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王回到自己的府上,府裡是琴音嫋嫋,看着在擺弄琵琶的齊茜,鹿都走到她的身邊的一個位置坐下了,齊茜擡眼看他道。
“怎麼也不把朝服換了再過來?”齊茜繼續撥弄琵琶弦。
鹿都看着齊茜撥弄琴絃的手指,眼睛裡面閃過一抹迷戀,她好久都沒有碰這些了,鹿都回神看着齊茜的側臉道:“今日白燁朝上辱了陳國相。”
“你心疼你舅舅?”齊茜從琵琶上分了一點眼神給鹿都。
“你說是要把母妃從幽靈居弄出來,而現在母妃從皇太妃降級到了太妃,陳家也受到了嚴重的波及,今日皇后娘娘在大殿上,幾乎是暴怒,我估計她是把她那段時間受的都爆發出來了。”
“她要是瘋起來纔好!”齊茜眼睛看着外面的煙雨朦朧,手指輕靈的撥弄琴絃,清澈婉轉的琴音在她的指間傳出,她說話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合着婉轉的琴音。
鹿都沒有說話了,齊茜瞥了他一眼,心裡苦得像是一杯蓮子心茶,她聲音幽幽繼續道。
“你母妃就不要擔心了!那是你母妃也是我婆婆,你且安心。”
外面的從煙雨朦朧漸漸地變成了大風大雨,齊茜看着荷花池裡面被雨大的荷花,繼續彈手中的琵琶,鹿都見狀轉身離開,他越來越不懂齊茜了。
她好像又變成了那個曾經名動一時的齊家大小姐了,冷豔不願意多看別人一眼,讓人有種衆人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德妃馬家舊案牽扯甚廣,轟動北燕,案子審覈再審覈一而再再而三,最終京城名門高族陳家一時之間化爲烏有。
白燁翻看着奏摺,嘴角浮起笑意,現在朝中已經有一半都是自己在君子門的師兄師弟,北燕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這事情到底是有些大,都這麼久了風波還沒有平息。”說着鹿清風咳嗽了起來。
“你最近怎麼了?要不要看看太醫?”白燁目光移開了奏摺,看着鹿清風關心道。
鹿清風垂下眼簾,他知道白燁爲了德妃馬家舊案費了不少的心思,自己不應該再讓她勞心了:“讓太醫看了,太醫說沒事,對了,後天就是中秋佳節了。”
“別擔心,我也讓念安吩咐下去了,這大楚跟越國我都發了帖子過去,來與不來就看他們的了”
鹿清風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燁道:“我擔心的就是這個。”
“怕他們知道我北燕內鬥?這哪個國家都是有這些毛病的,只是我們看不見而已,我們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也不會讓那些人知道。”
鹿清風知道白燁說的他們是壽康王他們,聽白燁這麼說了,鹿清風也就心安了不少。
“這天色不早,也該歇息了!”鹿清風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道。
“是啊!”
第二日白燁上了朝之後回到臥鳳殿,讓念安穿着自己的衣裳,自己則是秘密出宮了。
白燁幾乎是直奔了仙音坊,這仙音坊的小二見白燁來了,一路引到了一間偏僻的雅間門前。
“主子說着人都到齊了,以後這就是爺見客的地方。”
“你且先去忙你自己的吧!”
那小二得了白燁的話下去了,白燁推開雅間的門,裡面窗前坐在兩個男子,兩人都是一身白衣飄飄,白燁見狀嘴角帶着笑意道。
白燁輕輕地帶上門道“你們兩個人什麼時候也穿上了夫妻裝了?”
有琴紫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月正朗,看着白燁聲音裡帶着欣喜道:“你可算是來了!”
而月正朗瞥了白燁一眼,啐了有琴紫陌一口,聲音帶着不滿道:“誰跟他夫妻裝了?”
“兩位哥哥是從君子門一路鬥到現在也不娶妻,亦敵亦友的,看着我都以爲你們已經私定終身了!”說着白燁坐下了,坐在兩人的中間。
“瞧你說的是什麼話!”月正朗嘴上抱怨,不過還是動作優雅的給白燁倒了一杯茶。
有琴紫陌看着自己眼前的茶杯問白燁道:“這次這八國你就請了我們過來,怕是有什麼事情吧!”
“大哥你是越發的懂我了,我都不想讓你回越國了!”白燁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道。
月正朗嬉皮笑臉道:“小師妹,你是不是要跟你月正哥哥做生意啊?我就說話不要說的那麼滿纔是!”
“看來月正哥哥你在我北燕的暗樁不少啊!”白燁淺笑道。
月正朗輕笑道:“這暗樁嘛,哪個國家都有,我就不相信你沒有暗樁!”
“這次請了兩位哥哥來,確實是有大事要相商,北燕眼下我算是初攬大權,不過這次德妃馬家舊案,我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以防萬一我還得需要兩位哥哥的幫助。”白燁這說話的聲音是越來越沉重。
“幫助好說,報酬嘛,那就聽聽小師妹你說的什麼幫助咯!”說着月正朗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有琴紫陌。
“若是逼不得已我是會撥亂反正的,北燕國土可不小,要是北燕內鬥,那麼這其他國家我想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瓜分了我北燕,所以特請兩位哥哥幫忙。”說着白燁朝着兩人行了一個君子門師兄相見的大禮。
“十座城池什麼都好說!”說着月正朗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皮質的地圖,擺在了茶桌上,有琴紫陌瞥了一眼月正朗,默不作聲地端開了茶案。
白燁看着月正朗指着的地圖,淺笑不語,有琴紫陌看都不想看,月正朗問道:“小師妹怎麼樣?”
白燁端起了一旁的一杯茶又淺淺的抿了一口,月正朗見她這樣便道:“你別笑啊!到底怎麼樣?這十座城池割下來,短時間裡面小師妹你要什麼幫助我都能幫得了。”
白燁卻看向有琴紫陌問道:“大哥想要多少報酬?和月正哥哥一樣多的報酬嗎?”
有琴紫陌瞥了一眼地圖嗤笑一聲道:“我要是也要十座城池,你這一下子劃了二十座城池出去,你就不怕那些老東西藉機挑事?直接廢了你這皇后娘娘?”
聽着有琴紫陌的話,月正朗挑了挑眉,這個就不是自己該想的了,他現在可是身在大楚,食俸大楚,自然是什麼事情都要爲大楚打算,而自己的徒弟也很不錯,是個值得培養的人物。
白燁淺淺一笑道:“大哥果然深知我心。”說完看向了月正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