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快速的封住了夙離殤的穴位之後,在瞭解到他的毒素已經暫時性的得到了控制,這才放下心來。
再一次的將目光看向了這一個不大的山洞之中,所有的人都說落鳳國的至寶淨水佛蓮露就在這裡,可是淨水佛蓮露到底是什麼東西,誰都沒有見過。
再加上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一覽無餘,實在是沒有什麼箱子盒子的能夠給她一點兒提示。
“淨水佛蓮露,淨水佛蓮露,淨水佛蓮露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她很清楚的記得定國公告訴她的話語,那是她孃親爲她準備的十五歲的生辰禮物,也是爲了她孱弱的身子而準備的,
既然是她孃親爲她準備的東西,那麼必然是觸之就能拿到的東西纔對,可是這山洞之中除了這一池的蓮花是能夠吃的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什麼東西還能夠吃了。
等等,蓮花?能吃?淨水佛蓮露之中也有一個蓮字,那是不是說明蓮花就是淨水佛蓮露?
不管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說不定會成功了呢。
說幹就幹,一擼袖子,北堂清歌整個人就趴在了池塘的邊緣,朝着距離她最近的一朵蓮花夠了過去。
可是在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之後,不要說夠到那一朵蓮花了,就連人家的小身子都沒有摸到。
這怎麼可能,按照她目測的距離來說,應該很容易就能夠夠到的纔對啊!
一次不成,那麼她就來一次唄。
這一次北堂清歌換了一個方向,半邊身子都快要下去了,這一次我總能夠採到你了吧。
可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因爲距離的特別近,北堂清歌看的十分的清楚,她的手竟然從那一朵蓮花的身上穿過去了,就跟前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似的穿過去了。
“我擦嘞,見鬼了吧。”
一聲驚歎,讓北堂清歌忘記了自己還半邊身子在水面上呢,一時不慎,就那麼給栽進去了。
撲通一聲,濺起一陣水花。
等到北堂清歌從水裡面浮出來的時候,本以爲自己會壓倒幾朵蓮花和荷葉的,誰知道什麼都沒有,面對自己則是一圈一圈的湖水,而剛纔距離自己非常近的荷花,竟然又在自己不遠處了。
“這是什麼情況,荷花還會移動的嗎?成精了?”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北堂清歌,大腦有些蒙圈了。
爲了搞清楚這到底是爲什麼,她就有往前面遊了一段,面前的荷花就往前面又遠了有些距離,就好像是故意在和自己捉迷藏似的。
這其中定然有着什麼古怪之處。
阿嚏——
北堂清歌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渾身不由得抖了一下,這纔想起來這池水根本就不是什麼溫泉,而且池水冷的很。
算了,她還是先上去再說吧。
等到北堂清歌從池水之中爬出來的時候,那蓮花又回到了剛纔的位置,就好像她剛纔下水之後所見到的都是假的似的。
從水裡面出來之後,北堂清歌就趴在地上直喘氣,她能夠感受到後背上面的傷口,因爲剛纔進了水已經裂開了,蟄的生疼。
不經意的一瞥,正好看到頭頂上面也鑲嵌着白花花的鏡子。
她這老孃是不是玩的有些大啊,怎麼就連這種地方都會有鏡子?
總不會是吃飽了撐的吧?這肯定是不可能的,古墓之中可以放的東西,在古代尤其是帝王將相的墓中都是十分講究的。
鏡子在這裡面絕對不只是簡單的擺設那麼簡單,肯定有他的用意。
對了,夜明珠能夠利用光的折射原理,使整間屋子都是如此的透亮,那是不是也可以利用光折射的原理,來呈現出面前的這些蓮花呢。
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樣的話,那麼她應該知道怎麼找出真正的淨水佛蓮露在哪裡了。
整個屋子的亮度都是來自於擺在特殊位置的夜明珠,只要她取下夜明珠就可以改變光折射的方向,那麼真正的淨水佛蓮露自然也就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有時候人的想法真的很好,可是現實卻能夠打敗一個人。
這夜明珠也不是你想拿下就可以拿下的,人家的夜明珠死死的鑲嵌在裡面,摳都摳不下來。
沒辦法,她既然摳不下來,那隻能夠退而求其次了。
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了一塊兒,將夜明珠整個都包了起來,光芒瞬間消失了不少。
北堂清歌幾乎將自己的外衫給撕了一個差不多,這纔將所有的夜明珠都給包住,整個空間突然一下子暗下來了。
因爲沒有了光,池塘之中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爲了能夠看清楚情況,北堂清歌解開了其中一個距離池塘最近的一個夜明珠。
光線來襲的那一刻,北堂清歌清晰地可以看到池塘之中的荷花的數量少了將近一半兒,只有一小片兒停留在最中央。
雖然沒有判定出真正的淨水佛蓮露在哪裡,但是從這一處景象就可以知道,這池塘之中的古怪,就是因爲因爲光線的折射效果罷了。
如果她判定的沒有錯的話,真正的淨水佛蓮露應該只有一顆,而且它的所在很有可能就在池塘之中的某一個角落。
有了答案之後,北堂清歌就將那一顆夜明珠再一次的蓋上了黑布。
然後,整個人都站在池塘邊深吸一口氣,撲通一聲就又跳了下去。
順着記憶之中的路線,一口氣直接就游到了湖水的最中央。
這一路行來她都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只是越往前面游去,她就覺得渾身冷的不行,而且越往前溫度就越低,好像前面就是一個冰窟窿似的。
淨水佛蓮露會生活在如此溫度極低的環境之中嗎?
不知道爲什麼北堂清歌的心中出現了這麼一個疑問,雖然如此,她仍然是奮不顧身的向前游去,儘管她冷的已經渾身都在顫抖,但是心中卻仍然火熱,因爲她明白自己這麼做爲的到底是什麼。
隨着時間的推移,她已經漸漸地感受到不到知覺了,只是憑着本能伸展着雙臂往前劃。
在黑暗之中奮進的北堂清歌,並沒有看到自己背部崩裂的傷口處,正在往外絲絲縷縷的流着血,和周圍泛着寒氣的水相融合,白色的霧氣開始滿滿的消失,就連冰冷的湖水也在一點一點的恢復它以往的溫度,這所有的一切,北堂清歌都一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