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各大媒體都已經沸騰了,只因爲一直在媒體面前從來沒有負面緋聞極少露面的CPN亞洲風險首席執行長唐寂要結婚了。
而最令人振奮的是一早晨還報道那位幸運的寂少未婚妻是柳氏集團的千金柳清淺時,上午的消息就像是變魔法似的憑空消失,緊接着是CPN首席執行官寂少的助理邱澤召開記者招待會聲稱寂少未婚妻另有其人,並且把初雨晴的照片公佈於衆,在最後要求媒體大衆不要打擾初小姐的私人生活。
這個消息一出必然是引起譁然,可是又沒有人敢去說什麼,即使是人們對寂少這位未婚妻充滿好奇,也只能硬憋死在心裡。
初雨晴看到邱澤召開記者見面會的時候,正在公司裡上班。
“雨晴,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你。”李姐從初雨晴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然後走到初雨晴對面坐下。
初雨晴溫和一笑,看到那消息不是不震驚的,一個女人的夢想也就是這樣了,她沒有想到唐寂會用這種形式來向她無聲的解釋。
李姐看着眉眼具笑的初雨晴,也輕輕笑了起來,手無意識的摩擦着桌沿,有些感嘆的說:“愛情真是很有魔力呀!想想你前幾天的樣子,再看看現在,真像是變了個人,現在的表情纔是你這個歲數的女孩子該有的,看來他對你真的是很好。”
初雨晴有些羞怯的一笑,抿了抿脣角,終是止不住的一臉幸福歡喜的模樣。
“真的像是一個夢!”
李姐好笑的搖頭,看了一下四周的同事,輕聲嘆息:“以前他們都那樣對你,當然……也包括我,可是誰又能想到你是寂少的未婚妻,剛剛他們都得知了你是寂少未婚妻的消息,現在一個個對你……”
李姐不再說下去,她這個人雖然總是給人冷淡不可靠近的感覺,其實是有一副好心腸的。
初雨晴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人事冷暖她經歷的多了,也看的多了,這些她早已不放在心上。
“李姐,我知道的,我沒有怪過他們。”初雨晴真誠的對着李姐一笑。
自從七年前的家庭鉅變,讓她學會了太多,也看懂了太多,看透了太多。
她的心太小,只放得下自己珍視的人,至於其他人,他們沒有理由對你好,對你不好倒是有很多很多理由,如果都放在心上,那遲早會被自己累死。
李姐無言,她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女孩子並不是表面上那樣的柔弱,反之是十分的堅強,決絕。
行動電話突然響起,初雨晴看了看手機,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初雨晴疑惑的接起:“喂,你好……”
“您好,請問是初雨晴小姐嗎?”電話那端傳來恭謹的聲音。
“嗯,我是,你是……?”初雨晴有些摸不着頭腦。
“雨晴小姐,請您來樓下一趟。”
“額……好。”初雨晴掛了行動電話,左思右想也猜不出剛剛行動電話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雨晴,你去哪?”李姐看着起身的初雨晴,關心的問。
“樓下有人找我,李姐我先出去一下。”
廣告部的人看着初雨晴走出廣告部,一下子全擠到李姐面前,有些尷尬的問:“李姐,雨晴她,她不會怪我們那樣對她吧?”
“是啊李姐,真沒想到她居然是寂少的未婚妻,寂少啊,真是不可思議。”有人有些崇拜的喃喃念着。
也有人恍然大悟:“我說怎麼會每天都會有人接送她上下班呢,現在想想原來是司機啊,你說她會不會報復咱們當初那樣排擠她啊!”
李姐有些無語的看着這些人,再想想剛纔初雨晴的話,有些黯然的一笑:“她不是那樣的人,咱們當初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沒放在心上過。”
衆人半信半疑,但一想初雨晴從來沒有對她們有過過強硬的舉動,原來是真的沒放在心上嗎?
初雨晴走到樓下的時候,果然有個身穿西裝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男人在等她。
“雨晴小姐,我家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你家老爺是誰?’初雨晴也有些詫異。
“我家老爺是寂少的朋友,請您和我走一趟。”男人走進初雨晴。
初雨晴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安,不自覺的後退:“和唐寂是朋友?那怎麼會找我?”
“您和我走一趟就是了。”男人有些暴力的抓住初雨晴的胳膊,初雨晴本身就十分瘦弱,這時車裡又下來一個男人,站在初雨晴的另一側,兩人快速的把初雨晴塞進了車子裡,速度極快,角度把握的十分巧妙,外界的人不細看幾乎是誤認是一個男人護着初雨晴一個爲她開車門。
車子快速的行駛着,而那兩個人都安靜的像是兩尊雕像,任由初雨晴問也一句話不說。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初雨晴心裡的那種不安也越來越強烈,她急着去摸口袋,卻發現行動電話忘在了公司裡。
車子飛速的行駛着,初雨晴努力平復着自己心裡那種不安與恐懼,看向窗外被車子摔在後面的建築物,她現在能做的只有記住這些,等待唐寂來救她。
不知不覺,她對唐寂已經由愛延伸成了深深的依戀。
政府大街,國貿商廈,平安路口……不對!初雨晴心突然重重的一跳。
這條路線,太過遙遠,又太過陌生,初雨晴冷冷的看着坐在身旁的男人,聲音裡是少有的冷淡:
“你是溫家的人?”
那個男人一愣,隨即便沒了表情,恭謹的說:“本來也沒有打算瞞着初小姐,老爺臨走時交代過說如果告訴是他要見您,恐怕您不會來,所以才能出此下策,希望初小姐能理解。”
果然……,初雨晴輕輕靠在車背上,不再看向車窗。
這條路,她是記得的,那時她和媽媽實在沒有辦法,沿着這條路一直走一直走,終於走到那棟華麗的別墅前,卻被關在大門外。
那天的雨,那麼大,那麼冷,可是也正是那天,所謂的血肉至親從此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和媽媽兩個人。
她還記得那天媽媽的神情,那是絕望嗎?不是,那是比絕望還要深刻的一種。
那樣空洞的神情,她幾乎以爲在下一刻就會失去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