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沒有走多久,就聽得一個小太監來報。
“這洛大人要見見娘娘!”
白燁聽着挑了挑眉,這貌似還是洛長安第一次主動找自己吧?難道他已經是放心的要跟着自己混了?
“叫他在九陽宮等候!”
“娘娘,有些事情念安不想你失去才知道後悔!”這麼久的相處下來,這皇上雖然小,卻是事事以皇后先,這次清明節刺殺的事件,雖然皇上沒有保護好娘娘的實力,卻是用他現在的自己力所能及的保護了。
“本宮從不後悔。”念安說的白燁也知道,不過還是要去九陽宮,念安見狀跪地磕頭道。
“念安實在是不想再見到那人,所以念安想自己先回臥鳳殿!”這人都是比出來的,忠義王雖然自己與娘娘萬般不能,卻也會幫忙,皇上雖然小卻也懂得護妻。
自家娘娘跟洛長安的事情,就算街頭小孩都知道,都編出來歌了!白家女貌天仙,洛家公子棄如鞋…
白燁看着念安離去的背影,她苦澀的一笑道:“擺駕九陽宮。”
她沒有選擇,她的唯一選擇就是忍辱負重,在白家在鹿清風的與自己的尊嚴比起來,她選擇前者,她只能選擇前者。
白燁帶着宮女太監來到了九陽宮,這大殿裡面早已經有一人在等會,他聽到轉身看着正進殿門一身鳳袍的白燁,眼睛裡的眸光閃了閃。
白燁看着穿着一身官服的洛長安,這一身顏色沉重的官服穿在洛長安身上倒是爲了洛長安添了一份成熟穩重,洛長安跪地行禮道。
“給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歲歲。”
“洛愛卿平身吧!”白燁轉身道:“你們也退下吧!”
這人都退下之後,洛長安看着白燁兩個人目光緊緊的凝在一起彷佛有千言萬語,白燁好像是沒有什麼話要跟洛長安說,洛長安也只好率先開口道。
“你是想救玉良饒吧!”
“是啊!難得的一個忠臣被誣陷死豈不是太可惜了?”白燁反問道。
洛長安聽着嗤笑一聲道:“忠臣?做事留把柄馬虎,就算是保住了他,以後他遲早會是你的麻煩。”
“並不是所有都像你這般做事滴水不漏!”白燁說話的語氣略帶嘲諷道。
念安回到了臥鳳殿,這鹿清風見她一人一回來了心情極爲不錯的問道:“皇后娘娘呢?”
見鹿清風說到了白燁,念安臉色一冷,生氣聲道:“娘娘去了九陽宮!”
一旁的祿嬤嬤聽着念安這說話的口氣,不由皺眉問道:“你這是什麼說話態度?可知道尊卑?”
鹿清風聽着念安這說話的語氣,看着她這冷冷的臉色,這念安向來都是以白燁馬首是瞻的,更不會鬧這種小脾氣問道:“她去九陽宮幹嘛?”
“因爲洛長安洛大人在哪裡!”念安眼睛氣了霧氣,朝着祿嬤嬤道:“奴婢失禮了還望皇上嬤嬤見諒。”
鹿清風的眼睛的眸光沉了沉,吩咐道:“嬤嬤扶朕起來。”
“皇上是要去九陽宮?”祿嬤嬤聽鹿清風這說話的架勢是頗有點去捉姦的模樣,便隨口問道。
祿嬤嬤這麼一問鹿清風突然也不想去了,他不應該這樣的,這樣應該會傷了她的心便隨口說道:“我想去外面透透氣,這呆天天呆在臥鳳殿我有些煩悶。”
“遵。”祿嬤嬤朝着念安使了個眼色,念安噘嘴道:“念安就先退下了”
鹿清風帶祿嬤嬤,帶着幾個太監宮女一起來到了御花園,看着這御花園鮮花盛開,鹿清風的心情一下豁然開朗了許多。眼睛掃過一株結香,看着那有些盛放的,有些卻還是含苞待放的結香,這盛放的如同白燁,花香四溢,招蜂引蝶,這含苞待放的是自己,對於那些蜂蝶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祿嬤嬤見鹿清風看着那株結香,便知道鹿清風心裡在想些什麼了,便說道:“老奴記得娘娘去年送您的那雙鞋子上面就繡了這結香!”
“那那朕怎麼沒有發現?”鹿清風聽着祿嬤嬤這話心中愕然,更多的卻是喜悅與甜蜜,這結香的寓意是:喜結連枝。
“繡在鞋墊上!”祿嬤嬤明顯的感到鹿清風的心情有所好轉。
“那朕要回宮看看!”說着鹿清風就快步往回走,祿嬤嬤搖了搖頭跟上了,這是小孩子心性呢?還是皇上太過於早熟迷戀皇后娘娘呢?
洛長安最後聲音扯沉重帶着濃濃的關心道:“你最近過得好嗎?”
白燁知道洛長安話的意思,到底是相處了那麼久的,回答道:“我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勞你關心。”
這洛長安還想說什麼卻聽白燁道:“這時間也不晚了,嬌妻還等你呢!”
聽白燁這麼說洛長安也不好再呆下去了,只是說道:“玉良饒的事情我儘量。”
“多謝!”
白燁出了九陽宮直往臥鳳殿趕,一回到殿中就看到鹿清風一隻手拿着一隻明黃色的鞋子在看着,白燁上前道。
“怎麼了?”
“沒…沒怎麼!”鹿清風臉上的濃濃的笑意,心裡感覺自己像是吃了一大桶蜂蜜一樣甜。
“這鞋子怕是你也穿不上了!”白燁說着拿起了另外一隻鞋子,上手的時候她皺起了眉頭,這鞋子好像從來都沒有穿過!
鹿清風見白燁的神色便知道了,這鞋子自己確實沒有穿過,那是因爲他不想她送給自己的東西自己踩在腳下,這是她的心意,她送他的第一件禮物。
想到這裡白燁習慣性的看了一眼鹿清風腳上穿的鞋子,鹿清風很是敏感的躲了躲腳,白燁看到鹿清風這一小動作,便知道了。他現在腳上穿的跟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樣的鞋子,再細細一看手中的鞋子,這一針一線都是那麼的熟悉,這是自己的針法,那麼自己送的他根本就沒有穿。
怕白燁生氣鹿清風連忙道:“我怕穿壞了就沒有了,這畢竟是你親手做的,我怕它壞了!”
這自己腳上那一雙鞋子的暴雨花料子是皇祖母給的。
聽到鹿清風這一句話,白燁一愣,心中一股暖流流過,聲音裡帶着感動道:“沒事,穿壞了我再爲你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