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李墨在虞雲荻當日歸還“狼玉”的時候,似乎已經知道了很多事。
衛階問李墨,爲什麼要騙德陽郡主去桃花塢?
李墨道:“只是爲了確定一件事而已。”
衛階又問,“是什麼事需要如此大費周張的確認?”
李墨道:“衛階,你幫我查一件事情。”
李墨思量良久,才道:“你幫我查查,虞雲荻這個名字,到底是屬於什麼人。”
他腦海裡閃現着當初在絕墓,剛剛逃出棺材的獨孤解意,曾經聲稱自己是虞雲荻。
衛階道了聲諾,便離開了。
一會兒,李享便過來了,一見李墨便道:“三哥,顧延適這個老東西,真是糊塗的厲害,是蔣虎的虎符丟了,是在我的地界兒上出的事,讓我把這東西找出來交給蔣虎,否則蔣虎的五千騎兵將血洗陵谷川!”
“五千騎兵血洗陵谷川?他們似乎對自己的兵力過於自信了。”
“誰不是呢?我也是氣蒙了,就告訴他讓他試試,我李享也不是好欺負的,而且那什麼虎符,弄丟了也是蔣虎自個丟的,憑什麼讓我幫他找?還有,我就算找着了,我會把他交給蔣虎?”
李墨笑了起來,看着他氣得快要跳起來的樣,倒是很少見到這位弟弟如此暴怒。
“不交給蔣虎,要交給誰?”
“我,我——總之,哼!”李享氣得語無倫次了。
李墨卻從懷裡拿出那塊,蔣心月送給他的狼玉,道:“你且瞧,這是否他所的虎符?”
李享看了眼,立刻拿出圖紙對照了下,驚愕地道:“三哥,虎符怎會在你這裡?”
李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將這虎符放在他的手中,道:“這虎符是一分爲二的,須得對應上另一半纔可以調兵,如今另一半兵符是在威武王的手中,你我就算拿了此符,也是無用。但是也不能就這樣輕輕鬆鬆的還給蔣虎。”
李享心情複雜地拿着狼玉觀察半晌才道:“這可是二十萬兵吶!蔣虎居然出現這樣大的失誤,實在是——不能便宜了他。”
“這塊狼玉雖然代表了二十萬兵,但卻不是你我能動得了的,不如,你將他交給皇上,看皇上如何處理?”
李享點點頭,“對,此事怕要皇上親自定奪了。”
完後,又向李墨跪下,“三哥,今次幸好有你,否則不得被那顧延適給將住?現下好了,狼玉在手,主動權在我們這裡,看他怎麼辦!”
李享又與李墨了幾句話,就帶着狼玉匆匆至李荀處。
李荀得了狼玉,觀察半晌,將李享打發出去,道:“此事容朕再想想,之後會告訴你怎麼做。”
李享應了聲,便退了出來。
李荀轉目向鬼逆大師道:“請大師秘密安排人手,我們現在就趕往汝南。”
“汝南乃是威武王駐地,皇上您是想——”
“狼玉在手,當然不能隨便還給蔣虎,當初父皇在世時,就已經下旨收回蔣虎的兵權,可是蔣虎明裡奉召,暗裡根本沒有執行,虎符未曾上交,如今天助我也,讓這虎符落在朕的手裡,朕定要趁此機會,收回蔣虎兵權。”
鬼逆大師似乎想什麼,但最後卻只道:“既然皇上有此打算,微臣定好好安排。”
當晚,李荀忽然傳召虞雲荻。
虞雲荻奉召進入李荀所在行宮,只見諾大的宮殿便只有李荀一人,案上有幾張奏摺,卻似乎無心批閱。香爐裡的香菸嫋嫋,整個大殿內安靜的令人不安。
虞雲荻徑直到了他的面前,施下禮去,“民女,參見皇上,萬福金安。”
“平身。”
虞雲荻起身後,便見李荀微笑地看着她,“解意,怎地還自稱民女?朕不是已經恢復了你郡主的身份?”
“這重身份對我只是枷索,不要也罷,不如做庶人來得自由自在。”虞雲荻的不卑不亢,又道:“皇上既然已經將我貶爲庶民,就不該再來恢復,這樣便惹得有些人非議。”
“你還在生朕的氣?”李荀的眸裡似乎有失望的神色閃過。
“民女不敢。”她依舊固執地自稱民女。
李荀點點頭,“是了,你還在生朕的氣。”
一時間,似乎不知道該怎麼下去,二人這樣沉默了須臾,虞雲荻有些忍不住了,道:“不知皇上宣我來是有何事?”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忽然想起來,你似乎是由我父皇做主,過繼給了威武王,起來你們當父女也有一兩年了,但是尚沒有見過面,不知道你想不想見見他?”
虞雲荻不知他爲何會忽然問起這件事,但她並不知道威武王手中有另外半片虎符的事情,沉吟半晌,她道:“當時先皇爲了封我做郡主,又恐身份不符合,於是過繼於威武王,想必威武王也不會當我是女兒,況且我們彼此都沒有見過面,所以,我暫時應該不會去見他,免得見面尷尬。”
李荀點點頭,從案後面走出來,到她的面前,兩人離得有些近,她只好仰起臉看向他,“皇上,還有什麼事嗎?”
“朕要離開陵谷川了,希望你和朕一起走。”
“我過,要幫助靜王殿下一起收藩,雖然我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我不能食言。收藩之事,非常困難,當初若不是我做錯了事,要他承擔,你便也沒有藉口讓他完成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要了。”李荀似乎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
他的臉上是濃濃的失望,道:“既然你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朕尊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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