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清歌剛想要說什麼,卻被身後忠心耿耿的小哥兒火速前來,指着夙離殤就開罵道:“夙離殤,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照天門的甕中之鱉了,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不要命了嗎?”
銳利的長劍在空中閃過一道冷芒,破空的罡氣直接刮過北堂清歌耳邊的髮絲,在她還沒有看清楚的狀態下,那人就已經活生生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本殿,也是你可以置喙的嗎?”冷傲的話語出自那薄脣,卻給人一種理當如此的感覺。
冰冷的眸中有着不屑和傲慢,那神情就跟看螻蟻一般,就算在如此險境之中,他仍然有着自己的尊嚴。
“右使大人,屬下看您還是別過去了,不然您要是受傷的話,屬下們沒有辦法給門主大人交代啊!”站在最右邊的天字號殺手,看着橫在那裡的自己的頭兒,心頭微微有些發麻。
“好啊,那你上吧。”北堂清歌看了一眼一旁膽小如鼠的人說道,順便還做了一個你先請的姿勢。
“這……”他一看北堂清歌這個架勢,舉起的長劍在看到自己的頭兒的屍體之後,尷尬的笑了兩聲之後,不再言語了。
北堂清歌知道他慫了,同時也默許了她即將要做的事情。
“你們讓開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本右使。”
北堂清歌一步一步的走近夙離殤,她知道夙離殤和她之間已經產生了誤會。
他認爲自己是照天門的人,目的就是想要害他,所以他對自己很是冷漠,甚至有了殺意。
雖然如此,現在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已經是甕中之鱉,籠中之虎,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夙離殤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夙離殤,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吧,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夜北國的戰神嗎?你不是很拽嗎?現在怎麼樣?中了本小姐的圈套,落在了本小姐的手中,你覺得這一次本小姐會不會放過你呢?”
北堂清歌現在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那趾高氣昂的樣子,看在照天門門人的眼中,都覺得十分的客氣。
你說你用下三濫的手段兒抓住人家也就罷了,現在還在這裡耀武揚威不覺得有些丟臉嗎?
“哼,是本殿識人不清,纔會誤信了你,北堂清歌你最好祈禱本殿死在這裡,不然的話,本殿一定踏平你們定國公府。”夙離殤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好啊,你來啊,你來啊,有本事你來殺我啊?”北堂清歌在那裡伸着脖子挑釁道。
北堂清歌雖然這麼說着,卻一個勁兒的給夙離殤使眼色。
她希望夙離殤能夠趁着照天門門主下了池塘的時間裡面,將自己給劫持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照天門的右使,這些人勢必要顧及一些,說不定可以逃出去。
夙離殤看着北堂清歌那得瑟的小樣兒,恨不得一劍殺了她,可是每當想要舉起長劍的時候,心裡面卻總會響起一個聲音,告訴他不可以,不然他會後悔終身的。
北堂清歌看着夙離殤遲遲不動手,看在眼裡卻急在心裡,這傢伙是不是傻瓜啊,自己的意圖都這麼的明顯了,他怎麼還和一個呆瓜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啊!
“夙離殤,本小姐聽說你不是一個男人啊,還和美食居的魅少兩人搞斷袖之戀,貌似還是下面的那一個,虧得本小姐和你還有婚約,現在想想都覺得噁心的不行不行的,夜北國王上好和王后他們知道嗎?”
最後沒有辦法了,北堂清歌只能夠拿男人的尊嚴這件事情說事兒了。
周圍的衆人各個都伸長了耳朵在監視右使大人和三殿下的對話,誰知道竟然會爆出這麼一段兒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之戀。
誰能夠想到向來以冰冷無情、手段殘酷、不近女色的三殿下,夜北國的戰神,竟然喜歡男人,還和美食居的魅少有一腿兒。
這消息怎麼聽怎麼看都覺得無比的震撼,這要是傳出去的話,絕對要震驚天下的有木有?
“你找死——”緊抿的薄脣突出三個冷硬的字語,卻帶着不可名狀的殺意,以及有些複雜的情緒在裡面。
北堂清歌還沒有看清楚夙離殤那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是什麼,人就已經在他的懷裡了。
熟悉的龍涎香撲面而來,其中卻夾雜着濃郁的血腥味兒,單手握着她脖頸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雖然性命在他的手上,可是她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殺意。
夙離殤的猛然出手誰都沒有料到,一個身中劇毒身受重傷的人,竟然還能夠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有如此的爆發力,在一夕之間就已經將北堂清歌拿下了。
“你們都給本右使讓開啊,不然這傢伙要是發瘋傷了本右使一根汗毛,本右使保證你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北堂清歌見到夙離殤抓住了自己半天都沒有動作,只能夠自己出聲提醒他該離開了。
被北堂清歌這麼一威脅,衆人都懵了,夙離殤是他們門主這一次必須要解決掉的人物,而右使大人在門主的心裡貌似有着不可比擬的地位,這可讓他們給犯難了。
面面相覷,只能夠暫時性的圍着他們兩個,等待着門主大人的消息。
北堂清歌又怎麼不知道他們的意圖,當即大喝道:“你們還楞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的讓開,本右使的小命兒都要玩完了,出了什麼事情你承擔的起嗎?”
“這——”被北堂清歌罵了一通的人兒,當時就面紅耳赤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眼看着情景越來越白熱化,爲了北堂清歌的性命着想,只能夠對着手下人揮了揮手,衆人立刻讓出了一條大路來。
見到用自己的性命相要挾,這招兒終於奏效了,北堂清歌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去。
本以爲夙離殤會帶着自己離開,誰知道他卻站在原地,半點兒都沒有想要離開的想法,而是看着她問道:“清兒,你就這麼想要本殿的命嗎?”
嘎嘎嘎嘎——
一羣烏鴉從頭頂飛過。
北堂清歌只想伸手往夙離殤的頭上打上一巴掌,你丫的是真傻了還是裝傻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不趕緊的跑還在這裡問如此蠢的問題,難道她表現得還不明顯嗎?
“門主大人,門主大人回來了。”
不知道是誰吼了這麼一嗓子,北堂清歌的臉色立即驟變,怎麼這傢伙回來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