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小人說老孫頭,你要讓我做主啊,是出什麼事情了嗎?”癟三邁着步子從外面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走到門口的老孫頭,不由得關切的問道。
對於副盟主的關心,老孫頭可謂是愧疚的有些無地自容了,低垂着頭說道:“無須勞煩副盟主了,這一切都是老朽的錯,都是老朽的錯,老朽這就離開天下盟,不再爲天下盟抹黑了。”
“老孫頭在天下盟看門看的好好的,幹嘛要走啊!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我替你罵他們。”癟三對於這位老孫頭還是很有好感的,除了他是狗子媳婦的叔叔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年紀大了,他對於老人總有一種特別的感情。
“副盟主,是老朽愧對你們啊,你還如此的對我,實在是讓老朽無以爲報啊!”老孫頭緊緊地抱住癟三的大腿哭的稀里嘩啦的。
癟三不是第一次被人抱大腿了,但是被一個五六十的老人家抱大腿,還是一個大老爺們,心中總覺得有那麼一絲的違和感。
剛想轉頭詢問一下議事廳之中的衆人,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誰知道,這一眼萬年,讓他那顆久久未曾起過波瀾的心海,突然翻起了滔天的大浪。
顧不得抱大腿的老孫頭,直直的就拖着一個人奔到了北堂清歌的面前,眼含熱淚的看着她,顫動的脣瓣久久爲說出一句話來。
“癟三,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故人再見,北堂清歌第一個敞開了懷抱。
“沈少——”
癟三那尾音拉的長長的,隱約之中還能夠聽到些許的哭腔。
顧不上當老大的氣派威嚴,癟三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撲到了北堂清歌的懷抱之中,那撒嬌如小孩兒一般的模樣,在場的沒有一個不熱淚盈眶的。
因爲他們都和三哥是一樣的心情,都想要好好的撲在沈少的懷中好好的哭一把,說一說自己這將近兩年來的心路歷程。
可是他們不敢,也不忍心這麼做,一是怕嚇到沈少,二是怕被其他的兄弟們給打死。
倒是癟三這個頭頭,皮糙肉厚的,抗揍。
於是就這麼厚顏無恥的抱着他們心心念唸的沈少,讓人眼紅不已。
能夠再一次回到夜北國,見到這些兄弟們,北堂清歌的心情也是很激動的。
拍了拍癟三的背,安慰性的說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都回來了嘛,都已經天下盟的老大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長不大啊!”
癟三終於從沈少的懷中鑽了出來,眼圈兒微微有些紅紅的,看着北堂清歌時候的樣子,完全沒有天下盟副盟主的威儀。
癟三退開一步,站在北堂清歌的三步開外,其它的兄弟們依次按順序站在癟三的身後,神情肅穆,眼中帶着淡淡的喜色。
“屬下癟三參見盟主。”
“屬下大鬍子參見盟主。”
“屬下狗子參見盟主。”
“屬下東哥參見盟主。”
“恭迎盟主歸來。”
四個人統一劃一的單膝跪在地上,臉上帶着些許的驕傲之色。
惹得坐在末座的婉兒,眼神微怔的看着這一切,神情恍惚了一下,這才從座位上起身跟着狗子跪在了一旁,低聲請罪道:“婉兒參見盟主,剛纔不知盟主身份,還請盟主恕罪。同時婉兒也要代孫叔叔多謝盟主的格外開恩。”
清脆的女聲帶着些許南方女子的嬌柔,讓北堂清歌不由得多注意一眼這個叫做婉兒的女子,狗子的媳婦。
“狗子,將你媳婦扶起來吧,他懷有身孕身體不便。”
“多謝盟主體諒。”狗子兩眼之中帶着些許的感激,一手將婉兒從地上扶了起來。
見到狗子他們夫婦兩個沒事了,這纔拿着手中的扇子指着癟三他們說道:“還有你們幾個,以後見了我不用在行這些虛禮了,將本少以前的話都當作耳旁風了嗎?”
“盟主,這禮不可廢,再說了咱們現在不比以前,您好歹也是天下盟的盟主啊!怎麼着也得對得起自己的身份不是?難道您想要天下人說我們兄弟幾個忘恩負義,苛待主子不成?”東哥開口了,一兩句話說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任是北堂清歌想要反駁都沒有什麼機會。
“是啊,盟主,您這一離開就是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大鬍子可要想死您了,這一次不會又走了吧?”大鬍子兩眼萌呆呆的看着北堂清歌,活像一個哈巴狗在乞求主人的憐憫。
被大鬍子這麼一說,議事廳之中的其他人,也紛紛將目光看向了北堂清歌,似乎在說您要是敢說一個是字,就甭想邁出這個大門一步了。
“你們幹嘛這麼看着本少,怪瘮得慌的。”北堂清歌象徵性的搓了搓兩個胳膊。
“對了,說正事兒,流雪有沒有來過天下盟?”
北堂清歌這個時候纔想起來,她和流雪約好在墓園見面的,可是她來了這麼久了也沒有見到流雪的身影,這倒是讓她有些開始擔心了。
“沈少,您說的是流雪師傅嗎?自從她在一年前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她也回來了嗎?”癟三一臉的興奮,一提到流雪,他就跟打了雞血一般。
“沒錯,我們兩個約好在這裡見面的,可是我都到這裡很久了,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沈少,你不用擔心,我這就派人去查,一定會查到流雪師傅的下落的。”癟三看了一眼狗子,直接吩咐道:“狗子,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許久都未見狗子行動,心中怒火騰地一下子就起來了,“狗子,你別看沈少回來了,你就給我耍脾氣啊,趕緊辦事去。”
“三哥,你誤會狗子了,是沈少剛剛讓狗子交出了情報局的工作,現在他無權管理情報一事了。”東哥在一旁解釋說道。
“解除情報局之職了?那必然是犯了錯誤,沈少定然有其責罰,狗子你和你媳婦不便在這裡待着,先行下去吧。”
“是,三哥。”狗子沒有問爲什麼,直接扶着自己的媳婦婉兒就出去了。
北堂清歌看到這一幕,十分讚賞的點點頭,看來癟三這兩年來成長了不少,處理事情也沒有以前那麼莽撞了,倒是學會思考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