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西京東大街龍鳳街道,有三位俊俏公子,一字排開,慢慢地向前走着,走着走着,就當街駐足。
只見這三位俊俏公子,都身着一身絲質長衣,各自手持一把摺扇,都是一副浪蕩形骸的模樣。
但只見,最中間那位公子,雖說行爲有些浪蕩,言語之間有些輕佻,可是仔細看上去,卻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眉宇間的那一股英氣着實不凡而左右兩邊的工資也只是襯托般的存在,長相雖說乾淨,可在這相貌上,也及不上,中間那位公子。
而這三位浪蕩公子,身後都跟着一名小廝。
只不過……
三位俊朗公子和三名小廝,當街駐足,在他們左右兩側全是各種各樣的店鋪和小攤,緊鑼密鼓的排列開來。
右邊這位俊俏公子,面無表情地開口言道:“王公子,馮公子,咱們現在要去何處風流?”
問話的這位名姓舒名旦,字南城,父親是朝廷三品品大員,宰相舒虎。
而左邊的那位馮公子,姓馮名鎏,字武厚,父親也是朝廷三品大員,丞相馮化。
中間那位王公子,姓王名天,是玉龍,父親便是北秦王朝,唯一的一位異姓王,虎威將軍王——王虎,王虎還同時兼任天下兵馬大元帥,當朝駙馬。
王玉龍的母親,名叫蕭成竹,北秦王朝的婉月公主,被秦皇帝東方霸義妹。
王玉龍滿臉戲謔地提議道:“這京城我都逛膩了,還有什麼地方好去的?要不然咱們去如意樓吃酒?”
馮鎏喜笑顏開道:“好,就去如意樓喝酒。”
舒旦笑道:“我看你們,怕不是真心去吃酒的吧?”
王玉龍笑道:“那你說,我們不是真心去吃酒,又去幹什麼?”
馮鎏也說道:“就是,除了吃酒,我們還能去幹嘛?”
舒旦面露一副淫邪的表情道:“當然是去看如意樓的小姐,如意姑娘了。不過我喜歡,咱們就去如意樓。不過,這幾個小廝卻不能跟着我們一塊兒去。”
馮鎏附和道:“正合我意。”
隨即,王玉龍便轉身望向身後的小廝,並且給他投去了一個細微的眼神。
王玉龍隨口說道:“那好,小李子,你們就別跟着了,要不就先回去吧,現在未時剛剛過半。”
小李子有些爲難道:“那公子你們……”
王玉龍說道:“沒事兒的,就是去吃個酒,早上出門前,母親叮囑過,我不會惹事兒的。”
王玉龍身後的小李子,自然知道王玉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也就只好了無生趣的點了點頭。
小李子,名叫李全忠,王玉龍身邊的跟班小廝。
而另外的兩名小廝,也在徵求另外兩位公子的意思。
馮鎏說道:“小烏龜,就聽王公子的,你也先回去吧。”
舒旦也說道:“小瘋子,你也回去吧,免得打擾了我們飲酒作樂的雅興。”
馮鎏那名小廝叫做吳圭,舒旦的那個小廝名叫金常峰。
而這兩位公子平常叫他們的時候,是故意帶的戲謔和貶低的,所以就叫他們小烏龜和小瘋子。
底層人的生活是悽苦的,他們爲了能夠賺取微薄的銀兩養家餬口,也只能百般隱忍,一直都保持着沉默。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們便來到了一家酒樓,門頭上掛着一塊木頭牌匾,上書如意樓三個天藍色大字。
就在這三位公子離開大街的時候,小李子對另外兩位小廝說道:“你們先走吧,我還要去給我家少爺買些東西,我想他今天肯定會吃不少的酒,我回去讓府里人給他做些解酒湯,等一下好給他送過來。”
其中有個小廝有些不滿道:“你怎麼對你家少爺這麼好?剛纔我們也沒有聽到你家少爺吩咐你去做呀?”
小李子露出一副春光滿面的笑容道:“禮尚往來嘛,王府裡的人,但我們這些下人都很好,尤其是少爺,名義上是主僕,實際上他帶我就跟親兄弟一般。所以有些事情,即便他不吩咐我,我也是要提前去做準備的。”
另一個小時面露羨慕的神情道:“真羨慕你們的主子,待你們這些下人都這麼好,而且我們也都聽說過,王府是全京城出了名的,主僕一家親。既然是這樣,可你家公子怎麼也……”
小李子,自然知道那名小斯說的是什麼意思。
小李子隨後扯出一副無奈的笑容道:“都是興致所致,興致所致!”
小李子自然知道,王玉龍在外面風流瀟灑的真實原因,但這是王府裡的最高機密,即便主子帶他們在親和,也都不能向外面透露隻言片語,哪怕是半個字都不行。
另外兩名小廝齊聲道:“那好,你就先忙,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先回去了。”
說完,那兩名小廝便轉身離開了。
那兩名小廝離開以後,小李子便轉身去了一個暗處,對着一個十五六歲婢女模樣的人說道:“青梅,公子讓你先回去,早上出來的時候,夫人已經給了他些零花錢。”
那個叫青梅的丫鬟問道:“我回去了,那你呢?”
小李子回道:“還是跟以前一樣,老規矩,這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個叫青梅的婢女回道:“好,你就暗中跟着公子,你自己也小心點,我就先走了。”
小李子笑道:“放心吧,沒事!”
說完,青梅便離開龍鳳接待,回到了王府當中。
三人走進如意樓,便見到一位穿着灰色徒步的姑娘,快步迎了上來。
這位姑娘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雖說穿的是一身粗布灰衫,卻也打扮得極爲秀氣,幹起活來,也極爲靈,便輕巧。
這位姑娘見到三位公子,便有些膽怯道:“三位公子,樓上雅間請。”
說着,這位灰布姑娘,便將他們三人引到了二樓的一處雅間兒。
不多時,那灰姑娘,就給這三位公子少爺上齊了酒菜,便轉身離去,下樓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在東郊城外的一片樹林裡,一位十六七歲,面目清秀的姑娘,正在漫無目地在這片林子裡面閒逛。
一會兒悠閒散步,一會兒健步如飛,一會兒施展輕功在樹林裡飛來飛去,上竄下跳。
不足半炷香的功夫,他竟然踏出了百米的距離。
這姑娘感覺有些累了,便停下了腳步,而且還在不停地喘着粗氣。
可她剛停下腳步,就看到了前面有人打鬥的場面。
只見一羣悍匪,正在圍攻,一男兩女,看樣子是一家三口。而那位中年婦女,已經倒在了那名年輕貌美女子的懷中,奄奄一息。
而那中年男子,也在繼續和那羣悍匪纏鬥。雙拳難敵四手,其中有兩名悍匪左右開弓,擋住了那名中年男子的手腳,而那名帶頭的悍匪,便趁其不備,一劍刺穿了,那中年男子的心臟,那名中年男子當即斃命。
見到中年男子死去,那名中年女子也因傷心過度,徹底斷了氣,並且癱軟在了年輕貌美女子的懷中。
那年輕貌美的女子歇斯底里地喊道:“爹……娘……你們這羣惡魔,竟然殺死了我爹孃,我跟你們拼了!”
那悍匪頭子輕極爲佻道:“好一個漂亮的小妞兒,要不隨大爺回山寨,讓大爺好好疼疼你,別看哥哥強悍,是個山匪,可哥哥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那年輕貌美的女子很是厭惡地怒道:“無恥惡魔!”
另一邊,看到這一幕的年輕女子,心中很是氣憤不已。
那年輕女子隨口說道:“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殺人越貨,看姑奶奶怎麼收拾你們。”
說着,先前那女子便雙腳一彈,騰空飛起,隨即拔出手中寶劍,直直向那帶頭的悍匪男子刺去。
大姐悍匪見到來勢洶洶的寶劍,皆是一陣驚訝。
悍匪頭子便不由自主道:“這是什麼情況?”
另一悍匪,見來的是一位姑娘,隨口道:“你是何人?”
那持劍迎來的女子憤怒道:“姑奶奶是取你們狗命的人?”
那持劍女子,迎面飛來,劍尖直抵那悍匪頭子咽喉,那悍匪頭子身形一閃,生生逃過了,那持劍女子致命的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悍匪頭子從一名手下手中接過一柄大刀,隨後便去格擋,迎面撲來的寶劍。
劍影刀光,戰況霎時激烈,雖說那悍匪頭子手下有不少悍匪,可他們也從來未曾見過如此身手強悍之人,也都紛紛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老大被一個年輕的女子壓制,而且這個女子看起來也只有十六七歲。
雙方你來我往,大戰了數十個回合,隨後便使出劍氣,將那悍匪頭子手中的大刀,和那悍匪頭子一起,除了百里之外,而且那悍匪頭子的腦袋與身子,徹底分了家。
見到如此情形,剩下的那些悍匪也都恐懼了。
不帶那些悍匪反應,那年輕女子,又使出一陣劍氣,是瞬間,眼前所有的悍匪,全都死於非命,不留一個活口。
那年輕女子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勢,便將自己的劍收了起來,迴歸劍鞘。隨後上前,一面朝着那年輕貌美的女子蹲了下來。
那持劍女子說道:“這前面有個草棚,要不先把二老姨到那兒去,稍事休息一下,到時候我再幫你讓二老入土爲安。”
年輕貌美的女子言道:“多謝小姐出手相救,敢問小姐芳名,日後定當厚報。”
持劍女子很是豪爽地說道:“江湖兒女,行俠仗義,天經地義,再說,除去這幫悍匪,也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年輕貌美的女子言道:“小姐高義,多謝小姐美意,小女心領了,只是家父家母入土爲安之事,就不敢再勞煩小姐了。”
持劍女子說道:“我叫姑娘,比我年長,我就叫姑娘姐姐吧。”
那貌美女子說道:“小女年方十八,不知俠女年方几何?”
那持劍女子,聽到俠女的稱呼,便喜不自禁道:“俠女,俠女,終於有人稱我爲俠女了,姐姐,你是第一個叫我想你的人,我太高興了,我今年剛滿十七歲。我回去之後一定要告訴我的父母和我哥哥,我看他們還敢說我什麼?哼!”
那隻見女子面露一副得意的神情,然後癡癡的笑了,那笑魘如花的模樣,真是令人陶醉,並且與這美貌的樹林相得益彰,竟然把這處風景都顯得煞是好看。
而在另一邊,那貌美女子,我見猶憐的神情,也甚是讓人憐惜。
那持劍女子,聽得那貌美女子一起,將這剛剛死去的兩位中年男女,附近的不遠處的一間草棚。
在草棚裡,那持劍女子問道:“姐姐接下來有何打算?”
貌美女子說道:“現在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我的父母能夠順利地入土爲安,所以我打算賣身葬父。”
那持劍女子卻有些不人道:“要不然你隨我一道回家吧?你父母的後事,就有我的家人來操辦,以後咱們做個姐妹,也能相互有個照顧。”
那貌美女子推辭道:“多謝小姐好意,小女子心領了,你現在已經幫了我大忙,不好再勞煩姑娘了。我還是希望姑娘能夠留下芳名,日後好報答。”
那持劍女子說道:“我剛纔已經說了,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再說我們這些江湖兒女,最重要的就是行俠仗義打抱不平。所以我救你,就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圖你的報答。”
那貌美女子說道:“可是如此厚恩,你讓我如何能夠愧領,又讓我今後如何能夠心安理得?”
那時女子想了想,然後笑道:“若你真想報答,那就給我回王府,以後咱們就做個姐妹,如何?至於你二老的後事,就交給王府來操辦。”
那貌美女子別失望道:“那還是算了吧,今日多謝小姐救命之恩,既然小姐不圖報答,那我就將小姐今日之情,永遠銘記於心,他若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竭盡全力。可要是做不到,還請小姐見諒。”
那持劍女子爽朗一笑,拍了拍那貌美女子的肩頭道:“好說好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
持劍女子,說完便手持寶劍,走出了草屋,而那貌美女子,也緊隨其後,走出了那間草屋。
那貌美女子,從一個悍匪身上脫下一件白袍,然後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在白袍上寫上賣身葬父的血書,隨後便拿着血書朝着鬧市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