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香作品 擄愛 擄愛 擄愛 擄愛Ⅱ 之苦追君心 擄愛Chapter 57
林玉兒在豪華的宴客廳轉了一圈,一路無人理她,無人與她交談,她便拿着香檳杯主動朝女士們靠了過去,試圖與大家攀談。
但富家太太們見她就散開,擺明了不想與她扯上關係。
林玉兒頓覺尷尬,仰頭一口吞掉杯中的香檳,重重放下高腳杯,終於朝宴客廳大門口走去。
她準備離開這裡,但在離開之前,她必須再與那慕夜澈較量一番,給這個晚生後輩再問聲好。
“找人曝光他與這位古小姐的已婚關係,再曝光他與纖纖的地下關係。”她微微側首吩咐隨行的保鏢道,嬌美白皙的臉上浮起一絲陰冷的冷笑,“既然他是一市之長,那本夫人讓他的名聲再響亮一些!包養情婦、作風不正,這個罪名足以讓他身敗名裂!”在名聲地位方面,她林玉兒只是一副做工粗糙的瓦罐,與慕夜澈這聲名顯赫的精緻陶瓷相撞,最終受傷慘重的會是哪一方?結果顯而易見!
“是的,夫人。”
林玉兒坐車趾高氣揚的離去了,新加坡前副總理的豪宅府邸依舊燈火通明,衣香鬢影,絲毫不受這個廚娘來去的影響。這是新加坡上流社會的狂歡,他們只是把林玉兒當做笑話一笑而過,從不曾把她當做這個圈子的一員,至於林玉兒與韓家的恩怨,根本與他們毫無關聯!
於是第二日,新加坡所有大大小小的報紙雜誌社果然刊登了錦城市市長與其夫人在酒宴上一起共舞的恩愛畫面,並附有小標題——慕市長竟被爆出婚外情?第三者是在李光耀老爺婚禮上自殺的新娘?
這個轟動性新聞猶如一顆大威力炸彈在新加坡國土上爆炸開來!林玉兒身爲林纖纖的母親,名氣再一次水漲船高,所有的媒體都來向她追問女兒林纖纖的行蹤!
“請問這事是真的嗎?林纖纖小姐是爲了慕市長而在婚禮上自殺?”
“那她現在在哪裡呢?爲什麼醫院沒有她的人?是林夫人您將女兒接走藏起來了嗎?”
正被記者羣包圍的林玉兒一眼掃過來,看着這個發問的記者,“爲什麼認爲是我藏起了自己的女兒?”
某記者沒想到這林夫人會主動問自己,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答道:“因爲那天晚上有消息爆料,林夫人您派了人去醫院看守,並且對林纖纖小姐實施人身攻擊。您一直派人監視着林纖纖小姐,讓她沒有自由。”
林玉兒冷冷盯着他,“所以接下來,你們報社會接到我的律師信,你們會爲你們的胡編亂造吃上官司!等着坐牢吧!”然後戴上她的墨鏡,帶着保鏢神氣的坐進自己的私家車,揚長而去!
“這臭娘們以爲她是誰!”記者羣一聲大罵,開始劇烈騷動,所有人被她氣得發飆,“一個發財不成,臭名遠揚的黃臉婆而已!你們儘管追着她跑,問死她,寫死她,讓這臭娘們離開我們新加坡!這死娘們!正是因爲有這種人的大量存在,新加坡的空氣才變得這樣臭!給臉不要臉的狐狸精,真把新加坡當成她做第三者的逃難所了嗎?!”
而在同一時間,慕夜澈也看到了這則大新聞,他用長指將這些報紙雜誌隨意翻一翻,沒有太大反應,緩緩擡起眸看着面前的易峰,“古妤現在已經安全到達錦城市?”
“是的,少奶奶已經安全降落錦城市機場。那麼少爺,我們現在怎麼做?沒想到林玉兒會這麼快開始在傳媒界興風作浪,她的目的很明顯是毀您名譽,讓您身敗名裂,我們有必要向新加坡媒體施壓。”
“施什麼壓?”慕夜澈將頎長身子躺靠皮椅椅背,修長十指交扣擱於桌面,薄脣發出一聲冷笑,俊容沉靜,“如果沒有新加坡媒體,林玉兒就不會這樣聲名大噪,一炮走紅。本少現在接下她這個戰帖,看她能撐多久,呵!易峰,你去辦自己的事。”
“可是,林小姐那邊?”易峰提醒他。
“隨她。”慕夜澈淡淡掀脣,將頎長身子前傾,右手長指將那大篇幅的報道重新翻動一兩頁,掃了兩眼,盯着易峰道:“如果她一定堅持看這則新聞,那隨她看。但前提是,不要主動拿給她看。她若是自己找着了這些新聞,那就是她自己在給自己的命運做主。”
“是的,少爺。”
“出去吧。”慕夜澈點點頭,示意助理出去,隨即將修長身軀從皮椅上站起,在室內走了一兩步,回頭,垂眸盯着桌上的報紙雜誌圖片,眉頭微鎖。
在這次的事件裡,他其實沒有必要將古妤牽扯進來。可這個時期的古妤已經一腳踏了進來,她愛他,並且時不時的迷亂他,讓他時而感到矛盾。他很矛盾,心情複雜而且迷惘,似遮上了一層薄薄的霧紗,看不清,卻確實已經習慣了有她在身邊。
也許古妤自己也開始明白,他們做朋友會更好,所以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奢望,只把他當成了普通朋友。
——
上午,有關於慕夜澈婚外情的新聞剛剛從新加坡各大媒體相繼爆出,下午,林玉兒在祖籍雲南的一些老舊結婚照就被各位辛勤的記者給挖掘了出來。
這些記者不辭辛苦,從南下北,從林玉兒的前夫調查到以前的韓家,可謂是把林玉兒的老底翻了個遍!
現在這段時間裡,他們爲了挖新聞,不懼林玉兒的鎮壓與暗傷,把那些原本被封鎖死的韓家境況抽絲剝繭的一絲絲抽查出來,一一還原當年的韓家真相!
現在,林玉兒的前夫肖雄已經六十出頭,當記者前去採訪,他除了撇清與林玉兒的關係,也配合的把當年的結婚照給拿了出來,承認當年與林玉兒確實育有兩女,兩人已離婚。但同時他也指認,當年林玉兒北上之後,與她公司的老闆交往甚密,曾在電話裡炫耀,她已經找到一個比他肖雄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
而這個男子姓韓,早有家室,育有一子。
當然,還原韓家原配自殺真相的最關鍵人物其實是當年的韓家管家,那位搶着上前爭奪少奶奶手中尖刀的管家!
這位管家當年除了親眼目睹自殺這一幕,也經歷過第三者不斷打電話前來騷擾少奶奶的日子。他身爲管家,會時不時的幫少奶奶過濾掉這個第三者的騷擾電話,但有些電話依然還是被少奶奶親自接聽。因爲對方取得了少奶奶的手機號碼,開始了一段長達半年的心理拉鋸戰,導致少奶奶精神崩潰。
這位管家姓杜,與臨海別墅的杜管家是同一位,媞娜的父親。以前服侍韓家,現在被慕夜澈重新聘請,管理海邊別墅。
於是這天下午,林玉兒在電視裡見到了當年的一個漏網之魚,當年的那位管家,被曝光了當年她勾引韓宇痕的很多細節部分,尤其是她對原配的電話騷擾,以及在學校對小韓澈的傷害,這些往事歷歷在目,這讓她再也不敢在記者面前神氣威風,而是真的害怕現在的自己會被路人給打死!
在她看來,做第三者並不會引起公憤衆怒,世界各地都是小三兒,不缺她這一個,關鍵是她當年以林阿姨的身份傷害只有七歲的小韓澈,披着一張僞善憂鬱的皮,開始進駐韓家,並且與韓夫人面對面的坐在韓家大客廳喝茶!
韓夫人很熱情的招待了她,她溫柔的道謝,秀氣靜雅,對原配以姐姐相稱,卻垂眸暗笑,在心裡打着臥室那張大牀的主意!誰能想到她已經與她的老闆在這張牀上滾過了呢,她那天主動過來韓家喝茶,是因爲韓宇痕不肯陪她吃晚餐,而是要陪太太兒子家庭聚會,所以她直接就過來了,坐在韓家大客廳與韓太太聊天,並且參加了他們的家庭聚會!
“杜先生,當年您身爲韓家的管家,是真的親眼見到了這位林玉兒女士與韓宇痕在臥房裡發生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對嗎?隨後的幾個月,韓夫人便與韓先生髮生激烈的爭吵,絕望的自殺在韓先生面前,而當時在場的,還有八歲的小少爺。”主持人宏亮的聲音在電視屏幕上回響,將林玉兒的這些醜事當做新聞一一曝光,
“這些消息曾經一度被封鎖,小少爺在孤兒院離奇死亡,無人得知,直到二十年後的今天,林纖纖小姐的自殺事件在媒體曝光,我們才知道我們新加坡的林玉兒女士曾經有這樣一段過往。說到這裡,我們不得不想問這位林玉兒女士一句——當年當着孩子的面,拆散一個幸福的家庭,心裡有沒有愧疚?爲什麼二十年後的今天,爲了實現自己的夢想,竟然故技重施,逼迫自己的女兒嫁入豪門?身爲新加坡公民,在這件事被曝光之後,林玉兒女士爲什麼還能買兇毒打記者?在她眼裡是否還有國治法規?”
“其實當年,這位林玉兒女士曾經在學校毒打韓澈少爺。”一旁作客的杜管家加了一句話,聲如洪鐘,老臉嚴厲,“當年韓澈少爺只有七八歲,經常在學校受到林玉兒女士的恐嚇,被封口,之後臨近午夜,會不斷做噩夢。有一次,我感覺有異,提前守在學校接少爺,這才發現林玉兒女士多次將韓澈少爺往車上拖,並不停用手摑掌少爺的臉。我想這也能很好的解釋林玉兒女士爲什麼用這種方式教育自己的兩個女兒,並且買兇毒打記者。”
“是的,看來在這位女士眼中,法律對她形同虛設,所以我們衷心希望新加坡警方能妥善處理這件事,給大家一個完整的交代。”
車上的林玉兒死死盯着電視屏幕,老臉上一片青一片白,再也不敢張狂。
她示意司機將車減速,靠馬路邊停,不得不在這走投無路之際,向她在新加坡的大貴人安綈尋求幫助,傷心哭道:“安綈,現在只有您能救救我了。看在我服侍了您這麼多年的份上,您幫我把這些謠言壓下去,事情不是這樣的……”
“玉兒,安綈也是從今天開始真正認識你啊。”安綈在電話裡痛心疾首道,人還坐在電視機前,看着這則大新聞,“玉兒你長得這樣善良柔弱,爲什麼心卻這樣毒辣?當年纖纖被你逼走還不夠嗎?爲什麼這麼多年過去,非常信任你的安綈今天才知道,你林玉兒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你是做了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才故意遠走新加坡,與你的金主玩你追我趕的遊戲。你不是因爲被前夫毒打,纔來到安綈我這裡。你逼死了原配,還傷害這個只有七八歲大的孩子,你……實在太讓我失望!”
“安綈!”林玉兒臉色一冷,將流出來的眼淚立即收起來,不再假裝哭泣,“我服侍了您這麼多年,您這次當真見死不救嗎?我們母女這些年都好好的,突然有個人冒出來說要指證我的罪行,安綈您不覺得這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
“就算有人針對你,那纖纖的話會是假的嗎?”安綈反問她,“纖纖自殺當天所說的話,與今天的新聞報導不謀而合,你林玉兒的確是逼死了原配,逼迫女兒遠走他鄉!安綈不能昧着良心幫你!”
“安綈,纖纖在你那裡?”林玉兒立即嗅到了一絲異樣,連忙擡起手,示意司機立即將車開往安綈家,“昨天的宴會,纖纖是不是藏在您那裡?”原來昨天纖纖一直站在宴會大廳,甚至極有可能端着香檳杯站在她身後,她竟然沒有發現!以爲慕夜澈將纖纖藏在一個不爲人知的地方!
“纖纖……是在我這裡,但你不要動她。”安綈冷道,警告她不要再一直錯下去,“現在事已至此,你就放過你的兩個女兒吧。纖纖的身體好不容易稍有好轉,你不要再刺激她!”
“安綈,我不是過來找她算賬,而是要與她解開誤會!”林玉兒焦急的大聲吼道,示意司機把車速加到最大,一定要用最短的時間見到這個女兒,“是不是慕夜澈將纖纖送來了這裡?她是昨晚被送來的,並且一直與他在一起?那您告訴她,媽知道錯了,不該這樣逼她,請她原諒媽媽!現在我有些話一定要跟她說,讓她等在那裡!”
“玉兒!”安綈一聲厲呵,已然開始生氣了,“不要再逼纖纖,她已經受不了了!你若再這樣,安綈會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安綈,我沒有要逼纖纖,而是阻止她一定不能被慕夜澈利用,在我心中,纖纖比小小還要重要,她是我最引以爲傲的女兒,是我一手養大的,我是恨鐵不成鋼……”
嘟——安綈已經把電話掛斷了,拒絕再聽她的電話!
而林玉兒則心急火燎的往那座遙遠的豪宅趕去,一顆心前所未有的緊張,彷彿看到幾歲的纖纖乖巧的靠在她懷裡,對她稚聲稚氣的保證:“媽媽,長大以後,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那個時候的小丫頭多麼的乖巧,看到媽媽被人欺凌,一定要爲媽媽出頭,並且更加的聽話。
但是現在,她的這個女兒心甘情願被慕夜澈利用,差一點就要與她這個媽媽反目成仇!
她這個女兒就算弄丟了,也不該被慕夜澈所利用呀!纖纖,媽媽是恨你與媽媽作對,可你是否知道,我們母女是被人利用了,你應該乖乖回到媽媽的身邊,與媽媽同心,而不是傻傻的被人利用,傷害你的至親!
誰與你最親?自己的母親才與你最親,而不是這個不愛你的男人!
二十幾分鍾後,當她心急如焚趕到資政老爺的豪宅,管家卻突然讓她暢通無阻的進入了這個大宅院,沒有阻擋她。
酒宴已經撤掉了,偌大的大客廳冷清清的,瘦弱的林纖纖站在窗邊,蒼白的俏臉沐浴在陽光之下,側影靜靜的。林纖纖確實是在昨天傍晚被帶回了這個大宅院,與慕夜澈一起回來的,看到了冷東旭揹着古妤往前走,夜澈上前出聲呵止,然後他挽着古妤進入宴客廳,兩人男才女貌看起來非常般配。她也參加了這個爲市長夫人隆重舉辦的送別酒宴,甚至端着香檳杯站在宴會的角落,靜靜看着慕市長與夫人共舞。
之後,她在慕夜澈的房間睡下了,等着慕夜澈送古妤去機場,等着他返回。
她就像一抹影子,永遠不能出現在人前,只能在無人的地方顧影自憐,呵。
所以,此刻的她緩緩回過頭,對她的母親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媽,我們好久不見了。”幾分鐘前她要求與母親單獨見面,所以安綈纔給母親放了行。安綈是真的對她好。
“纖纖!”林玉兒提高了音量,試圖朝女兒大步走過來,但見女兒的表情不對勁,她連忙停步,柔聲道:“媽知道錯了,媽不該這麼糊塗派人去教訓你,你原諒媽好嗎?在這世上,我們母女纔是對方最親的人,任何人都比不上,你懂嗎?媽不可能會真的去傷害你!”
“媽,我知道。”林纖纖點點頭,反倒朝母親走過來,又笑道:“媽,很小的時候,我的夢想就是讓我的母親過上好日子,不再被人欺負,所以我一定要讓自己成績優秀,出人頭地。”
林玉兒微微一愣,看着這個女兒。
林纖纖的身體極其虛弱,臉色紙白沒有一絲血色,但她繼續朝母親走過來,笑着,“媽……”她輕柔的聲音含滿了留戀,像小時候在喊媽媽,情真意切,這讓林玉兒感覺很不對勁,而且微微的心酸,但不等她反應,她這個她試圖挽救的女兒卻是忽然舉起了暗藏在袖子中的水果刀,一刀刺向她自己的喉嚨!
“纖纖!”林玉兒在這一刻瞪大了雙眸,眼睜睜看着那尖利的刀口刺向女兒的喉嚨,鮮血濺到她臉上……“纖纖!”她開始嘶吼,發瘋的撲了過去,試圖去奪女兒手中的水果刀,但女兒就像當年的趙曉婧軟趴趴的倒了下去,喉嚨上全是血……
“媽媽,我好痛苦。”滿臉是血的林纖纖躺在林玉兒懷中,眼角的淚珠夾雜着血液,滾落下去,滴到林玉兒的手臂上,“我……真的好痛苦……以後……不要去傷害他,我……代您……還給他……”
“纖纖!不要說話!”林玉兒用手按住女兒的傷口,卻發現鮮血怎麼也止不住,就算她的手夠靈巧,她這一次依然無法止住這片血,無法接受她這個女兒用這種方式自殺在自己面前!
因爲這一次她名聲掃地、走投無路,需要有親人在身邊;因爲小時候的小丫頭很乖巧,會抱着她說‘媽媽,我長大以後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其實是個乖女兒,是她的至親,雖然纖纖上一次與她作對,在婚禮上與她翻臉,可那時她不知道女兒是受慕夜澈的擺佈!
現在她的女兒救不回來了,一把尖刀刺喉流這麼多血,很像小時候哭着喊媽媽,想從媽媽這裡得到解脫……當年用牛排刀自殺的趙曉婧也是這樣躺在血泊中抽搐嗎?爲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報復她?!爲什麼?!
——
古妤在錦城市聽說了林纖纖再次自殺的消息,但是,這次林纖纖不是鬧着玩,而是在新加坡資政老爺的豪宅,與慕夜澈共眠一夜後,當着林玉兒的面自殺,確認死亡!
古妤當時正在市政府上班,聽到這個消息,她手中的話筒一下子摔了下去,然後又匆忙撿起來。
什麼意思?林纖纖這次自殺成功了?天!
她用手支住她直冒冷汗的玉額,覆了覆,對電話裡道:“最近新加坡不是在曝光慕市長婚外情的事情?爲什麼林小姐會突然自殺?”
而且這個消息被封鎖?難道林纖纖是被逼迫的?這不是讓人得心臟病嗎!?每隔一段時間就自殺一次,而且這次還真的沒救了!她原本還以爲林纖纖現在過的很幸福,原來很抑鬱!
這個女人爲什麼要自殺!
她煩躁的推椅站起身,望着窗外,突然心亂如麻難以平復,臉上一片哀傷。
爲了給母親還債麼?韓母當年是用這種方式自殺在兒子面前,所以感到絕望的她也用這種方式自殺在林玉兒面前?這是什麼鬼方式!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