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涼,大學畢業後一直做布朗運動。
待遇低的工作他看不上,待遇高的工作,人家又看不上他。
試用期是王涼現在最煩的。因爲他的試用期比所有人都要長,不是因爲老闆要考驗他,而是他在考驗每一家單位。
他的命運,一直處於原地待命的狀態。想改變卻改變不了,只好蝸居在城鄉集合的農民房內,與人合租度日。
“陸成,什麼事這麼高興,升職了還是有女友了?”陸成是王涼的合租室友,同時也是大學同學,可謂是道不同不相爲謀,倆人都是一個德行,但陸成比王涼還強點,還有點上進心,一年前偶然幫了一個大公司主管,在去面試的時候,被特別關照了,當了個主管的小弟,但最起碼也是一份工作。
“嘿嘿,今天我們公司主管找我單獨聊了聊。”陸成一臉壞笑的盯着王涼。
王涼被盯的發毛,“行了,你別賣關子了,說,你們主管今天找你幹什麼了?”
“最近我們公司老總病逝,集團派了新的人過來接管了公司,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們主管被盯上了,所以呢,我們主管想脫離公司,利用手上和公司的資源自己開個公司。”陸成繼續壞笑的盯着王涼道。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你老大馬上要被撤職了,難不成你還能頂替他的位置?”王涼不以爲然,打量着他最熟近的人。
“嘿嘿,你還真是說對了!我們主管想自己主動辭職,然後讓我留在公司頂替他的位置,方便他以後發展。”陸成的公司是元安市最大的建材企業,也是天衡集團企下的一個子公司。
“那就提前恭喜陸主管了,小弟以後還需要陸主管多多關照啊!”王涼嘿嘿一笑,雖然平時陸成的話七分假三分真,但他卻從來不拿工作開玩笑,恐怕這次真的能當上主管。
“靠,咱倆誰跟誰啊!走,出去喝酒慶祝去!”陸成拍了拍王涼的肩膀笑道。
兩人在小區附近的大排檔喝酒慶祝,不知不覺已經喝了兩個小時,兩人都醉醺醺的趴在酒桌上,“談天說地”牛皮能吹多遠吹多遠。
這時,大排檔來了一羣混混模樣的青年,老闆連忙屁顛的上去迎接,諂媚道“哎呦,這不是瞻哥嗎,稀客稀客啊。”
“瞻哥,你看那不是王涼麼!”瞻哥身邊的一個小跟班指着王涼和陸成那邊說道。
“嘿,今天讓我得了個正着!”瞻哥滿臉怒氣的走向王涼的桌子,一腳踹翻,將躺在地上的王涼一把拉起,怒問道“小子,我找你快一個月了,那錢你是給還是不給呢?”
瞻哥的跟班將陸成和王涼團團圍住,都撿起地上的啤酒瓶子,嚇的周圍吃飯喝酒的客人紛紛離去。老闆一臉苦笑的站在瞻哥後面,不敢上前勸阻。
王涼被瞻哥的那一腳踹的現在也清醒了不少,看到面前拽着他的瞻哥,嚇了個哆嗦道“瞻...瞻哥,幾日不見,近來可好?”
“好你妹,你欠我那十八萬塊錢什麼給?恩?”瞻哥怒視着王涼
“瞻哥在寬限我幾日,過幾天我一定把錢給齊!”王涼苦笑道。陸成這時也清醒過來,看着周圍一個個膀大腰粗,滿臂紋身手持酒瓶的大漢,嚇得腿只打哆嗦。
“上一次你也是這麼說的,行,過幾日就過幾日,今天先留下個手指,明天還不了就再留下個手掌!”瞻哥冷哼一聲,從褲兜裡掏出一把短匕首來。說着便要砍了下去。
王涼昏過去後,瞻哥指了指身後的兩名跟班道“你倆處理一下,順便把他帶到我的車廠裡。”
“是,老大!”兩個跟班同時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