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怎麼能夠和門主大人相提並論呢,要知道門主大人不僅嘴皮子利索,就連下手也是毫不含糊呢。”
北堂清歌的話,明裡看似是在誇讚照天門門主,其實暗中卻說他明裡一套暗中一套,不是個東西。
照天門門主也不惱,反而笑嘻嘻的看着北堂清歌說道:“這座帝王陵是前不久才發現的,根據專家相看說很有可能是落鳳國的開國之君的陵寢之地,這裡面更是有着傳世至寶,據說誰能夠得之就可以贏得整個天下,爲此本主不惜動用了所有照天門的勢力來此挖掘,更是將我們整日神龍不見首的右使大人也給請到了。”
“你的意思是來帶我尋寶的?”北堂清歌幾乎是皺着眉頭問道。
“不然嫩?”照天門門主聳聳肩反問道。
對於照天門門主的話,北堂清歌根本就不相信是來尋寶的,她倒是相信小八說的,是來找機會刺殺夙離殤的。
畢竟照天門刺殺夙離殤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夙離殤會來無量山嗎?
他們是不是埋伏錯地方了。
“好吧,既然是來尋寶的,門主大人是不是應該誠意些,把我那不識相的丫頭給放了啊,您的這位本少真的用不起。”北堂清歌看了一眼小八說道。
照天門門主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地八問道:“右使大人,是覺得小八伺候的不好嗎?”
陰惻惻的聲音剛一響起,就聽到咔擦一聲脆響,緊接着伴隨着熟悉的悶哼聲。
這個時候北堂清歌才注意到,不知道何時,照天門門主竟然走到了小八的身邊,親手卸了她的一隻胳膊。
看着不遠處咬着牙勉強站在原地的小八,紅潤的小臉兒瞬間變成了蒼白,牙齒緊緊地咬着脣瓣,眼中流露着絲絲着不耐的神色。
北堂清歌的心中就是狠狠地一疼,和小八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就算是一個動物,也算是有了感情,看着她如此難受的神色,她是真的心疼了。
“你怎麼能夠這樣做?”北堂清歌怒氣衝衝的看着照天門門主吼道。
“本主爲什麼不能這麼做?有錯就該罰,她既然伺候的不到位,卸她一隻胳膊那完全是小懲大誡,按照以往,她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多謝門主大人的不殺之恩,多謝右使大人的求情之恩。”
抱着一隻胳膊的小八,艱難的跪在地上叩首道。
“嗯,起來吧。”
面上的黑紗飄了飄,那不屑的語氣,讓人覺得在他的眼中小八隻不過是一個玩物,看得順眼就可以活下去,一有什麼過錯要打要殺全憑主人的一句話。
這哪裡還是一個人應有的生活,完全就是生活在最底層卑微到塵埃的奴隸而已。
她很難想象到流蘇到了照天門門主的手裡,還有活下來的希望嗎?
她突然不想和這樣喪心病狂的人爲伍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照天門門主,你把我引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能夠將流蘇還給我?”
“右使大人還是如此的心直口快,這樣的性子纔是本主喜歡的。”照天門門主笑呵呵的說道,好像在和北堂清歌聊家常而已,根本沒有涉及到什麼大事兒。
“廢話少說,你儘管開條件就是了。”北堂清歌被他這囉嗦的性子惹毛了。
“條件?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本主想要這座陵墓之中的那件無價之寶,不知道右使大人可否爲本主尋來呢?”照天門門主看着北堂清歌恬不知恥的將條件說了出來。
“好,我爲你尋來這墓中的無價之寶,不過你先要將流蘇給放了。”
“成交。”
這一次照天門門主答的十分的乾脆,一點兒都不勉強,快的讓北堂清歌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聽錯了。
“你真的要將流蘇還給我嗎?”
爲了怕是真的自己聽錯了,北堂清歌還不忘又問了一遍。
看着北堂清歌那可愛的模樣,照天門門主笑呵呵的說道:“你沒有聽錯,本主真的要將流蘇還給你。”
“爲什麼?”北堂清歌繼續追問道,因爲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白癡的午餐,他的條件沒有達成,流蘇根本就不可能放的如此的理所當然。
“因爲本主相信右使大人的爲人,不會損害自己的名譽失信於本主,更何況咱們之間還有協議,如果右使大人違約的話,將會賠給本主很大的一筆違約費,當然作爲代價,本主會取消你在照天門的一切待遇,更會命人將沈少在照天門旗下所有錢莊的存款,無論是沈少的還是北堂清歌的統統沒收掉。”
照天門門主的話語,無疑是一把重錘,重重的錘在了北堂清歌的胸口上,知道信譽這種東西值不了多少個錢,可是這個傢伙卻用她的存款相要挾,這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照天門門主這麼不要臉的人呢?
“算你狠。我的人呢。”北堂清歌氣結的吼道。
“來人啊,將流蘇姑娘請出來吧。”照天門門主對着身後做了一個手勢。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她就看到不遠處翩翩走來一個綠衣女子,那歡快的步伐,還有那靈動的身影,正是流蘇無虞了。
等到走近了,流蘇也看清楚了站在那最前面的女子是誰,小嘴兒微微一撇,眼中的淚水刷的一下子全都聚集出來了。
“小姐,小姐,小姐——”
熟悉的聲音,親暱的呼喚,北堂清歌自然而然的向她張開了手臂,接住了那個翩翩而來的身影。
“哎呦,流蘇,你都快要把你家小姐我的這一副身子給撞散架了。”北堂清歌被流蘇的猛撲硬生生的往後倒退了兩三步,才徹底的站穩。
聽着耳畔那帶着哭腔的聲音,還有脖子處那一抹溫熱的溼意,她伸手拍了拍流蘇的背。
“好了,都多大的姑娘了,還這樣的哭鼻子,也不怕人家笑話。”
“人家纔沒有哭鼻子呢,人家這是見到小姐了高興,喜極而泣,纔沒有哭呢,誰要是敢笑話我,我就揍的他找不到北。”流蘇吸了吸鼻子,揮了揮那沒有二兩肉得小胳膊。
“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什麼時候才能夠女人一點兒,別到時候嫁不出去了,賴在我們定國公府不走了,本小姐可不養你一輩子。”北堂清歌調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