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我提醒過你的。”花雪的聲音依舊動聽,但是在斯諾耳中,卻於催魂曲沒有多大區別。
“不錯,那我是不是還應該向你道謝?”斯諾一邊用匕首抵擋着不時竄襲而來的各種自然之力,一邊隨口回答道。
以斯諾現在的修爲,雖然不至於被這些自然之力所傷,但是想要長久堅持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修武者可不像修真者那樣可以忍飢挨餓好幾天,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即便是這裡酷熱的天氣,就有得他好受的。
“當然,你不但要感謝我,還應該央求我。”
“說說理由。”
“因爲只有我才知道怎樣才能從風水靈澤陣中出去。”
斯諾聽完花雪的回答,原本漠然無神的銀色雙瞳中,透射出兩道希望的神采,但是僅在一瞬間,這股希望就隨之灰飛湮滅了,因爲他並不相信世界上還會有這種以德報怨的事情。
“你不怪我殺死你大哥了?”驀然間,斯諾就感覺自己與這個小丫頭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許多,比起剛纔對立的局面來,似乎有了不少緩和的餘地。
“那我問你,當時你確實準備用我的身體去擋麟哥哥的‘紋幣’嗎?”花雪突然從斯諾的手臂中掙脫了下來,而斯諾這次竟然也未加阻攔,隻眼睜睜看着這個小姑娘雙腳落地,一雙俏皮的眼睛望着自己頻頻眨動着。
“不錯!”稍一猶豫之後,斯諾還是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你說謊!”花雪的目光當即變得嚴肅起來,還未等斯諾表示詫異,便繼續接口道,“身爲暗職者中赫赫有名的夜帝,你是不應該回避事實的真相的。”
斯諾不再答話了,在收起了那副高傲尊貴的表情後,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期待,對於眼前這個小女孩的智慧和洞察力,已經表現出了充分的肯定。
“你當時只准備利用我來干擾麟哥哥的情緒,而你右手的那把匕首早已做好了防禦的準備,‘紋幣’雖快,但是比起你灰瞳夜帝的速度,恐怕還有不小的差距吧?要知道,在黑夜中沒有一個人能超過夜帝斯諾的速度,沒有特例!”花雪振振有辭的分析着方纔的情況,那份冷靜與從容,令夜帝爲之興嘆不已,若是自己也能夠得到這樣一位聰慧的紅顏知己,那該是一件多麼大快人心的事情呀……
“這麼說來,你已經不怪我殺了你大哥了?”
“不得不承認,我大哥的死對我打擊很大,但是這愈加之罪我卻不能算在您的頭上,所以,我對我先前的無禮向您表示道歉,希望您能夠原諒我。”花雪說着,不由彎腰頷首向斯諾鞠了一個深深的長躬,這下,直把這位暗職者中的風雲人物羞得面紅脖粗,連連抓着後腦勺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
“小心!”就在氣氛趨近尷尬之時,一道自然之力迅速朝向兩人飛襲而來,眼疾手快的斯諾當然不會錯過這次英雄救美的機會,只在一伸手間,那把金色匕首便與自然之力震盪一處,在爆發出一聲轟鳴的巨響後,天地就再度恢復了平靜。
要說到斯諾的這把金色匕首,可不是普通的兵器,這把由當年武天門掌門親自鍛造的兵器,被列爲武天門四把鎮門武神兵之一,在“金碧輝煌”中獨取一個“金”字,是所謂金武神兵“流金匕首”。
這把“流金匕首”一旦施展起來,看似與普通兵器沒有多少差別,但是其在當空中留下的那些金痕虛光卻久久不會消散,而如若對手的身體碰觸到這些金痕,就會受到與劍刃相同的傷害,其製作之精良,構思之巧妙,讓人歎爲觀止。
“你沒事吧?”斯諾轉身望向被自己護在身後的花雪,就見她那張白皙嬌嫩的臉頰上,此時正泛現出兩朵含蓄的羞紅,那副可愛動人的模樣,當場就令斯諾心頭一顫,彷彿飄飛而來的蒲公英一般,在他心靈深處紮下了根。
“花雪……你剛纔說,我們怎麼出去?”第一次直呼花雪的名字,斯諾顯得很不自然。
花雪望見斯諾那副拘謹的樣子,不由當面掩口一笑,心中暗道“沒想到堂堂夜帝也會有如此不濟的時候,自己這下還真沒有被白抓,雖然失去了大哥,但卻得到了這個有趣的朋友。
“很簡單,風水之說,乃是陰陽相成,萬物都逃不過陰陽而字。就像此間的茫茫沙漠一樣,陽極,則陰必反,只要找到陰源,就能輕鬆破初這個風水靈澤陣了。”花雪如私塾老先生般搖頭晃腦道,她雖然修武境界並沒有姐姐花月高,但是自幼博覽羣書的她,也算得上是一位才女了,當然,比起那位書呆子易幹來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但是那個所謂的陰源又在那裡呢?”斯諾耐心的聽着花月的講解,在這一刻,兩人終於可以算是盡棄前嫌,殊途同歸了。
“跟我來吧。”花雪說完,朝斯諾調皮一笑,輕眨了一下右眼後,又在這位夜帝心中泛起了不小的漣漪。
於是,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在漫漫大漠中前行着,斯諾的“流金匕首”加上花雪的氣息屏障,想要阻擋住自然之力的侵襲並非什麼難事,但是隨着周圍氣溫的越漸升高,兩人不到十幾分鍾就覺得口乾舌燥,這才深深體會到這個風水靈澤陣的奧妙之處,原來並非要攻擊對手,而是要把對手拖死在裡面……
按照花雪精心計算的方向,兩人繼續又走了幾分鐘,驀然,就感覺到腳下一亮,一股清澈透骨的冰爽感覺瞬時傳遍了全身,好似爲他們原本昏昏欲睡的腦殼中注入了一縷清泉,使得他們頓時清醒了過來。
兩人相視一笑,緊接着,就看見斯諾高高舉起“流金匕首”,口中怒喝一聲之後,衝着腳下地面疾刺而下。也就在這一刻,花雪也徹底體會到了這位夜帝的真實力量,只感覺斯諾全身激盪起的磅礴武氣,猶如雄渾浩瀚的大海,重重震入了大地深處。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陣晃如九級地震般的劇烈震盪。
這股漫漫無邊可怕力量,令花雪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是這樣的接近,也終於明白了,原來先前的夜帝從未展現過自己的真實力量,就連外界被他殺死的那些人們,又有哪個能夠有幸見識過他全力一擊呢?
轉眼間,兩人就感覺四面八方的天地景象,全都如一道旋渦般急速旋飛了起來。只在一股令人作嘔的暈眩感後,眼前的一切便又恢復了常態,寬敞的宴會大廳,華麗的宮廷裝飾,這一切的一切,都返回到了現實中的場景,包括那位埋頭朝他們衝來的祁麟……
此時的祁麟,正遵從着未來岳父,以及未來老婆的命令,衝進風水靈澤陣中一探究竟,然而在陣法被花雪和斯諾破除之後,他卻仍然頭也不擡,沒頭沒腦的向兩人所站之地衝了過去,不由令身後的花月用手捂住了眼睛……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嬌喝,祁麟就感覺自己的腦袋硬生生撞在了一獨冰涼的牆壁之上,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兩道呼嘯的勁風就朝着脖際飛襲而來,其速之快,一看便知道是出自高手之劍。
憑藉着自身過人的盜賊速度,祁麟迅然抽出腰間的“空域匕首”,只聽見耳邊劃過“叮叮”兩聲輕響,他的整個身形就在對方兩道劍氣下倒飛出了六米多遠,舉目望去,正是花雪和斯諾兩人。
“你們兩個怎麼……”祁麟用力揉了揉眼睛,就看見原本圍攏在兩人身邊的那四位保鏢已然各自暈厥了過去,這個夜帝竟然能在剎那間同時震倒四位修武者,這身修爲該是到了怎樣出神入化的境界呀……
“麟哥哥,我們沒事了哦,斯諾也不準備找我們的麻煩了。”花雪笑着來到祁麟面前,從她臉上真摯的表情來看,並不像是在用權宜之計。
“你說的是真的?”祁麟雖然問向花雪,但是眼神卻始終盯着花雪身後的斯諾,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個鼎鼎大名的暗職者,爲什麼三番兩次的找自己麻煩,每次卻又都草草收尾,難道只是想戲耍一下自己嗎?那自己的面子也未免太大了點吧……
“當然是真的,你看,這條亞納爾項鍊不是還戴在我脖子上好好的嗎?”花雪說着,不由挺起了自己那身豐滿嬌美的胸膛,間出的絕色項鍊,看得祁麟爲之一陣心動(色心與財心同時劇烈的跳動起來)。
正當祁麟看得出神之際,只見一道黑影突然從兩人中間閃過,還未等衆人有所反應,就聽見花雪驚叫了起來:“項鍊,我的亞納爾項鍊不見了!”
此時再看花雪的胸膛,除了那白皙嬌嫩的肌膚之外,其餘地方盡皆空空如也。對方既然能在夜帝面前下手,那身盜賊修爲自然也是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列。
“什麼人,竟敢無視我天才盜賊的存在,膽敢太歲爺頭上動土!”祁麟猛然反應過來,剛欲拔腿追去,卻被不遠處傳來的另一個聲音所震驚了。
“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呀?”
就聽見斯諾的聲音已然出現在了餐廳大門附近,側面望去,只見他所站的位置,恰好堵住了整扇大門,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縫隙,而此刻與他對面而立的,正是那位暗亞集團的總裁,袁莉!
“斯諾,你不要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身爲暗職者竟然被一個天穹學院的小丫頭迷得神魂顛倒,傳揚出去也不怕別人消化!”袁莉臉上閃過一道陰邪的詭笑,手中那條亞納爾項鍊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耀眼奪目,彷彿努力展現着它最後的風采。
“只要你不傳揚出去就沒人會知道。”斯諾的聲音再度迴歸到了冰冷,任誰都看得出,他要下殺手了。
“哈哈,我們打個賭如何?只要我能從你眼前脫身,你就自動放棄暗職者的身份,從此離開暗職界,反之……”
“反之你就把人頭留給我吧!”斯諾極富信心的搶先說道,同時一抽“流金匕首”,瞬時就在面前揮舞出了一張金色的光痕大網,直向着袁莉的身體罩了下去。
“哈哈,堂堂夜帝,怎麼只有這點能耐,是不是在陣法中被那小妮子的身體給榨乾了?”袁莉媚聲一笑,腳下同時踏出幾個古怪的步法,輕而易舉的就從斯諾的光網中擺脫了出來。
與此同時,就看見花雪的臉色瞬息緋紅了起來,聽着袁莉的羞辱之詞,直羞得她不敢在衆人面前擡起頭來。也把一旁的祁麟氣得牙根癢癢,狠不得一口咬死那個死三八。
“你……你不是袁莉?”斯諾一擊不中,才感覺到了此中的蹊蹺,料想袁莉身爲一位全球商界有頭有臉的大集團總裁,又怎麼會親自前來盜取亞納爾項鍊呢,即便是有心覷覦,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硬搶吧?
“斯諾,你終於反應過來了,也太過遲鈍了吧,是不是被那小狐狸精迷住了心神呀?”對方說着,一把撕下了臉上的化妝面具,再一扯那身雍容華貴的黑色落地長裙,一個身姿颯爽的妙齡女郎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即便是在寒冷冬日,對方仍然穿着一件緊身的小背心,玉臂微露,傲挺,輾轉翻手間,不經意露出精緻鏈飾環繞腕間,令人有種驚鴻一瞥的豔致風情,而更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股百花香味瞬時彌散在了整個大廳之中,這種濃郁典雅的花香,讓祁麟登時想起了一個女人,一個可怕的女人……
“倪玫?”斯諾當先說出了女人的名字,也令祁麟心頭“咯噔”震撼了一下。
“咯咯,夜帝,似乎沒有人規定這樣的宴會只有盜賊可以參加吧?”倪玫的聲音顯得嫵媚無比,在加上那身清涼性感的打扮,當時就吸引了不少富家子弟的目光,只不過此中並不包括曾經受過她欺凌的祁麟,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的確如此,剛纔的打賭還有效嗎?”斯諾在獲悉了倪玫的真實身份後,反倒變得從容了起來,一雙眼睛不時掃過對方的臉龐,展現出了一派鬥志昂揚的氣勢。
祁麟在早先接受司馬毅特訓的時候,也曾經受到過不少耳濡目染,在這麼多特殊職業中,盜賊和獵人永遠是兩個對立的行當,由於兩者的修學特色比較接近,因此所接受的任務類型也十分貼近,以至很容易引起一些爭端和是非。
雖然獵人相對強悍一些的武學,和盜賊更爲精湛的技巧,都成爲了兩方執行任務時得天獨厚的優勢,但是一旦有盜賊和獵人出現在同一個任務時,兩方的激鬥就會再所難免,這就是所謂的競爭意識在作怪。
“當然,隨時願意奉陪。”倪玫說音未落,突然揚手擊出三道呈品字型的銀光,細長的銀針猶如出水蛟龍一般直刺而去,但目標卻並非是她的對手斯諾!
“花雪!”斯諾見勢不妙,迅疾騰身來到了花雪面前,在用“流金匕首”擋下了那三道銀針後,卻發現倪玫已然來到了餐廳大門之外。
“對不起了,斯諾先生,這條亞納爾項鍊我就替何老闆收下了,希望你能夠及時履行你的諾言,後會有期。”
倪玫說完,只在幾個騰越後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斯諾卻並未選擇放棄,而是緊隨着對方的身影急掠而去,眼神透閃出的一絲堅毅,代表着他不屈的決心,這就是真正的王道之氣!
待兩人前後離開宴會餐廳後,衆人才如夢初醒般的從驚駭中回過神來,無不紛紛咒罵起何雄的同時,也對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的花蕭表達了哀悼之情,但是誰又知道,這些人當中有多少是在幸災樂禍呢?
“小麟,你早就知道那個袁莉是假的?”
宴會餐廳一角,花月和花雪雙雙圍着祁麟展開了逼供。
“當然,不然我能這樣鎮定自若嗎?若不是你當時沉不住氣,事情本不會變得這麼糟糕!”祁麟無奈的攤了攤手,畢竟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與事無補了。
“你也早就知道斯諾擄走雪兒並沒有惡意?”花月的臉色有點發青了。
“是呀,你們別看斯諾那傢伙整天邪裡邪氣的,其實我總感覺他的做事風格與普通暗職者有所不同,能夠把‘天母之淚’這樣的寶物都還給我,還會在乎什麼亞納爾項鍊嗎?”祁麟的回答似乎激起了花月的怒氣,一對粉拳毫不客氣的招呼上了他的腦袋,直打得他嗷嗷亂嚎,叫苦不迭。
“你也知道我大哥的傷勢並沒有大礙?”花雪突如其來的問話,令花月當即停下了“攻擊”,大瞪着一雙眼睛徘徊在祁麟和花雪之間,宛如是聽見了天地下最大的奇蹟。
“我剛纔已經仔細檢查過了,大哥雖然被‘流金匕首’穿體而過,但是劍鋒卻並沒有觸及他的心臟,再加上麟哥哥的聖藥輔助,估計再過半個小時左右就能恢復了。先讓老爸傷心一會,等下再給他一個驚喜吧!”
當花雪說出這些話時,就看見祁麟滿面得意的坐在沙發上,雙臂儘可能舒展的攤張在沙發靠背上,歪着腦袋斜眼望向花月,彷彿在說:看見了吧,我這真靈仙丹可不是吹的,別說是治好花天涯的傷,對他今後的身體還有不小的益處呢!
花雪的話語猶如一沐春風拂過花月的心頭,樂得她一下把祁麟從沙發上拖了起來,緊緊抱進了自己懷中,一對嬌乳正抵在了他的鼻孔上,激動得當場轉起了圈來,把一旁的幾位賓客嚇了一跳,還以爲這位花氏集團的大小姐刺激過度了呢!
祁麟奮力掙扎了許久,好不容易從花月的豐乳攻勢中解脫了出來,大口喘息的同時,心中暗罵:該死的月姐,真是不知輕重,如果把我變爲了第一個被大胸脯女人憋死的男人,今後還怎麼見人呀,等等,死了就不必見人了……
正當祁麟胡思亂想之際,卻聽見花月正色道:“那現在怎麼辦,亞納爾項鍊失竊,對於花氏集團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我們一定得想辦法把它奪回來!”
“這事還不簡單?只要回到天穹學院,找到小嫣,一切問題不都解決了嗎?”祁麟深深吸了口氣,終於把呼吸調勻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小嫣姐姐還是天酬集團的少小姐呢!”花雪喜出望外的叫嚷道。
“好,那我們這就準備,明天一早就返回天穹學院!”
“等等,月姐,明天一早?我還沒睡覺呢……”
“沒時間了,留在飛機上睡吧!對了,臨行前還得向伯母打聲招呼,我們今晚還是住在你家吧?”
“那這裡的事怎麼辦?到處都亂糟糟的,總得有人來收拾吧?”
“沒關係,花氏集團別的沒有,就是秘書多,現在就是她們發揮能力的時候了,我們怎麼能夠干擾呢?一會大哥醒來,還不知道會引起一場什麼軒然大波呢,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爲好。”花月說着,拉起祁麟和花雪就朝餐廳門外跑去,不過片刻,就消失在了朦朧夜色之中。
只在三人離去不多久,只聽見花氏集團餐廳內連續傳出幾聲驚呼聲,一時之間,“詐屍”一詞傳遍了整個餐廳,緊而來的,就是一片喊打聲……
可憐那重傷初愈的花天涯,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當成殭屍暴揍了一頓,如若不是服用了真靈仙丹,得到了深度強化,恐怕還難熬過這一關。
此時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花月對花天涯的稱呼,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改變,因爲在她現在看來,那個往日只認金錢的大哥,還是有些血性的!
一葉落,而知天下秋。當祁麟等人看見程靖那張嗔怒的俏臉時,就知道事情似乎有些不妙。於是,兩個乖巧的女孩在道出一聲甜甜的“晚安”之後,便匆匆回到了自己房間,只把祁麟單獨留在了客廳,應付這位隨時可能爆發的程伯母……
“小麟麟,紫竹去哪裡了?”程靖的表情就像是吃了火藥,冰冷的眼神加上激動的表情,讓祁麟頓時陷入了困頓之中。
“紫竹?她怎麼了?”
“你還敢裝傻?你們前腳剛走,紫竹就跟着出門了,如果不是去找你們了,人生地不熟的她又會跑到哪裡去?”
“老媽,腳長在別人身上,我怎麼會知道她的下落呢?”
“還敢推卸責任?人家來這邊相親,我們就得好好照顧好她,現在人跑丟了,你就應該全力把她找回來,一天找不到紫竹,你就一天不許回家!”
“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祁麟苦着臉抱怨道,稍一斟酌,卻又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等等,老媽,紫竹可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被弄丟的,爲什麼要責怪到我的頭上?”
“少廢話,你找不找?”程靖杏目一瞪,充分利用了她做母親的權力優勢。
“找!找還不行嗎,明天一早就開動!”祁麟耷拉着腦袋朝樓上臥室走去,經過這一夜的擔驚受怕,一陣強烈的疲倦感充斥了他的全身。
“好,我已經爲你們三個訂好了前往天穹學院的機票,明天一早就可以出發了。”程靖笑眯眯的在樓下吆喝道。
“爲什麼去學院?不是要找紫竹嗎?”祁麟納悶的轉回身來,衝着樓下問道。
“當然,到了那裡你們或許就能找到她了!”程靖的笑容有些奸詐。
“老媽,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祁麟隱約感覺到一絲不祥的預感,但是他卻還不知道,在未來的天穹學院中,還有無數個驚訝等待着他,南宮紫竹,只是一個微小的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