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抓住她的下巴時,冰涼的手和被凍的冰涼的葉凌夕相碰竟然生了熱度:“不要試圖挑戰本君的耐性。”
“該死的,本小姐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葉凌夕忍無可忍的直接爆了髒話,毫不屈服的看着這個莫名其妙的的男人,她供他好吃好喝的到頭來沒有得一點好,還被他這樣對待,真是笑話。
她的行爲受限,可不代表她的鞭子也是,直接驅動腰上的鞭子,朝着君無涯襲去,赤紅色的鞭身散發着幽幽光芒,像是在憤怒君無涯無禮對待它的主人一般。
然而,剛到君無涯身邊不足半尺遠,就被攔截了下來,整個鞭身在空中像 一條掙扎的蛇般,君無涯斜眼看向它,當認清它是何物時,眼裡興味閃現:“你竟然有這等魂器。”
“你認識?”聽他的語氣應該是認識的。
君無涯眼裡閃過驚訝,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葉凌夕頓時明白自己又被嘲笑了,當即暗罵自己幹嘛要多嘴問這傲嬌貨。
也許是看出她心裡的不屑,君無涯竟然莫名的笑了起來,整間屋子瞬間如春暖復甦般,冰塊瞬間開始融化,葉凌夕看的目瞪口呆,這貨 的情緒還真是強大,不過當意識到冰塊融化的後果時,葉凌夕也顧不上什麼,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威脅道:“不許笑了。”
再笑她的院子都會被淹了的,然而君無涯看着面色急切的葉凌夕,雖然沒笑了,但心情卻是抑制不住的好轉,尤其是聞到她手上的清香後。
果然,那冰塊化水後整個院子就如一條溪流般嘩嘩作響的流動,透過那院門朝着外面流去,葉凌夕無奈只能上屋頂,所幸這外面正好有一大片湖,纔沒殃及更多地方。
葉凌夕呆呆的看着自己被水洗過的院子,又看了看罪魁禍首,一時之間沒有說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依舊放在君無涯的嘴上。
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會不驚動府中的人,葉傲穹和葉戰剛回府就往這裡趕來,看着眼前的場景也是目瞪口呆,葉傲穹愣愣道:“我也沒見外面下雨啊!”
葉戰好笑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老爹,這怎麼可能是下雨,而且這雨還就集中的淹凌夕一個人的院子?當即探目尋找葉凌夕,只有她,才能知道原因了。
而這廂屋頂的兩人,葉凌夕由於剛纔太過震驚而不小心將衣服淋溼了些許,有些許狼狽,而此刻全被暖氣包圍,葉凌夕反應過來,就見君無涯將魂力一收,見她看過來時倨傲道:“不必感謝本君,順手。”
葉凌夕落到他身上的裡衣上,乾淨清爽無一絲褶皺,剛剛的水漬也不知所蹤,也就明白他的順手從何而來了,卻還是不想搭理他,對待一種人時,你打不過,罵不贏,還不能趕,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之視爲空氣。
“這就是你不把本君放在眼裡的後果,以後去哪裡,都必須稟告本君。”君無涯仿若看穿了她的想
法,直接說道,話後就負手直接飄進了他的屋子,忘了說,整個屋子就他那裡是清爽乾淨的,因爲他事先加了秩皓。
葉凌夕眨了眨,纔將他話裡的意思給消化掉,只覺得心裡有一股洪荒之力要向他爆發,就要動手之時,就聽到了她爺爺中氣十足的大喊:“葉凌夕,你告訴老子這是怎麼回事?有你這麼敗家的嗎?”
葉凌夕只覺得耳膜都開始陣陣發響,還沒來得及走開自己的耳朵就被勁力十足的扯住,葉凌夕哀嚎:“爺爺,痛痛痛。”
“你還知道痛,說說,你又在弄什麼幺蛾子了?是不是對現在的院子不滿意想換新的了所以故意折騰?”葉傲穹毫不留情的口水直飛的教訓着,嘴裡嘟囔:“要折騰折騰別家的啊,這什麼東西不花錢。”
葉凌夕身體一滯,頓時意識到了這是怎麼回事了,看着那屋頂上被定住的護衛,轉頭看向彩鳶道:“你出去。”
“小姐。”彩鳶搓着身體成蜷縮狀,畢竟這裡的冰可不是一般的冰,冷氣在空中環繞幾乎零下幾十度,彩鳶一個魂尊如何承受的住,但儘管如此她還是不願意離開,雖然她並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下意識的要去護葉凌夕。
“聽話。”連她都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溫度,而且是來自一個比無上神人還要強大深不可測的人,他的怒氣哪是他們能承受的?
沒錯,君無涯生氣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氣,從他的語氣中葉凌夕就能辨認出來,這位大爺,又鬧什麼幺蛾子。
壓住渾身的寒氣,葉凌夕踏進已經的房間,因爲剛纔聲音很清晰的從自己房間裡傳來的,剛到門口,就爲自己眼前所見的驚歎,只見她屋裡就像一個冰雕的宮殿,四處晶瑩剔透,映射着屋裡的擺設,而這一切的源頭,正端坐在圓桌前,筆直着身體沒有任何的倚靠,身上僅着了琉銀雪絲的裡衣,一頭墨色的長髮灑在背後,而腳下竟然沒有是赤裸的踩在冰上,從她這個方向看過去只能看到他潔白無暇棱角分明的側臉,這畫面,要是忽略掉他滿臉陰沉,真是一副美好的畫,而他,便是冰雪王子。
想到這,葉凌夕狠狠的擺了擺頭,這可是魔鬼,而不是天使。
“去哪了?”君無涯嘴輕啓,面色動作不變,葉凌夕眉毛一挑,這質問的語氣算什麼?
“有事?”葉凌夕反問。
君無涯眼忽的睜開,看向葉凌夕,眼冷如箭,比這滿屋的寒冰更冷幾分,衆使強大如葉凌夕,也不禁心一顫。
他緩緩站了起來,靠近葉凌夕,隨之葉凌夕便不能動彈,直到他走到了她面前,
而話剛落,一道厲風便襲向了葉傲穹的手,將他揮至一旁,趕上來的葉戰一驚,急忙將葉傲穹扶穩,衆人都爲這一幕感到不可思議,是誰有如此強大的魂力,輕輕一擊,就將天魂師巔峰揮至一邊,站不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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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魂力發出的方向,就見下面院子裡臥室門口處立着身姿修長滿臉冷傲的俊美男子,渾身凌厲強烈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雖在下方,但沒有一個人敢有小瞧之意,反而被他鎮住心魂,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威嚴。
“敢問閣下是何人?”任葉傲穹縱橫幾十年,都沒有過如此感受,對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發自心裡的敬仰和忌憚,畢竟,剛剛若他沒有手下留情,自己絕對逃不過他的一擊,而這樣的人,出現在葉家,是福是禍?
君無涯並沒有理會他人,而是視線落在葉凌夕被揉紅的小巧耳朵,眼裡滿是不悅之色,輕抿着薄脣冷硬如鐵。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葉凌夕卻是瞬間飛身而下,快如閃電般的揮出手裡的鞭子,帶着強大的魂力,直接朝着君無涯擊去。
這動作可是驚呆了衆人,那可是連葉傲穹都不敢輕易出手的強者,她上去,豈不是分分鐘被虐成渣?
葉凌夕的鞭子果真被君無涯截住,整個人與鞭子成一條直線倒立在半空中,但她依然沒有放棄,而是眼神犀利堅定的直視着君無涯,另一隻手卻迅速凝結出赤紅色的火焰朝着君無涯的胸前擊去。
君無涯毫無防備的受了這一擊,但強大如他絲毫沒有因此有所損傷,但卻是愣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又看向葉凌夕,彷彿在問爲什麼?
“他是我爺爺。”對我如何,我可以忍,但是,傷害我認定的親人,絕對不行。
聽完這話,君無涯凝視了她許久,直接放開了她的鞭子,就往屋裡走去,隨後門啪的一聲關掉,將一衆人隔絕在外。
葉凌夕看着門沉默着,這樣的反應是爲何?而且他的行爲都極爲不正常,算了,只要他終於安穩下來就好。
“臭丫頭,這是怎麼回事?”葉傲穹也閃身下來,剛想伸手揪住她耳朵時又想到剛纔的事就罷休了,早上就聽韶鳳說過丫頭院子裡住了一救命恩人,還沒來得及過來教育她就直接撞上了這檔戲碼。
“爺爺,就是他在逐日之森救了我,否則您都見不到我了,他一個人來到東海國也沒有認識的人,所以就來找我來了,俗話說救命之恩當以涌泉相報,他比較喜歡這個房間,以前一直生活在深山中,而且性格孤僻了些,脾氣也就不怎麼好,所以我只能將就他了。”
葉凌夕用同樣的理由湊在葉傲穹耳邊說着,隨便帶了些可憐情節搪塞,畢竟他的身份一出,無疑是引出一片轟動。
“但你也不能和他住一個院子,傳出去多影響名聲,這樣,反正現在你的院子也成這樣了,乾脆乘現在爺爺就給你重新安排一個院子。”葉傲穹心裡有些懷疑她的說辭,但也沒有說什麼,只要對丫頭沒有任何企圖,他並不反對葉凌夕結交這樣的人,畢竟就如她說的那般,現在的葉家不能再一再忍讓了,有這樣一個人幫着凌夕他也能放心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