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個夥伴,一個本命植物,你願意將你的後代交給我撫養。”木流觴深情的撫摸着葉子和花,象對着三生三世苦戀的情,人兒,含情脈脈地樣子活象變態。
對方明白了她的意思,花朵全都收了起來,整個藤蔓縮成一團,一枝又一枝,縮了回去,好象無數手臂將自己的身體緊緊抱住一樣。
一時之間,周圍幾十米左右的地方都清空了。
木流觴將那落在地上的一根根長約三寸的空心刺採了足有幾千枚,這種東西喂毒做暗器再合適沒有了。
一個時辰之後,那地下的根微微分開,一朵又美又豔的紅色花朵在瞬間嫋嫋升起,優雅綻放,一瓣又一瓣絲綢般質感的冶豔花瓣,緩緩打開,層層疊疊,顫微微地綻放,剎那芳華,異香噴鼻,花蕊裡露出一枚血色種子。
那種子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生機盎然。
這種子,猛花毒藤是用精血所凝,一生只能有一枚,而且還只有雌性的萬年以上猛花毒藤纔會有。
幾乎是含了它最精華部分,成長之後,比它本體的能耐還要大得多。
木流觴握在掌心,真誠地道:“謝謝你,我的朋友。”
她對這顆種子非常的滿意。
她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靈植的劃分,但在前世,這樣的異植可以說是升值潛力最高的那一類,這一枚血色種子用到好處,別人用一城之地,她也是不換的。
她只需要再找到一個靈氣充沛之地,就可以動手術,培養本命靈植了。
那藤蔓突然輕輕顫抖了一下,受驚似的豎起全身的刺。
“沙沙……”
身後隨着北風隱約傳來一絲不吉祥的輕聲,木流觴心頭一緊,一個側身,手中彎刀砸向身後,自己就勢轉身,迎面是一頭惡撲而來的瘦狼。
那狼頭滴血,顯然彎刀砍中它的額頭,木流觴嘆息一聲,自己的力氣還是太弱小了,不然光那一擊足以讓這餓狼受到重傷。
那狼甩了甩頭,張開血盆大口,哀嚎一聲。
“嗚……”
嚎叫順着北風遠遠的傳了出去。
“不好!”這狼明顯在招集同伴。
木流觴知道,如果不能在下一刻解決它,很快她就會成爲羣狼的美餐。
而身後這枚巨大的刺藤也因爲花費了過多的力量產崽,而無法幫助她防禦敵人。
她轉身就逃,腳步踉蹌,身後風聲嗖嗖,那狼如影隨行,緊跟其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身姿如浮光掠影一般,幾個起伏,就遠遠離開藤蔓。
木流觴佯裝腳下一滑,跌倒在地,那狼張牙舞爪撲面而來,她早已看好位置,左右手各拈幾根毒刺,聽聲辯位,直插餓狼雙眼。
那狼雙眼流血,痛得跌滾,嗚咽聲聲,木流觴縱身撲上,將狼背撲於地,摸起彎刀切豆腐一般將狼頭砍出一個好大的血洞,木流觴拔刀,側頭一嘴咬向血洞,一股溫熱腥血流進嘴裡,她大口吞嚥,那熱血流入腹中,全身都暖洋洋的舒服。
她是知道自己速度比不過狼,才故意裝逃跌倒誘敵。
和兇獸比,人類真是太狡詐了。
她贏得都有些不好意思,完全是智力輾壓對手。
木流觴痛痛快快吸了一肚子的腥羶狼血,等肚子裡有了融融暖意將飢餓遠遠趕滾,這才收起狼屍。當然一路上也是收集了不少柴火,淨水備用。
好輕,這頭狼餓成骨架子了,估計頂多殺出二十來斤肉,不過,如果不是這樣瘦弱無力的老狼,她現在也打不過。
……
“真是日了狗了,這女孩子居然比狼還兇殘。居然能咬死一隻兇獸,我真是聞所未聞。雖然這頭狼快要餓死了!”遠處礫岩邊被狼叫吸引來的健壯騎士目瞪口呆的感嘆着。
另一位玄衣男子,斗篷低垂,看不到容貌,淡然道:“真是越來越潑辣了。”
健壯騎士笑道,“那是當然,這種兇悍丫頭哪和你軒轅殘天的妹妹相比,也不知道你妹妹,到底是長的什麼模樣,你那大娘可是出了名的美人。”
玄衣男子低聲道:“你已經看到了。”
“不是吧,不會這麼巧吧,你妹妹怎麼這樣兇殘,怪不得二皇子……”
“別提他!”玄衣男子厭惡地道。
“好吧!我看她過得也不錯,不知道你急巴巴地繞路跑來做什麼?”
玄衣男子不悅地道,“走吧。”
“你不是來找她的嗎?怎麼不見一面就走!”
“看到她過得這樣不好,我就放心了。”
健壯青年啊喲啊喲的壞笑:“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小妖精啊,這麼不辭辛苦的過來,就是爲了看人家過得不好嗎?現在看來做後爹的心腸和後媽也是一樣一樣的。”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玄衣男子的聲音又冷又硬!
……
木流觴回去就開始給自己準備好食物,充足的靈氣才能更好的調理身體。
天一擦黑,李家人全都上了二樓,將大門緊閉。
異世的食鼎確實是神奇,胳膊粗的木頭樁子用火石就能燒着了,而且燃燒的又快又充分,煙氣全無,一分鐘火燒盡,木成灰,水就開了。
痛痛快快洗了個澡,換了一套乾淨又保溫的衣服。
她又刀將狼皮剝掉,內臟全部洗乾淨,和狼肉骨頭一起加水一起煮。
她集中精力,拿出一些隨手採來的藥草,白嫩的小手輕輕從藥草上滑過,具現化出的藥粉精純無比,而剩下的只能一堆渣渣。
不時的用藥粉提純着肉的香氣,將最精華的部分提現出來,而那些污濁的部分卻隨之排擠出來,隨着浮沫一起被捨去。
二十多斤肉和骨頭,煮了足足有一食鼎。
打開一看,裡是一種奇怪的青色,呈半透明的膏狀,微腥,奇香。
輕輕吸了一口青色狼肉膏,一股充沛的靈氣直衝進喉嚨裡,滋潤着五臟六腑。
好舒服啊!
微腥,但絕對美味!最重要是的靈氣滿滿。
這玩意兒可比丹藥好得多。丹藥裡有丹毒,而靈食裡全是靈氣,幾乎沒有多少雜質。甚至於只食用靈食,連廁所都不必上了。
木流觴桃花眼傾斜,笑意滿滿,吃了一碗又一碗,誓要把從前世帶來的轆轆飢腸填補。
肚子裡一團暖和,哪怕薄被單衣,寒冬朔月,也不覺得多難捱了。
身體時有靈氣緩緩流動的感覺,真是美極了。
原來在這個世界裡,食物裡的靈氣這樣充足啊。
以食補氣血,這種方式她很喜歡。
她拿出那枚血色種子,輕輕撫摸着,美麗的臉上露出柔和的笑意。
木流觴趁着夜色,將泡進洗澡水裡的狼皮拎起,擰乾,再將血水倒進外面的豬玀獸食盆裡。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那些豬玀獸雜食性的,撩着舌頭歡快地將那血水舔食殆盡。
眼饞的盯着這些只知道吃不知道怕的傢伙,邪醫大人雄心勃勃,這羣會走路的肉堆,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們紅燒清蒸辣烤……統統吃光。
這時候已經是三更了,做手術時間上緊了一些,但是,想要擁有力量的信念無比的強烈,木流觴還是下了決定,幹了。
畢竟這毒就是附骨之刀,不盡早解除總是內心不安。
房門緊鎖,屋內一燈如豆,光線幽暗。
木流觴乾脆利落脫了衣服,撫過一根銀釵,不多時手下波光鱗鱗,多出一片薄如柳葉的銀色手術刀,漂亮的手指夾着銀質小刀,狠狠的一刀切入自己雪白的小肚皮,淡黃色的油皮剝開,她忍着劇痛用在裡面微微翻攪,沒看到要找到所謂丹田,只看到一花花綠綠的腸子在翻滾。
媽蛋,我的肚子里長得這麼噁心,這叫我情何以堪,以後再也不想吃豬大腸了。
當然關於食物的誓言,邪醫大人一般發過就算,別指望她會真的遵守。
木流觴好不容易忍着痛,打着顫,找到破敗的處,那裡有一個微弱的烏色芒點,肉眼幾乎很難看到。
她將那枚毒藤的血色種子,塞進丹田內。
這具身體是廢靈根,不僅因爲她是最難修煉的五靈根,更重要的是她沒有存放靈氣的靈核!
沒有靈核存放靈氣,她使用異能只能調動身體經脈裡那一點微薄的能量。而現在,她解決的方法就是在丹田溫養一株本命植物,靈植是有靈核的,兩人共體共命,她可以借用它的靈核爲自己所用,這等於是自己養了一個活的靈核。
這種劃破天際的構思,創時代之舉,在此時絕對是能驚豔全界創新之舉。
可在末世,這種外科式內接異能核手術,也只是平常。
不過這麼高端的手術,這麼低端的配製,真的也沒誰了!
丹田之中有一種疼痛麻木,最終轉變爲酥酥的癢,那烏色芒點湊上去,小口小口吸食着體內的靈氣和毒液,不一會兒丹田內就感覺奇癢發燙……
而那個肉眼可見的小東西慢慢的脹成拇指大小的一團,而且橫行霸道生出細小的藤蔓向着其它的經脈逆衝過去,貪婪的吸取着血液裡的毒液和靈氣。
她全身的經血順着經脈流動,很快就遇到了堵塞點,小東西全力衝擊了第一個堵塞點,喀嚓喀嚓……清脆的聲音讓木流觴心情十分的愉悅。
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
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