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軒走進“譚”,明寒親自在門邊迎候。見了梅軒恭敬地笑,“老闆。”
梅軒拍了拍明寒,“辛苦。”
苗藝站在二樓樓梯口溫婉相迎,“今天累了吧?”
梅軒笑笑,搖頭。
菜式上來,梅軒吃着粗米粥,微笑,“嗯,好吃。現在糧食都磨得太細了,看着好看,卻沒有米香。”
苗藝就笑,“要是人家知道‘譚’的幕後老闆在店裡只吃最廉價的粗米粥,定會將客人嚇掉眼鏡。”
梅軒笑着聳肩,“好吃就行。我來自己家的館子是來吃飯,不是來擺譜。如果明寒敢拿對客人的招式招待我,那我立馬辭了他!”
明寒在一邊賠笑,“老闆這是返璞歸真。”
“明寒,收起你的諂媚。”梅軒笑着將餐巾丟嚮明寒,“你去歇着吧,我跟苗藝說會兒話。”
明寒知趣退下,苗藝頰邊染起紅暈,“梅軒,有什麼話,你說。”
梅軒望着苗藝頰上的紅暈,長眉微蹙,“我們——和好了。”
苗藝手中正把玩着一支仿乾隆官窯粉彩聞香盅,聽見梅軒的話,聞香盅“啪”地跌落在水磨地磚上,跌的粉碎。
“啊,對不起……”苗藝急忙蹲下去收拾。
梅軒急忙攔住,“沒事。仔細你的手!”
說出來已是晚了,瓷片從苗藝的手指上劃過,一道鮮紅的血印。梅軒皺眉,握住苗藝的手,“怎能傷了手指!你三天後還要演出!”
苗藝落下淚來,“梅軒,我真的沒事。那演出,我想推了吧。此時,又心有何歡?”
“苗苗……”梅軒輕喚苗藝的小名,“我當初說得已經很清楚,沒想到還是害你這樣難過。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梅軒說着,用苗藝的一根長髮,將她指尖勒緊。血止住,苗藝春蔥般的指尖卻也青紫起來。苗藝努力地笑,“不用你道歉,我都知道的。你本來都跟我說得很清楚,我是心甘情願幫你打掩護的——是我自己癡心妄想,這些日子有點進ru角色了。梅軒你千萬別說對不起,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加不堪。”
苗藝忍去眼淚,努力微笑,“梅軒,恭喜你們啊。簡桐是個好女孩,那天蘭泉帶她來吃飯,我們有過交談;我能看得出,她對蘭泉很用心,真的是個好老師。”
蘭泉帶簡桐來吃飯?梅軒眯了眼睛。
梅軒送了苗藝回去,開車又轉回“譚”來。獨棟小樓,門楣上以梅花篆書寫“譚”字,正是“譚、梅、軒”三個字的寫照。
梅軒徑自叫了明寒來,“蘭泉帶女孩來吃飯,是哪天?你又怎麼看他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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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更預告:明寒看人很準,他如何界定蘭泉與簡桐的關係?明天繼續。明天週末,會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