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香寒長舒一口氣,一滴香汗從額頭流了下來:這舒懷山究竟是誰?在我們身邊隱藏了這麼久竟然都沒人知道?!
“不過,他對青青也好,對我們也好,似乎沒什麼惡意,否則,我們也不會到現在還安然無恙了……”香寒苦笑着搖了搖頭: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許,他也有他的無奈吧,我又何必非要刨根問底呢?
“幹嘛,有事啊?”護士見香寒站在那裡一直沒說話,頭也不擡的問到。
“沒事,你繼續玩吧。”香寒甩了甩手,走開了。
“嗯……”清晨的第一束陽光透過漏風的窗戶照進了旮旯村的破茅屋,彩蝶一身酥軟的從睡夢中醒來。
“虞兒,你醒了?”小帥正橫躺在牀上,用一隻胳膊撐着腦袋,出神的望着彩蝶。
“嗯。”彩蝶發現自己正赤裸裸的橫陳在小帥眼前,臉瞬間變得通紅。昨晚太瘋狂了,她都記不得自己被小帥佔有了多少次,甚至到最後,她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麼昏沉沉了睡了過去。
“虞兒,休息好了嗎?”小帥問到,看似乎是急着要走。
“你還說……”彩蝶嗔到:“昨晚,昨晚你都把我欺負成什麼樣子了!到現在我還一身發軟!”
“好,那你再休息一會兒。”小帥說着,從牀上爬了起來:“我先給我們準備早餐。”
“嗯。”彩蝶乖巧的點了點頭,還不忘在小帥臉上蓋了個章。
看着小帥熟練的劈柴生火,彩蝶心中浮現起一絲甜蜜:要是兩人能就這樣永遠下去,該有多好。
“霸王似乎比小帥少了些風趣。”彩蝶嘟了嘟嘴:不過還好啦,至少霸王對虞兒比小帥對我要死心塌地得多了。
想起靈魂被霸王霸佔的小帥望向自己時的那雙深情的雙眼,彩蝶就忍不住一陣矛盾:唉,也不知道變回小帥後,他還會不會這麼對我。說不定,一甩手,又去找那個什麼青青了。
“姐這筆買賣真是虧大了……”彩蝶下身一疼,看了眼牀單上的血漬,怨喃到:不明不白的把自己給交代給霸王了,還得幫霸王變回小帥,好讓小帥拋棄自己……唉,虞兒啊,你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總算是報應到姐身上了!
“管他呢,無論如何,得想辦法再拖他兩天,小帥神智恢復前,萬萬不可讓他進城!”彩蝶打定了注意後,又看了眼自己那瓊漿玉液般柔嫩的嬌軀:唉,這兩天,得苦了你了。
“我去河邊打水煮粥,你再睡會兒吧。”小帥提起一個木桶,說到。
“不睡了,我陪你一起去吧。”彩蝶被子一掀,從牀上走了下來。
“啊。”彩蝶輕喚了聲。
“怎麼了?”小帥放下桶,走了過來。
“沒,沒事。”彩蝶心道:還不是你幹得好事!
當着小帥的面,彩蝶一件一件穿上了衣服,不知爲何,此時她不但沒有了羞怯,看着小帥呆呆凝望着自己嬌軀的眼神,反而有些驕傲。
“還沒看夠呢!”彩蝶穿好衣服,拍了拍小帥的頭:“晚上有得你看呢。”說完,臉卻又紅了。
“晚上?”小帥愣了愣:“我們不是吃完就出發嗎?”
“你看我都這樣了,還能走嗎?”彩蝶似是生氣的說到:“一點兒也不知道心疼人!”說完,還刻意捂着小肚子,弓下了腰。
“都怪我!”小帥皺着眉,伸手將彩蝶扶了起來:“要不,我揹你走吧。”
“怎麼,還想佔我便宜!”彩蝶一聽小帥堅持要走,只能開始無理取鬧:“晚上壓着人家,白天還想讓人家壓着你?”
“我……”霸王哪有彩蝶的嘴利,一句話便被說得無言以對。
“不管,我還得休息一晚!”彩蝶說着,往牀沿一坐,擺出一副打死也不走的姿態。
“唉……好吧。”小帥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答應了。
“而且,今晚你不許再欺負我了!”彩蝶明知不可能,卻依然說到,她琢磨着,先把話放這兒,明天好繼續耍賴。反正你欺負了我,就是你理虧;萬一你要不欺負我……那我想辦法也得讓你欺負我……
想到這裡,彩蝶臉上一陣發燙: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哦,好。”小帥點了點頭:“那我先打水去了。”
“嗯,走吧。”彩蝶見目的達到,抿嘴一笑,從牀上蹦了下來,挽起小帥的胳膊,大步流星的陪他出了門。
小帥不明白,這剛纔還一臉痛苦的女人,怎麼跟一下子就沒事兒了似得,比兔子都蹦得歡。不過他一向沒心沒肺,也沒去多想了。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雜申椒與菌桂兮,豈維紉夫蕙芷……”小溪邊,樹蔭下,一個孤獨的背影,盤坐在地上,一邊撫着琴,一邊閉目唱到。
“嗯?這地方居然還有人彈琴?”彩蝶好奇道:“反正沒事,陪我去看看。”
“恩。”小帥點了點頭,任由彩蝶將自己拽了過去。
“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也。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彈唱者似有心事,只唱了兩句,此曲便無疾而終。
“啪啪啪啪!”彩蝶見其唱罷,鼓起了掌,說到:“彈得也好,唱得也好!”
“哦?姑娘懂音律?”彈唱者將頭扭向了彩蝶,睜開了眼。可彩蝶和小帥分明看見此人兩眼中根本沒有眼珠:竟然是個盲人!
“略懂一二。”彩蝶笑了笑。開玩笑,她可是曾經的夢都頭號大明星,能不懂音樂?要知道,她可不是那些個憑整容或巴結上位的戲子,而是真正的實力偶像派。
“還請姑娘指點。”彈唱者笑了笑,隨和的說到。
“先生琴音清揚婉轉,緩急自如;歌聲配合着琴聲,高亢悲愴,頓挫有致;實在完美,小女不敢評價。”彩蝶驚歎於在這偏遠的鄉間竟能遇上音樂的大家。
“哦?”彈唱者一詫,似有遇上知音的感覺:“姑娘,別人都說琴音配唱,你爲何說我是唱音配琴?”
“先生的琴音雖美,卻在高低婉轉中,潛藏着太多傷悲,若只有琴音,聽起來未免使人感到沉重。”彩蝶認真的說到:“反觀先生的唱音,雖聽起來悲愴,但卻偏偏將琴音的沉重打破,像是爲了避免使人陷入悲思而刻意爲之。”
“所以,我猜先生想表達的感情,都在琴音中,歌唱,只是一劑解苦良藥罷了。”彩蝶說完,回頭對小帥笑了笑,似在向他要讚許似得。
“原來如此。”小帥點了點頭:“虞兒不愧是禮樂高手。”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彈了大半輩子琴,竟然老了來,在這裡遇上知音!”彈唱者仰天長笑,可眼角卻分明溢出了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