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頭是戰王,不是打不過這些追殺的人,而是他根本沒準備和這羣人拼。
誰知道這羣人裡有多少高手在潛伏,且剛纔那少年和中年人幕後沒有人指使是不可能主動找木流觴的麻煩的。
主要木流觴一身貴氣不說,她身邊的凌天就一臉不好惹的樣子。
主動找她麻煩,那絕對不正常。
當時他就發現了周圍有潛伏着不少高手的氣息。
而且還有一個居然是戰王境的,那人一直瞄準的是他。
他敢說自己要和那人鬥起來了,這羣小的今天就會有麻煩。
只要自己這邊保持實力,就不用太擔心。
畢竟自己的功夫也不是假的。
只是怎麼擺脫這些人呢。
季老正在想,就看木流觴一臉驚喜地道:“終於有人打劫我們了!”
她燦爛的和太陽一樣明媚的笑容看得凌天都癡了,點頭傻笑:“是啊。你說的沒錯。”
天二手都沒眼看,主子這也太傻了吧。
反正他是發現了,主子娘娘不知道有什麼邪氣的魅力,她身邊的人說的最多的就是“你說的對,你說的沒錯!”
肖和碩道:“這人太多了,一窩蜂似的倒也不方便,先想個方法分散一下,個個擊破纔好。”
木流觴道:“凌天你帶肖和碩和天二手暗中離開,我們吸引注意力。你們假裝尾隨,在後面打劫一個是一個。給你們幾個大獸籠子。”
天二手嘴角直抽抽,這會子還不弄死對方,還想活捉嗎?要不要這樣聖母啊。
善良到這種地步……不對……天二手有些凌亂……其實主子娘娘剛纔好象也沒有多善良!……
季老頭道:“不行,跟蹤的人有戰王境的,分開了,要是被人逐個擊破就笑死人了。”
戰王境!
木流觴驚訝道:“外面戰王境的人很多嗎?幹嘛追蹤我們啊!”
季老頭道:“不知道,有可能是衝着三皇子,也有可能是衝着驅清丹水,孕子藥之類的東西吧。不過那個人境界比我略低一些,只是我身體有久傷,能不出手最好不出手,不是生死關頭,我只會掠戰!”
凌天點頭道:“確實,有您在,對方有所顧忌。這就是最大的護身符。”
木流觴道:“全部射擊先讓他們別追得這樣輕鬆。”
她家就是生產諸葛連弩的,所以人手都配備了,而且她家的弩箭十分特別,攻擊力比普通的不知道強多少倍。
哪怕是水靈靈這樣不以諸葛連弩爲主武器的,都經常會練幾手。
嗖嗖嗖……幾人不斷的按弦,控箭,對着領頭的人發射過去,一時之間,滿天都是弩箭,如蝗蟲一般衝向那個男人。
哪怕攻擊力並不大,也是招人煩的,那個人一個水牆術,將長箭盡力擋住,不過自己的速度卻是慢了一慢,落在後面了。
發射諸葛連弩,其實和手槍很象,不過一個是單手操作,一個是雙手操作。
不過發射的都很快,只要你手速夠,一分鐘內一百隻箭是絕對能射完的。
不過一般人頂多也就買個幾束箭就罷了。而木流觴幾個人身上備的弩箭根本是用不完的。
不管誰只要打頭,就有幾百只弩箭射過來,而且這些弩箭花樣翻新,有毒箭,火箭,冰箭,金箭,暴炎……
比普通箭難以防禦多了。
誰也不願意打頭,這樣全力防禦起來,加上全速追擊,靈力消耗也是驚人的。
靈力消耗完了,縱是有好處,自己也分不到,那有什麼意思,還得讓別人打頭陣纔好。
這樣一想,大家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天二手道:“這樣也不行,老虎還有打瞌睡的時候呢,總這麼跟着,早晚要出事,必須得殺幾個。”
木流觴想主意:“修煉不易,殺死好可惜,大家都趕緊想想,怎麼才能安全有效的打劫!”
這貨完全不願意放棄這樣發家致富的機會。
多難得啊。
還是對方主動的。
肖和碩不愧爲天生沒的條件創造條件也要當練器師的人,就是有想法:“要不然個勾索,勾住一個,扯回來打劫?”
天二手目瞪口呆,這是瘋了吧。
木流觴拍手:“這主意好啊!季老,你看看,要怎麼要弄才最方便。”
季老頭想了想:“你看這玩意合適不。”
扔出一捆絲帶,雜七雜八的顏色好象地攤大甩賣的舊貨。
不過季老頭向來不注意外形,做出的東西卻是很管用的。
肖和碩解開那捆絲帶,足有十來根,每一根有一個勾子,“捆仙索!”
顏控的木流觴撇嘴,“捆怪索纔對吧。”
水靈靈道:“勾勾頭上抹點藥。”
木流觴想了想取出點藥液讓大家抹上。
肖和碩問:“這是什麼藥?”
“麻醉、遲滯、致盲,我練手的。放倒靈戰以下的不難,靈戰以上的,你們還主要靠捆仙索的本事吧。”
肖和碩先跑到紫晶寶塔後面對天二手道:“我弄那個灰衣服的。”
天二手嘴角直抽抽:“藍衣服的歸我吧。”
凌天道:“那我就挑那個長鬍子的,阿傀你弄那邊光頭的那個,好了一二三,一起出手吧。”
他們幾個人都人精,挑的都是那顏色淺淡舊痕的,顏色不顯,隱秘性強些,三人包括傀儡都是戰將級,而頭一次打劫的卻全是針對高級靈戰,不得不說都是很有成算的人。
嗖嗖嗖……
扔出去,拉回來,四個無辜的吃瓜羣衆就被活生生抓回來了。
水靈靈和傀儡上前幫着摁倒了扒衣服塞籠子,簡直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三個男人帶傀儡鬆開準備勾第二下的時候,突然發現,追兵們退了一百米不止。
水靈靈將萬物格里的東西取出來,分類。
“這些人到底是打了多少靈獸啊,皮毛都堆成山了。還有幾十頭靈獸肉,咦他們居然用冰一層一層的封存着,這樣也行嗎?”
季老看了一眼,嫌棄道:“這種法子保存讓肉不腐敗,靈氣卻散得多,而且這種保鮮的水有毒性,吃了對人並不好。不是升級到戰將後餓瘋了卻沒有足夠丹藥的人是不會冒着成爲殺戮者的危險吃這些的。”
但這些人永遠也不少。比起成爲殺戮者,還是餓的感覺更糾人。
木流觴道:“撕一張冰符,弄個大冰盒子把這都裝起來,回頭給碧水懸空吃,它不怕毒。”對於這些強悍的植物,毒藥就跟蜜糖似的,是點心呢。
這些人下品靈石不多,但原材料真不少,這些原材料在這裡不值多少,但在帝都,算起來都算是身家豐富的,木流觴喜歡道:“果然打劫纔是發家致富的唯一出路。”
她挑了果子一一辯認,再塞進酒葫蘆裡,這大方勁兒讓季老頭無比欣賞:“我來操縱紫晶寶塔,你們分好工。”
四個男人都看準了人,紫晶寶塔一下子反方向開了過去,嗖嗖嗖嗖……
又抓回四個人,紫晶寶塔繼續逃,不過逃得很慢很慢,一副你們來追啊,追我啊,快來追我啊的得意勁,讓後面的人氣得咬牙。
這時候就有一半的人散去了。
至少是遠遠跟着。
這樣被分散了之後,其實更方便他們打劫啊。
一勾就四個,二勾是八個,三勾一十二!
這勾人術還真是歷害的很呢。
沒多久紫晶寶塔就追着剛纔那些人跑了,前前後後的抓起來三十多個,凌天倒也是有道義,沒來追他們的,遇上了他們也是不會下手的。除非主動對他們出手。
這樣一來,很快這次危機就過去了。
木流觴將人裝起來,籠子裡抽取晶石開到最大速度,扔進雙色戒指裡不管了。
……
知道計劃再一次失利,慕容貴妃甚至連失望的情緒都沒有。
在她而言,只不過付了一小筆錢而已。
她惆悵地靠在紅色描金鳳的椅子上,腳踩着挑刺猩紅雲毯,一側放着一個蒲團,一個美貌的良家子正拿着美人拳輕輕地敲着她的腿。
不遠處,一位中年婦人跪在那裡,瑟瑟發抖,眼睛裡流露出絕望的神情。
她的周身都透着一種溫柔的氣息,說話時也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又失敗了,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那婦人道:“不管三皇子妃是真善良,還是假善良,至少她就願意在三皇子,甚至衆人面前裝善良,那也不是不能利用的缺點。”
“哦,假善良,也能利用嗎?”
“如果操作得當!”
慕容貴妃道:“呵,你告訴她,三皇子妃是怎麼和李宗師說的。”
那跪着的良家子微微側身道:“李宗師用燃情煙暗算三皇子妃,說如果她不拿出驅清丹水的藥方子就讓她當衆出醜給三皇子看看,看看他娶的是什麼貨色。”
可當時三皇子妃卻不緊不慢的道:“害怕?爲什麼?我娘當時是凡女,和軒轅戰天和離時她害怕過嗎?禮候爺那麼有錢,我姨媽害怕過他嗎?我如果聰明漂亮有天賦,我爲什麼需要害怕三皇子?這個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多,二條腿的男人還不是遍地皆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使出來就是了!對我來說,驅清丹水的方子可比婚姻重要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