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面壁者聽證會
危機紀元23年，雷迪亞茲所需要的恆星級氫彈在水星表面成功試爆。
同月，陳曦與聯合國和談。
PDC召開面壁者聽證會。
前往會場時，兩個面壁者碰面了。
雷迪亞茲率先說：“先生，恭喜你，成功邁出了第一步。”
“各國都在討論未來的社會制度，爲了不讓人類文明失去發展潛力，他們不得不考慮將學位與社會福利綁定的學位福利等級制。”
陳曦笑容滿面：“過獎。”
“感謝你的強人工智能技術，你讓我生產一百萬顆、甚至更多氫彈的計劃擁有了實現的可能。”
雷迪亞茲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聞言，陳曦露出失魂落魄的神色，“我不覺得人類文明能戰勝三體人。”
同時獲得自由，科學研究、工業生產等不在受PDC、常任理事國的監管與限制，與之相應的，曙光科技要在四大洲建立超算中心，並輔助各國完成機械化大生產。
雷迪亞茲說：“以前沒有可能，但陳曦先生的人工智能極大的提高了生產力，在未來幾百年的時間中，百萬枚氫彈是有可能的。”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驚恐。
陳曦哀嘆一聲，道：“可惜，我算過一筆賬，數據是無情的，結果是絕望的，現實是冰冷的，想讓水星停下，需要的恆星級氫彈數量是四百四十萬億枚，窮盡地球資源也不夠。”
“在水星上進行實驗，將氫彈儲存在水星基地，你的行爲都在告訴我答案。”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凡爾納條約》，因爲是在PDC總部凡爾納島上籤的，所以叫這名字。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戰略，我的真實目的是將所有核彈、反物質炸彈都發射到水星上。”
“當然不是。”
“我想過推動哈雷彗星，可惜算一算就發現，那玩意最多對水星造成毀滅性打擊。”
聯合國秘書長尊敬的說：“陳曦先生仍渴望建立聯合政府。”
會議結束後，兩位面壁者按照慣例在默思室聚會，沉默許久，陳曦問：
“你想炸水星吧？”
商談一陣，兩人進入會場。
陳曦聳聳肩，解釋說：“人民將因你的計劃遭受更多的苦難，我希望你停下蛇吞象的計劃，不要在浪費資源、禍害地球環境了。”
“於是，我想到了跟你一樣的計劃，只不過我會把自己僞裝成最堅定的勝利主義者，然後在小行星帶建設太陽系防線，在上面部署低光速武器，與三體艦隊決一死戰。”
“是嗎？這可是我想出來的、對三體世界形成核威懾的唯一辦法。”
……
“在這之後，我徹底變成了失敗享樂主義，人類文明絕不可能戰勝三體。”
也就是人才被搞斷代了，想要研究出屬於自己的類腦智能，可能要花上二三十年。
雷迪亞茲突然冷靜下來，他在內心輕聲補充：真實目的，恐怕與泰勒差不多吧，將所有武器對準人類的艦隊，讓他們跑，不然就擊毀。
雷迪亞茲沉默，思索麪壁者給自己講這一番話的意義，單純揭露自己的計劃？
太陽系防線，關鍵應該是這個。
美麗國代表笑了笑，嘲諷道：“很遺憾的告訴你，陳曦先生用自己的方式限制了類腦智能技術的廣泛應用，他給知道相關技術的科研人員打下了保守秘密的思想鋼印，他把唯一的技術資料備份放在了位於地下五百米的曙光類腦的數據庫中，並將其設置成絕密文檔，他將唯一的最高權限分成了九份，也就是說，現在沒人能查看那份絕密的技術資料。”
只要被公開，就不可能取得成功。
想讓我幫你？但太陽系防線計劃的根本目的，你的破壁人已經看出來了吧？
根據條約，曙光科技將擁有屬於自己軍事力量，但不能涉及威懾級武器。
雷迪亞茲：裝，你繼續裝，看有沒有人信你就完了。
PDC先是痛批雷迪亞茲，他需要的氫彈數量太多，人類文明沒有足夠的生產力。
其中有低光速武器技術、沒有理論支持的反物質炸彈技術，毫無疑問，它們都是聯合國禁止曙光科技觸及的威懾級武器。
爲什麼要說出來！
雷迪亞茲在心中嘶吼，怒火幾乎要溢於言表，明明有延續文明的優秀計劃，而且成功的可能性非常高！你卻將它暴露了出來。
“可以的話，我甚至想讓各國停下主流防禦體系的研究與建設，安心等死。”
“我的人工智能，並不是讓你們拿去對抗三體人，而是爲人民塑造幸福的生活。”
雷迪亞茲：“這…”
英方代表道：“儘管我們想過自己研究類腦智能，畢竟曙光已經給出了方向。”
他沒想到其中竟會如此曲折。
“我幻想過，如果建成了聯合政府，我真的要帶領人類享受生活等死嗎？”
雷迪亞茲故作鎮定，笑了笑。
“但我們發現，不知從何時起，全世界有名的計算機學家都跑去了曙光工作，而他們都被打下了該死的、保守秘密的思想鋼印！”
“我的學位福利等級制，是想讓人們擁有發展自己興趣、愛好的強大動力，但你看看各國的方案，功利性太強了，好的福利只有理論科學與應用科學相關的學位才能獲得！”
陳曦沒辦法，更詳細的說了一遍：“我是說，你想炸水星吧？把它推到太陽裡面，讓太陽系的環境變得比三體世界還惡劣。”
最後，他苦澀的說：“我怎麼可能會執行一個必定失敗且無謀的戰略計劃？”
“什麼？！”雷迪亞茲猛地擡頭。
陳曦輕咳兩聲，說：“今後，人類社會生產的每一個電子設備都將安裝受曙光控制的神經元芯片，而控制曙光的九份權限，一份屬於我，一份屬於PDC，七份分別屬於聯合國的七個常任理事國，在九份權限歸一前，世界上只會有一個強人工智能，且無人能更改它的一些東西，比如說模擬大腦上的思想鋼印。”
“否認，沒用的，我想得比你深。”
雷迪亞茲沉默了：你是在面壁嗎？
看着不像啊，你真想娛樂致死？
……
會場外，一個健壯男人緊了緊兜帽，轉身離開，他本想在這裡對雷迪亞茲進行破壁，但誰知被人搶先了。
雷迪亞茲極有可能改變計劃，破壁工作仍要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