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瞥了一眼念安,因爲念安的這句話,其他人才知道白燁來了,都紛紛跪地行禮:“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南宮雅蓮知道白燁來了之後,差點從貴妃椅上摔下來,她慌忙跪地道:“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燁看着這滿地的人,目光落在了南宮雅蓮身上,很是冷漠,越過這些人,白燁坐在剛纔南宮雅蓮耀武揚威的貴妃椅上,說話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起伏道。
“都起來吧。”
四妃九嬪在聽到白燁說起來之後,都紛紛起身,南宮雅蓮忐忑的站在一旁,白燁眼睛凌厲的掃了一眼南宮雅蓮,聲音是陰沉沉的。
“本宮既然不知道千迢皇妃你巾幗不讓鬚眉,處理這事情起來倒是頗有點的當家主母的風範,這還真是讓本宮大感意外啊!”白燁深吸了一口氣,手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才能讓她提起一點精神來,她昨天忙了一天一。夜一粒飯都沒有入肚,到現在不過是喝了一碗人蔘湯,剛想睡覺卻又發生這種事情。
南宮雅蓮在白燁這種陰沉沉的說話下,感覺自己的小肚腿都有點發抖,她悄悄地去看白燁的眼神,更是覺得白燁此時像一個修羅一般可怕。
“她們都看不起我,都嘲諷我,你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你白燁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宦官的孫女罷了,我不過是處理幾個看不順眼的卑賤的下人罷了。”南宮雅蓮說着眼睛紅了起來,可是她想起這是在白燁面前,她卻是把眼睛逼回了眼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知道現在跟白燁翻臉卻是不對,可是她要捍衛自己一個公主的尊嚴。
再說白燁不敢弄死自己,南宮雅蓮太清楚了,這北燕剛剛結束與越國長達兩年的戰爭,現在越國那塊又出現了問題,所以自己是有恃無恐,她頂多在這後宮裡面不好過一點。
南宮雅蓮的這一句話說出來在場的人都是心頭一跳,這千迢皇妃是一上來就公開跟皇后幹,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不過她那麼囂張跋扈,皇后娘娘處理掉她纔好呢!
“本宮是一個宦官的孫女那又怎麼樣?可本宮是皇后,而你貴爲公主看到了本宮依然要跟本宮行大禮,呼千歲,本宮讓你站着,你就不能坐着,本宮讓你跪着你就不能站着,既然嫁到了北燕來,那就是鹿家的媳婦。”說完白燁眼睛掃了一眼這些妃嬪們,再道。
“出身與否都不是人自己能夠選擇的,英雄莫問出身,北唐公主你硬是要拿出身壓人的話,本宮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北唐先祖不過是一個臭要飯的罷了,你不過是沾了老祖宗的光,而本宮的皇后之位是自己坐穩的。”
白燁又道:“當然,你要是覺得自己委屈,大可以回北唐,不過是你自己回北唐的,到時候本宮恐怕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安排人手去接你回來。”
南宮雅蓮眼睛含淚,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脣,回北唐?自己會被父皇打死的,到時候回北唐白燁要是不讓人來接自己的話,自己豈不是成爲了七國的笑柄?
四妃九嬪不敢說話,白燁瞥了一眼南宮雅蓮,從貴妃椅上起身,念安連忙過去扶着白燁。
“這以後不要繼續起爭端,給皇妃請安的制度就廢除了吧,畢竟皇上現在不在宮裡,本宮忙前忙後很累,這種事情再發生的話,就打入冷宮,不講任何情面。”說完白燁由念安攙扶着離開了萬寶殿。
白燁此話一出,四妃九嬪皆是噗咚的跪倒,聲音整齊道:“妾身等謹遵皇后娘娘教誨。”南宮雅蓮幾乎是癱坐在地,她看着白燁的背影,手漸漸地握成了拳頭狀,長長塗着丹蔻的指甲陷入掌心,鮮血透過指縫流出。
四妃九嬪不屑的瞥了一眼癱坐在地的南宮雅蓮,道了一聲:“妾身等就退下了。”消失在萬寶殿,南宮雅蓮看着她們消失在萬寶殿的殿門口之後,大聲的在萬寶殿裡面尖叫了起來。
“白燁,你今天給我屈辱,他日我一定會加倍的奉還給你!”
白燁坐着轎子回到了臥鳳殿,就在踏入殿門的時候白燁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幸虧念安眼疾手快的扶住白燁,這一個踉蹌白燁又恍惚了起來,當初鹿清風也是這樣一個踉蹌,自己扶住了他,不知道他現在在越州如何了。
“娘娘小心。”
“扶我去休息。”白燁說話的聲音不復在萬寶殿的威嚴,而是透着無盡的虛弱,她的臉色是也是慘白一片,念安看着白燁這般着急的眼睛都紅了。
“娘娘要不要用膳再休息?”
“不,我得先休息一下,用膳等我醒來再說吧!”說着白燁踉踉蹌蹌的爬到牀上,連衣服都沒有換,髮髻上的珠釵隨便拔下扔在地上,白燁頭沾枕頭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白燁感覺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臉,下意識的抓住那隻手,眼睛還沒有睜開白燁就呼喊:“清風。”
睜開眼睛之後白燁看着一個俊美的男子,而這個男子與自己有着三分的相似模樣,白燁看着白契有些失落,問道。
“哥哥怎麼來了?”
“你可你知道你睡多久了?你今天連朝都沒有上,大家都急死了,你且放心皇上是不會有事情的。”
“今天我連朝都沒有上?”白燁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喃喃自語道:“難道我睡了這麼久?”
“何止。”白契話音剛剛落下,便看到念安從外面進來,端着一碗人蔘湯。
“按照太醫院的吩咐這是給娘娘喝的人蔘湯。”
“念安你下去吧!”白燁喝完了人蔘湯,白契接過白燁手中的碗放在了一旁。
白契眼睛盯着白燁的臉,良久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憔悴?”
白燁手撫摸着自己的臉道:“也許吧,越州那邊有消息了嗎?”今天白燁沒有上朝,所以她也沒有收到大臣的上報。
“有個壞消息。”
“壞消息?”白燁聽着白契的話,心裡漏了一派,白燁情緒的起伏很大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