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蘇小窗似乎有嗤笑自己的意思,不禁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問她:“我剛纔做得天衣無縫,你是怎麼看出我不是護士的?”
“天衣無縫?”蘇小窗不禁莞爾說:“你剛纔怎麼會做得天衣無縫?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護士了。”
原來這個殺手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演員,他有着出色的演技,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成功,所以他需要大量的錢來實現自己的夢想,就被人利用了。
他以前是醫科班出身的,所以對醫藥等也有自己的看法。
蘇小窗並不知道這一些,她所知道的就是這個人看上去有些神經質,自己只要能夠說話刺激到他,就有辦法逃走。
他望着蘇小窗恨恨的說:“你憑什麼?你憑什麼說我剛纔演技不夠好?”
蘇小窗咯咯的笑了起來說:“如果你演技很好的話,爲什麼我一眼就識穿你呢?”
現在病房的門口已經聚攏了很多醫生和護士,他們都看到了這種情形,他們看到蘇小窗在這種情形下還有心情說笑,不禁都爲她捏了一把冷汗。
那個人聽蘇小窗這麼一說之後,手不禁微微顫抖起來,他的手一顫抖,匕首就在蘇小窗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痕跡。
蘇小窗覺得脖子上一陣疼,她強忍着,笑着說:“一個出色的人不管到什麼地方都出色,而一個沒有用的人,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沒有用。”
“你說什麼?你說誰沒有用?”他恨恨的望着蘇小窗,對她說:“不準再說下去,如果你敢再說下去的話,小心我殺了你。”
蘇小窗現在也緊張起來,蘇小窗也根本不瞭解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不過他看到他有些神經質,所以才故意想引他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蘇小窗把他注意力分散開之後,就給小劉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暗示小劉趕緊想個辦法,到她的身後來擒住他。
小劉只是一個女護士,她心裡很害怕,她現在都已經嚇慘了,根本就不知道蘇小窗對她暗示什麼。
而陳醫生等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所以他們都很害怕。
蘇小窗氣得不行,難道真的只能到警察來嗎?如果警察來了,一定會刺激到他,到時候就不是這種場面了。
她心裡很着急,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蘇小窗聽到嘣的一聲,緊接着那個人就躺在了地上。
蘇小窗不禁吃了一驚,轉過臉去一看,發現展少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了起來,他的手上拿着一個瓶子,剛纔是他擊倒這個人的。
蘇小窗見到這種情形之後,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現在覺得心裡很輕鬆。
第一是有人把要挾她的這個殺手擊倒了,第二個原因是剛纔擊倒這個殺手的人是展少柏,那就證明展少柏沒事了。
蘇小窗擡起頭來望着展少柏,發現展少柏也在望着她,蘇小窗連忙走上前去,握着他的雙手問道:“你沒事吧?剛纔怎麼回事?我看到你躺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嚇死我了。後來聽那個假護士說藥效,我才安心了一點。”
“怎麼會是藥效呢?”展少柏搖了搖頭,微微一笑說:“他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了,不錯,的確是有護士來給我打針。可是據我所知,沒有一個護士是他這種樣子的,而且他一說話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是一個男人。所以我就故意裝作睡着了,伺機而動,沒有想到關鍵時刻你來了。我怕他對你不利,所以一直躺在病房上不敢出聲,想伺機而行,果然到最後還是把他制服了。”
蘇小窗聽到展少柏這麼
說,心裡不禁很感動,她一直在擔心展少柏出了什麼事,結果事實上展少柏是怕她出什麼事情,所以才一直假裝睡着了。到最後的時候,給這個殺手拼命的一擊,把蘇小窗從他手上救了出來。
蘇小窗點點頭,就在這個時候,警車呼嘯着而來,警察已經到了,警察上來檢查了一下病房的情況,問了一下蘇小窗和展少柏還有在場的醫生的口供,就把被展少柏打昏的那個人帶走了。
展少柏把他打昏了,但是這屬於是正當防衛,所以沒有什麼事。
等到衆人都散去之後,展少柏和蘇小窗四目以對,展少柏望着蘇小窗,他的冰冷的眼神之中多了絲絲暖意,他對蘇小窗說:“對不起,小窗。”
蘇小窗搖了搖頭說:“不要這麼說,我知道,剛纔你不是故意趕我走的。”
展少柏點點頭說:“在那種情形之下,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總覺得事情太突然了,讓我接受不了。”
蘇小窗點點頭說:“換了是誰遇到這種事情也接受不了的,更何況死的那個人是你的妹妹。一直以來,你都以爲你的妹妹是純真無瑕的,但是事實上每個人的生命之中都有自己抹不去的污點,你會因此而難過,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知道你想明白了,一定沒事。”蘇小窗很認真的望着他,十分真誠的說道。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展少柏一顆心這才放下來,他望着蘇小窗,用懇求的口氣說:“小窗,我們一起死裡逃生很久了,我想問問你,我們可不可以從頭再來?”
他用充滿誠摯的目光望着蘇小窗。
蘇小窗的頭卻撇了過去,她說:“這些事我就已經不想了,我覺得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們去做,對了,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知道你遇險了?”
他茫然的搖了搖頭問蘇小窗說:“我不知道,爲什麼?你不是因爲你自己又回來了嗎?”
“當然不是了。”蘇小窗搖搖頭說:“是建鄴,是建鄴在關鍵時刻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說你會有危險,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回來救你,我這才趕了回來。”
聽她這麼說之後,展少柏頓時愣了起來,他說:“你說什麼?你說建鄴?建鄴他知道我有危險?那他現在的處境——”
蘇小窗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建鄴現在的處境怎麼樣,總之我相信你,我覺得建鄴可能也遇到了什麼事情,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都不接聽我們的電話。我答應你,明天晚上和你一起去機場,去香港把事情弄清楚。”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展少柏點了點頭,他看了看錶,現在是晚上八點半多一點,他便對蘇小窗說:“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們要弄清楚。那就是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既然有人想殺我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接二連三的派殺手來的。”
聽到展少柏這麼說,蘇小窗不禁愣了愣,但是她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說:“那我們都小心爲上。”
晚上蘇小窗在展少柏的病牀前陪了他一晚上,一夜無話,兩個人心裡也安穩了一些。
到了第二天,他們仍舊是小心翼翼的,爲了保險起見,展少柏特意安排了幾個保鏢護送他們去機場。
展少柏也知道這種大陣勢並不好,但是事實上證明這是有用的,因爲上次的時候,展少柏就是多虧了保鏢,才能夠及時把他送到醫院裡來。
展少柏和蘇小窗在保鏢的保護下,終於安全的上了飛機,到了飛機上之後,他們心裡都心潮澎湃,因爲他們知道,在香港等待着他們的將是一個
未知數,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飛機很快就飛上了三千米的高空,在飛機上,展少柏很安靜,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小窗看着他有些蒼白的臉,不禁很是心疼,展少柏的傷勢根本就沒有全好,他之所以這麼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也是爲了林建鄴着想。
蘇小窗心裡是很佩服他這種兄弟情誼的。
飛機如常的飛着,很快就有空姐們舉了食物來分給衆人吃,到了蘇小窗和展少柏這裡,空姐們友好的問他們:“想吃牛肉飯還是想吃海鮮麪?”
展少柏想了想說:“給我一份海鮮麪吧。”
蘇小窗也神色如常說:“我也要一份同樣的。”
空姐們便拿了兩份海鮮麪給他們,等到空姐們到了後面之後,展少柏便拆開海鮮麪打算吃。
誰知道蘇小窗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對他說:“不要吃。”
展少柏微微一愣,問道:“爲什麼?”
蘇小窗點點頭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想害你的人無處不在。總之我們還是吃自己的東西要好,要小心一點。”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展少柏點了點頭,就沒有再多說話。
蘇小窗便給他取了一些吃的。
展少柏望着蘇小窗的樣子笑了起來說:“小窗,你會不會是有一點精神過敏了,所以才以爲到處都有人來害咱們?”
蘇小窗不禁笑了起來說:“你是覺得我有被害強迫症嗎?還是覺得我有被害妄想症?”
“當然不是了。”展少柏望着蘇小窗,眼中有很深的笑意:“只是我覺得好像看上去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贊同你的想法。”
他們兩個人正說着話呢,有了一個走了過來,那個人穿着整潔的空哥服飾,看上去溫文爾雅,看了蘇小窗和展少柏一眼,彬彬有禮的笑着道:“請問兩位要不要加熱咖啡?”
蘇小窗說:“好吧。”就打算讓他加熱咖啡。
誰知道就在那一剎那,蘇小窗看到他的手,蘇小窗想也不想,就隨手拿起一杯熱咖啡來對着那乘務員潑了去。
熱咖啡燙在乘務員的手上,乘務員發出“啊呀”一聲,蘇小窗這才發現他手裡拿的根本就是一包紙巾,並不是什麼攻擊xing武器,原來是自己弄錯了。
蘇小窗面上頓時露出了很尷尬的神情,那乘務員臉色陰暗。
乘務長走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蘇小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小心把咖啡撒在這位先生的手上了。”
蘇小窗有些着急,展少柏不想把事情弄大,就隨手取出一萬塊錢的支票交給那個乘務員說:“剛纔這位小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拿這些錢去看一下有沒有受傷吧。”
那乘務員剛剛想說什麼,一看展少柏遞過來一張一萬塊的支票,立刻就點了點頭,笑着說:“好,多謝兩位了。”
蘇小窗和展少柏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過於敏感了,不管遇到什麼人,都會覺得有人在跟蹤他們,害他們,蘇小窗揚起臉來,悄悄的對展少柏說:“我們是不是得了被害強迫症啊?”
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盡力的打起精神,誰都不敢睡覺,好不容易飛機纔到了香港,蘇小窗和展少柏下機之後,一顆心一直在不停的狂跳着。
蘇小窗小聲的對展少柏說:“在內地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大意一些。到了香港,我相信一定會遇到更多困難的,我們一定要小心。”
展少柏點頭說:“我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