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奕本身就個匪兵,又橫又狂,偏生家裡又是權勢滔天,沒人敢對他不敬。
而且他長了一副英俊的皮相,多的是姑娘喜歡,哪有姑娘捨得拒絕他,還甩他一巴掌?
換做一般女人,他立即把她的手擰斷了!
他慕少帥,向來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
眼看這個女子還想再打他一掌,他手疾眼快地,抓住她的手腕,硬聲問道:“你可知道你打的是誰?”
白袖聲音發冷:“打你又如何?堂堂軍政之官,你就是這麼輕薄已婚婦人的麼?”
慕奕嗤笑一聲,反手將她帶到懷裡,挑起她尖俏的下巴,“我就愛輕薄已婚婦人。我現在就把你擄回華北,也沒人知道。”
“我先生絕不會放過你!”白袖咬牙切齒。
聞言,他哈哈大笑起來,“顧斐然就算知道了,那時你已經成了我的姨太太了,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
“你……無恥!”白袖發誓,她從未像如此這般,憎恨一個人。
他俯身輕輕咬住她瑩白如玉的耳垂兒,語氣曖昧,“本帥別的不會,唯獨‘無恥’最爲擅長,你要不要深度地領教一番?”
他的心很雀躍很歡喜,他第一次親近女人,而且還是個質量相對不錯的女人!他之前還在想,遇到能觸碰的女人,若是個歪瓜裂棗,他肯定不會要,說不準他還會把人給殺了,免得礙他的眼。
“你到底……要怎樣才放過我?”她窩在他懷裡,不再掙扎,頗有些認命地妥協。
在這麼強橫的男人面前,她一個弱女子,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陪我吃頓飯。”慕奕扶着她往外走着,到了大街上,便有一輛別克汽車緩緩行駛而來。
慕奕將她塞進車裡,和她一起在後座坐着。
白袖隱忍地深吸口氣,“你要帶我去哪?”
慕奕將她抱到腿上,上下其手,“我說過去吃飯。你想吃西餐,還是中餐?”
白袖揮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隨便。只要吃過飯,就放我走。”
慕奕沒學過西方文化,本就鄙夷西餐,當即他就讓賈平將車子開到一家粵菜館。
下了車,有美貌的迎賓小姐將他們引到二樓去。
小姐一口一個“先生”“太太”,聽得慕奕心情愉悅。暗想這餐館的小姐真會說話,回頭給賈平遞了一個眼色。
賈平會意,給那小姐一塊錢。
三十年代的錢幣,十塊錢就是普通家庭一個月的生活費,可見一塊錢的小費,已是很闊綽了。
各式菜色呈上大桌,白袖看着,沒有半點食慾,心中暗急。
在慕奕灼灼的目光下,她無法,只好夾起一塊鮮嫩的白切雞。
慕奕坐在她的對面,暗道他的眼光真是好,看中的女人不僅貌美,氣質佳,就是吃飯的動作,也是優雅極了。
他粗野慣了,可做不來這般賞心悅目的姿態。
氣氛一直這麼僵也不好,於是他清了清喉嚨,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問:“你叫白袖?”
白袖輕飲着木瓜銀耳湯,不應聲。
慕奕自討了個沒趣,卻也知道這話是廢話。同時,他心裡也埋怨起白老爺子,取名字叫什麼不好,偏叫白袖,晦暗的名字,這讓人想起靈堂上的白幡布。還不如叫紅袖呢!
話說上個月聽聞顧斐然說了她懷孕的消息,把勢在必得的慕奕殺了個措手不及,最終鎩羽而歸。
爲這事,他懊惱許久。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是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女子。
所以在華北的三十天裡,他總是想起她,因得不到而變得更加難以忘懷。所以他沒忍住,還是帶了幾個得力手下,瞞着老司令,偷偷來到上海,打算把人強行擄走。
白袖今天穿着淺碧色斜襟中袖衫裙,烏黑的及腰長髮用一支白玉簪挽起,淡雅嫺靜,宛如一朵高貴的白牡丹。
慕奕的視線,落在她的細腰上,還有那平坦的腹……所以,她懷孕一事,是騙他的吧?
不想他剛剛下了定論,對面那個矜貴的女子忽然捂着嘴巴,騰地從座位上起來,甕聲問了一句“洗手間在哪”,便匆匆地跟着服務員去了。
慕奕愣在原地,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