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見到他有鑰匙,又不禁對他滿腹狐疑起來說:“原來你有每個房子裡面的鑰匙?”
“蘇小姐,你不要懷疑我是殺人兇手。不錯,我知道在樓梯的轉角這裡是有每個房子的後備鑰匙,除了我大伯母的之外。可是這件事情這裡基本上每個僕人都知道啊,這是爲了方便他們打掃衛生用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蘇小窗聽到他這麼說,這才放下心來,卓元修便和蘇小窗打開陳鋒的房門。
就在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蘇小窗和卓元修都愣了,他們看到丁友蓉舉着匕首,正對着陳鋒。
房門一打開,她看到蘇小窗和卓元修站在外面,不禁嚇了一跳,蘇小窗望了一眼卓元修,對丁友蓉說道:“果然是你?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又陷害阿鋒?”
蘇小窗望着丁友蓉,對她說道。
丁友蓉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對她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麼讓我來告訴你。你剛纔拿着匕首蓄意來謀殺阿鋒,我們都看到了,難道你還不承認嗎?”
“你說我謀殺阿鋒有什麼證據嗎?不錯,我剛纔的確是拿着匕首,只不過我是想幫阿鋒解開身上的繩子而已。你也看到了,阿鋒他自己說自己半夜會發狂,爲了防止發狂,就讓我把他用繩子綁了起來,但是我於心不忍,就想把繩子解開。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如果你非要誣賴我,說我想殺人滅口,那我也沒有辦法。”
丁友蓉望了蘇小窗一眼,有些生氣的說。
蘇小窗仔細看去,發現陳鋒身上果然綁着繩子,而陳鋒現在已經昏死過去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被人餵食了什麼樣的藥,蘇小窗心中越發的忐忑不安起來。
如果陳鋒是真的睡着了,又怎麼會自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他還不醒?因此她定定的望着丁友蓉說:“不管怎麼樣,阿鋒絕對不能夠再在你這房子裡了,你這房子裡到底有什麼古怪,誰也不知道。你不要再懷疑阿鋒了,如果說阿鋒有嫌疑的話,你也有嫌疑。”
蘇小窗毫不客氣的對丁友蓉說道:“我們這房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你卻非要盯着阿鋒,那是怎麼說的?之前,我們因爲看到阿鋒在卓老太太的房裡,他的手中拿着匕首,大家就懷疑這件事情可能跟他有關。可是現在呢?現在我們又看到阿鋒和你在一個房間裡,而你的手中又拿着匕首,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想蓄意謀殺阿鋒?”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後,丁友蓉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小窗望她一眼,對她說道:“請你立刻把阿鋒放了,不要讓他再在你的這房子中了,如果出現什麼問題,我們一定爲你是問。”她斬釘截鐵,態度堅決。
丁友蓉也毫不退讓,她對蘇小窗說:“蘇小姐,我覺得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等阿鋒醒過來,不就一清二楚了嗎?你現在急着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蘇小窗看了阿鋒一眼,又對丁友蓉說:他爲什麼會昏迷過去?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手腳?”
“我什麼都沒有做,是他自己說,覺得有些困了,卻又
睡不着,所以就讓我幫他衝了一杯含有安眠藥的飲料。我相信到明天早上他就醒過來了。”
卓元修輕輕拍了拍蘇小窗的肩頭,對她說:“蘇小姐,我們先走吧。”
“不行,我一定要在這裡守着阿鋒,絕對不可能讓他出什麼三長兩短。”
“蘇小姐,你聽我的,我保證阿鋒沒有任何問題。”卓元修掃了丁友蓉一眼,緩緩的說道:“現在房中就只有丁小姐和陳先生兩個人,如果陳先生有什麼危險的話,兇手一定不是別人,一定是丁小姐。我相信丁小姐不會做出這種傻事來吧?如果丁小姐剛纔真的是想拿匕首蓄意傷害陳先生的話,那她真的很傻。”說完之後,他便扯着蘇小窗離開。
蘇小窗仍自有些憤憤的對卓元修說道:“你幹什麼?你爲什麼要拉我離開?你不知道丁友蓉那個女人已經瘋了嗎?我一直以爲她是警察,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她是兇手,現在看來,原來她纔是兇手。”
“蘇小姐,你稍安毋躁,在一切都沒有證據之前,你懷疑任何人都沒有任何意義。”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你不覺得丁友蓉的確是很有可疑嗎?”蘇小窗擡起頭來,望着卓元修。
卓元修笑了起來,對她說道:“你說的這話,我不發表任何意見,開始你不是也覺得我很有可疑嗎?”
蘇小窗聽到他一語道破,不禁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情。
卓元修倒是坦然,他笑着說:“其實你真當我是兇手,那也沒什麼,因爲我本來就是黑社會的楓林社的坐館,做的是殺人掠貨的生意,有時候嘛,也難免會被人誤會,我也習慣了。只不過嘛,你們白道中人做事情凡事都講求證據,你現在無證無據的就懷疑丁友蓉,她當然不會承認了。如果要想證明她是不是兇手的話,可以想一個法子來調查清楚。”
“想個法子調查清楚?有什麼法子可以調查?”蘇小窗擡起頭來,望着卓元修。
卓元修想了想,說道:“總之,你相信我,現在陳鋒一定不會有危險。因爲就是隻有丁友蓉和他兩個人在裡面,如果丁友蓉敢對他動手的話,那就說明丁友蓉連自己的安危也不顧了。所以說,現在陳先生是沒有危險的,但是到明天就不好說了。總之,我們可以來一招請君入甕,到時候就能查出兇手是誰來了。”
“請君入甕?”她望了卓元修一眼,對他說道。
“不錯,就是請君入甕,你放心吧,明天我教你怎麼做。”卓元修望着蘇小窗,露出了神秘的一笑。
蘇小窗看到卓元修古里古怪的,不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見他說得斬釘截鐵,好像真的有辦法一樣,就勉強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
蘇小窗和卓元修分別之後,回到自己的房裡,她幾乎是在牀前坐了一夜都沒有睡着,這一夜,她心潮起伏,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爲什麼偏偏看着怎麼樣也不像是兇手的人,彷彿卻有殺人動機?而覺得明明就是兇手的人,卻根本和兇手搭不上一點關係?
以前她最懷疑的人就是卓元修了,可能現在按這種情況看來,卓元修似乎真的不是殺人兇手。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蘇小窗起身就準備去看陳鋒,卻恰好在走廊上碰到卓元修。
卓元修攔住她:“蘇小姐,你立刻來我房間裡,我有話對你說。”
“什麼?去你房間?”蘇小窗微微一愣,眼神之中露出不可捉摸的神色。
“對,難道你忘了,昨天晚上我跟你說的幫你想一個計策嗎?”
蘇小窗狐疑不定的望着他。
他繼續說:“還有,你馬上把你媽媽叫來,其他的人任何人都不要叫,知道嗎?”
蘇小窗聽到卓元修這麼說,一顆心才放下來,她點點頭,便去把她媽媽叫了出來,她又準備去叫展日月的時候,卓元修卻攔住了她:“你不能夠去叫展先生。”
“爲什麼?”蘇小窗望了他一眼,對他說:“他是我的先生,他做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懷疑的。”
“我知道,只不過嘛,你就當我看你先生不順眼,行不行?”卓元修充滿儒雅的面龐之上,露出了一絲邪凜的笑容,對蘇小窗說道。
蘇小窗剛剛要說什麼,蘇媽媽已經小聲對她說:“好了,好了,你凡事就順着卓先生的意思嘛。現在是你讓卓先生幫你,要低調,要低調。”
蘇小窗聽到蘇媽媽這麼說,只好點了點頭,同蘇媽媽和卓元修一起來到了卓元修的房子裡。
蘇小窗望了卓元修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憂慮的神色,對他說道:“你把我們叫到你房中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不要耍我們。”
“放心吧,蘇小姐,我卓元修是個一言九鼎的人,既然答應了你,要幫你把幕後兇手給查出來,就一定不會出爾反爾。我把你們叫過來,是想教你們一個辦法,教你們怎麼樣可以引君入甕,讓真正的兇手無所遁形。”
聽到他這麼說後,蘇小窗點頭道:“真的可以有這種辦法?”
“當然了,難道你對我的想法還有所懷疑嗎?”卓元修臉上露出了一絲邪氣,笑着對蘇小窗說。
蘇小窗對於卓元修這個人一向是持保留態度的,只不過他忽然之間這麼熱心,肯來幫自己的忙,又顯然不像是對卓家有多深的感情,所以她一時之間很不能理解。
蘇小窗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以我平日裡看到的,你似乎對你的伯母並沒有很深的感情,你之所以來幫我們,也並不像是想要報答你伯母的樣子,爲什麼你肯幫我們?”
卓元修笑了起來,點頭說道:“不錯,蘇小姐,你果然是觀察入微。我一直以來,跟我伯母的關係都很冷淡,只不過嘛,有時候我們楓林社也需要藉助宗教的勢力,我纔來我伯母家裡同她商議一些事情。單純從親情上來說,我們的親戚關係的確是很一般,這都被你發現了,真是難得。只不過嘛,我們的親戚關係,就算是再一般,她也是我的伯母,對不對?我要是能夠幫她查出真兇,來救她的孫子,我相信她還是會很高興的。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我這麼做,是爲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嘛……”說到這裡,他就望着蘇小窗。
蘇媽媽連忙湊上前來,對蘇小窗說:“好了,小窗,你就不要bi人家卓先生再說下去嘛。人家卓先生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他這麼做就是爲了,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