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沉默着,任由着傾慕霜雪指揮着些什麼。然而,傾慕弘也沒有說話,似乎眼前的東西,與他無關。
沉默一色,微微地揚起。
傾慕霜雪舉着一大堆的資料,水明界霧花殿的暗手們查到的資料,應該不會假吧,衣衣姑娘?
小妞的眼神裡帶着半分的微笑,等待着些什麼。
“花小姐,你在驚仙居的仙名是否叫做衣衣?”
“是。”
“那麼,你是否要求驚仙居的的大老闆爲你舉行*大會?”
“是。”
傾慕霜雪滿意的轉過身,對着所有在江湖上身份顯赫的人們,“既然花小姐對所有的事實都供認不諱的話,那麼,今天,她一個不潔的女人,絕對沒有資格嫁入滄明界!”
“想衣,這是真的?”青夫人嘆了口氣,面對着傾慕弘臉上的神采,她便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誒,你真是……”她捲起衣袖,憤憤地離去。這是不是表情,她已經開始縱容傾慕霜雪的所有行爲了呢?只是因爲她礙於是長輩,不好再說些什麼。
鬨鬧聲,從傾慕霜雪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便沒有停止過。
“但是,我卻可以證明,那一晚,花小姐根本沒有做出逾越的行爲!她根本還是處子之身!”
滄際從人羣之中緩緩地走出,走到了小妞的面前。他的眼神幾乎要把瘦弱的她攬在懷裡,但是,天下英雄盡於此,他只好把所有關注在她身上的視線移開,然後接受衆人焦點的目光。
“花小姐那一晚整晚都與在下徹夜長談着,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個答案,不知道霜雪小姐滿意與否?”
“你!你說謊!”
“記得小姐離開驚仙居的時候還很早吧,你怎麼會知道在下說謊呢?還是,一切根本就是你在捏造事實呢?”
滄際發展一身炫彩,很淡的看着霜雪,沒有半分的猶豫。到底是見過閱過這麼多人和事的人啊,說一個這樣的謊,要不是我真真切切地知道那一晚的真相,那幾乎就願意相信,滄際說的都是真的。
“夠了!都別吵了!”傾慕弘突然地開了口,扶着小妞的肩膀。這種熟悉又陌生地感覺,落在小妞的肩上,特別的厚重。
“想衣,你早就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我說的,對麼?”
在那一刻,傾慕弘的臉上印下了一記重重的巴掌,小妞甩開了頭頂的鳳冠,看着這個她認識了這麼多年的男子,叫了這麼多年的哥哥,到底,還有什麼話會比這一句要更加傷心呢?
“是,我早就不是處子之身,所以,如你所願了吧,弘哥哥。你要想解除我們的婚禮的話,我沒有意見!”
傾慕弘捂着臉上刺紅的辣感,鎮定有餘,“想衣,我想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這一場婚禮,結束的方式有些特別。
傾慕藍也沒有因此而遷怒於水明界,因爲,在傾慕霜雪說出這些事實的時候,也有人牽扯到了他與驚仙居飛上仙銀藍姑娘的一些曖昧關係。在兩邊的醜聞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傾慕藍自然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怪罪水明界。
“銀藍與傾慕弘的關係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個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
小妞問着我,目光如炬。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呢,那些早就已經不是重點了。
小妞真的醉倒了,她趴在我的懷裡,繾綣而氤氳。“我不愛他了,真的不愛他了。可是,爲什麼,他變得讓我覺得更加陌生了呢。那個一直說要頂天立地,鋤強扶弱的俠義公子哪裡去了呢?”
我想起一件事,那個叫做溺死的人,也許本來就是傾慕弘派來的。唯一知道小妞不是處子之身的人,除了我,顧一顏,小妞,再有就是溺死了。要是說還有什麼人知道的話,那麼就是溺死幕後的那個人了。
也許,那個人,就是傾慕弘。
小妞是因爲知道了這些事情所以纔會傷心的吧。
“爲什麼你不戳穿他的陰謀呢?”呵,似乎我又問了一個愚鈍的問題,小妞總是覺得身邊所有的人都是無害的,而即便是有害的,她也斷然不會用同樣的方法去對付他們。
“蘇雲流天,吻我!”
小妞閉着眼睛,眼皮之下,異常的活躍着。
“想衣……”我皺着眉,不是不願意去吻,只是狠不下這個心去吻。
“我的身體很髒,是不是連你也嫌棄我呢?”那一罈子的酒,全部清打在她的臉上,溼潤着她的屢屢的髮絲。
不,我怎麼會這麼想。
那一刻,我無法再抑制內心的衝動,包裹着她的身軀,完完全全地融入到我的軀殼之中。
她的身子,發着微微地*之聲,她的臉加,慘白之中帶着紅潤之氣。
手,在她的身上不斷地遊離着,直至下身緊要的部位。
苦澀的舌尖噬舔着她口中所有的酒味。緩緩地進入她禁閉着的兩排牙齒,探入更深的領域。
一對緊緊纏繞着的舌頭,不知疲倦地在肆虐着。我閉着眼睛,想要把她所有的呼吸都探入自己的心底。
手,很順利地滑入了她的內體,與着那香滑的肌膚作着最親密的觸碰。
緩緩堅挺的玉珠,含着粉嫩的紅色,帶着她揣着粗氣的胸口,上下不斷地起伏着,撩動着我難掩的思緒。
兩具裸露的身子,*着。
褪去她身上最後的一件遮蔽的衣服,小妞完全全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全身的重量早就已經壓在了小妞的身上,我能感覺到我的身子在發生着劇烈的變化,下身也開始漸漸地變得堅挺。小心翼翼地進入小妞的身體,撫着她慌亂的眼神,享受着交融那一刻的歡愉。
這一場歡合,傾注着我對小妞無盡的愛戀。
我趴在她的耳畔,在她的耳垂之上輕輕地噬舔着,感受着身體不緊不慢地摩擦。“小妞,你永遠都是我的,永遠永遠。”
我撐開眼睛,感覺到什麼不對勁。
小妞緊緊地閉着眼睛,眼角不斷溢出着溫柔的液體。
我停下了動作,然後從她的身體上抽離。
她似是感覺到了些什麼,這才微微地睜開眼睛。
溫和的夜,清晰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我會等,等你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一件絨衣小心地覆在她白皙的身體之上,我起了身子,淡淡地用着兩隻手笨拙地穿着衣服。
一雙手細膩地在我的後背撫摸着,然後被我攔下。“不要摸,這裡太恐怖了,我怕你看了會做噩夢。”
小妞搖着頭,從後面環住我,“不,我不怕,那樣千瘡百孔的後背,還有屬於我的印記。”每一聲軟語都刻進我的心底。“我不是因爲你才……我……對不起……”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溺死給了你陰影,對麼?所以你纔會無法接受我。沒關係,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會等。”
不知道綿延過幾次的婚禮,已經徹底的結束了。
以後的以後,傾慕弘都不需要再想什麼特別的理由來逃避了。
婚禮結束後的第四天,所有關於雙喜字的東西都已經消失不見了。這個依舊是水明山莊之中最避諱的話題。
傾慕弘走了,不會再回來。
青夫人也走了,也許也不會回來。
所有的人都散場了,除了被邀請來的賓客因爲這幾天大雨的原因陸陸續續地才離開。水明山莊之中,有着另一場繁忙。
是不是,我也該離開了呢?
一個人走在那個荒廢的晉錦苑,雖然小妞只是帶我來過這裡一次,但是,我卻在心底默默地記下了所有的路線,我終是要回來這裡的,並且也許帶走某些東西。
忘姑看到我的時候,似乎有着說不出的驚訝與興奮,然後一直拽着我的手,讓我陪她玩着孩子的遊戲。
“給你一朵黑瓣,給我一朵黑瓣,我們大家是好朋友!嘻嘻……嘻嘻……”
我望着天空,反撐着雙手,“忘姑,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嗎?”
“我是忘姑,嘿嘿。”她撓着腦袋,“大家都叫我忘姑!”
“你見過北弓凌日嗎?”
“北弓凌日是誰呢?”
我拿下忘姑爲我插在頭上的黑瓣,認真的問着,“有沒有一個帶着花色面具的帥哥哥來過這裡呢?他對你說了些什麼呢?他現在在哪裡呢?爲什麼你會呆在這裡呢?是不是有人叫他北弓凌日呢?”
忘姑憋着嘴,手中比劃着些什麼,爲難地看着我,嘴裡只有嗚嗚聲,不再說話。
她,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一定是的,即便這個女人瘋了,但是她一定還是記得些什麼的。
“她什麼都不會記得!”
我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小妞提着一個石盒子,默然地站在我的身後。“你不是說要去找炎飛雨那要些膏藥麼,爲什麼你又會在這裡呢?莫非,炎飛雨的藥居,已經搬到了這麼荒涼的地方了呢。”
暖暖的光亮,披灑了全身,有些事情,終究是要被小妞發現的,只是比我預期的時間要早了一些而已。
忘姑看着小妞帶來的食盒,馬上扔下了手中的黑瓣,用着手抓着食盒裡豐富的菜餚,狼吞虎嚥着。
“我就應該想到,你來水明山莊的目的不會這麼單純。”小妞站在風中,任由着忘姑在她手中的食盒之內肆意倒騰着。
“冥月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我還不肯相信,直到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終於,蘇雲流天,我不得不信了。”
“她是蘇雲錦?要是我殺了她的話,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把所有的事情乖乖的說出來呢?有我在,我絕對不會容許你做任何對水明界不利的事情的!”
小妞一把摟過忘姑,在自己的手腕之下,對付一個沒喲任何武功的人來說,那簡直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冥月啊冥月,怪不得她親自來見我一面,原來不過只是爲了在我的眼睛裡讀取我內心的想法,可是,冥月卻惟獨算漏了一點,那就是事實的真相。
我才知道的關於事實的真相。
“想衣,你指尖一用力便會逝去的生命,並不是我的母親蘇雲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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