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冬天,但是山裡的樹木依舊鬱鬱蔥蔥,比起封閉式訓練營,這裡更像一個豪華度假村。guan賓館是別墅式的雙層樓,兩人一間的設定也給了社員們充分的自由空間,藍辰聿自然是跟司鐸住在一間的,而葉梓鳴和夜從陽的房間就在他們對面。
吃過午飯以後所有人都要到山腳下的體育館集合,司鐸下午約了陸迪談策劃案,吃過飯便要先走,可是駱城卻在司鐸出門的時候攔住了他。
“老大,別急着走啊,總要和教練打個招呼吧。”
司鐸看了下手錶,“我時間來不及了,你先接待一下教練吧,我晚上回來再跟他見面。”
駱城卻依舊擋在司鐸面前,正色道:“東國這次花重金聘請來的專業教練,你身爲網球社的指導老師,不接待人家不好吧?”
司鐸看着駱城的嚴肅表情好笑道:“你這一說我倒是有點好奇了,到底是什麼重量級的人物?”
駱城攤攤手,“哎呀去了就知道了,陸迪他要是真有急事的話,他那個火爆脾氣,你不去他自己也會過來的。”
司鐸又想了想,駱城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雖然自己只是名義上的網球社指導老師,但是接待特訓教練確實是分內之事,於是掏出手機給陸迪打了電話過去,本要說將見面時間推遲一些,陸迪卻說已經在趕往訓練營的路上了。
司鐸舉着電話調侃道:“怎麼,是擔心策劃案還是擔心你弟弟?”
陸迪玩笑般地回道:“兩個都不擔心,我就是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還要司老師批准不行?”
司鐸笑笑掛了電話,陸迪卻對着手機無聲地嘆息了一聲,司鐸怎麼會知道,陸迪真正擔心的是他。
下午兩點所有隊員都已經整齊地列隊站在體育館裡,司鐸換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站在隊列以外,只是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卻依舊沒有教練的蹤影,司鐸知道有些名氣大的教練喜歡這樣給人下馬威,因此耐心地隱忍了半個小時,可是當第二個半小時到來時,司鐸終於忍不住爆發。
“駱城,作爲網球社的社長,我想你有必要像大家解釋一下。”
駱城面對着一衆站得一臉乏味的隊員,無辜地向司鐸解釋道:“他在電話裡說要我兩點鐘召集大家集合。”
司鐸怒極反笑,“現在是北京時間下午三點整,我不管這個教練有多麼大牌,如此沒有時間觀念的人東國網球社不需要,立刻辭退他聯繫別的教練。”
駱城的心裡不斷打鼓,司鐸很少在衆人面前發火,想必這次也是忍耐到了極限,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遲到,而這樣苦等一個小時的經歷對司鐸來說也許是頭一次。可是,對於那個教練,別說是辭退,駱城甚至不確定當他站到自己面前時自己是否敢去直視他的眼睛。
司鐸發現了駱城的異樣,而隊員們也開始竊竊私語,司鐸擡頭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底下便頓時鴉雀無聲。
司鐸直視着駱城冷道:“讓你辭退一個不負責任的教練很困難嗎?”
駱城有些語塞地喃喃道:“還是???見一面再說吧?”
司鐸冷哼,“沒有見面的必要。”
司鐸的話音才落,體育館的大門便傳來了一陣響動,所有人都尋着聲看過去,司鐸也轉過頭遠遠望着,厚重的大門露出一條光亮的縫,那扇門慢慢地打開,一個融在陽光裡的頎長身影緩緩向衆人走過來。
那個人的個子很高,清爽的短髮襯着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狹長的雙眼透着審視的光,眼波流動間犀利又彷彿不經意,他的嘴脣很薄,勾着淡淡的弧度。他從陽光中漸漸走來,身畔彷彿圍繞着片片金色的流光,修長的輪廓藏在光中若隱若現。
所有人都癡癡地望着那個太陽神一般的男子。
司鐸忘記了呼吸,忘記了身邊的一切,他的眼裡只有那團朦朧的光,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畫面,陽光裡,走來那個永遠讓他去仰望的人。
太陽神走到衆人面前,淡淡地掠過他們驚豔的目光,望着司鐸漆黑的眼瞳,聲音是如四年前那般薄薄的涼涼的,卻多了一分歷盡世俗後的雲淡風輕,然而記憶裡那個不可磨滅的聲音從不曾改變,他說:“我是你們的特訓教練,修奕。”
大家猜的都很準呢,呵呵
在博客裡貼了朋友爲我畫的小藍和司的Q圖,歡迎去看,再次感謝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