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先行一步
孩子們要跑了，陳曦也準備實施自己的面壁計劃了，他必須保證孩子們往天鵝座方向的NH558J2恆星跑，因爲這是星艦地球的目標。
只有往這個方向跑，他們才能遇到四維空間碎片。
但他們又不能全速跑，因爲四維碎片離太陽系只有一光年左右。
原著中，星艦地球用了60多年才進入四維碎片，這證明他們不是全速前進。
百分之十五的光速，算上加速時間，最多十年就能航行一光年。
星艦地球因爲燃料原因無法全速前進，但太空軍可不用爲燃料擔心，216艘補給艦，一艘十字星運輸艦，光核燃料就有一千多萬噸。
這個四維碎片是存在了很久的東西，還是突然出現的，陳曦無法確定。
如果存在了很久，那它可能是八百多年前劃過藍星、締造短暫魔法時代的四維碎片。
如果是這樣，艦隊就可以全速朝那個方向前進，因爲必定會遇上。
“自然選擇，前進四！”
再被深海液淹沒前，章北海問了一直想問的問題：“東方，你們有多少人？”
“對了，北海前輩，有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兩個文明的戰爭其實已經結束了，這是一場持續了兩個世紀，沒有勝者的戰爭。”
“其次，暴露我們，對他們沒好處，‘我們’都清晰的認識到了人類文明現在遇到的內部問題，即愚昧公衆掌握實際權力、統治者輿論治國、以此決定文明最終走向的全民民主政治體制的巨大缺陷。”
一個計算機博士說：“是的，將超算模擬的類腦刪除，方便我們搭建新的類腦，畢竟類腦現在刻着的底層鋼印並不適合我們遠航。”
他們試着聯繫自然選擇號時，發現它的人工智能、通訊系統都已經被關閉了，成了一個黑盒子。
“這是有可能的，模擬腦神經元運動的玩意不過是個複雜的進化算法，改寫算法就能改寫類腦，這比底層鋼印好使，不過有一說一，魏成博士真是個天才。”
“同意對三體人斬盡殺絕的人，應該都屬於‘我們’，大約八億人，有四億人屬於現代孩子，但屬於組織的人其實很少。”
如果是突然出現的，那麼全速前進必定錯過，這可不行。
同時，聯合政府、艦隊總指揮艦，都得知了自然選擇號上發生的事。
章北海放下槍，欣慰的說：“你們果然有逃亡的想法。”
“當一個公衆級的‘現代孩子’提出對三體人斬盡殺絕的議案時，‘我們’大概就知曉了組織的一個領導者站在了明面上。”
十個人魚貫而入，看着舉槍的艦長，東方延緒笑了笑，說：“前輩，太早了。”
具體原理，解釋起來很複雜，可以用度娘搜一下新約佛論禪，玩一下大概就能明白。
他舉槍瞄準艙門。
所有人都明白，這是用一船人、兩千多名無辜者的生命來要挾艦隊不要輕舉妄動。
“我們這個組織有兩個派別，一是留守藍星的留守派，二是飛向羣星的羣星派。”
艦員紛紛起身，往後面的休眠倉鑽，章北海則不放心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後，同東方延緒一塊按下兩邊的主引擎開機按鈕。
進來的艦員主動接管操控臺，熟練操作起來，他們有的是軍官，有的是士兵。
他們收到了章北海的信息：與其他人無關，我對自然選擇號遠航行爲負完全責任。
“組織成員之間有聯繫、明確上下級關係的人大概有十萬，組織過於龐大的話，就一定會被發現，所以我們並沒有盲目擴張，能在智子、曙光的監視下發展起來，也離不開曙光娛樂搭建的、無比龐大的靈境虛擬現實系統。”
“目標設定爲天鵝座NH558J2恆星，這是很好的目標，我們也考慮過，但十字星被製造出來後就放棄了，因爲離得太近了，暫時就這樣吧，晚點再改變航線，我們有充足燃料。”
章北海疑惑的問：“沒有選上的‘我們’不會把你們的目的暴露出去嗎？”
“其他人，只是隱隱約約知道‘我們’有個主心骨。”
智子連希恩斯暗中改了思想鋼印的一個正負都沒有發現，怎麼可能發現隱藏在每天產生幾億EB臨時數據中的幾GB文字交流信息。
所以，完成天賦灌輸工程後，他就沒有使用過思想鋼印原理的設備。
用三體人無法看透的人腦，將信息加密成另一個信息，所以陳曦需要魏成的數學天賦。
……
自然選擇號，總指揮艦發來進入深海模式的命令，艦隊要減速了。
“渴望羣星的，就在之後更換太空軍基層的時候加入了太空軍。”
隨後，兩人也鑽進了休眠倉。
確認所有人都進入深海模式後，章北海掏出艦長鑰匙，打開人工控制室的機械艙門。
在古老的鍵盤上敲敲打打時，章北海突然聽到了聲音，鎖死的機械門被打開了。
這是精心挑選的目的地。
東方延緒一笑：“首先，除非組織成員出現背叛，不然他們不可能掌握證據。”
經過19天的低光速航行，艦隊已經接近海王星軌道了。
“怎麼進來的？”
探索四維碎片，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這個公衆級人物在明面上接觸了三大艦隊中，屬於‘現代孩子’的將軍後，聰明的‘我們’應該就想到了組織的一個目標是什麼。”
“不過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繼續吧，反正已經不用隱瞞了。”
又有人說：“好了，艦長，全員已進入深海狀態，並注入催眠成分，可以前進四了。”
“目標，天鵝座方向NH558J2恆星，離得較近，只有十八光年，所處方位與戰艦前進方向幾乎一致，不用消耗燃料轉彎，那裡有類木行星，可作爲中轉站，補充核燃料…”
“還有五分之二的燃料，目前以百分之一的光速滑行，這是最好的時機。”
章北海打算消耗點燃料繼續加速，不過在此之前，他要用較爲古老的設備定位目的地。
所以，見證太空軍啓航、面壁者聽證會結束後，陳曦開始編寫翻譯軟件，用於翻譯自己這一百多年寫下的文字、創作的樂曲。
所有戰艦都一樣。
她在牆壁上休眠倉的縫隙中摸了摸，然後天花板上伸出來了一根柱子，柱子上有個鑰匙孔。
當然，過一會，智子可能會來。
我破解不了系統，還刪不了你？
“而且，很早就有人覺得，ETO份子可能在我們的計算機裡種下了電子病毒。”
人工智能自行解除離超算中心最近的十個人的深海模式，讓他們來阻止章北海。
大家自然而然的鑽進身邊的球形艙。
人工智能、剛好位於這裡的玩家都發現了章北海的異常行爲：“請停止非法操作！”
“格式化人工智能？”
“就像面壁者希恩斯說的那樣：現在是全民民主的社會，大家都說人類勝利了，那就是人類取得了勝利。”
深海液的催眠效果上來了，章北海沒來得及問這句話的含義，就困得睜不開眼了，他最後聽到：
“踏足星空，是因爲責任，我們希望沒有東西能剝奪我們生存下去的權力。”
章北海則拿着一個平板，懷揣東方延緒送的古代手槍，來到戰艦的超算中心。
東方延緒晃了晃手中的鑰匙，說：“其實有兩把鑰匙，少了一把都不可能手動讓戰艦進入前進四狀態，也不可能格式化人工智能。”
羣星派成員專門選的靠近超算中心的球形艙進入深海模式，目的就是爲了第一時間佔領戰艦的人工控制室。
“明明已經放棄了延續文明…”
按下按鈕後的第三分鐘，自然選擇號的主引擎啓動了，在其它戰艦都開始減速的時候，它加速了。
有兩艘補給艦也跟着加速，明面上是追擊自然選擇，實際上是去送物資的，方便未來返回太陽系，或者更改航向與主艦隊匯合。
在太空軍進行減速的時候，陳曦也來到了太陽系防線，他要執行面壁計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