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天色實在是不早了,就不打擾皇妃娘娘了。”
“洛夫人慢走。”
溫琴點了點頭,走到了洛長安身邊笑着說了幾句,兩人十分恩愛的朝着宴會外面走出,南宮雅蓮看着這兩人對身邊的獨孤藍道。
“師父,你說這洛夫人跟這洛大人算不算同牀異夢?”
獨孤藍冷笑了一聲道:“從剛纔這洛夫人的言語之中就能發現,看來這洛長安跟皇后娘娘藕斷絲連的消息不是假的,這消息你以後可要好好的利用。”
南宮雅蓮乖巧的點了點頭,獨孤藍看着她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便關心的問道:“你的腳是怎麼弄的?”
聽着獨孤藍這一句關心的話語,南宮雅蓮眼睛一紅就要流出眼淚,南宮雅蓮卻硬生生的把眼淚逼了回去,聲音裡面是無限的落寞與怒意。
“是皇帝推了我一把,不僅是腳崴了,就連手肘也是血肉模糊一片。”
“苦了你了,先回驛府處理你腳上的傷,這點小事你還需要忍耐纔是,要不然以後這北燕深宮有你受的。”獨孤藍雖然說着疼惜人的話,臉上也是一派憐人之色,可是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嗯。”
第二日白燁坐在龍椅上,頭上的鳳冠上的夜明珠熠熠生輝,白燁看着這滿朝文武道。
“這北唐要與我國聯姻,昨日晚宴上本宮連封號都給北唐公主擬好了。”
衆大臣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的皇后娘娘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事情皇后娘娘不是定下來了嗎?
有琴紫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知道白燁話裡面的意思,當下出列道:“這北唐國小,北燕納入了越國之後,已經算是七國之中的一流大國,北唐跟我北燕比起來只能算是末尾,爲了北燕的在其他國的威嚴,微臣以爲北燕下聘給北唐,那北唐的公主回國再入我北燕爲妃。”
有琴紫陌繼續道:“再則也是爲了我們北燕對北唐公主的尊敬。”
果然還是自己的大師兄瞭解自己,白燁點了點頭道:“有琴大人言之有理,就這麼決定了。”
其他的人眼神不由得都看向了有琴紫陌,這還是有琴大師兄懂皇后娘娘啊!
“各位愛卿有事便啓奏,無事那就退朝。”
“恭送皇后娘娘。”滿朝文武跪了一地,白燁也出了金鑾殿,念安跟着白燁回到了臥鳳殿。
這早朝上的消息傳到了驛府,南宮雅蓮把桌子上茶盞一掃而光,那一套白玉茶具噼裡啪啦的全部都落在了地上,婢女們慌忙的噗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的小公主你怎麼又在生什麼氣?”獨孤藍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套茶具,這套茶具可是上好的白暖玉,這樣一套可是不下萬金。
“讓我回北唐再嫁過來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爲了尊敬你才這樣鄭重其事的嗎?”
“師父,你知道的,這我們來北燕的時候我是走的正經的皇宮大門,這皇妃的位分再高跟皇后娘娘比起來,總是低的,到時候再過來,要是這北燕的老皇后藉機羞辱我,我的花轎肯定只能走宮人出宮的門了。”南宮雅蓮搖晃着獨孤藍撒嬌道。
“好了,小不忍則亂大謀,走宮女出宮的門怎麼樣?這當今的皇后當初嫁人的排場還不是和一個平常親王一樣,現在還不是北燕的大權在握,猶如女皇,做人就要能屈能伸才能大展宏圖。”獨孤藍拍了拍南宮雅蓮的背脊安慰道。
“可是我跟她一樣嗎?我是北唐的公主,她不過是一個太監的孫女,這在出身上就跟我差了一大截。”南宮雅蓮在說她與白燁的出身的時候臉上盡是對白燁的不屑。
獨孤藍看着南宮雅蓮臉上的不屑,挑了挑眉,太監的孫女?那又怎麼樣?那可是老師瓠子得意門生,北燕百姓人人歌頌的賢后。
“好了,你都說她不如你了,這不過是現在受了一些侮辱,這以後你在後宮得意,就算她是皇后還不得看你的臉色?你年輕又漂亮,還有頭腦,難道你還鬥不過那個已經老了的皇后娘娘?”
“可是……”這自己要想壓得住北燕的皇后,還得有北燕皇帝的寵愛才是,這鹿清風對她的態度很是明瞭,他說不喜歡自己。
“可是北燕皇帝不喜歡你,甚至厭惡你對吧?”獨孤藍直言不諱。
南宮雅蓮撇了撇嘴道:“是啊,他不喜歡我,甚至討厭我。”
“難道你還想反悔?”獨孤藍連說話的聲音都冷了下來。
“我能反悔嗎?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跳也得爬。”南宮雅蓮是覺得自己有苦說不出。
獨孤藍嘆息了一聲道:“當初我就提醒你了,這北燕的皇后不是那麼好惹的。”最讓人意外的是,這北燕的皇帝對皇后還一往情深深,真是比起那負心的洛長安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一往情深深那有如何?他們之間還不是有縫隙。”南宮雅蓮很是不服氣,憑什麼一個老女人能得到他的心,自己明明就比她漂亮,比她聰明。
這北燕與北唐聯姻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七國,一時間這七國祝賀不斷,南宮雅蓮也在半個月後嫁入了北燕皇室,在北唐公主南宮雅蓮到北燕的當天,北燕發生了大事,剛剛納入北燕版塊的越國發生了地震,造成了一小部分的百姓死亡,以及大量的房屋倒塌。
白燁埋頭在書案前批改奏摺,這書案前的奏摺已經堆積如山,一旁的還有念安送來的膳食,白燁是忙着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念安看着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一個小宮女走到念安身邊說了幾句話,念安跟着小宮女便出去了。
出了臥鳳殿的大門,這幾個太監正等着,看着念安來了,如旱地遇甘霖一般的過來焦急的問道:“安姑姑你有沒有跟皇后娘娘說皇妃娘娘的事情啊?”
“現在皇后娘娘正爲國事煩心,我這個時候撞上去,還不得被罵死纔怪,那皇妃娘娘住處你們隨隨便便的安排一個地方就是了。”
其中一個太監看着念安苦笑道:“姑姑難道還不知道皇后娘娘對皇妃的態度?要是安排的差了,到時候怪罪下來我們這些奴才有幾個腦袋夠擔待的?再則皇妃那邊的人已經來催促好幾遍了,這我們也回答的很辛苦啊!”說着那個太監拿出了一個翡翠戒指塞到了念安手中,他道。
“這是皇妃從北唐帶來的,這就孝敬安姑姑您了,您就壯烈犧牲一回,去幫我們問一問。”
念安把那枚翡翠戒指戴在手上,看了看道:“這翡翠倒是不錯。”
那太監連忙接話道:“可不是,這可是皇妃賞的。”
“好了,這事情我看看有機會就提一提,不會讓你們太難做就是了。”說完念安摘下了手上的翡翠戒指,用手細細的撫摸了一遍之後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那我們幾個就等安姑姑的消息了。”
念安剛剛進去,白燁便問道:“外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了?”
“回娘娘的話,這內務府來人說,不知道皇妃的住處該怎麼安排。”念安硬着頭皮道。
果然白燁聽着手中的毛筆重重的擱在了書案上,念安見狀噗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白燁是深吸了一口氣,說話是忍不住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