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趙煊急急趕到,只見他手起刀落,很快就解決了幾個偷襲的傢伙。
花似錦抽出長劍,舞出幾個劍花來護住四周,一時間,那些黑衣人近身不得,一時奈何不了她。
趙煊的大將軍稱號可不是蓋的。那些偷襲的人見趙煊劍術了得,一下子要了好幾個同伴的性命,大驚失色,邊戰邊退。
這幫人忽然埋伏在他們的歸途上偷襲,一定是有備而來的。趙煊極想知道這幫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因此他哪裡肯讓他們邊戰邊退。他的劍術密集迅捷,把剩下的兩個偷襲者死死纏住,他們那裡還有走的可能。
花似錦緊張兮兮地站在一邊盯着剩下的那兩個偷襲者,等其中一個露出破綻,她就出擊,一劍刺在了對方的心臟。
“留活口!”趙煊連忙喊道。
可是已經晚了。
那人被花似錦刺中了要命,直挺挺地向後倒去,仆地死了。
趙煊微皺着眉,一邊纏住最後一個偷襲者,一邊不滿地罵道:“豬頭!”
“呃,豬頭你又不早說。”花似錦小聲嘀咕道。她就圖個口頭上的痛快,根本不防給趙煊聽見。
哪知趙煊好耳力,她那麼小聲,他居然還聽見了,臉色一冷,語氣陰沉,“你說誰豬頭?”
“嘻嘻。”花似錦小女子向來是能屈又能伸的,惹不起趙煊這個財神爺和靠山,她便只好自嘲說:“我說我是豬頭啦,不是說你!”
趙煊當下也沒跟她計較,他劍花虛晃,那個偷襲者上了當,鑽進趙煊爲他設好的陷阱裡,結果被趙煊一劍架到了脖子上。
“說,誰派你來的?”
趙煊的劍刃在那人的脖勁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雖然只是淺淺的口子,卻足以令那人心驚膽顫了。
“別殺我!別殺我!”那人立即跪了下去,“五王爺饒命,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趙煊眉頭一皺,“你知道本王的身份?”
“小人知道!”那人顫巍巍地說道。
趙煊眼中燒出怒火來,“知道你還敢來偷襲本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人忙磕頭如搗蒜,說:“小人和兄弟們,並不是來偷襲王爺你的,我等是奉命來殺花似錦的,有人要我們在城外截殺她,不讓她進城。”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趙煊氣場強大,聲調鏗鏘硬氣,把那個偷襲者嚇得瑟瑟發抖,說:“小人若是說了,縱使王爺饒了我,小人回去也會沒命的。”
趙煊承諾他,“你只管說,我保你平安就是。”
“謝五王爺不殺之恩。”那人說,“指派小人與衆兄弟來截殺花似錦的人是……”
忽然旁邊的麥地裡,似乎有黑影一閃。
緊接着,那人還沒有說話,卻忽地“噗”的一聲,仆倒在地上。
趙煊和花似錦二人同時一驚,連忙去察看那人,只見那人的咽喉處,插着一支飛鏢,早已斷氣了。
花似錦猶自不甘心,推着那人的屍體,“喂,你倒是說呀,到底是誰派你來截殺我的?”
“死了,他被殺人滅口了。”趙煊說。然後他仔細看了一眼那支殺人滅口的飛鏢,撥了下來,問花似錦:“你有沒有覺得這支飛鏢很眼熟?”
花似錦看了一眼,何止眼熟,簡直是太眼熟了!於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這飛鏢跟以前單玉鳳用的飛鏢一模一樣。”
趙煊皺起了眉頭,“單玉鳳都死了,竟然還有人跟她用一模一樣的飛鏢?”
“有什麼奇怪的,可能師出同門,也許是她的師兄弟師姐妹吧。”花似錦說着,眼看天色不早了,她趕緊站了起來,“先別想了,救鵬哥和烏娜公主的命要緊。”
趙煊“嗯”了一聲,“再翻過前面那山頭,就可以看見京城了。軍營就在山下駐紮着,料他們也不敢明着亂來。”
趙煊猜測得沒錯,接下來的這一路,因爲接近駐京軍營,果真沒人敢暗算他們了。
兩人平安到達聚財客棧。
當兩人趕到的時候,麥鵬飛和烏娜的情況正好發生了惡化,還一度停止了呼吸。
花似錦趕緊叫人去把熊膽和雪蓮給煎了,分成兩份,分別給麥鵬飛和烏娜服下。
這兩天一直近身侍候着病人的那個御醫說:“幸虧你們來得及時,再晚一點可就難辦了。
花似錦方纔進門的時候,她看過麥鵬飛和烏娜的氣色,確實如那個御醫所說,再晚一點人就報廢了。
還好,謝天謝地,終於趕上了。
爲了方便照料病人,花似錦也住進了聚財客棧。
她絞盡腦汁,用盡畢生所學,調配藥材煎成藥湯,小心地料理着麥鵬飛和烏娜的身體。一方面要讓他們儘快把毒素從血液中排出去,一方面要調理他們虛弱受損的身體。
一天後,體內毒素排盡,麥鵬飛和烏娜先後幽幽醒了過來。雖然仍很虛弱,但畢竟是醒過來了。
花似錦在心裡唸了無數次阿彌陀佛。
那麥鵬飛醒過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烏娜公主沒事吧。”
“沒事,她好得很呢。”花似錦安慰他說。
麥鵬飛於是長吁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重新躺回牀上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花似錦服侍着麥鵬飛喝完藥。
接着便來到烏娜的房間,烏娜一看見她就掙扎着爬起來,劈頭就問:“麥鵬飛怎麼樣?”
“放心,他很好。”花似錦再一次充當安慰者的角色。
只見烏娜也長吁一口氣,重新躺回牀上去,喃喃地說道:“他沒事就好。謝天謝地。”
花似錦睨了她一眼,“你好像很關心他的樣子?”
“他是爲了護衛我才受傷的,是我的恩人,我自然得關心一下。”烏娜說,臉上略微有些失落。
本來她聽說兩國聯姻,她就跟自己的兄長提議,要嫁給麥鵬飛的。然而她的兄長說,既然是兩國聯姻,那麼她只能嫁給大燕皇帝的子嗣。
身爲皇室子女,婚姻大事向來身不由已。父汗已死,烏娜自然拗不過兄長的旨意,只得違心嫁了過來。不料剛進入大燕邊境,她就和迎親隊伍遭到了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