危險就不能解除,這件事是個隱患,況且,誰也不能確定這個人會不會再秘密的出來殺人,不找出來實在不能讓人放心。
就在大家亂猜測之時,吳晨在病房中睜開了雙眼,他盯着夏小暖看,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其實剛纔那個人進來想殺他時他就清醒了,只是不能動而已,他只看了那人的眼睛一眼就認了出來,但他卻講不出來,這讓他焦急非常。
正忙活的夏小暖發現他嘴在動,就停下注意他的嘴型,一看臉上就滿是疑惑,因爲她看懂了吳晨的話,他說的是,剛纔那人是關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