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嫂癖段小飛的出走固然使嫂子們的安全一定程度的得到了保障,但是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無法估量的損失,那就是直接導致了飯局的減少。~~?超速首發~~以前是一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餐餐吃肉,頓頓喝酒。現在是一兩個月不見人邀朋,嘴裡簡直要淡出鳥來。
我跟學偉打電話,裝出嚴厲的口吻:“我是市局的,你是叫劉學偉吧?”
學偉嚇得不敢做聲,半天才回答:“他,他出去了。請問你找他什麼事情呀?”
我憋住笑,繼續帶籠子:“你轉告他一聲,要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嚴,抗拒從寬。”
劉學偉這時才反應過來,在電話裡破口大罵。
我邊笑便說:“偉哥,晚上有飯局嗎?”
學偉:“我靠!我也正在運神:問世間,誰管晚飯?”
我說:“要不,你喊我一聲爸爸,我請你?”
學偉:“爸爸,爸爸,爸爸………”這不要臉的!
下了班,我來到學偉的辦公室,學偉的手機擺在桌上,人不在。我靈機一動,迅速地用學偉的手機發了一個羣發短訊,邀大家六點鐘在“菜根香”見。
學偉回到辦公室時,我說,“你的爸爸白喊了,剛纔李雷來電話,說要我們晚上去“菜根香”吃飯。”
學偉眼睛泛光:“這個小子總算是良心發現,走,今天好好逮一頓。”
我說:“李雷也沒說誰請客,反正去了再說吧。”
兩人來到“菜根香”,龍邵陽已經等了老半天了。這老哥有個特點,就是飯局從不缺席,而且每次都來得早。
六點還不到,人就陸續到齊了。何蘭、李雷、沈歡、鐵軍。連遠在樹木嶺的老彭也及時趕到,估計也是一路風馳電掣馬不停蹄。
服務員拿來菜單,大家一致推舉學偉點菜,說他最會點。學偉不知道命運的枷鎖正在一點點鎖緊他的咽喉,當下也不客氣,大魚大肉的點了一桌,居然還點了螃蟹,嘿嘿。
老彭:“偉哥,是不是找了女朋友啦,興致這麼高。”
學偉:“哪裡哪裡。小弟現今還是守身如玉,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我:“他啊,一心想回到舊社會,渴望包辦婚姻。”
學偉:“其實也不是沒人喜歡我。那天,有個妹子,色迷迷地跟我眉來眼去。就是人長得不怎麼樣。第一次我看見她的時候,還以爲她在衝我做鬼臉,後來才知道她本來就長得那個樣子。王進,你見過的,是不是醜?”
我慢條斯理地說:“她本是那母豬兒變化而來滴。”
學偉:“我靠,我就搞不懂,喜歡我的怎麼都是些螺頭揪拐的,沒一個替我爭氣的。我如果是個長得醜的女人,我就發奮讀書。免得讓人瞧不起。”
沈歡:“長成你這樣,早就該發奮啦。”
學偉:“我長成這樣怎麼啦?我年輕的時候還是可以滴。不信你問問王進。”
我:“那是,你一出門,狗都不敢叫了。”
學偉:“我這個人本來對自己是沒什麼信心的,幾次想輕生,但一想到我們進哥,我就想,長成他這樣的都勇敢地活着,我幹嗎去死啊?”
菜上來了,大家喜氣洋洋,紛紛叉向肘子。
龍邵陽照例埋頭苦幹,吃得噠噠作響。
我說:“龍哥,你他媽吃飯怎麼跟個豬似的?”
龍邵陽邊吃邊說:“我都餓得做豬叫了,你不知道我多久沒吃肉了。”
老彭:“我今天早上聽見喜鵲叫,就知道今天肯定有飯局。所以我跟小何早飯中飯都沒吃,我們是互相攙着來的。”
鐵軍:“要早知道消息,我上個禮拜就不吃了,今天搞副擔架找兩個民工擡着來。”
大家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龍邵陽的嘴一般都沒空說話。當龍邵陽開始聊的時候,菜就基本上差不多了。
“沒菜了”大家都喊。
“沒菜加菜。”學偉回頭說,“服務員,加菜,螃蟹來一個。今天螃蟹不錯,新鮮。牛肉來一個。啤酒再來一件。要冰的。”
大家紛紛舉杯敬學偉的酒,贊他有義氣。
學偉一聽口氣不對,放下杯子,說:“各位,冒昧問一句,今天誰買單哪?”
大家齊刷刷地看着他。
學偉:“你們看我幹什麼?”
老彭嘴裡含着一口菜:“不是你買嗎?”
學偉像被開水燙了一下,跳了起來。“我買?憑甚麼?不是李雷請的嗎?”
李雷:“你別血口噴人,我好端端的,請什麼飯啊?我不是那種人!”
鐵軍:“我作證,他不是那種人。”
龍邵陽:“學偉,你也該買一回單了。你他媽的今年還沒請過一回客。成天混吃混喝。以爲自己個子小,別人看不見。”
老彭語重心長:“多買單,有好處。古人云:周公吐哺,天下歸心。據我考證,吐哺其實就是請客吃飯。學偉哥,你一請客,大家都給你面子。大家都給你面子,你的面子就大了。你這麼一個講面子的人怎麼會好意思不買單呢?”
學偉:“我也不是不想買這個單,只是,最近,我媽又病了,醫藥費花了好多。”
李雷:“又來了,我**,你媽的病就沒好過。”
學偉:“我**,你媽纔沒好過呢?”
老彭:“李雷,你少說兩句。你把學偉說急了,到時候,他一賭氣一甩袖子走人。那這頓可就是你負責啦。”
我說:“那是,學偉賭氣,誰也攔不住的。這麼關鍵的時候,你別惹他。”
李雷:“好好好,我不說了。學偉,你坐下,別裝模作樣的。”
學偉只好坐下,高傲地說:“我不賭氣,我犯不着。我不是那種人。”
我說:“唉,還是段小飛在的時候好,不愁吃不愁喝。”
學偉:“是啊,我也覺得小飛不錯。”
鐵軍:“他是典型的“嫂子嫂子,哥哥不在歸老子”。這是原則問題,馬虎不得。”
學偉:“現在,哥哥們,紅杏出牆的多了。有道是不怕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怕女人嫁雞隨狗,嫁狗隨雞。何蘭,沈歡,我可不是說你們倆。”
何蘭:“我知道你不是說我們。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是蹲在牆頭等紅杏,生怕紅杏不出來。”
學偉:“聽說,老彭這幾天生意做的不錯?”
老彭:“別,別理我。你們誰買單我不管,反正我沒錢。我最近窮得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我:“你們太不象話了,當着這麼多女士的面,就沒有一個勇敢地站出來。”
龍邵陽:“就是。你們這幫子都是些什麼東西,不就一個飯單嗎?搞得人家吃個飯都心驚肉跳的,有意思嗎?”
學偉:“要不,你把單買了?”
龍邵陽:“我?我不是不想,主要是我跟這個事太沒關係了。”
老彭拍着桌子:“快點定下來,不然吃個飯都不安心。沒見過你們這樣的。”
學偉站起來接手機:“喂喂,什麼?好。我就來………”
我一把奪下學偉的手機:“你他媽的騙誰呢?機子都沒開。”
李雷:“大家要信任學偉同志,學偉不是那種要錢不要臉的人。我最瞭解他,他是跟大家開玩笑呢。來,喝酒喝酒。”
學偉幹了一杯:“只有強姦的,沒有逼賭的,更沒有逼着買單的。”
老彭:“偉偉啊,錢這個東西只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等過了很多年以後,回首往事,你就會知道這個飯你買的值得的。他們都是一幫小人,你不要跟他們學。”
學偉又幹了一杯:“錢嘛紙嘛,用嘛花嘛。酒嘛水嘛,喝嘛醉嘛。”
我:“這小子想把自己灌醉。”
學偉:“我沒錢,我確實沒錢。要不,王進,你先借給我?”
我:“你找那有錢的借好嗎?這不是窮幫富嗎?”
學偉:“我還,我一定還,我以我的名譽擔保。”
我:“你以別的東西擔保可能還安全些,千萬別提你的名譽。”
老彭:“押手機也是可以的,我去跟老闆說說。”
學偉:“好好好,我買單。那老彭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老彭:“說。”
學偉:“你得把上次那個小空姐介紹給我認識。”
老彭:“太沒問題啦,一言爲定。話先說好,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泡不泡得上,我可不管。”
學偉:“那當然,總不至於讓你把她脫了,我趴上去,還讓你在後面幫着推吧?”
買單的事定下來了,大家都鬆了口氣,於是又喝起來。
啤酒這種東西,開始苦,然後甜,喝着喝着,就像水一樣。不一會兩件酒都空了。
桌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醉了,表現也大不一樣。
學偉醉了之後去買單,死活不讓服務員給他打折。最後還是老彭好說歹說,才勉強把折打下來。
鐵軍醉的最厲害,人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但他不肯承認自己醉了,爲了證明這一點,他關心起別的人來。
鐵軍:“龍哥,你喝醉了。去吐了吧,吐了就舒服了。”
龍邵陽吃了不少肉墊底,雖然喝了不少,但人比較清醒。
龍:“兄弟,我沒事。”
鐵軍:“往往喝醉了的都是像你這樣,說自己沒事。走,我扶你。”
龍:“我真沒醉。”
鐵軍不由分說,把龍邵陽架起來,往廁所裡去。
龍哥像公堂上被冤枉的犯人,被橫蠻的衙役拉了下去,掙扎與反抗顯然是徒勞的。
“來,龍哥,吐了吧。”
“軍哥,我沒醉,我真的……..”
“來,吐了就好了。有兄弟在這,你不會有事的。”見他不肯就範,鐵軍把手指伸進龍邵陽的喉嚨裡摳。
實在是盛情難卻,龍哥只好勉爲其難地吐了。
鐵軍心滿意足地夾着他回席。接着,又很熱情幫着服務員收拾桌子,期間,打爛了幾隻碗碟,使學偉心痛不已。