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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媚俏面微紅,盈盈施禮:“妾拜見將軍。”
”嗯~~“
楊彥點頭讚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看着你,我的心情竟寧靜了些,孫家娘子,好久不見了。“
孫媚聽着楊彥稱讚自己,芳心羞喜,低低道:”妾可當不得將軍如此讚譽。“
最初孫謀讓孫媚給楊彥做妾,她一幅上刀山,下火海的樣子,可隨着楊彥勢位的變化,倒是千肯萬肯了,楊彥不由暗暗嘆了口氣,要說男人與女人之間,能有幾分真情呢?
楊彥不由想到了裴妃、荀華、荀灌、巧娘和慧娘,這纔是起於微末,肝膽相照,他會永遠在心裡爲她們留下位置,而孫媚,他會在家裡留下位置,與孫媚之間,完全是聯姻的需要,以安郯城鄉豪之心。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孃的!’
突然楊彥發現自己又矯情了,聯姻怎麼了,至少孫媚已經接受了事實,知道女爲悅己者容,不是不能好好相處的,於是笑着問道:“天快黑了,你怎麼還沒回去?”
孫媚半低着腦袋道:“妾操持家裡的書坊,剛剛打了版子,印了一本書,正準備回家呢,沒想到竟與將軍道左相遇。“
”哦?什麼書?“
楊彥饒有興趣的問道。
”請將軍過目!“
孫媚向左右示意,有僕役把書奉上,楊彥接過一看,立時暗汗,居然是《楊氏曲集》!
再一翻開,全部是自己剽竊來的詩詞,每一首都譜了曲調,當然,外行人是看不懂的,哪怕楊彥都看不懂那些標記。
孫媚藉着髮絲的遮掩,暗暗觀察着楊彥。
好一會兒,楊彥合上書頁,問道:”這等書籍看的人應該很少吧,印出來怎麼賺錢?“
孫媚搖搖頭道:“出書是爲了傳播,記載,代代流傳下去,未必爲了賺錢,妾覺得,將軍所作的曲子各有妙處,應當傳播開來,而且妾也很喜歡將軍的那些曲子,因此雕了版,印製成冊,希望更多的人能夠傳唱將軍的大作。“
楊彥發現,孫媚還是很有本事的,很善於討男人的歡心,巧妙的表現出了對於男性的崇拜,與巧娘有一比。
“嗯~~你有心了。”
楊彥揮揮手道:“外面冷,早點回家罷。“說完,便繼續向前走去。
孫媚施禮恭送,望着楊彥的背影,美眸中有了些閃爍,臉面也現出了一絲喜色。
天越來越黑了,回到家裡,正見着崔玲,也是一身素服,映襯着那成熟的身材,楊彥不禁暗暗點頭,笑着問道:“崔家娘子,想好了沒,要不今晚就給你看看臉?“
一想到孤男寡女獨處一屋,還要被楊彥在臉上摸來摸去,崔玲就臉頰發燙,一顆小心肝也如鹿兒四處亂撞,紅着臉道:“還是等巧娘回來吧,反正妾已經習慣了,不急的。”
“你呀,算了,隨你,巧娘明年回來。”
楊彥搖了搖頭,無奈道:“飯食準備了沒?”
“馬上就好,將軍你先回屋歇一會兒。”
崔玲摞下句話,撒開腿快步離去。
楊彥繼續往裡走。
“妾拜見將軍!”
兮香和菱香盈盈施禮。
她倆也是一身素身,白衣飄飄,肌膚如雪,楊彥就覺得,好象爲司馬睿服喪也不是什麼壞事嘛。
不過沒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
崔玲着女親衛陸陸續續把飯食端上,滿滿一几案,全是素食,楊彥看的臉都快綠了。
這年頭的冬季沒有反季節蔬菜,几案上擺的不是粥,就是饅頭花捲,還有些以菘爲原料的菜式,一點肉食都沒有,楊彥愣是提不起筷子。
崔玲撲哧笑道:“將軍,您忍忍吧,得給主上服十日喪呢,這纔剛開始。”
楊彥有氣無力道:“我說崔玲啊,十日不食肉你想把我餓死啊,要不這樣,咱們在家裡偷偷搞點吃,外人又不會知道。反正服喪就那麼回事,酒肉穿腸過,先主心中留。”
崔玲得意的晃起了腦袋,哼道:“將軍,妾勸你還是知足吧,沒服三十六日已是很不錯了,若要嚴格起來,至少得三個月呢!”
兮香生出了一絲不忍,勸道:“崔家女郎,咱們女子吃些素食倒沒什麼,可男子不吃肉哪行,尤其是將軍,事情那麼多,餓壞了怎麼辦啊?”
菱香也勸道:“其實姊姊倒是覺得將軍說的好,酒肉穿腸過,先主心中留。”
崔玲不依不饒的繼續晃着小腦袋道:“話可不是那麼說,我也不是非得管着將軍,而是既然定下了規律,又是將軍親口頒佈,將軍自然要以身作則。
雖然咱們這院子裡,還有兩條凍的硬梆梆的羊腿,可是聖賢說的好,匆以惡小而爲之,匆以善小而不爲,吃點肉是沒什麼,又沒外人看見,但將軍如果連這種約束都受不了,將來只會越發放縱,還怎麼從諫如流,知人善用?
再說將軍領軍出征也沒肉食,那時能忍,怎麼現在就不能忍了?我不是爲難將軍,只是儘自己的職責,當然,如果將軍想做桀紂,那我從此以後再也不多事,現在就讓人去把羊腿做出來。“
楊彥的臉漆黑,沒好氣道:”崔家娘子,我發現我低估了你,清河崔氏果然不凡,好好好,我再幫你補充一句,由奢入儉易,由儉入奢難。“說完,抓起只饅頭大口大口啃了起來。
”哼!“
崔玲剛冷哼一聲,隨即卻又是撲哧一下,猛趴上几案,面孔緊緊埋在了胳膊裡面,發出壓抑之極的笑聲,那身體劇烈顫抖着,胸前波濤洶涌。
楊彥食指大動,給兮香和菱香打了個眼色,便悄悄走過去,伸手在崔玲的腋下撓了起來。
“咯咯咯,哈哈哈,不要,不要,將軍快放了妾,不要~~”
崔玲再也經受不住,笑的花枝亂顫,反手抱住了楊彥,楊彥的手臂本在崔玲的腋下,這一被抱住,軟乎乎的,楊彥暗呼好爽,越撓越起勁。
兮香和菱香相視一眼,均是暗道男人就是賤,就算想尋求新鮮感,那麼多姊妹隨便叫個十個八個過來陪你都是千肯萬肯,這樣偷偷摸摸佔便宜有意思麼?
也確實,她們不懂男人的心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楊彥就沉浸在偷的樂趣中,更何況女性的身份對男人的吸引力也不容小覷,比方說前溪歌舞姬,長的再漂亮,那也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對於楊彥來說,一個和一百個沒有區別,他與憐香等三女相處,不排除有憐惜,爲美色傾倒,或者漸漸日久生情等諸多因素,但最主要的,還是生理上的需要,而和荀灌、裴妃等高門士女相處,心理上那種征服的滿足感要遠遠大於對身體的索取。
“唔唷!”
楊彥正撓的來勁的時候,突然一聲慘呼,不自禁的放開了崔玲,低頭一看,手腕上一圈牙齒印,其中有幾顆都滲出了血絲。
崔玲則是髮絲散亂,俏面通紅,美眸蓄着淚水,羞惱交加的跺了跺腳:“將軍,您太過份了,妾還得提醒您一句,爲先主服喪期間,禁絕酒色,吃過飯就讓兮香菱香回去,十日以後再過來。“
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兮香和菱香均是無奈的看着楊彥,暗道一聲,玩脫了吧?
“吃飯!”
楊彥如沒事人般的揮了揮手。
……
待服侍楊彥用過晚膳,兮香研起了墨,因爲楊彥的生活很有規律,吃過飯如果沒有緊急軍務的話,一般是伏案書寫一到兩個時辰,纔會上牀休憩,這其實不是楊彥想有規律,而是古代天一黑真的很無聊,除了上牀搞女人,楊彥實在想不出有哪些消遣。
菱香則服侍了楊彥洗浴,便與兮香不捨的離去,不過楊彥的換洗衣服沒動,那都是崔玲的份內事,從巧娘開始,形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誰替楊彥洗衣服,誰就是內宅大總管,崔玲也樂在其中,不讓任何人碰楊彥的換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