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家主子。”這千鈞一髮之際,慕容曲像救世主一樣衝了進來。
顧顏歡看着站在面前的慕容曲,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這是什麼情況,她買的迷魂藥是不是假冒僞劣商品?壞了她大事。
慕容曲直接駕起顧顏歡的胳膊,就往外拉,“草包,這點迷魂藥對我來說根本不管用。”
什麼!你早說啊,我多買點。
顧顏歡拼命掙扎也掙不開慕容曲的鉗制,就像是離開水的魚,亂蹦亂跳也離不開鉤住嘴巴的魚鉤。
慕容曲有些招架不住,沒想到顧顏歡看起來弱不禁風,力氣卻還不小。
顧顏歡比他矮了他一頭,剛到他的胸口,心裡同樣在想慕容曲這個白淨瘦弱的小廝居然還有點勁,她繼續扭來扭去,看準他的下巴奮力一躍。
中了,顧顏歡用自己的頭狠狠地撞了一下慕容曲的下巴,然後揉着自己的頭頂痛得呲牙咧嘴,至於慕容曲卻是摸着下巴,眼淚都疼出來了。
趁着慕容曲松開一隻手的空當,顧顏歡剛想逃跑,一直在旁邊觀看的慕容傾塵發話了:“慕容曲,你在幹嘛?”
兩人同時低頭,此刻,慕容曲的一隻手攬住顧顏歡的腰肢,另一隻手摸着下巴,而顧顏歡正在他懷裡,兩隻手撐在前者的胸口,打算逃離。
這動作,十足是慕容曲要調戲顧顏歡,而她抵死不從。若是慕容傾塵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的話,肯定會勸慕容曲不要這麼重口味,這種姿色都能看上。
顧顏歡和慕容曲同時放下手,兩人都是臉上一紅,像熟透了的蘋果。
“你還站在這幹什麼,快把這個妖孽扔出去!”夠了,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慕容傾塵眉毛皺起來,衝着慕容曲怒吼。
這個慕容曲,能不能敬業點,他可是他的主子,主子有難不快點來救自己於水火之中,還有空和這個妖孽摟摟抱抱。
話音落下,慕容曲才意識到自己的任務,立馬扛起顧顏歡就往外走。
“慕容傾塵,我一定會回來的!”顧顏歡被慕容曲扛上肩膀,這才發覺中招,立馬朝着慕容傾塵大喊口號。那樣子比灰太狼還要認真。
慕容傾塵背脊一涼,打了個哆嗦,天啊,誰來收了這個妖孽,還讓不讓他活了。
他得趕緊想個辦法讓她知難而退才行,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實在不行,惹不起還躲不起呀,他走總行了吧。
這個顧顏歡一出現,簡直就是他的世界末日,想他慕容傾塵何時淪落到了這種地步,他的一世英名丟了不說,還被她弄得顏面掃地。
怎麼會有顧顏歡這種女子,他慕容傾塵活了半輩子都沒見過。他是害怕女人,可什麼時候被個女子追着跑過,她顧顏歡還是第一個。
慕容傾塵深深嘆了口氣,走到紫木椅子上坐下,一隻手支着額頭,另一指手揉着額頭,樣子頗爲苦惱。
“主子。”不知何時慕容曲湊到他身邊,說道,“還在爲那個草包苦惱啊。”
“廢話!”慕容傾塵放下手,擡頭憤憤地盯着他,“怎麼那麼久纔來救我,你是故意的吧?”
慕容曲一張素淨的小臉頓時皺成了一團,“冤枉呀,主子,那草包竟然在茶水下迷藥,幸虧我練武多年抵抗力好,這纔來得及趕回來救主子。”
他一邊說,一邊咬牙切齒。那麼極品的女子他也算是頭一次見識。
“阿曲,你公子我是不是要遺臭萬年了。”慕容傾塵撐着額頭,滿眼哀傷地看着慕容曲,想他才華橫溢,名遍天下的傾塵公子如今成了一介“風流人物”,真是他的奇恥大辱,這讓他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呀。
“主子,錦繡街上的那些小姐,婦人聽說你有斷袖之癖還表示願意嫁給你,還有天香公主還對您不離不棄,還有還有……”
慕容曲一一列舉那些追求慕容傾塵的女子,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唾沫橫飛,大有要說上它三天三夜都不肯罷休的勁頭。
“夠了!”他正說到興頭上,慕容傾塵不耐煩地打斷他道,“快幫你主子我想個辦法,把那妖孽給我有多遠趕多遠。”
慕容曲擡起頭,手指摸搓着沒有一點鬍渣的下巴,很是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突然,一抹光亮從眼中閃過,“公子,我們可以……”
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就不信顧顏歡還有飛天的能力。
慕容傾塵聽完,也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主意不錯,看她顧顏歡還怎麼騷擾自己。
……
慕容曲的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第二天一早,一羣身強力壯的大漢就帶着傢伙到了狀元府。
慕容傾塵在涼亭裡遠遠看着他們加高圍牆,滿意地端起茶杯,嘴角有着一抹滿意的笑容。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請人來壘牆本身就等於引狼入室,顧顏歡就是混在工匠當中,光明正大進的狀元府。
顧顏歡跟着壯漢一起在狀元府的圍牆下忙活,此時的她已經裝扮成男子的模樣,身上穿着粗布衣服,綰起了一頭長髮戴上了一塊方巾,左臉的胎記由於去不了就索性整張臉都塗黑了,惹得一羣漢子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去盯着她。
想着她莫不是聽說傾塵公子有斷袖之癖,才特意抹黑了臉,不讓這傾塵公子看中。
顧顏歡可不管他們心裡想些什麼,一心在尋找慕容曲的身影,只有把他搞定才能無所顧忌地逼迫慕容傾塵收自己爲徒。
天助她也,不用找,慕容曲就到了,他穿着淺藍色對襟長袍,一根藍色絲帶束起烏髮,朝這邊走來。
“好好幹,公子說了壘得越高越好。”慕容曲朝他們揮了揮衣袖,對衆人說道。
找到目標。
顧顏歡心中竊喜,手裡的鋤頭隨手一丟,就跑到慕容曲跟前,“你好。”她衝慕容曲咧嘴微笑,友好地打着招呼。
慕容曲朝聲音的方向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
面前的人滿臉都是黑的,只有牙齒還算白淨,正衝着自己張開嘴巴,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太可怕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比那個草包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