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Ⅰ 之獵愛殘情 243
帶着兩個半夜經常啼哭的寶寶,黛藺在前門的旅社好不容易捱過了一晚,眼皮都快累得睜不開了,腦袋鑽在枕頭裡睡,不想動一分一毫,古傲的電話卻在大清早打來了,並開玩笑的說他就在她房間門口,問她信不信?
“如果你真在,那就幫我照顧孩子,他們又在吵了。”她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着旁邊兩個剛剛甦醒的小壞蛋,看到他們的小粉嘴癟出一個弧度,用一雙神采奕奕的明亮大眼望着她,她就冷汗涔涔。
祖宗們你們行行好,你們睡好了,媽咪還沒睡好,現在手腕都提不起來,全身乏力,沒力氣給你們衝奶粉、換衣服了,你們乖乖,玩自己的吧。如果肚肚餓,就再睡一覺,半夜你們折騰得夠厲害的,卯足勁了的哭,補個覺吧,乖。
結果兩寶寶‘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蹬蹬腿,就是要吃奶。
黛藺不得不用手拂拂額頭,頂着一雙熊貓眼,掀開被子起身。
“兩傢伙果然不乖,又在哭了,讓古叔叔來打屁屁。”古傲在電話裡輕輕的笑,充滿了寵溺,並對旁邊送早餐的服務生朗聲道,“你下去吧,早餐我送進房裡。”
叮咚、叮咚,房間的門鈴便在下一秒響起來,像唱歌似的,唱給寶寶們聽。
“你真來了啊?”黛藺揉揉她的熊貓眼,光着腳丫就去開門,果然看到古傲拎着早餐站在門口,俊臉上佈滿陽光的微笑,垂眸看着她。
“媽咪和寶寶們早安。”他把手機收起來,對黛藺又是帥氣溫柔的一笑,走進門來抱寶寶,“謙謙是男生,那古叔叔就先幫謙謙換尿片,妮妮就交給媽咪了。待會我們就吃早餐,早餐現在熱在微波爐裡哦,所以寶寶們讓媽咪安靜一會,媽咪昨晚已經很累了。”
他把小傢伙抱起來,走到衛生間去換尿片了,並用他好聽的男性嗓音給寶寶哼起了歌,“我家的寶寶,叔叔樂意天天抱,叔叔愛你比天高……”估計是從兒歌碟片上惡補過來的,不過唱的還蠻好聽的。
這邊的妮妮羨慕死了,嗷嗷的哭着,大眼睛淚水漣漣看着疲累的黛藺。謙謙真幸福,有叔叔給他唱歌,嗚嗚。
黛藺給小丫頭換衣服,發現小丫頭把小衣裳又尿溼了,難怪哭的那麼厲害。她半睜着一雙熊貓眼,慢吞吞的給小丫頭把小衣裳換了,然後躺到牀上,側臥着,一邊支着雪臂補覺,一邊讓妮妮在她胸前拱,親自給女兒哺奶。
只因她實在太累了,臥着的姿勢也方便哺奶,就先睡一會吧。
於是古傲給謙謙換好衣服從衛生間走出來,就一眼看到了她背對着他哺奶的姿勢——美人臥牀、玉體橫陳,雖然沒有看到前面,卻看到了她撩開的上衣一角,羞得他俊臉躁紅。
他連忙取了被子,微微別開眼睛,給她輕輕蓋上,喊了一聲‘黛藺’。
她則雙目緊閉,捲翹的睫毛下一片烏黑的陰影,呼吸均勻,睡得很沉。
古傲不得不讓她睡,抱着謙謙走到一邊,坐在沙發上用奶瓶喂孩子。謙謙很會吃,小粉嘴含着奶嘴就不放了,亮晶晶的清澈大眼睛緊緊盯着叔叔,似乎在對古傲笑。
片刻後,謙謙吃飽奶睡過去了,古傲把他放牀上,然後別開眼睛,把妮妮從黛藺懷裡抱了出來,給黛藺蓋好被子,讓一雙兒女躺她身邊,與她一起補覺。
他自己則站在窗邊,凝望窗外的那片明媚陽光,計劃着接下來該把母子仨帶去哪轉轉?故宮?長城?
雖然黛藺的確切地址是滕睿哲告訴他的,讓他連夜飛機飛過來卻沒有一絲黛藺的頭緒後,然後在滕睿哲的告知下,搶在黛藺退房之前趕了過來,但他對滕睿哲的確提不起感激之情,心情複雜。
如果說黛藺跑過來是爲了散心,那是不是說明她不想見錦城市的任何人?
滕睿哲追過來,只會更加刺激黛藺,讓她無法真正放下;他追過來,則會打擾到她的清淨,讓她還得面對男人。那麼他就負責照顧兩個孩子吧,做一個奶叔,幫她分擔一些工作,比如抱孩子,哄孩子之類的。
還真別說,小寶寶看起來挺好玩的,照顧起來卻折騰人,尤其是在他嗷嗷大哭的時候,你可不能吼着讓這小傢伙閉嘴,而是抱着他慢慢的哄,慢慢的走,直到他舒服爲止,非常能磨練人的耐心。
想到此他笑了笑,把窗簾稍微拉上一角,擋住窗外的陽光,然後扭頭看着牀上正睡得香噴噴的母子仨,決定幫他們洗完衣服烘完衣服後,帶他們把整個北京遊一遍,然後返回錦城市。
——
古傲飛去北京了,檢察院幾個負責鄒宗生情婦案子的檢察員着急了,不停的打他手機留言。
“古檢,審理這個案子的時間快到了,那邊還沒有一絲這個女人的消息,怎麼辦?公安局那邊說,縱火案過去的時間太久,物證已經找不到了,已經找不到被潑汽油的痕跡,只有鄒小涵這個人證。而且鄒小涵的精神狀態有問題,醫生已經給她開了證明,她的話恐怕不能成爲證據……”
幾個人正說着,一個白衣女人突然敲了敲古傲辦公室的門,淡聲問道:“古檢察官在嗎?我有事想找他。”
“你是?”幾個人詫異回過頭,眉一皺,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這不是在大會上主動承認鄒宗生情婦的那個女人麼?
白衣女人摘下臉上的墨鏡,朝辦公室裡走了進來,白皙的瓜子臉,飄逸的長髮,一臉嬌柔,美麗的大眼睛裡卻閃動着堅毅,“我就是鄒宗生的情婦,這次我來,是想做人證,然後自首。”
——
入秋以後,天短下來。太陽西沉的速度加快,散餘下的一些時光碎片遺忘在窗外高樹的枝葉上,在微風中搖搖擺擺往地上飄落着。下班的時間已經過了,一輛黑色小車在車流裡疾馳着,帶過一陣疾風,在車陣裡穿梭。
路旁,路燈一排排亮了起來,檢察院的車也往這邊過了,準備前往公安局。
黑色小車忽然朝這邊衝過來,‘嘎’的一聲橫在警燈閃爍的檢查車面前,掃起地上的一大片葉子,嚇走了幾位剛從菜市場買完菜回來的大媽。
襯衣領口被扯開、一臉鬍渣的滕睿哲從車上走下來,走到檢察車前面,銳眸微眯,什麼話也沒說,伸臂直接拽了車內的葉素素就往外面走。
他把葉素素拽回了自己車上,嘭的關上車門,上鎖,面色鐵青,對那幾個震驚中的檢察員冷道:“她不是林雅靜,你們不要抓錯人,她的事讓我來處理!”
“可是滕市長,她自己承認是鄒宗生情婦……”幾個人從檢察車上衝下來,想挽回,覺得新市長不該干擾檢察院的事,得等他們的古檢回來再做定奪,“她自己要自首,我們才決定送她去公安局!現在公安局那邊已經準備接人了……”但滕睿哲的車卻已掉個頭,掃起一片落葉,疾馳而去!
“滕市長!”幾個人追了幾步,眼見無果,不得不返回車上,改爲前往市政府,“這件事本來與滕市長無關,怎麼會半路殺出一個滕市長?色是刮骨鋼刀,酒是惹禍根苗,滕市長這次只怕是在犯糊塗!這個嫌疑犯都已經承認自己的罪狀了,滕市長若是出手干涉,只會給自己惹一身麻煩,我們也阻止不了!”
然後當他們追到市政府,政府辦公大樓的燈都熄了,表示沒有人在,滕睿哲帶着葉素素去了其他地方,並沒有回這裡!葉素素的自首,就這樣以滕睿哲的干涉和憤怒,胎死腹中!
——
黛藺睡得好好的,突然從牀上一坐而起,額頭上沁滿汗珠,一雙惺忪的眼睛,眼底盡是噩夢的影子。
旁邊正在照顧倆孩子的古傲擔憂看着她,不明白她夢見了什麼,臉色變得那麼不好看,心裡卻又有些明白,倒了杯涼水給她,“今天你玩的太累了,喝完水再睡一會,爭取睡到明天早上再醒。明天我們去遊頤和園,天壇……”
“古傲,鄒宗生情婦的案子是不是快提上日程了?”黛藺突然問道,用手背輕輕拭了拭潔白額頭上的汗珠,掀被站起了身,啞聲道:“檢察院那邊不是給你傳來消息,說鄒宗生情婦自首了?但我剛纔卻夢見,滕睿哲把那個女人拉上了自己的車,發了很大一頓火,責怪她不該來自首,因爲那個前來自首的人是葉素素,他捧着葉素素的臉大聲的吼說,蘇家的那些事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你的命纔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嗎。我像編故事似的,清清楚楚夢到了他的臉和聲音,驚出了一身冷汗,我感覺自己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有了預知。”
古傲聞言苦澀笑了笑,望着她汗溼的潔白臉龐,眼底閃過一抹唏噓和心疼,“這個我不知道,檢察院的同志沒給我請示,只說有女人前來自首,所以可能是你想多了。黛藺,你是不是想回錦城市?”其實晚些回去也好,哎。
“如果正式開庭,我便回去一趟罷。”黛藺轉過頭,也看到了窗外的太陽西沉,秋風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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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我期待着那個第10000位讀者的出現,記得冒個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