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劍舞動極致,是吶喊還是絕望?
青巖天狼英雄逝,誰來拯救着大好河山?
今時今日,無論是那支軍隊,不管是敵人還是友軍,遇到葉贖惡和他的死士之軍,無疑都是世間最殘酷的戰爭。
狐靈石被毀僅存的一點希望被破滅,如今天下如今沒有能夠阻止葉淙和手中那把無敵的兩雲刀。
青巖慢了下來天狼也慢了下來,直到靜止下來,溫楠累了三絕也累了,或許只有疲憊到極點,他們纔有可能睡去。
躺在明月之下,享受着皓月的光芒,這一刻雖然靜止寂寥,可兩位心憂天下的劍客心中,又怎麼可能真正安靜下來?
三絕問道:“溫兄明日有何打算?我們去哪?”
溫楠說道:“如今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葉贖惡,我們唯一能做就是去往京城,勸說李自成不要與葉贖惡正面衝突。”
三絕說道:“這也只是一時的緩兵之計,固守城池也不是長久之計。”
溫楠慢慢說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儘量減少傷亡,其它的事情再想辦法吧!”
三絕點了點頭說道:“一切總會有辦法的。”
溫楠笑了笑說道:“三絕你會不會怪我?要不是遇到我們,此時此刻你應該和葉夢共赴天涯享受天倫之樂。”
三絕說道:“或許沒拿劍之前我會怪你,但當拿起這把劍後,我的命就已經不是我自己說了算的,只有是正義是對的事情,天狼劍沒有絲毫的理由拒絕,即便再苦再難我與天狼到死方休!”
溫楠笑了笑也沒有再言語,誰也不知他的笑是爲什麼?是對三絕的欣賞還是對這種愚忠的鄙視。
兩人微笑着進入了夢鄉,也很長又很短,眨眼的功夫天已經亮了,溫楠和三絕從地上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
三絕說道:“金姑娘怎麼辦?如今她定是傷心欲絕,此去京城兇險萬分還是不要讓她跟上的好。”
溫楠也點了點,這時金虹葉淙屋子裡走了出來,也聽見了三絕和溫楠的對話。
金虹走上前來說道:“溫大哥不管你們去哪?金虹都願意隨你們赴湯蹈火。”
溫楠說道:“金姑娘,我們理解你心情可是葉郎還在等着你,你不需要跟着我們冒險。”
金虹說道:“我曾經是一個女殺手,手上也不知染了多少鮮血,如今這一切或許都是報應,既然還活着金虹就不願苟延殘喘。”
雖是一名弱女子,但是這番話可以羞煞世間多少男兒,溫楠和三絕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忍一個女子跟着自己東奔西走,但金虹這番話他們似乎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無奈之下,溫楠和三絕都點了點頭。收拾了一番,溫楠來到藍城的墳前拜別了藍城,之後三人徑直向山下走去。
溫楠不時的回頭,回望這座匆匆來去的山頭,這裡一草一木,還有那塊象徵狐山之魂的血石,在溫楠眼中都是那麼的熟悉。
溫楠輕聲說道:“狐山,這一走或許就是永別,希望這裡的一草一木和那些英雄的魂魄都能安息。”
說罷,長長的嘆息之後,溫楠沒有再留戀,三人向着山下走去,慢慢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狐山終於恢復了平靜,死一般的寧靜,藍城一死狐劍門也算是從這個世上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幾十年、幾百年之後,或許狐劍門的故事也會消失在世人的腦海,然後正義的靈魂和熱血,永遠的滲透在這山林的深處。
來到山腳下,溫楠和三絕朝開封城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座沒有生機透着死亡的城池。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吶喊聲和馬蹄聲從開封西城門的方向傳來,朝着開封西城門的天空望去,塵土飛揚朦朧一片。
溫楠喃喃自語道:“他們來了。”
三絕有些不解的問道:“溫兄指的是誰?”
溫楠說道:“永贏和他的十萬清軍鐵騎。”
三絕說道:“他們這一交手,不知誰勝誰負?”
溫楠說道:“他們這次交手不會持續太久,也不會分出勝負。”
三絕和金虹都皺起眉頭,似乎越來越聽不懂溫楠說的話。
金虹說道:“讓葉贖惡和清軍廝殺,或許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溫楠說道:“你們都錯了,葉贖惡此人心胸狹隘,他斷然不會和清軍廝殺讓李自成坐收漁利;而對於永贏來說他也用不着這個時候和葉贖惡交手損兵折將,所以他們之間這場張打不起來。”
聽到溫楠這番分析之後,三絕和金虹也終於恍然大悟。
三絕說道:“依溫兄看來葉贖惡如果不戰的話,他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朝京城進軍。”
溫楠說道:“不錯,所以我們得趕緊去往京城,相信葉贖惡不久就會大軍開拔。”
說罷,三人並不準備去開封湊一湊熱鬧,轉過身向着京城的方向走去。慢慢三人的背影便消失在視野所能及的地方,不知道這次京城之行,溫楠和三絕是否能顛覆天下大勢?
開封這邊安靜了這麼久,十多年了葉贖惡都沒有聽到過這麼大的聲響,正在屋子裡休息的他也不由的緊張起來,雖然有這麼多死士可以讓他高枕無憂,但謹慎的他還是生怕有絲毫的紕漏。
於迅速出門朝着發成聲響的西城門快步走去,來到城門之上,眼前之景不由得讓葉贖惡吃了一驚,十萬清軍鐵騎已經開赴開封城下,吶喊聲、戰馬的嘶鳴響徹整塊大地。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清軍,不由的讓葉贖惡也心生膽怯,立即下令緊閉城門。
望着城樓之上的葉贖惡,永贏也並不陌生,因爲曾經葉贖惡和清軍曾是合作朋友。
永贏喊道:“葉大教主好久不見!”
葉贖惡定睛一看才認出來原來是永贏,葉贖惡笑了笑說道:“原來是永贏大將軍別來無恙啊!”
永贏說道:“葉教主客氣,承蒙葉教主的福永贏好得很。”
葉贖惡大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皇太極這老兒如此奸詐,十多年名義上按兵不動,背地裡卻調兵遣將。”
永贏也跟着笑道:“葉教主也是今非昔比啊!昔日不過是深山老林的一個自在教主,如今已經是雄霸一方的將軍了。不知道貴公子可好?十年不見我還挺想他的,要不是他永贏何須多等上十年?”
葉贖惡說道:“犬子一切還好,不知今日永贏大將軍如此興師動衆,是來敘舊的還是報仇的?”
永贏笑了笑說道:“葉教主太小看我了,永贏又豈是心胸如此狹隘之人,今日永贏率領十萬大清鐵騎從西域奔赴而來,只爲完成皇上的統一大計,還請葉教主行個方便。”
有身後那羣無敵死士,葉贖惡似乎也不那麼害怕道:“葉某要是不讓呢?”
永贏說道:“那就只有讓請葉教主嚐嚐我大清鐵騎的威力了!”
永贏話畢,身後的戰士立刻成戰備狀態,似乎隨時準備衝上前去廝殺到底。
葉贖惡喃喃自語道:“以後遲早會遇到,今日不妨試一試看看是我死士無敵還是你鐵騎厲害?
說罷,葉贖惡也下令打開城門,吹響號角死士們便一窩蜂的涌上城外衝向永贏大軍。
望着衝向自己而來的邊刑將士,永贏身旁的副將說道:”將軍事情有些不對勁,這些士兵好像有點異常我們可得小心爲上。”
永贏道:“不就是一羣吃了藥的死士嗎?之前也見過死士的威力,以後遲早會遇到,今日不妨試上一試!”
說罷,清軍的號角聲也驟然響起,清軍將士們也提起大刀長矛向着對手衝了過去。
金戈之聲驟然響起,一盤混戰之中,清軍士兵與葉贖惡死士們近身肉搏,雖然清軍士兵戰鬥力極強,但他們還是難以抵禦死士們的不死之軀,慢慢的清軍士兵便現出頹勢。
葉贖惡在城樓這之上放聲大笑道:“永贏小兒,你十萬鐵騎又如何?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無敵死士。”
說罷,葉贖惡從懷中取出一直口哨,奇特的聲響劃破戰場,城裡的葉淙接到葉贖惡的命令迅速衝去城外。
身旁副將對永贏說道:“將軍,沒想到死士居然如此厲害,我軍已經有些不敵了,你看要不要下令撤退?”
永贏說道:“我十萬鐵騎怎能就這樣認輸?再等等我就不信有了死士真就能無敵天下。”
永贏的目光繼續停留在戰場之上,此時葉淙衝入混戰之中,兩雲刀的藍色光芒在戰場四周不停的迴盪,葉淙所到之處,清軍士兵毫無抵抗之力,一刀揮舞出去便是一大片清軍士兵倒下。
望着戰場之上這個可怕的魔鬼,永贏睜大雙眼說道:“是他。”
副將說道:“將軍怎麼了?”
永贏說道:“沒想到葉贖惡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居然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趕緊下令撤退。“
面對葉淙和他手中的無敵魔刀,永贏也不願意自己的士兵再做無謂的犧牲了,收兵的號角響起,清軍士兵迅速從混戰之中撤退出來,然而葉淙和死士們沒有接到收兵的命令,就會窮追不捨。
無奈之下,永贏只好命令弓箭手掩護大軍撤退,箭鏃如雨點般向葉淙和死士們襲來,葉淙邊向前衝邊舉刀格擋,這些箭鏃更本無法擋住葉淙,但是密集的箭鏃死士們卻難以抵擋,有些不幸被射中眼睛的死士瞬間便倒在了地上。
眼見死士們一個個被射中眼睛倒下,葉贖惡無奈之下也只好下令撤軍,畢竟他目的在於京城的大順王李自成,如今還沒必要和清軍較真。葉淙率領死士們退到城裡,隨後便緊鎖西城門。
永贏大軍也退後數裡,見葉淙和死士們不再追趕了他們才停下安營紮寨。望見士兵們都在安營紮寨,永贏立刻叫停了士兵們。
身旁的副將有些不解的問道:”將軍你爲何阻止士兵們安營紮寨?與葉贖惡這場仗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應該讓將士們好生休息。”
永贏似乎並不爲此事擔憂,笑了笑說道:“這場仗已經結束了。”
副將更加矇頭了,問道:“將軍你什麼意思?卑職有些聽不明白。”
永贏說道:“今日讓將士們隨便將就一下,明日我們去了開封再做休息。”
永贏此話一出,副將更是懊惱不已,還準備問下去,但永贏回首示意不要問了,無奈之下,副將也只好聽從永贏的命令,讓大軍原地休息。
永贏胸有成竹的傲視開封城,臉上露出絲絲的笑容,一個不被將士們理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